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系列之东方不败之人生重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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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该怎么安慰那个烂好心肠的笨蛋呢?他有些苦恼地想着,往两人所借住的地方走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两人的房间具是房门大开,任由呼呼的穿堂风在其中往来。
东方不败的心中一紧,四下张望,却是哪里都找不着了白泉生的身影。
该死!
他暗骂自己大意,赶忙施了轻功,往承德镇的方向而去。
他找到他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衙门对面张记米铺的台阶上,听到他的脚步声,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的,好像被抛弃了的小狗。
他的眼里透出伤心,绝望,被背叛的愤怒……东方不败不知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停住脚步,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东方……”他唤他,声音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我……看到毕大哥的伤口,他……喉咙口被人扎过针……”
东方不败立在原地,没有开口。
“你……没有做,是不是?”他问他,声音轻轻的,低低的。
“……”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他继续道,看上去有些恍惚,“我说过要信你的。”
“……我很抱歉。”东方不败道,掩在袖子里的手松开又握紧。
白泉生定定看着他,慢慢站起了身。
他似乎又看到谷阳城的时候,那个哈哈大笑着叫他白小子的汉子,他圆圆脸,笑的时候会露出两个可爱酒窝的妹妹。
他无法将他们和躺在衙门里那两句冷冰冰的尸体联系起来,更不愿意接受杀害他们的人是东方不败的事实。
那对兄妹难道不是为了他们才落到了这步田地?
他走到东方不败的面前,凝视这个矮了他半个头的男子,忽地抬了手,捉了袖口的布料,狠狠擦上他的脸。
他擦得是这样的用力,易容时候抹上去的那些膏膏粉粉大块大块地落了下来。东方不败觉得脸上生疼,好像脸皮都要被那人磨了下来,却是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对方粗暴的动作。
他不敢再在这个时候刺激他了。
干掉的妆面通常需要热水敷面才能一点点擦掉,白泉生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东方不败脸上的东西弄了个干净。他瞧着他露出原来的脸孔,那张漂亮的,精致的脸现在通红着,因为他刚才不很温柔的动作而不断有小小的血珠从破裂的皮肤表面渗出。
他看着他低垂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心里的痛楚却越发厉害了。
东方不败是何等张狂自傲的一个人,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这人是如何冷着一张脸,一天到晚的对他呼来喝去。
他现在对他却真的很好,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难过的,忐忑的表情,是因为他真的如他所愿的那般爱上他了吗?
他其实并非真的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他知道他的处境有多少危险,他复仇的渴望又是多少强烈,将毕家兄妹灭口,大概也是因为在山顶的时候被毕青认出了身份的缘故。
是他缠着他要去那里的,说起来他自己也应该负责任。但是从情感上,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东方不败竟然就那样干干脆脆地杀死了那对兄妹。
“……事出有因。”东方不败道,“我……不得不如此。”
白泉生看着他,他倔强的侧脸,因为紧张而紧咬的红唇。
“……东方,”他终于伸出手,抱紧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毕青大笑着重重拍他的肩,毕倩叹息着抱怨自己因为女性的身份得不到商队众人的承认……他在湖阳与他们结识,相伴走过的时光好像回马灯不断在脑海里重播。
他闻到从东方不败身上传过来的清淡好闻的体味,感觉到怀里他温暖的,柔韧的身体,紧闭着的眼睛里,滑下两道泪来。
别离
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白泉生弯着腰给他叠床铺被。昨夜两人回了段家便各自回房,再没有更多的交流。白泉生是难过得不想说话,他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具是一夜无眠。
早上的时候白泉生一如往常,过来他这里,打扫房间兼端来早饭。他的眼睛下面有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伤心。
他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会很温柔的笑,然而却不像过去那样会一边做事一边叽里咕噜地说个没完。
两人之间有一种难堪的安静,好像正处在分手前的那段时期,耗尽了爱情却又还未斩断虐缘的情人一般的尴尬感觉。
他会离开。
东方不败这样想,看着白泉生的眼睛。
在他完成复仇以后,他会离开。
那个男人也许不知,他的眼里已有了某种决绝,看向他的时候,也会带了些许伤感留恋。
东方不败看过太多这样的眼神,执意离去的人,离开前努力让自己记住眼前所见的一切。
他轻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拢,在漆面光滑的木头表面留下淡淡的抓痕。
他现在开始觉得难过。
虽然理智在告诉自己做得没错,然而却不能自禁的开始怀疑那夜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确。他感到后悔。
“你先吃着,我去拿药。”白泉生道,“我在里面加了些安神的草药,有助于睡眠。”
“无论如何,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要好好睡觉。”白泉生道,连自己都觉的这话说出来可笑。东方不败原本无情,是他软磨硬缠,硬要将他拖入这情感的漩涡,临了,却又无法完完全全的接受他这个人的全部。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他其实不止一次对他这样说过。
白泉生没有办法调试好心态,他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对着东方不败。
抛掉无谓的滥情,将毕家兄妹的事情坦然视之,继续他们之前那种融洽的相处,亦或者提脚走人,干脆地和东方不败断了联系,这两种他都没有办法做到。
也许,他应该照顾他直到他完成要做的事情。然后……然后,他们应该分开一阵子,让彼此好好冷静一下,想想未来的路。
“到底是谁惹得我不能好好睡觉?”东方不败挑着眉反问,终于被他这种不干不脆的死相激得心里烦躁起来。
杨莲亭是个混蛋,都比这家伙要来得干脆。
“……”
“出去,出去。”他朝他挥挥手,心里面即生气又憋闷,说不出的难受。
白泉生应着声,最后看他一眼,出了门去。
段天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房间,那老头眯着眼喝着他早上刚泡好的苦丁茶,样子看起来颇为享受。
“段叔?”他怎么会来这里?
白泉生一阵肉紧,担心他是为了毕家兄妹的谋杀案而来。
“你住到我这里那么多天,我们也没说过什么话,来找找你也不行了?”
“当然不是。”白泉生道,抬脚迈进房间,合上了门。
只是他印象中的段天荣,从来都不是没事会找找小辈,来一次心灵谈话的那种的长者。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青露草。”
“嗯?”
“毕福被伤得很重,保命虽是无碍,然而以后要继续习武深造确是不行了。”
“要根治的话得要长在西域的奇草青露,然而西域离这里路途遥遥,即便派人去采了回来,怕也是来不及了。”
“我记得阿洛一直致力于培育这种草的改良种,试图让它们也可在中原生长。”
“上次去的时候,似乎在后院看到了。”
“啊……是,那的确是青露。”白泉生道,明白了段天荣的意思,“能让我去看看毕福的伤么?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他来找他的时机也实在是太巧了。
“为他诊治的是成名已久的大夫,与我亦是旧识,泉生大可不必怀疑他的诊断结果。”段天荣道,“你也可以乘此机会,想一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他见白泉生脸上显出惊讶的表情,放下杯子,笑道,“我即便放心得下你,也放心不下让东方不败在我家自由进出。”
“你们的事情我虽不清楚到底是是怎样,但多少还是猜得出来一些。”
“东方不败就是那样的人,永远不会让情感胜过理智。他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道路,尽管有时候不得不作些旁人看来是丧尽天良之事。”
“你即然自觉对那毕家的兄妹有所亏欠,便去那湖阳跑上一趟,替那毕福取些青露回来。”
“也许回来的时候,你已不会再为那些无谓的情感而纠结,理清楚了自己与那人的关系。”
“……我。”
“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不好么?”
“你若是不愿,我也可以派识得草药的人去走一趟,但是青露的外观原就与普通的青草相似,经阿洛的改良,也不知是到底变作了什么样子。”
“我已替你备好马车,想好了,便出去给个答复,亦或者将青露的形状,特征详尽写下,交给小四。”段天荣道,站起了身。
“我言尽于此。”他道,转身离开。
东方不败就坐在隔壁,一个人关在房里,维持着白泉生离开时的姿势。
他自然怨恨段天荣的不守诺言,在这个时候去挑唆白泉生离开。但却还是乖乖坐着,听着隔壁两人的谈话声透过并不很厚的木墙传来。
他心底其实一直偷偷地期望着白泉生可以坚定而大声的打断段天荣的话,表明自己绝不离开的立场。
然而落到他耳里的却一直都是那男人小声的,犹疑的话音。
他听着他们交谈,心里像是着了火一般坐立难安,七上八下。这种难熬的感觉,在段天荣走后,发现房里的那人只是静静坐着,长时间地一动不动后,变得更加强烈。
他的手紧紧扣着木头扶手,指关节突出泛白。
然后隔壁那人动了,传来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的声音。
东方不败的心突地沉了下去,蓦然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一下子暗了下来。
决定
东方不败拉着一张脸,拨弄着桌子上那一小堆的白色纸屑。白泉生走的时候,他明明听到他的脚步声,却还是执意地窝在门窗皆紧闭的房间里,死死坐在那柄椅子上不愿起身。
他既然要离开,他就不会勉强他留下。
他没有去那天的武林大会,就那样一个人独坐了很久。等到那人离开的第四个时辰,门外传来罗小四轻轻的叩门声,询问他是否需要午餐。
他没有吱声,直到那个男孩反复问了几次,不见他回应,不再自讨没趣,提脚离开。
他才慢吞吞地从位子上站立起来,开了门,走向那间已然空了的房间。白泉生走得时候将这里收拾得整齐,就好像从未有人入住。他阴着脸,四下扫了一圈,看到桌子上那人留给他的长长的一封信。
他把它拿起来,入眼的是白泉生不很漂亮的,一如他本人的松松散散的字体。
他颇为词不达意地解释了暂时离开的原因,让他在这里安心等他,说自己一月之内必然归来。又在后面列了长长的注意事项,叮嘱他每天该吃的药,多久多久应该换一张药方……
东方不败冷笑着看着那个就算要离开还是不改鸡婆本性的男人,手下使力,当下就将那张薄薄的纸撕成碎片。
走了就是走了,还废话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东方不败一甩袖子,任由大大小小的信纸碎片飘散开来,零落一地。
他现在抛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