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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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自己抓住了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靠近了秦王,触到了他的心,更可能夺取帝王的宠爱。
谁知,不过短短几日,风云突转,本已被秦王冷落许久的紫苏,竟然在弹指间重新夺回了失去的一切。
淩姬不明白,也不甘心,她处心积虑想要留住秦王,却终是白费心机。
那些日子,虽然秦王夜夜留宿,却从不碰她。
实情并非外间所看来的那般,她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
而紫苏呢?任何时候看起来,她都是那么淡定大气。
舒展的眉宇间流溢着一股子沉着,身上散发着飘渺的出尘之感,好似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
淩姬知道,紫苏不是后宫中精于算计的女子,她从不争抢什么,却得到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秦王的关注、秦王的呵护,甚至是。。。。。。秦王独一无二的娇宠。
现如今,赵国危在旦夕,所有人都声称,国破之时就在眼前。
淩姬不禁得为自己多做打算,虽然她已位居妃位,与紫苏比肩,但她与紫苏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只不过,经历了上一次,她不清楚紫苏是否对她心存芥蒂,可还会倾心帮她,助她呢?
暗自地攥紧了粉拳,淩姬压下心中的紧张与忐忑,提起长长的裙摆,向着凉亭的方向走去。
余光注意到了从不远处靠近的婀娜身影,紫苏抬起眼帘,清丽无暇的美颜上带着淡漠的神情。
“芙妃娘娘。。。。。。”淩姬被她那清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也许是愧意作祟,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紫苏莞尔一笑,扬了扬素指,平静的话音中听不出喜怒,“不必行礼,你我是同位阶的,坐吧。”
“谢娘娘。”淩姬缓缓坐下,交放在双膝上的指尖紧紧交握,“娘娘。。。。。。希望娘娘不要气恼我才好。”
“气恼你,为何?”紫苏直视淩姬那双明亮的黑眸,早已猜出了她的来意,却还是不动声色。
将面前精致的桂花糕推到淩姬面前,紫苏柔声地说:“尝尝看,味道还不错,甜而不腻。”
淩姬觉察出了紫苏态度的转变,虽没有对她动怒,但那股疏离与冷漠却已足够让她惊慌不安。
匆忙地自石凳上起身,淩姬倏然地在紫苏面前跪了下来,故作诚心地解释:“娘娘,我错了。。。。。。之前的事,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无意于娘娘争宠。。。。。。您也知道。。。。。。我们的命运不由自己掌控。。。。。。我本只是想求陛下对赵国宽厚些,谁承想,陛下竟莫名地冷落了娘娘。。。。。。我。。。。。。”
这番话听在紫苏耳中,真的有够虚情假意,但她隐忍不发,细细地品味精致的糕点。
跪在地上的淩姬因紫苏的沉默而愈发惶恐,她索性揪住了紫苏的裙摆,泣声央求:“娘娘,求您大人大量。。。。。眼看赵国危急,只怕陛下这次回宫后,就会像对待其他和亲公主那般。。。。。。请娘娘看在咱们同是可怜的女子,背井离乡,孤苦无依的份上,请娘娘为我美言几句。。。。。。不要让我丢了现在的地位。。。。。。”
澄澈的美眸中掠过了几簇凛冽的光芒,紫苏不禁感叹,好个贪心的女人。
时至此刻,她求得不只是性命,竟还痴傻地希望保住所谓的荣华富贵,地位尊荣。
“我没有怪你。”紫苏抿了口清茶,语意和缓,但也绵里藏针,“陛下与我之间的事,是我俩的事。。。。。。并非外人可以干涉和左右的。陛下与我闹了别扭,去你那里暂时消消气,也无可厚非。我还要谢谢你代我照顾陛下呢。”
此言一出,紫苏竟也有些惊讶,她的心境变了,对待凤流钺不再是那般地有所保留,反而在不知不觉间将他视为了自己的爱人。
所以,她的话中才会充满了占有的欲望。
淩姬煞白了脸,她从未见过这么凌厉的女子,“娘娘。。。。。。”
“至于赵国被灭之后的事,不是我能掌控的。咸阳宫中早有定规,女人不得干政。”紫苏冷冷地拂开了淩姬的手,旋然起身,作势离开了凉亭,“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娘娘。。。。。。”淩姬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地流下了凄楚的泪。。。。。。
紫苏步履款款地回到了寰溪殿,坐在凤流钺送她的雪豹皮垫子上。
臂还容他。对于今日之事,她感触颇深,她或许心善,心软,却绝不愚笨。
岂会被同一个女人利用诓骗两次?
“娘娘,您回宫了,奴婢刚刚还找您呢。”毓娟给紫苏送去白狐大氅,却发现淩姬跪坐在凉亭内,“淩姬她哭得很凶,是不是刚刚遇到您了?”
紫苏接过暖绒绒的大氅陪在肩上,她微微颔首,“没错,她刚刚求我来着。”
“可不能再存善念,她太坏了,竟离间您和陛下的感情。”毓娟愤愤地低呼。
“你错了,真正的感情。。。。。。是没人能够离间的。”指尖抚上了柔软的狐毛,紫苏笑得柔婉。
她感谢凤流钺,即便在最愤怒、最失望的那一刻,亦没有真正地让一个女人介入他们之间。
自从见了淩姬,紫苏全然理解了凤流钺的良苦用心。
他虽怒极了,怨极了,却没有将一分一毫的关心与爱护分给淩姬,更遑论说爱了。
不然,她又岂会因为赵国将要被灭,惊恐不安地跑来向自己求援?
思及至此,紫苏的心绪复杂不已。
试想,当初若是她与千容浅之间没有紫遇的存在,一切悲剧也许都不会发生。。。。。。。
第三十九章 浓稠思念
十日后
紫苏穿着一袭淡红色的锦绣穗纹长裙斜倚在寰溪殿的殿门边,神情静默地望着院内的初春景致。
秦国的春天来得总是晚一些,也更短一些,不似楚国的春天,那么绵长,那么温暖。
想来,她那封无字的信笺应该已经送到了千容浅的手中,只望他终能明白,过往的一切已经过去,是爱、是恨,都该放下了才好。
曾经的轰轰烈烈,缱绻相依,噬心离别,最终却也在此刻化作了天际边的卷卷流云,看到了,忆起了,不过徒增感伤罢了。
微扬起手臂,缓缓地张开掌心,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落于其上,紫苏唇角轻扬,勾出了凄美的笑靥。
“咳咳。。。。。咳咳。。。。。。”微微的痛不期然地袭来,攫住了她的心口,素手抚在门框上,逸出了一声声轻咳。
正在殿内簇燃炭火的毓娟听到外间的动静,匆忙地跑了出来,担忧地搀住了紫苏的臂弯,“这可是怎么了?一个寒冬,娘娘都没有再咳。。。。。。反倒是入了春,咳得愈发频繁了。依奴婢看,还是召太医来瞧瞧的好。”
“不必。”紫苏轻摆了摆手,拉拢了身上的雪白狐毛披肩,走入殿内,在长塌上坐了下来,“一会儿,我开个方子,你去煎药,我服了就会见效的。”
“娘娘,您有何心事?”毓娟随侍紫苏也有些时日了,她不明白以紫苏的身份地位,究竟还有什么可以忧虑的。
默默地垂下了眼帘,掩住了那莫名繁杂的哀愁,紫苏微摇螓首,以丝帕捂住了檀口,“弗公公可给了最新消息?陛下率领大军,现在到咸阳郊外了吗?”
毓娟托着刚刚热好的手炉交给紫苏,轻声应道:“弗公公半个时辰前来过了,说再过两个时辰陛下与一众将领就要入城了。”
“去取那件披风来,我收拾下,咱们去迎接陛下。”紫苏撑起身子,来到妆台前,捻起殷红的玫瑰粉,涂抹在粉唇之上。
“外面风大,娘娘若是身子不适,便不要去圣道了,陛下不会怪罪的。”毓娟望着紫苏略显憔悴的面容,劝她不要为难自己。
“他是不会怪罪的。。。。。。”澄澈如波的灰绿色美眸中漾起了柔美的神采,紫苏感怀不已地喃语:“但他会失望的。。。。。。”
这些日子来,是凤流钺的关怀与呵护带给了紫苏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慰藉。
若是没有他,紫苏只怕还兀自沉浸在过往的情殇中无法自拔,只怕早已没有了开怀微笑的气力。
虽然,凤流钺贵为秦王,在世人看来,他是傲视天下的雄主,是冷酷无情的帝王,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他的长剑绽放着寒光。
但在紫苏面前,他是个深情执着的男子,是个会从千里外给她不断送来信笺的男子,是个一直相信她的男子。
他为她所做的点点滴滴,紫苏都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曾忘却。
在面对凤流钺时,紫苏偶然会有想要逃离的冲动,只因,怕这份爱太浓烈,太沉重,而那颗早已残破的心,负担不起他的深情。
当然,除了这份顾虑,她的内心深处更有一份畏惧。
曾几何时,她与千容浅经历了生死考验,经历了一波波风浪。
本以为,他们早已心灵相通,他们的感情会坚若磐石,谁知,所谓的磐石竟是浮草,那么不堪一击。VLji。
现如今,她与凤流钺相识不过年余光景,紫苏仍是游移着不敢确定,他们之间有的究竟是激情、欲望、依赖,还是真爱。
温些斜裙。不过,困扰她许久的迷惘正如一层层云雾,被缓缓升起的朝阳一点点驱散。
也许,过不了太久,她就能得到渴望的答案。。。。。。
咸阳城
凤流钺骑着青骓马,在一众将领们的簇拥与拱卫下器宇轩昂地踏入了咸阳城。
守候在城内的百姓们欢欣雀跃地恭迎他们得胜而归的英勇秦军,以及战无不胜的帝王。
山呼海啸般的朝贺声涌入耳畔,却激不起凤流钺心中的一丝涟漪,那张刚毅冷峻的面容仍是沉静如常。
也许是赢得了太多的胜利,最初的那种兴奋与满足,竟化作了丝丝淡漠,让他嚼之无味。
疯狂的征服与作战再也无法填满他空乏的心胸,唯有一人可以撩动他的心绪,牵动他的所有喜怒哀乐。
与赵国作战的数月间,给了凤流钺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去认清自己的心。
从紫苏毫无畏惧地站上靶场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情缘便已注定了。
但其后事情的走向,却是凤流钺始料未及的。
三十多年来,让他认真相待的女子唯有流萱而已,但那并非情爱,而是一种浓烈而有些畸形的依赖与牵绊。
紫苏是不同的,面对她,凤流钺不再吝啬于付出,不再自私地只向着索要。
他想要对紫苏好,似乎她的快乐与幸福,他都可以感同身受。
唯一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便是那远在楚国的千容浅。
凤流钺很清楚,他在紫苏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让紫苏念念不忘。
纵然是伤痛,却也那么刻骨,所以紫苏偶然间的落寞哀伤,偶然间的愁思惆怅,都是为了他。。。。。。
浩浩荡荡的大军仪仗举着迎风飞扬的黑色旌旗,驶入了巍峨恢宏的宫阙。
行进过高耸入云的宫门,远远地,留守在咸阳的朝中重臣们以及后宫妃嫔们都在圣道两侧列队。
望见了骑在骏马之上,威仪凛凛的凤流钺,所有人即刻跪立下来,重重叩首:“臣等。。。。。。臣妾等。。。。。。恭迎陛下得胜还朝,陛下万安。。。。。。”
凤流钺拉住了缰绳,潇洒地扬起长臂,示意大军仪仗停止前行。13766560
他没有翻身下马,反而仰起头,以急切而满含渴望的目光环顾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
终于,那双犀利的琥珀色瞳眸中映出了一抹飘逸轻盈的倩影,淡红色的裙纱层层叠叠随风而起,划过了优美的纱影。
紫苏戴着雪白色的披肩,身着一件淡红色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动人,比往日多了几分妖娆。
她站在石阶的最上层,隐匿在汉白玉石柱一侧,并未随着众人跪下,只是静默地睇望着那端坐在骏马上的英武男子。
刚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