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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毒妃狠绝色-第143章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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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石南眼睛一亮,开心起来。

“你以为我喜欢抛头露面,受众人瞩目啊?”杜蘅白他一眼。

这近似亲昵的举止,立刻让他喜滋滋的,比吃了蜜还甜。

他咧开嘴,笑嘻嘻地道:“这还差不多,我可以放心离开了。”

杜蘅惊讶了:“你要离开临安?”

“嗯,”石南斜觑着她,似真似假地抱怨:“还不都怪你?撺掇着我买了那么多米,若是你签字画押了倒也还罢了,最起码是物有所值!现在好了,皇帝一句征为国有,我攒了半辈子的家当,就这么打了水漂了!”

“啊?”杜蘅吃了一惊:“又不是一百二百,几百万的家当,哪能说没收就没收了?”

“有什么办法?”石南两手一摊,叹了口气:“谁让他是皇上?率土之宾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莫说只是要点浮财,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得给不是?”

杜蘅哑口无言,心中很是歉然:“都怪我……”“我成了穷光蛋,你得负责养我。”石南打蛇随棍上,乘机耍赖。

“呸!”杜蘅回过神来,啐道:“又胡说八道,编了话来哄我!皇上可不是不讲理的人,无缘无故,怎么会没收你的家财?”

“嘿嘿~”石南干笑两声,把话题岔开:“上回听你说,要筹一百万两买药,可是怕大灾之后有大疫,预先备下,防患未然?”

杜蘅心中暗凛,小心应付:“横竖我开的是药铺,药材总是要备的。”

“你信不信我?”石南歪着头,用痞痞的笑,掩饰内心的紧张。

如此敏感的问题,怎么答都是错,杜蘅遂低头啜了口茶,避而不答。

石南难掩失望,却很快控制好情绪,笑道:“以你我的交情,我说句僭越的话,希望你别介意。”

杜蘅笑了:“你向来百无禁忌,突然讲起道理来,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若听我的劝,购买一百万药材的计划,最好还是放弃。”石南敛了容,正色道。

“为什么?”杜蘅是真的好奇。

难道花自己的银子,还要看人脸色不成?

“你可知自己成了临安的名人?”石南一脸严肃:“如今整个临安府,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垂笤小童,提起杜府二小姐,都要伸出大挴指,赞一声,侠肝义胆,菩萨心肠。”

杜蘅滴汗讪讪道:“不过是别人穿凿附会,胡乱吹捧出来的虚名,哪里做得准?”

“你如今又帮着燕王灭蝗,更是赢得无数赞誉,名声响亮,如日中天。”石南轻声道:“试想一下,若是你再来个义捐百万药材。到时百姓会怎么传?最重要的是……”

他略略停顿,黑玉似的眸子逼视着她,灼灼如炬。

薄唇微掀,勾了抹嘲讽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问:“皇帝会怎么想?”

“他能怎么想?”杜蘅起初满眼茫然:“我只是个闺阁女子,捐药材当然是为做善事,多救几条人命。难道皇上还能疑我拢络民心,图谋不轨……”

说到这,声音嘎然而止,她眨了眨眼睛,蓦地瞠圆了眸子,骤然惊呼:“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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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不单行(二四)

“小心驶得万年船。叀頙殩晓”滋事体大,牵连甚广,石南不可能透露太多,只好含蓄地道。

皇上既然已经对杜家起了猜忌之心,暗中监控了二十年。低调行事尚难保万全,如此大肆张扬,可不是啥好事。

杜蘅面色苍白:“你可是,收到什么风声?”

他在神机营,消息比别人快并不稀奇,也许听到什么风声,才跑来警告?

“这倒没有,你别乱想。”石南心生不舍,柔声安抚:“你说得也没没错,你是女子,皇上未必疑你。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君王之腹也未可知。轹”

顿了顿,又怕她听过就算,委婉劝解道:“不过,人言可畏,众口烁金。咱们未雨绸缪,低调做人,总不会出错。你说是不是?”

“嗯。”杜蘅心乱如麻,命白前送他出门。

若然没有前世的经历,她会当成笑话不予理会,或干脆当成无稽之谈,哧之以鼻醣!

可是,前世惨痛的经历,外祖留下的那枚神秘的金钥匙,以及杜家发生的那一连串反常的事情,无一不在告诉她:杜家的背后的确有一只神秘的翻云覆雨手!

重生后杜家发生的种种怪事,远从周姨娘离奇身死,老太太中毒,陈姨娘流产,近到杜荭设局诱骗夏风入彀……

桩桩件件,乍一看透着古怪离奇,细一想似乎又隐隐有脉络可寻。

前几件需要精通药理,而后一件则必需有出类拔粹的身手,但不管哪一件,单靠柳氏母女,绝对无法独立完成。

可是,如果说柳氏的背后是皇上,这个答案,似乎又太惊悚了一些!

顾家虽有几分薄财,祖祖辈辈都行医为生,最多出过几个秀才,从未入朝为官,是典型的乡绅地主。

虽说地方上有些名望,但放眼大齐,这种人比比皆是,怎么就引起了皇帝的忌惮呢?

重生后,她不止一次回忆过往事,也不止一次怨恨过杜谦的冷漠,顾氏的软弱。

更不止一次怀疑过,以外祖的睿智,怎么会放任柳氏那种奸佞小人呆在母亲的身边,任由她爬到母亲的头上,占了父亲的宠爱,甚至吞了顾家的家产……

柳氏只是一个姨娘,而且不是父亲外聘而来,她是母亲的陪嫁,身契捍在母亲的手里!莫说只是逐出去,就是打死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为什么明知柳氏狼子野心,外祖不干脆利落地处置了她,从根本上清除隐患,却要用那样曲折隐晦的方式替自己安排退路?

金钥匙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以至南宫宸为了它,可以置自己母子的性命于不顾呢?

两个人是在战火中建立起来的相濡以沫的感情,经历过九死一生之后,劫后余生喜极而泣,流下的泪水那么滚烫,那么真实!

为了他,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舍弃,又怎会吝啬一枚钥匙!

以南宫宸的精明和智慧,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为人品性,又怎么就轻信了夏雪之流的挑拨,误会自己红杏出墙?

她悲,她恨,她冤,她怨,愤怒过,锥心刺骨地痛过,却从未得到过答案。

现在,却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了。

当时楚王羽翼已丰,不遗余力地排除异己,在赵王兵败身死,魏王受贪墨案连累流放边疆后,矛头直指南宫宸。

南宫宸被逼得破釜沉舟,决定拥兵自重,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时,他能力,威望,民心,号召力都不缺,唯一缺的是银子!

如果,那枚钥匙代表的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巨大到足以建立一支军队,颠覆一个国家!

又或者,那枚钥匙本身代表的就是一支实力不容小觑的军事力量,足以支持南宫宸成就千古霸业。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而曾经那么熟悉亲切的外公,却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了。

顾洐之死了二十年,依旧能令一国之君深自忌惮,单凭这一点,绝对是个能让史书家们大书特书的人物。

可,他却一直隐在乡间,做一名乡绅,当一个名医!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

所有的秘密,都随着顾洐之的逝去被掩埋,变得扑朔迷离!

而与顾家相交百年,一直是通家之好的夏家,是否牵涉其中?他们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有着怎样的目的?

想到夏雪的有恃无恐,想到南宫宸对她虚与委蛇,百般娇宠……

杜蘅娟秀的脸上,浮起一丝冷厉的笑。

夏家当然清楚内幕,否则,夏风以小侯爷之尊,怎么可能迎杜荇入门!

那种百年勋贵世家,最看重的就是门第出身,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尊贵的身份。

柳氏虽然扶正,却无法抹杀掉丫环出身,做过姨娘的事实。

这对最注重血脉传承的许氏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也因此,杜荇前世在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跟许氏关系闹得很僵。

然,不管杜荇怎么闹,以许氏的强势,竟然从不曾提出要休掉杜荇!

当时自己将这归劳功于夏风,现在才发现,只怕未必。

顾洐之已死,或许,只有通过平昌侯夏正庭的口,才能令真相大白于天下!

想通这一关节,她轻轻地摩挲着颈间贴身藏着的钥匙,整个人忽然变得疲软无力……

“不出殿下所料,罗旭果然连夜去了杜府,见了二小姐。”陈泰神色恭谨。

南宫宸微微一笑,并不意外。

她想藏拙,可惜本身光芒太盛,难掩芳华。

“除此之外,阅微堂的少东石南,也求见了二小姐。”陈泰犹豫了一下,道。

“石南,他去做什么?”南宫宸惑然不解。

“去辞行。”陈泰眼里有淡淡的不屑:“前段时间京都米价飚涨,原来是他在幕后推波助澜。这次灾情暴发,皇上征调他手中二百万石米入官仓,命户部山东清吏司郎中为正使,赏了他一个副使的头衔,同赴灾区勘察灾情。”

勘灾副使,听起来好象很威风。

实际上,这种勘察灾情的小组是临时组建,一旦灾情勘察完毕,回京述职之后,小组就会解散。所谓副使,也就不存在了。说白了,皇帝就是用副使的头衔,胡弄他。

当然,受灾情况如何,不是地方上说了算,而是由勘灾小组的报告决定。

朝廷的恤灾款,也会根据灾情的轻重有所侧重。关键,还是要看灾情报告如何写。

换言之,这其实是个大大的肥差,是皇上给他的一种变相补偿。

南宫宸哂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这人倒也算长情,不枉当年顾老爷子救他一场。此人也算个人物,只手空拳,在临安商界占了一席之地。”

陈泰不以为然:“不过是贱贩贵卖,惯于投机取巧而已!再有能耐,也只是一介商人而已。”

“不要小看商贾。”南宫宸淡淡道:“陶朱公范蠡,阳翟大贾吕不韦,就是辅佐君王,成就了千秋霸业的典范。”

“姓石的怎么能跟这二位相提比论?不止不能比,只怕是连提鞋都不配!”

南宫宸正色道:“他小小年纪,能在临安商界占一席之地,必有过人之处。若能善加利用,收服到本王麾下,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陈泰悚然而惊,垂手恭立:“殿下高瞻远瞩,小人望尘莫及。”

南宫宸却没再理他,曲指轻轻敲着桌面。

杜蘅把罗旭召到家中,摆明了是要让他做中间人,自己避而不出。

他也的确不可能每日登门,强迫她随行。

可是,他却不想就此放弃。

她就象一座蕴藏了无数宝藏的矿山,相处得越久,挖掘得越深,收获越多,越是受其吸引,被她蛊惑。

又象是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越是打磨,越是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薄唇,时隔二个月,被她狠狠咬破的唇,似乎仍隐隐泛着些疼。

然,想着她泣血呼唤着他的字,晕倒在他的怀中;想着那双燃着烈焰的黑玉似的眸子;想着两人双唇相接,唇舌交融的甜美滋味,全身的血液,突然间沸腾了起来……

他微笑着,做了决定:“拿我的贴子,去请平昌侯世子夏风。”

祸事不单行(二五)

“夏风,他还有脸来?”紫苏板着脸,语气十分尖锐。叀頙殩晓

杜蘅淡声吩咐白前:“请他到花厅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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