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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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好媳妇”把杜蘅好不容易被压抑下去的委屈情绪唤起来,并且迅速泛滥。
鼻子一辣,泪水在眼眶汇聚,忙给他瞧见,低了头盯着搁在膝上的手。
萧绝把手环上她的肩,将她按到自己的怀里,轻声道:“背上的伤还没好,这么冷的天,本不该来,万一碰撞到哪,岂不是要心疼死我?”
要是早知道她会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的大朝会,他不早跑去接她了,还等到现在?
杜蘅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带出哭腔,既觉得自个委屈又觉得自己变得这样娇气有点可笑。
这破朝会,以为谁喜欢参加啊?
可如果不来,难道还能巴巴地跑到穆王府去找他么?
萧绝的手,熟练地撩起衣襟下摆就往上摸:“伤口还疼吗?”
虽然夜影每天都会向他汇报一次她的伤情,可耳里听的,总没有亲眼看到,亲手摸到来得真实。
“你做什么?”杜蘅吓了一跳,也不敢委屈娇气了,猛地坐直了身体。
“乖,不要乱动,我摸摸伤好得怎么样了?”萧绝说着,再次试图把她按到自己膝上。
“不用看了,已经好了~”杜蘅断然拒绝。
“真的只是摸……呃,看看……”萧绝讪讪地放开她,可自个听着都觉得欲盖弥彰,没什么说服力。
而且,本来的确是单纯检查她的伤,被她这么一说,身体竟然起变化了。
杜蘅一眼瞄到,果断用实际行动,表明态度。
站起来,坐到他对面去。
还装?都有不良纪录了,她再信他就有鬼了!
萧绝脸一下黑了:“媳妇你至于吗?”
这下惨了,好不容易把她宠得习惯了他的触摸,难道一次失控,就又要再次打回原形?
可这能怪谁呢?
他就不该犯抽,应该再接再厉,直接把她给办了!现在哪需要这样百转千回地绕啊?
前世今生
杜蘅越想越觉得不安。睍莼璩晓
南宫宸从来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人。
今天却突然跑来跟她说了这么一通废话,为此还特地让陈泰清场。
尤其是他看她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
那种居高临下,好象她永远赤果着一眼就可被他看穿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而自己却永远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旄!
她猜了他的心思七年,再也不愿意费心思去猜了。
“紫苏,”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找了个机会把人支开,低声道:“我今天见到南宫了。”
“今天大朝会,没看到他才奇怪吧?峒”
“不是!”杜蘅摇头,声音越发压得低了:“他特地来找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末了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道:“我有一种预感,他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这绝对不可能!”紫苏直觉否认:“小姐太敏感了!他又不是神仙,前世的事怎么能知道?”
是啊,除非是象她一样重生了,不然前世的事怎么可能知道?
道理都懂,可杜蘅却还是心神不宁,连初七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好奇地问:“小姐,你晚上没吃饱饭么?”
“呃?”杜蘅茫然。
紫苏早已习惯了她的直线式思维,跳跃式发问,笑道:“小姐不是不开心,是在想事情。”
“哦。”初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很是疑惑:“不开心的事,干什么要去想?”
“初七真聪明,”紫苏赞许地抚了抚她的头,看一眼杜蘅,意有所指地道:“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想。”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初七都明白,小姐怎么就想不通呢?
杜蘅苦笑。
不是她有自虐倾向,实在是前世那么惨痛的经历,不想再经历一次。
如果换做一年前,南宫宸知道了她的计划又怎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可是现在,鱼死网破的代价实在太大,她负担不起。
怎么可以不去想,怎么能够不担心?
“要不,”紫苏见她实在是坐立难安,建议:“跟七爷商量一下?”
对付南宫宸,光靠小姐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要有七爷的支持,不如坦白了好。
杜蘅的脸一下就白了。
紫苏立刻意识到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萧绝若是知道小姐曾经是燕王妃,还生过一个儿子,婚事岂不是就黄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不好拿前世的事来说嘴,可嘴里不说,心里能没有膈应?
心里有了膈应,对小姐还能象以前那样好?
她双手合十,暗暗祈祷:“老天保佑,让小姐顺利成亲,婚后立刻怀上孩子……”只有这样,小姐才能在萧家站住脚,这一世的婚姻才可能有保障。
杜蘅的脸色更差了。
她想起了无言的话,她是刑克子女的孤寡命。
紫苏也想起来了,顿时不知所措:“小姐,命理之事不可尽信。他还说小姐天生凤格呢!上一世,小姐也没当上皇后呀!明显就是招摇撞骗。”
但这样苍白的话,显然给不了杜蘅任何安慰,她要的也不是几句空泛的口头上的抚慰。
一夜碾转,到天亮时才勉强合了会眼,起得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
好在杜家人口简单,初二按大齐习俗又是走岳家的,家里没有人客,杜蘅又是单独支应门庭,倒也没人管束。
萧绝一大早就来了,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去见杜谦,偷偷塞了张银票到他手里,笑嘻嘻地道:“听说岳父大人要续弦了,这是小婿的一点心意。”
杜谦尴尬得不得了,连连推拒:“世子爷休得取笑。”
“不知道岳父大人喜欢什么,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只好以此阿堵之物充数,阿蘅面前还请岳父大人代为遮瞒一二。不然,又要数落我满身铜臭。”萧绝笑得温和无害,标准的小女婿样。
杜谦嘴里嗔道:“蘅姐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哪能这样说世子爷呢?回头我说说她。”
萧绝护短的毛病立刻就暴露了:“我市井中长大,又经了这么多年的商,本来就有些铜臭气,阿蘅说得也没错。”
杜谦一愣,捋着胡子呵呵地笑起来:“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着又留他吃饭:“这么早过来,还没吃饭吧?不嫌简陋的话,在我这一块用点?”
萧绝就笑得有几分羞涩的样子:“我吃过了,想去看看阿蘅。”
“去吧去吧~”杜谦笑咪咪,扮演慈父。
萧绝中规中矩地给他行完礼,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杜谦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线外,忍不住感慨:“年轻真好!”
萧绝直奔杨柳院,也不让人通报,直接掀了帘子进门。
谢谢反应敏捷,见有人进门,立刻在笼中跳上跳下:“谢谢,谢谢~”
“七爷!”紫苏几个齐刷刷地请安。
连站在笼架上的啾啾,也很赏脸地冲他叫了一声:“七爷~”
萧绝望着鸟笼的方向,笑骂一句:“你个傻鸟!敢不敢说句别的?”
杜蘅正准备吩咐撤桌,见他进来,忙站起来问:“这么早来了?”
萧绝走过去,扫一眼炕桌,眉毛立刻拧起来:“吃这么一点,你属猫的?”
“你吃过没有?”杜蘅却问。
“吃了一点,这会又饿了。”萧绝笑嘻嘻地一屁股在炕沿坐下。
杜蘅便吩咐:“把桌子撤了,再给七爷重新整一桌来。”
“不用。”萧绝摇手,直接拿起她的筷子挟了个包子,三两口咽下去,看到桌上还有喝剩的半碗粥,拿起来张嘴就喝了一口,含糊地道:“这些就挺好,扔了反正也是浪费。”
“哎呀!”杜蘅愕然惊呼:“那,是我吃过了的……”
紫苏几个低了头抿着嘴,收拾了桌子,偷笑着鱼贯出了门。
萧绝抬眸,冲她邪邪一笑:“我说今儿这粥怎么喝起来格外好喝呢?原来是我媳妇喝了,怪不得又香又甜了!”
杜蘅涨得一脸通红:“大早起来净瞎说!”
萧绝却忽地敛了笑,凑到她跟前,不满地责问:“你昨晚做贼去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杜蘅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脸,吱唔道:“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萧绝弯眉笑眼,语气极其挑/逗地问:“是不是净想着我了?”
“谁,谁想你了……”杜蘅被戳中心事,否认得很没有底气。
虽不是他想的那种,但想了他一晚上是事实。
萧绝眼睛一亮,倾身过去,痞痞地问:“真的想了?想我啥了?”
说着话,人就做势往她身上扑:“哪,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也不用光想着了,想怎么处置都行,保证不反抗……”
杜蘅大急,推了他一把:“大白天的……”话出立刻知道不妥,懊恼地垂下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萧绝“噗哧”一笑,把她拖到怀里,锁在身下,支着肘望着她,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星星:“大白天不行,晚上就可以了,是不是,嗯?”
“走开啦!”杜蘅又羞又怒,瞠圆了眼睛骂。
萧绝俯下身去,一把堵住她的嘴,模模糊糊地道:“不走,这时走的是傻子……”
他傻过一回,同样的错绝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呀,有,有人……”杜蘅心跳得飞快,双手握拳试图挡住他下压的身体,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
只好改去捶他的背,他只当是挠痒痒,自然完全不加理会。
所幸他还记得她背上有伤,不敢真的压实了,也没真胆大包天到选这个时候办了她,翻过身把她搂在怀里,恣意地亲吻着,似乎想把分离的这半个月的份,一次补足。
又似乎是想把上次的场子找回来,吻得霸道凶横,侵略性十足。
二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令她微微的张开嘴,舌尖凶狠地探进去,找到她拼命闪躲的小舌,勾缠,顶开,再探进去,追逐,反复地缠绕……
“唔……”杜蘅很快便被吻得眼色朦胧,脑子变成一团浆糊,身子更是软成了一滩水。
终于,萧七爷总算吻够了本,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让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一个极其宠溺的姿势,这才低声道:“阿蘅,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杜蘅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心动魄里,没有抽离出来,显得有些恍惚:“说什么?”
还不老实?
萧绝低头,惩罚性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真没有?”
杜蘅身子一颤,却也终于发现这个姿势太不妥当,开始挣扎:“别闹了~”
萧绝暗暗咬牙,决定不跟她兜圈子,一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发问:“昨天在皇宫,南宫宸跟你说什么了?”
他当然不会信“她摔倒,他扶她一把”的鬼话。
不然,不会特地派了陈泰和陈然两个把住路口,支开所有通往那个方向的人。
“南宫宸”三个字一入耳,杜蘅笑容一凝,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
果然!
他的预感没有错,如果无言那番胡说八道的话有一分真实存在的可能,她前世的那个奸/夫,有九成是南宫宸!
大家都是男人,昨天他看着阿蘅时,眼里展现出来的赤果果的占有欲,他又怎会分辩不出来?
南宫宸虽然很会掩饰,却掩盖不了那份男人天性上的排外性,敌对性。
其实这种感觉,他也有,所以更加熟悉。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看着南宫宸就很不爽,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那时不明白,以为单纯讨厌他的作派。现在却知道,是男人骨子里那份面对情敌时天生的敌意在做祟。
所以,他们两人相看两相厌,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萧绝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还是一惯的吊儿郎当:“怎么?你们谈话的内容是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不是~”杜蘅极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