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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毒妃狠绝色-第75章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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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荇含着泪,不管不顾地嚷起来:“是你要我不择手段,抓住她的~”

结果,她受尽了屈辱,忍受了一夜的凌辱,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回到家还要受她的白眼!

“我要你不择手段,没要你不知廉耻!”杜荭骂。

“你~”忍了一晚的泪,喷涌而出。

“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顿了顿,狐疑地瞄她:“该不会这么快就玩腻了,被他甩了吧?”

“呜呜~”杜荇又羞又气,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行了行了,别哭了!”杜荭心一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周姨娘身上,谁耐烦盯着你的脖子看?”

要不然,她一夜未归,早有人禀到老太太跟前去了,哪这么容易过关?

“真的?”杜荇半信半疑。

杜荭遂把周姨娘中知羞草之毒,头皮脱落,如今被放置在柴房等死的事说了一遍。

杜荇登时破啼为笑:“该!以为把娘挤兑走了,就可以独揽大权?我呸!这回让你到阎王殿去争宠!”

杜荭冷笑一声:“可惜,又让那贱人逃过一劫!”

“那贱人诡计多端,比鬼还精!”杜荇骂道。

杜荭狠狠瞪她一眼:“若不是你对夏风心存幻想,一心一意要当狗屁的侯府夫人,早就把她弄到阴曹地府去陪她那短命的娘,哪还轮得到今日在此耀武扬威?”

杜荇脸一红:“现在也不晚呀!谁拦着你不成!”

“你以为是和三对你,随便勾勾手指就成了?”杜荭冷冷剜她一眼:“谋划,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少一样都不成!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永不再来!”

杜荇脸唰地涨得通红:“分明是你自己没本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总之,”杜荭冷冷道:“以后你负责搞定和三,我负责想办法对付那个贱人!咱们姐妹齐心协力,早日把娘接回来,主持大局!”

“嗯!”杜荇郑重点头。

只要柳氏一日不扶正,她们的身上就要打上庶女的烙印。

老太太对嫡庶虽然还算一视同仁,可出嫁的时候,嫡庶的区别可是大大不同!

远的不提,她不把庶字摘掉,换成嫡字,就永远别想嫁进和府,做和三的正妻!

她付出这么多,怎么甘心一辈子做个妾室?

杜蘅绞尽脑汁替周姨娘配药驱毒,竭力想挽救她的性命。无奈毒气入脑,加上天气炎热,伤口溃烂严重,终是无力回天。

周姨娘痛苦不堪,日夜号泣,其音凄厉,闻者变色。

勉强拖延了三天,终于死在了柴房。

杜谦听到消息,只叹息数声,命人置了上好的楠木棺材,葬了了事。

杜府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先后死了一位夫人,一位姨娘,还有一位姨娘被偷偷摸摸遣送出府,说是回了清州老家,鬼晓得是不是也去了阴曹地府?

加上立赶着就是中元节,对于周姨娘的死,暗中便有了无数版本,在下人们的口耳相传里,越演越厉,绘影绘色。

有人说,周姨娘被厉鬼附身,终夜游荡在花园里,等着勾人魂魄;还有人说,周姨娘是遭人暗算含冤而死,阴魂不散,每到夜晚,就出现在府中各处号泣不绝……

一时间,入了夜后除了巡夜的家丁,竟无人敢在花园里行走!

整个杜府都变得死气沉沉,阴霾阵阵。

杜苓也性情大变,终日沉默寡言,神情阴郁。

周姨娘一死,杜谦身边只剩下个身怀六甲的陈姨娘。

无奈之下,陈姨娘只得挺着大肚子出来主持中馈。

老太太不放心她肚子里的孙子,特地拨了郑妈妈坐阵,帮着她料理些琐事。

杜谦身边没有人侍候,顾氏又没满百日忌,也不好立刻迎娶新人。

老太太便做主,给锦绣,锦屏开了脸,送到烟霞院做了通房。

虽说只是通房,但府里的人心里都明白。

这两个都是老太太身边得脸的大丫头,绝不会委屈着做一辈子的通房,抬姨娘是早晚的事,眼下不过碍着规矩,为堵外人的嘴,施了个障眼法罢了!

因此,虽只是娶通房,各个院的管事妈妈们,还是很识趣地轮流过去给二人道贺。

老太太借这个机会,把几个少爷小姐,杜谦,陈姨娘,锦绣,锦屏都叫到一块,大家一起吃饭。

锦绣锦屏两个是通房,按理别说坐,连站着伺候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可老太太破了例,不仅让两人入了席,还赐了座。

只不过,锦绣锦屏终归是老太太一手调/教出来的,懂规矩,识大体。

侧着身子象征性地挟了一筷子,立刻便站起来,伺候一大桌子人吃饭。

虽同样是侍候,身份换了,心境自然也不一样了。

两人自始自终,红着脸,垂着头,安静得象影子。

老太太看着一大桌人,老怀大慰,露出了半个月来,第一个笑容:“哎,家里还是要添新人,这才象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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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源断绝

“老太太,二老爷来了~”环儿忽地走进来,大声道。

“什么?”老太太只当听岔了,怔在当场。

“二老爷进京了,如今船已到了流波河码头,正等着府里派车去接呢。”

杜谦接口询问:“有多少人,多少行礼,得派多少车?”

环儿一愣:“这,奴婢倒是没有问……榻”

老太太急道:“是谁来送的信?把人叫进来问问清楚。”

杜谦起身道:“娘坐着,我去办。”

老太太哪还吃得下饭,胡乱扒了几口,便撤了桌彬。

回到房里,杜谦已经打发了岳管事带了二十几辆小油车去码头接人了。

原来杜二爷此次入京,竟是举家搬迁,打算傍着大房,在京城做买卖,不走了。

老太太喜不自胜,一个劲地念叨着二房的几个孙子,又说杜二爷可怜,离乡背景独自在外飘泊;如今举家来投靠大哥,让杜谦万不可有轻视之心,定要宽容接纳云云。

杜谦自是喏喏连声,不敢有所违拗。

等到申时末,前面院子里传来***乱,一会功夫,就听得下面人飞跑来报:“二老爷,二太太来了~”

老太太早已坐不住了,从炕上站了起来,向外面张望。

门帘一晃,杜诚走了进来,他一身石青色的长直裰,脚下踏着云头履,容貌极肖老太太,容长的脸,白净的面皮,单眼皮,虽有些风尘仆仆,却显得十分精神。

进了门,曲膝就是一跪:“娘,不孝子诚儿给您请安~”

老太太含着泪,弯腰去扶他:“好,好~回来就好~”

“儿媳给母亲请安。”许氏跟着进来,跪地请安。

她身上穿的是松绿的通袖长衫,外罩樱草色缠枝菊花褙子,下面是条玉色的八幅裙,头梳端庄的大圆髻,插了一枝缠丝赤金嵌红宝石的凤凰簪。

看得出来,许氏刻意打扮过,这一身装扮庄重又不失大气,很有当家主母的气派。

她的容貌并不算出挑,甚至可以说有些普通,因此并不在“美艳华丽”上下功夫,一味往庄重上靠。

老太太很是满意,拉了她的手,一个劲地吁寒问暖。

许氏也大方,问什么都答得清清楚楚,不多添一分,也不减一分,口齿又是伶俐的,老太太越发喜欢了。

“老太太~”郑妈妈凑到老太太耳畔,轻声提醒:“几位孙少爷,孙小姐还等着给您请安呢~”

老太太这才蓦然醒悟,于是又把二房的几位少爷,小姐依齿序叫进来。

依次给老太太,杜谦请安;这边大房的几位少爷小姐也都进来,给杜诚夫妇请安。

之后兄弟姐妹之间相互厮见,因为两家住得远,消息往来并不便宜,索性约定各按各家,于是,还得重新序齿。

二房有二位少爷,三位小姐,大小姐出嫁从夫并未跟来。

底下依次是大少爷杜仲,十七岁与杜松同年;二小姐杜芙,十四,在杜蘅和杜荭之间;三小姐杜蓉,年十三,在杜荭和杜苓之间;二少爷杜修,今年五岁。

序完齿,又是给见面礼,又是送风土人情,热热闹闹,差点把老太太的屋子给掀翻了。

晚上就在瑞草堂开了四桌,老太太和许氏一桌;杜家两兄弟并两位少爷一桌;几位小姐一桌;几位姨娘通房们也开了一桌。

大家围在一起吃饭,杜家好久不曾如此热闹过。

老太太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周姨娘惨死带来的阴影一扫而光,精神焕发得很。

二房拖家带口,冷不丁来了这几十号人,一时间住处成了难题。

少爷们倒是没有问题,外院只住了杜松一个,宽敞得很,多加一个杜仲根本不算事;

周姨娘死了,怜星院空出来,正好给杜诚,许氏夫妻俩带着杜修住;

柳氏去了清州,竹院没人,二房的两位姨娘搬进去也是刚刚好;

剩下杜芙,杜蓉两姐妹倒不好安排起来。

按理几位小姐住到一个园子,又便宜,又热闹。

杜荭,杜荇两姐妹倒饬到一个院子,腾出一个给她们两姐妹住就算完事了。

可杜荇,杜荭都是刺头,陈姨娘不敢惹。

杜蘅?整个杜府都是她的,她一声不吭把房子让出来给这一大家子住,已经是仁至义尽,怎么好再往她的院子里塞俩人进去?

杜苓眼下无依无靠,年纪又小倒是好说话,可她那院本来就小,三位小姐恐怕挤不下来。

就这么犹豫着呢,还是把杜荇惹怒了。

“我娘只是暂时回了清州,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你把竹院给了别人,我娘回来住哪?鸠占鹊巢也没有这样的!”

陈姨娘陪着小心:“老太太说了,叫帐房里拨银子立马加盖新房,等柳姨娘回来,房子早盖好了……”

杜荇一听大怒,上去就推了她一把:“你哄谁呢!等房子盖好,猴年马月的事了!你安的什么心,巴不得我娘永远不回是不是?”

陈姨娘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站着都吃力,哪经得她这一推?

幸得青蒿手快,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有跌倒。

“我不管你怎么安排,反正不准动竹院的东西!”说罢,扬长而去。

陈姨娘没了法子,只好禀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一听便怒,拍着炕桌直叫:“反了她了!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

许氏正好在老太太跟前,面上讪讪地:“都怪我想得不周,只挂着老太太的身体,仓促间做了决定,立马就进了京。本该先托人寻了房子才是正理~”

“这是什么话?”老太太着了恼:“以前在乡下,就三间茅草屋我带着谦儿两兄弟,不也和和美美?如今这么大的园子,倒住不下了?”

“我看你的安排挺好,”老太太转过身子,对陈姨娘道:“荇儿,荭儿整一块,给芙儿蓉儿住。孟氏和丁氏住竹院。”

陈姨娘站着不敢动:“奴婢没那个本事,怕是劝不动大小姐和三小姐。”

到时真把那位女张飞触怒了,动起手来,她可受不起那个惊吓!

郑妈妈在一旁,忍不住小声嘀咕:“四进里最宽敞的,就属杨柳院了。要不,让四姑娘挪一挪,跟二姑娘做个伴,腾出个院子来安置二房的两位小姐?”

“不成~”老太太想也不想,就否决了。理由,自然跟陈姨娘想的是一样。

“哟~看来老太太最疼的还是蘅姐儿~”许氏初来乍到,也不好乱打听,心里又着急着摸清杜府的情况,就借着玩笑,旁敲侧击。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什么最疼不最疼?”老太太叹了口气。

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事太多一直憋得慌,好容易逮着个想听,又有资格听的,遂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道:“你说,让我怎么跟蘅姐张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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