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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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逼死雪儿也于事无补。”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下来:“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弥补?”
夏正庭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这时听了夏风的话,父子二人进了书房,关起门来商议。夏正庭默然良久,长叹一声,低低道:“看来看去,几位皇子里只有燕王能力超卓,梅妃又独得圣宠二十年,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他原本对夏雪寄予厚望,总想着凭着夏风的关系,加上她本身的美貌,就算不独得专宠,怎么也要占几分先机。
却不想,一个大意,竟让卫守礼这癞蛤蟆把夏雪这天块天鹅肉叼去了。
若是他捧在掌心好好珍惜也还罢了,偏偏他暴殓天物,将她糟踏了!至明珠暗投,美玉蒙尘!
夏风轻声道:“这话虽然不错,父亲不要忘了还有子以母贵,简在圣心这些。赵王能力虽比不上燕王,胜在是卫皇后亲生,又占了长子的位子。只要不出大错,旁人就很难撼动他的地位。”
顿了顿,声音越发低至不可闻:“原本我也以为皇上的心是向着燕王的,是以才一直拖着不立储君,一则磨练其心志,二则给燕王积蓄力量的时间。但从最近发生的几起事件看来,只怕圣上未必真的钟意燕王。”
说罢,便把南宫宸奉旨督管时疫,结果却落了个夺去差事,圈禁在府的下场一事,细细说了一遍。
这些事,夏正庭其实通过每日的砥报也知道了个大概,从夏风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
他默然半晌,叹道:“圣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也不难理解。做为父亲,他悉心培养儿子,教给他生存之道,治国之策。然而,做为君王,又正值盛年,对成年又能力卓著的儿子,岂会没有防备之心?燕王锋芒毕露,太过急功近利,有此下场一点也不奇怪。”
“我琢磨着,皇上还是要立赵王。”夏风乘机劝道:“所以,雪儿嫁给卫守礼,也不算太差。”
“哼!”夏正庭冷哼一声:“若果然如此,何不直接安个罪名,将燕王打入诏狱,却只是圈禁了事?”
圣心难测,太康帝心中到底打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风讪讪地笑:“还是父亲目光如炬,我终究是欠了火侯。”
夏正庭何尝不明白他与燕王交好,打心里不支持赵王,说了这么一番话,无非是要宽自己的心而已。
苦笑道:“你放心,事已至此,我难道还能真地掐死了雪儿不成?”
只是,一想到卫守礼那纨绔要做自己的女婿,便觉得心中梗着一根刺,怎么都不痛快。
夏风忙道:“好在两人已订了亲,原就是等父亲回京再商议婚期。正好借这个机会,与陈国公见见面,省去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尽快把婚事订下来。”
寻常人家议亲下定到正式迎娶,没个半年也走不完程序,夏卫两家都是勋贵之家,卫守礼还是家中独子,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婚事岂能简省?
再怎么快,也得半年时间,到时夏雪挺着大肚子嫁人,入门不到三个月就生子,注定要成京中笑柄!
夏正庭越想越烦恼,怒道:“这是内宅之事,自有你娘去办,岂有我出面的理?”
夏风跟他说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松了口气,转身便去了上房给许太太递话。
许太太得了准信,便低了头去琢磨。
夏正庭回府,陈国公不可能不替他接风,倒不担心两家没机会碰面。
关键是,她如何把雪儿怀孕的事透露给卫家呢?
怎么想都觉着没脸开这个口,偏偏这又不是捂着就能了事的!既是迟早都要知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也省得夏雪的肚子越来越大,到时双方都难堪。
再者说了,明明就是卫守礼那畜牲闹出来的破事,凭什么她夏家风云变色,卫家却袖手旁观?
要不,乘着事情没闹开,一碗药灌下去先把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抹平了?
可这落子汤又岂是胡乱吃得的?有多少女人就毁在这碗药上,许太太心里再清楚不过。又怎舍得让唯一的亲生女儿去冒这个险?
万一不幸,雪儿吃了药之后再不能生育了呢?
许太太左右为难,举棋不定,急得象只热锅上的蚂蚁。
杨柳院里却是另一种景象,丫头们各个眼里含着笑,脸上带着喜气。
“不吃不吃,说了不吃!做什么还端进来?”杜蘅烦燥地嚷。
紫苏笑嘻嘻地道:“七爷说了,这红糖桂圆红枣汤可是穆王妃亲手熬的,多少喝一口。七爷还说,红糖暖胃,桂圆润肺养胃,红枣益气健胃还养颜。小姐这几晚都没睡好,喝完好好休息。”
她刻意把“胃”字咬得十分清晰。
杜蘅羞恼成怒,呯地将绣棚往炕桌上一拍:“七爷说七爷说,你到底是谁的丫头?”
什么时候,他对养生这么有研究,还扯些什么红糖暖胃的鬼话来哄她!
研究得这么透彻,怎么单单就略过了养血,补血的功能?
“我当然是小姐的丫头。”紫苏立刻道:“不过,七爷说得有道理,也不能不听,对不对?”
杜蘅气结,恨不得拿眼神杀死她。
紫苏忍了笑,舀了一勺甜汤来喂她:“这可是王妃的一片心意,小姐好歹喝一口?”
杜蘅将脸扭到一旁:“我不喝甜的。”
才怪!平日不知是谁,捧着那些精致的小点心不撒手?
不过,生“病”又闹别扭的人最大,她也不敢取笑得太过了,逼急了眼可就不好玩了。
正想着,帘子一晃,幽香扑鼻,白蔹笑眯眯地捧了个汤碗进来:“不爱喝甜的,乌骨鸡汤总可以了吧?”
杜蘅瞬间脸黑如墨:“他有完没完?”
“小姐乖乖吃了不就成了?”紫苏嘴一撇,小声抱怨:“偏你要犟着,一口不喝,七爷着急,还不得变着法子哄你开心啊?”
杜蘅气得胃疼,索性往迎枕上一倒,翻过身去不再理睬两人。
这是哄她开心吗?有这么哄人开心的吗?
再哄下去,她的脸都要丢光了!
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一天到晚正事不干,绞尽脑汁,跟她的“胃”较上劲了算怎么回事?
紫苏一瞧,坏了,这是真来气了!悄悄向白蔹摇了摇手,两个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白蔹就发愁,压低了声音道:“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呢!原本以为七爷这么疼宠小姐,她该高兴才是。哪里晓得,竟会是这个样子?”
紫苏抿了嘴,低低地笑:“七爷只知道要宠着小姐,却不知道小姐脸皮薄,他这样不避嫌疑地照顾,反而令小姐恼羞成怒。”
“这可怎么办?”白蔹急了。
紫苏往里头看了一眼,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会气消了,她自然会找东西吃。”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白蔹指着桌上一堆碗碟食盒,犯了愁。
这才一天的功夫,差了好几拨人,送了十几样吃食来了。
天气热,又都是些汤汤水水,搁久了很容易坏的。
“拿下去,大伙分着吃了吧。”紫苏想了想,道。
“啊?”白蔹瞠目:“这,这不太好吧?”七爷若知道了,还不得剥她们的皮啊!
“总不能扔了吧?”紫苏撇唇。
材料精致,价值不匪且不说,花了那么多精力诚心诚意做的,扔了多可惜?
“倒也是~”白蔹无话可驳。
“我尝尝~”白芨早就垂涎欲滴,这时便迫不及待地拿了根汤勺舀了一勺往嘴里送。
“好吃吗?”低沉的男音突兀地响起。
“七爷!”紫苏白蔹脚底抹油,作鸟兽散。
“啊!”白芨一吓,汤勺失手跌落,溅了一脸的汤汁。
“我问你,好吃吗?”萧绝站在茶水间门边,斜睨着她,阴恻恻地问。
我活不长了
“七爷~”白芨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睍莼璩晓
萧绝却理也没理她,径直去了上房。
挑开湘妃竹帘,一眼就瞧见杜蘅象只慵懒的小花猫,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缩在大炕的一角。身上横着一幅薄薄的蜜色丝被,乌黑的秀发不似平时般挽着,流云般散下来堆了一枕。
他心中咚地一跳,呼吸一下便急促了起来。
非礼勿视攴。
心里明白应该立刻退出去,可双脚却有自己的意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站了在炕沿,停在了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只看一眼,确定她没有任何不适,马上离开。
他对自己说着,目光已经牢牢地粘在她的身上娴。
杜蘅睡眠本来就浅,加上肚子又酸又涨十分难受,又赌气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子更是疼得厉害,稍有动静便醒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接近,只道是紫苏进来,于是蹙了眉,低低的地道:“肚子好疼,帮我揉揉~”
她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绵软无力,似抱怨,似撒娇,又似是怏求。
萧绝一阵神魂颠倒。
她肚子疼呢,要人揉……
当即想也不想,立刻便半蹲到了炕沿,伸手覆在她的小腹,笨拙地按揉起来。
“嗯~”杜蘅身子轻颤,舒服地逸出一声低吟,娇声道:“轻点,别用这么大的力……”
萧绝如遭雷殛,血液倒流,差点忍不住要狼扑上去,好容易克制住,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力道不减反重。
杜蘅察觉不对,紫苏按压的时候,手劲没有这么大,也不会这样乱无章法。
霍地睁开眼,一双充血的眼睛蓦地映入眼帘。
“怎么是你!”杜蘅一惊,慌乱地瞪着他,立刻便要起身。
萧绝心头怦怦乱跳,面上强装镇定,轻轻按着她的肩,道:“你不舒服,就别起来了。”
“紫苏呢?”杜蘅惊慌失措。
萧绝犹豫一下,低低道:“找她做什么,我帮你揉也是一样。”
声音低哑魅惑,性/感得塌糊涂。
杜蘅面上火似地烧起来,懊恼地抬手蒙住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嚷:“谁要你揉?赶紧走啦!”
可她这样躺着,发丝散乱,即便是发怒亦透着股娇媚,不象是斥责,倒象是邀请~
因为睡眠,嗓子微微沙着,又软又糥,听到萧绝耳中,哪里还能忍得住?俯身噙住了她的唇,双唇相触的瞬间,发出一阵模糊的,满足的逸语。
“呀~”杜蘅本能地伸手推拒,宽大的袖子直滑到肩,一大截欺霜赛雪的藕臂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眼底。
“阿蘅,阿蘅~”萧绝呼吸一窒,颤着手抚上她的颊。
“走开啦~”杜蘅一掌将他的手打落,谁知却好死不死,刚好从尖尖上掠过。
“咝~”她抽了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发出轻颤
萧绝立刻发了狂,双掌一合,握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一拖,带入怀中。
喘息着湿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来,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继续不停地往下移,一寸寸的攻城掠地。
杜蘅呜咽了一声,挣扎着扭着头想要避开,后脑一紧,被他的大掌牢牢托住,用力按向了他。
他的手劲极大,她根本摆脱不开他的钳制,唇又被他狠狠地赌住,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萧……不……要……”
殊不知这样的呜咽听在他耳中,却是越发觉得怀中的人楚楚可怜,更加激发了体内潜藏的兽/性。
长久以来苦苦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的出口,热情如同火山喷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汹涌而来。
杜蘅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还可以这样霸道而狂猛,毫无章法却又气势万均!根本就不给她丝毫喘息退避的机会,野蛮地侵占着她的一切。
她感觉嘴巴发麻,好象连心脏都快被他吸出来了,又羞又痛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