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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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句话燕杰几乎贴着冷小袄耳边说出,虽然又快又急,确声音清朗,字字赤诚。
冷小袄却是又羞又愤地差点没昏过去。
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冷小袄可是冷家这一带弟子中最杰出的杀手。(作者:这完全是小袄个人观点,与我无关。)
冷小袄手中银针蓄势待发,将发未发之际,两声马嘶,两人两骑已到门前官道。
燕杰刷地收手后退,身形之快,让冷小袄愕然。
两名男子一长一幼,已经下马站定。
年长男子四十许岁,身材适中,锦袍缎带,长眉入鬓,略蓄黑须,目光清冷,别具威严之色。
他身后的男子只十七八岁左右,一身玄服,身材颀长,俊逸精致的五官,虽然恭谨地站在年长者身后,但是浑身上下似乎都流动着炫目的光彩。
门内又一蓝衫少年疾步迎出,“可是龙泉杨大哥吗?”
冷小袄有些目不暇接。新迎出的男子,玉面朱唇,玉树临风,也是个罕见的俊逸少年。
“杨荣晨。”成年男子声音沉肃:“犬子,杨浩威。”
玉翔和燕杰正要过来见礼,冷小袄已经大喊一声:“原来你就是杨浩威!你把龙小趴藏哪里去了!”
杨荣晨面上一冷,看了杨浩威一眼。
杨浩威竟吓得一颤,忙垂下了头,背上冷汗已经哗地流下。
小卿、燕月、小莫和玉翎刚迎出大门,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
小莫心里叹息一声。不自觉地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
这声音,本来跟在老大身边已经听得不少,杨大哥来了后,就更得当成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伴奏了。
冷小袄吓了一跳。
早听龙小趴说过杨浩威的爹爹严厉非常,今算是见识了。杨家果真是庭训森严。
杨浩威肿着半边脸,双膝跪地:“爹爹。”
青天白云,幽幽古树,森森庭院,草长鸢飞。
“小卿恭迎来迟,杨大哥恕罪。”小卿目不斜视,抢上半步恭谨拜礼。
老大都跪了,谁还敢站着。
杨荣晨看看小卿,冷峻的脸上难得有一丝笑意。挥手命起。
小卿又吩咐众师弟给杨荣晨见礼。
燕月等忙报上姓名叩安。这些人中,只有小莫曾见过杨荣晨,其他人都是初见。
杨荣晨目光略过跪在旁边的燕杰和暂时失声的冷小袄,眉峰轻皱,却没有说话。
“还不先见过你各位叔叔。”杨荣晨看向儿子,脸色又变得冷峻。
“浩威见过小卿叔叔,燕月叔叔……”杨浩威恭声地对小卿等挨个叩头。
小卿微笑道:“浩威不必多礼,起来吧。”
杨浩威偷眼瞧过父亲,见父亲虽然面色不佳,却无不允之意,谢过小卿,站过一边。
小卿请杨荣晨先行。
众人进得院内,燕杰走在最后,对冷小袄传音道:“姑娘不必担心,再过盏茶时候,穴道自解。”
燕杰想不到这丫头随口的一句话,这杨大哥竟然问也不问,先就挥了儿子一个大耳光。
美女虽好,安全重要,多事之秋啊。燕杰考虑还是先与这丫头保持点远离为妙。
进了二重院落,杨荣晨停下脚步,小卿微笑道:“天色尚早,大哥不若先用些饭菜吧。小卿久未见大哥,也有很多事情要聆听教诲。”
杨荣晨微点了头,却吩咐道:“你跪在院子里。”
敬陪最末的杨浩威应了一声,撩衣长跪于地。
“你也跪下。”杨荣晨一指燕杰。
燕杰不由愣了一下,随后怒:我做错什么了,再说你谁啊,凭什么啊,我……
小卿淡淡地看了燕杰一眼。
燕杰种种不忿的念头立刻一扫而光,“扑通”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最挺拔的姿势跪在了杨浩威旁边。
杨荣晨举步入厅。
小莫叹气:唉,开始了。可怜的燕杰成了第一个……
☆、三十六计(一)
杨荣晨父亲早亡;是爷爷带大。杨荣晨十岁上就随祖父征战沙场,十八岁封印挂帅。二十岁上经大小战役百余起;无往而不利;被尊为常胜将军。
他治军严谨,赏罚分明,守疆卫土;战功显赫。本人清正廉明、克己奉公;深得兵将和百姓爱戴。
他的爷爷与傅龙城的二叔先皇傅青恒是八拜之交;当年傅青恒能顺利登上皇位;与手握重兵、鼎立相助的杨家有莫大关系。
杨老令公为了护卫傅青恒而死于刺客之手后;傅青恒感念杨老令公之情;禀过师父傅怀后;追封杨家为异性王;世袭百代。
杨荣晨年龄上比傅龙城大出一轮有余。但是杨家一向家训森严,他本人更是遵规守矩;故此杨荣晨对傅龙城执子侄之礼甚恭。
傅龙城八岁上;曾与杨荣晨一起血战沙场;出生入死。虽然辈分不能逾越,但是心底却将杨荣晨当成了至交好友般,对这个统帅三军的侄儿十分敬重。
其后数年,边关平静,杨荣晨卸甲归田,荣归故里后,就本本分分地做起了乡绅,遵章守制,课捐纳赋,良善为民。决无恃宠生骄,炫功耀才之事。
待傅青恒去世时,杨荣晨为其守孝三年,礼同亲祖;杨老夫人过世时,傅家的主事人,正是傅龙城,他亲往吊唁。小卿随行。并在杨家一住月旬。
杨荣晨与傅龙城的交情可见一斑。
“你杨大哥的吩咐,一如为师的吩咐,记着了吗?”傅龙城的吩咐固然是小卿对杨荣晨分外敬畏的主要原因,而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小卿怕杨荣晨的板子。
在小卿印象中,虽然杨大哥罚自己仅有屈指可数的几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印象深刻得不能再深刻,疼得自己不能再疼。到比师父打自己要重上许多。
这其中的道理,小卿倒是想得明白的。谁让人家是哥哥,你是弟弟呢,这大概就一如师父责罚师叔,自己责罚师弟们那般,哥哥打弟弟总是要比父亲(师父)打儿子(徒弟)更重一些吧。
所以小卿对杨荣晨一来,就先“赏”燕杰跪着,丝毫不以为杵。
在门外,他已经看到燕杰旁边的那个精怪的女子,也看到了燕杰隐藏的慌张,一定是燕杰有什么事情那么巧就犯在了杨大哥手里。
“平时我不知多纵着你们呢,若非你们闹得太过出格,我何时罚过你们,这回落杨大哥手里,你们就知道老大我其实是多么温和的一个人了。”
若不是考虑到自己可能在杨大哥那里会落一个管教不力的罪名,小卿倒差点希望这些家伙多出些纰漏才好。
请杨荣晨坐了,小卿亲奉了茶。
燕月等都侍立在旁,玉翔看了看院中的燕杰,有些忐忑。那个女孩子哪里去了?在门外还吵得厉害,居然未跟进来吗?
杨荣晨端详了一下手中的金兔毫茶盏,没有说话。
小卿已经感觉头上有些出汗,轻声道:“小卿一时不察,那套极珍贵的晏子茶具已经毁了。”
“毁了?”杨荣晨声音不高,小卿已经有些紧张,腰挺得笔直,微垂头道:“是。是小卿的错,不知惜福。”
杨荣晨喝着茶,没有说话。小卿不敢动。
燕月有些看不过去了。怎么了,不就是打碎一套茶具,谁也不是故意的,至于这么严肃吗?再说也不是老大的错。
“那套茶具是燕月打碎的,老大也很心疼的。”微欠了欠身,燕月笑道:“晏子茶具虽然珍贵无比,可惜掉在地上也依然是堆玉片而已。”
小卿瞪了燕月一眼:谁用你多话。
杨荣晨放了茶盏,还未说话,院中已经有人“啊”地一声,“扑通”一声,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啪”。
冷小袄眼看着那一大堆人就那样昂昂然地进去了大门,将她视若无物,气得。
燕杰跪在院子中郁闷。旁边的杨浩威看起来似乎与自己年纪相仿,白皙的脸上红肿的指印分外清晰。他跪得笔直,脸色严肃。
“你认识那个丫头?”燕杰对这个侄儿很好奇,忍不住传音问。
杨浩威虽然不动声色,可是仍忍不住瞄了燕杰一眼,惊奇于燕杰的大胆:“受罚居然还敢讲话,而且还是问这种话。”
燕杰看杨浩威的目中神色,似乎已猜到了几分,依旧传音道:“龙小趴是什么人,我看你爹爹好像不怎么喜欢听人提到。”
燕杰的话音未落,嗖地一声,一条人影已经飘进院来。
一抬手,十几道寒芒已到燕杰身前,燕杰想不到这丫头居然又追了进来,而且见面二话不说,就暗器伺候,仓促之下,也顾不了那许多,左手一抬,腕上金环一带,将那些寒芒尽数扫落,右手随便点了一指。
这一指正好点在冷小袄腿弯,她扑通一声,膝盖落地,痛得身形一晃,啪地一声,扑倒在燕杰身前。
冷小袄勉强支撑着爬了起来,哇,好痛,膝盖痛,手痛,头晕,忽然感觉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而且落在她的睫毛上,晴朗的天空立刻蒙了一层红雾。
“我冷小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冷小袄再次倒地。
“原来她叫冷小袄。”燕杰差点没笑出来。
杨浩威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冷小袄,忍不住看了一眼满脸忍不住笑容的燕杰,心中纳闷:“这种情况,你也能笑得如花似的?”
“燕杰?她是什么人?”燕月奉了小卿命令,过来处理,正好看见燕杰明媚的笑容,和横扑在地的冷小袄。
燕杰看是燕月师兄过来,正中下怀:“师兄,她自称叫冷小袄,小弟也不知她是什么人。”
“冷小袄?”难怪燕杰笑,怎么一个女孩子,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冷……,燕月惊讶:“难道她是冷家的人?”
燕杰已经给冷小袄把了脉,冷小袄只是有些体弱,又受了点风寒和惊吓,睡上一段时间,再吃些东西就好了。
“冷家?”燕杰差点咬了舌头。不会这么巧吧。
“许是小弟听错了,大概是姓林吧。”燕杰呵呵地笑。
伤了冷家的人,无论对错,先鞭责二十。这规矩可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燕月伸手拍了燕杰一下:“跪好了。”
燕杰抬起下巴,往燕月身后使了个眼色。燕月回头,看是一身白衣的宇文萧萧和宇文宛然站在回廊处。
燕月请宛然找间空房间,先将冷小袄安置一下。他带着宇文萧萧先去见杨荣晨。
“王爷。”宇文萧萧跪地问安。
杨荣晨看着这个俊逸的一身热孝的少年,眉峰紧蹙。
“该叫大伯。”燕月欠身:“这是杨二哥的儿子,杨浩萧。”燕月看宇文萧萧似乎十分别扭的模样,自动地全部包办。连名带姓,一起改了。
杨荣晨没说话,又端茶杯。
“宛然见过大伯。”宇文宛然也是白衣带孝,眼圈通红,进屋跪在哥哥旁边,一声大伯叫得极其自然。
小卿注意到杨荣晨虽然仍未说话,端着茶杯的指关节却有些发白。
这不是我的主意。小卿晕。他是打算为荆轲曲意开脱,不过还未开始呢。这谁的主意?
宇文萧萧一拜而起,转身欲走。
“哥,你干什么?”宛然伸手相拦。
“连爹爹都已不是他的弟弟,他怎会还当咱们的大伯。何必跪在这里自取其辱。”宇文萧萧话虽说得冷,颤抖的语气,却流露出一种哽咽的委屈。
“无论大伯认不认我和哥哥,我和哥哥总也是杨家的骨血。侄女给您问安。”宛然再叩一个头,站了起来。
“小卿,”杨荣晨放下茶盏:“他死了吗?”
“爹还没死,不过伤重,是娘,昨夜死了。”宛然回着杨荣晨的话,眼泪噼里啪啦地掉落。
杨荣晨冷哼一声。
“燕月,带他们下去。”小卿斥燕月。
燕月应声带两人退下。临走时,宛然又回头看了一眼杨荣晨,又敬又怕,又有几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