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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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丑不可外扬,不能为了蘅丫头一个,毁了整个杜家的声誉。
当着小侯爷的面,能遮掩的尽量遮掩,不能让外人小瞧了去!
至于蘅丫头,虽受了些委屈和惊吓,到底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有侯府撑腰,得了这偌大一笔财产,也算是有了补偿。
“不敢~”夏风不慌不忙,并无丝毫退缩之意:“只是想给阿蘅一个交待。”
“交待,杜家全部家财都给了她了,还想要什么交待!”老太太是真的怒了。
她已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无奈对方依旧咄咄逼人!
若是侯爷亲自出面也还罢了,偏他一个乳未干的家伙,竟也这么跋扈?
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杜家是软柿子,任他随便拿捏了?
就算以后成了亲,怕是也不会加意维护杜家,倒不如索性硬气些,或许还能让他有几分顾忌!
柳姨娘至此已经笃定曾高子是站在她这边,想到半生积累的财富一夜间成了镜花水月,如何甘心?
安全既然无虞,当然要乘机扳回一城,将对手狠狠踩到泥里,方能出胸中这口恶气!
“老太太,你可别生气。”柳氏陪着笑,摆出息事宁人的姿态:“我估摸着小侯爷的意思,是觉着这无赖有事没说清楚,想查个水落石出,省得成了亲,心里有膈应。”
她话里有话,明显影射杜蘅了。
老太太懒得琢磨,冷声道:“有话直说,别净说些虚头八脑的!”
柳姨娘便转过了头,望向曾高子,假意喝道:“你这贼子!若还有隐瞒之事,劝你赶紧招了,省得皮肉受苦。”
“别的什么事?”曾高子骨噜噜转动着眼珠,四处乱瞄,触到杜蘅冰冷的目光,机灵灵打个寒颤,垂下头去。
“混帐东西!”柳氏指着他的鼻子喝骂:“你把二小姐骗出府去,到底有何居心?还不说实话,真想吃鞭子不成?”
杜谦一听这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柳氏,你胡说什么?”
“呀~”柳姨娘便假做惊惶,猛地掩住唇。
夏风却不肯被胡弄过去,冷笑一声:“若只是骗取钱财,道场法事做了,银子到手,目的已经达到,就该抽身走人,为什么要把阿蘅带出府去?”
曾高子两眼望天:“我,我……”
“你之前说是逛到杜府门前,临时起意进来行骗,是也不是?”不等他思考,夏风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是,是~”曾高子忙不迭地点头。
“撒谎!”夏风大喝一声:“若只是临时起意,缘何不让马车送到观中,而是预先备下轿子,在路边等候?”
“绝无此事!”曾高拼命否认。
“带何五。”夏风却不再理他,提高了声音喝道。
杜谦尚不知何五是谁人,柳氏心中已是咚地一跳。
就见门外进来一个瘦小干枯中年男子,双眼无神,肤色腊黄,身上还穿着杜府家丁的衣裳,只是皱得不成样子。
进了门,冲着老太太就是一跪:“小人该死,不该扔下二小姐逃命。求老太太,老爷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你是那晚送蘅丫头去道观的车夫?”杜谦明白了,脸色也黑了一半。
“正是~”何五一脸羞愧,遂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冲杜蘅叩了三个响头:“小人该死,因怕受连累,连夜逃走了~”
“曾高子,你还有何话好说?”夏风厉叱。
“小人,”曾高子翻着两只眼睛,拼命找籍口:“小人是事先做了准备,也只是为多骗些银两,绝无他意!”
柳氏等了一晚,终于等到这一刻,按捺不住兴奋之情:“是不是见二小姐年轻貌美,起了歪心邪意?说!”
“歪心邪意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夏风面沉似水,指着她,一字一顿在金戈之音。
他说:“最可恨的是到现在还不悔改,还想攀污构陷,坏人名节!真是可恶之极!”
事情急转直下,柳氏张口结舌,瞪着他半天竟没反应过来!
“看来,那几鞭子尚没有让你清醒过来!”夏风轻言慢语,字字冷若冰珠:“对付你这样的毒妇,就该一刀送进黄泉地狱,永绝后患!”
“你,你血口喷人!”柳氏回过神来,若不是受了伤,差点要从榻上跳起来了。
杜老太太暗恨柳氏不争气,想遮也遮不住,索性由得她去作死!省得三天两头地闹,搅得家宅不宁不说,连累得她这张老脸都没处搁!
“小侯爷,”杜谦也觉面上无光:“你说这话,可有根据?”
“要证据?有啊!”夏风冷冷一笑,拍了拍掌:“请楚公子。”
屋子里几个面面相觑:从哪又冒出个楚公子来?
“小人楚桑,见过杜老太太,杜老爷,小侯爷,二小姐。”
看得出来,今日的楚桑刻意拾掇了一番,显得格外清俊秀气,白净斯文,再加上言词恭谨,举止得体,让人一见就生出好感。
老太太生平最盼的就是多子多福,看到他忍不住想起了杜松,眼中流露几分怜爱:“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得真俊。”“小人楚桑,是曾高子的徒弟。”楚桑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柳氏脱口驳斥:“你撒谎!”
她可从没听说,曾高子还有个徒弟!定是夏风为了陷害她,临时找人假扮的!
“曾高子就在眼前,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夏风淡淡道。
“假的,一定是假的!”柳氏慌了神。
曾高子却象是被雷劈一样:“你,你怎么在这?”
楚桑跪下来,冲他叩了三个响头,道:“按说做徒弟的不该站出来指证师傅,可小人受了二小姐的恩慧,若眼睁睁地看她遭人构陷而不做声,那就是忘恩负义。只好,对不起师傅了!”
“蘅丫头与你,是什么关系?”杜谦疑惑了。
楚桑遂把那日街头之事说了一遍,末了再郑重其事地冲着杜蘅,叩了三个响头:“小人受了二小姐大恩,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请二小姐受小人一拜。”
夏风虽听紫苏讲过一次,但由他亲口说出,又是另一番感受。
杜蘅忙站起来,避到一旁:“金钱有价,生命无价。你冒死相救,说起来,是我欠你一条命。”
“那日若不是二小姐援手,小人早已横尸街头。”楚桑坚持。
柳氏在一旁冷笑连声:“你们在这里演的好双簧,骗得过老太太,却骗不过我!什么救命之恩,全是信口雌黄!”
“当日街上至少有百余人围观,大人若是不信,尽可派人去查。”楚桑也不恼,依旧是恭敬和顺,斯斯文文。
“楚桑,那日在道观,你听到什么,再说一遍。”
“上个月初,有个三十左右的妇人,突然跑到观里找师傅。我见她行踪诡秘,便起了好奇之心,偷偷跟到后山,听到她跟师傅说愿出纹银万两,请他做一场法事。”
“一万两!”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
顾氏尾七,请了一百僧道来做法事,也不过千两纹银。
柳氏,好大的手笔!
顺藤摸瓜(下)
你且看看,那妇人在不在这屋里?”夏风顺势问。
不等楚桑答话,柳氏已经尖叫了起来:“不是我,我没有!你别想陷害我!”
夏风似笑非笑,勾起唇角:“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在这叫什么屈?莫非是做贼心虚不成!”
“不是她,”楚桑环顾屋子一周,摇头:“那妇人不在屋子里。”
柳氏刚要松一口气,楚桑忽地伸手一指,指向郑妈妈楫。
郑妈妈唬了一跳,下意识地跟着指了指自个:“我?”
老太太当场变色:“胡说!”
“妈妈误会了~”楚桑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她的个头跟你差不多,皮肤白净,略瘦一些,衣服也是一个样式,只颜色浅些。谮”
款式若跟郑妈妈差不多,那便至少是个管事的妈妈了,那人才三十出头,自然不能跟郑妈妈一样穿鸦青色的。
可这样的人,府里也有十几个,一时也无法确定是谁。
“对了,”楚桑又仔细想了想,补了一句:“那人眼角有颗黑痣,只不记得左边还是右边了。”
“柳亭家的!”郑妈妈和玄参,忍不住异口同声。
嚷出来,才觉得不妥,猛地闭紧了嘴巴。
“放屁!”柳氏心慌意乱,大声道:“柳亭家的跟二小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再说了,她一个管事妈妈,也不可能拿得出一万两银子!”
曾高子也一个劲地喊冤,直称绝无此事!
“柳亭一对夜明珠,可是当了三十万。”夏风想起来,还有气。
祖传之宝,竟给那龌龊之人拿去做赌资,真是岂有此理!
“不可能!二弟拿了珠子之后,再没回过家,柳亭家的不可能拿到钱。”柳氏反驳。
“这么说,柳二爷拿夜明珠,姨娘心知肚明咯?”杜蘅冷不丁问了一句。
柳氏一时语塞,脸上血色全无。
“是真是假,”窒了许久,柳姨娘硬着头皮死撑:“把柳亭家的带过来,当面一问便知。”
只要柳亭家的和曾高子二人,打死不认帐,谅他也无可奈何!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夏风叹了口气,望向老太太:“祖母,可否传柳亭家的来问话?”
事到如今,还由得老太太说不吗?
柳亭家的急匆匆进门,边走还边拢头发,显见是在睡梦中被人唤醒,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什么事这么急,明儿不天亮了么?”
刚要跟老太太见礼,冷不丁看到曾高子,不禁一怔,这个礼便行不下去。
她虽未着一语,众人已知楚桑所言不虚。
杜谦面上阵青阵红,老太太冷声骂:“孽障!”
“诸位,还用再问吗?”夏风冷然一笑。
柳亭家的,这时也醒悟过来,急切间憋出一句,想要补救:“咦,这不是纯阳道长嘛,怎地成了这个模样?”
“柳亭家的好眼神,”杜蘅唇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扫她一眼:“我被他关了一晚,尚且差点没认出来,你倒是一眼就辩出他来。”
柳亭家的强辩道:“道长身高异于常人,印象深些也不稀奇。”
“曾高子,你可认得她?”夏风喝道。
“不,不,不认识。”曾高子故意看一眼玄参,吞吞吐吐道。
“就是她!”楚桑却嚷道:“那日她也穿着这身衣服,给了师傅几张银票,说事成之后再给另一半!我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绝错不了!”
“看来,你是不打不招了!”夏风剑眉一蹙,连着抽了几鞭下去。
曾高子杀猪般地叫了起来,终于挨不住疼,嚷道:“莫打,莫打,小人招了就是!”
“快说,为何翻供,到底受何人支使?”夏风用鞭梢点头他的鼻子:“再敢含糊不清,我拔了你的舌头!”
“是,小人是收了她五千两银子,”曾高子指着柳亭家的,道:“答应初一日进府,以三寸不烂之舌,骗得老太太和杜大人的信任,目的是把二小姐骗出府去,等确认二小姐殒了命,再给剩下的五千两!”
柳氏一阵心惊肉跳,喝道:“曾高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柳亭家的也直呼冤枉,称:“那日府里做法事,我远远只看过一眼,今日是第二回,连话都没单独说过一句!休要诬赖好人!”
“不止如此,”曾高子跪在地上,竹筒倒豆一古脑说了出来:“昨夜小人关在柴房,有人半夜前来警告,给我五千两,要我攀污二小姐,坏她名节。如若不从,立刻就要小人狗命!小人怕死,这才反供。可是,小人虽是个混混,成日骗吃骗喝,却也知名节与一位小姐性命交关,小人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却也不敢胡乱攀污……”
夏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