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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毒妃狠绝色-第79章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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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等于宣布她放弃了公中的那份财产了。

许氏听到这,总算舒了口气。

还好,不是血本无归。

血崩

“真不要脸!”紫苏咬着牙,骂:“浮利她们收走,开支却要小姐负担,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杜蘅也不生气,淡淡道:“既然她喜欢玩,那就陪她玩玩,又何妨?”

前世,在她的生命里,许氏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连容貌都模糊不清。2

重生后,命运轨迹发生改变,二叔拖家带口回到京城,打算依附杜府生活,她也从未想过,要去为难许氏。

可惜,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人性总是显得那么的单薄无力榭。

紫苏忿忿地道:“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生活不够好么?锦衣玉食的,比杭州的日子不知强了多少倍!偏偏不肯安生地过日子,非要挑唆着老太太来算计小姐!顾家的家业给杜家霸了一多半,就剩下这么点东西,还想着捞些好处!”

“谁让大房缺个正经的女主子呢?”杜蘅嘲讽地弯起唇角:“有人看到了希望,当然要歇力表现。而某人失去太多,总想挽回点什么。自然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打二房的进这个门起,我眼皮就一直跳~”紫苏咕哝着:“果然是来了一窝白眼狼!圻”

杜蘅被她逗得笑起来:“哟,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天桥摆摊算命?”

“小姐真坏,净拿我寻开心!”紫苏不高兴了。

“好啦,别生气了!先去帐房把银子支了。”杜蘅说着,把嫁妆单子拿出来,漫不经心地扔进抽屉里:“顺便通知各管事,初一巳时,到飘香楼碰头。”

顾氏当年的嫁妆里,的确陪嫁了二十万两,不过不知是何原因,柳氏并没有动这笔银子。

杜蘅随口栽赃到柳氏身上,老太太即使有所怀疑,也无从查证。

何况,有夜明珠之例在前,老太太哪里敢查!

“好的。”紫苏正要出门。

“等等,”杜蘅犹豫片刻,道:“联系一下石南,看他什么时候得闲,抽空见一次面。”

紫苏立刻炸了毛:“那种小人,还跟他见什么见,直接一刀两断就是!”

“叫你去就去!”杜蘅瞪她一眼。

紫苏噘着嘴:“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说着,摔帘而去。

杜蘅目瞪口呆:“这丫头,给我惯坏了,竟敢给我摔脸子!”

无奈,只好打发白前去。

白前去了不过个把时辰,回来禀道:“我随时有空,挑二小姐方便的时间,到她觉得方便的地点见面就是。”

杜蘅暗骂一句狐狸,想了想,吩咐:“那就初一未时,邀他飘香楼一聚。”

白前只好再跑一趟,这回得了一个字:“好。”

紫苏直到擦黑才回,除了带回各家掌柜,管事的回话,还带回二十万两银子的存票。

杜蘅看过后,一并交给她存进匣子里。

算了算,现在手里的现银,已经有七十几万,足够她做一些事情了。

杜蘅心情愉悦,日子过起来飞快,眨眼就到了初一。

她一大早起来,梳洗毕,用过早点,先去老太太房里请安。

紧接着便是府里的管事来支月银。

早两天就命紫苏去各处把名单抄了,银子分别包好,来了只发,一柱香时间就完事,带着紫苏优哉游哉地出了门,直奔飘香楼去。

比之前府里定的月银,每人都是双份,领到银子的,各个喜得合不拢嘴,暗自高兴跟了个大方慷慨的主子。

而其他各房侍候的,听着这边不时发出的欢声笑语,羡慕得眼珠子都直了。

有心思活络的,便开始想法子,托门路,削尖了脑袋换到杨柳院,或是外院去当差。

消息传到瑞草堂,老太太心理百般不是滋味。

许氏在一旁撺掇着:“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几天前才在这里哭穷,眨眼间就给下人涨了月银,一涨还涨一倍!这不是明摆着跟老太太唱对台戏,用钱砸人吗?”

老太太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许氏喋喋不休:“世上就没这样寒碜人的!不能就这样算了,得让她知道……”

“好啦!”老太太喝道:“这才多大点事,你有完没完?”

许氏挨了骂,下不来台,讪讪地道:“我这不是替娘抱屈吗?”

“有什么好委屈的?”老太太冷冷地道:“蘅姐没当家理过事,怕罩不住底下那帮子人,便想着上来先用银子拢络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哎呀~”许氏一瞧形势不对,立刻见风转舵,装着愧疚的样子:“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还是娘高瞻远瞩,思虑周详!”

“你身为长辈,理该多多体谅晚辈,不能事事往坏处想,更不可挑唆得我们祖孙关系弄僵,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老太太板着脸,厉声训斥。

“是,”许氏唯唯诺诺:“娘教训得是。”

老太太见她服了软,气略消了些:“我知道,你眼热蘅姐手里的财产,想要掌这个家……”

“娘~”许氏冷不丁被她戳破心思,不禁面红耳赤。

老太太面沉如水,语气僵硬:“有句话叫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些事,只能顺其自然,强求是求不来的!”

那天被许氏一番话,撺掇得她一时脑袋发热,做了这辈子最瞧不起的事。

事后冷静下来,追悔不迭。

尤其是记忆中杜蘅那双眸子,冷冷清清,好象将她的内心那些阴暗龌龊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贪念,却毁了她苦心维持了一辈子的形象。

其实冷静分析一下,杜府的财产,未必就到了许氏说的那么不堪的地步。

想当年,她带着两个儿子,靠着给人缝补浆洗,一月不足一两银,不照样活下来了,且过得有滋有味?

可现在,不提帐上的现款,光永通钱庄那笔存银,每年就有二十万银子的进项。

这样宠大的财产,只要她愿意,可以拿到死的那一天……

几百万的家财都舍了出去,结果听了几句危言耸听之词,对几十万起了贪念,给孙女鄙视!

她越想越寝食难安,好几次都想把蘅姐叫过来,告诉她,那些银子,不用她掏,走公帐!却始终是没有这个勇气。

于是对许氏,莫名生出一股怒火。

可,这几日许氏常带着杜修过来,一呆就是整天。

五岁的孩子,天真,稚嫩,活泼,可爱,尤其是笑起来,不知道多讨人欢喜。

听着他咯咯的笑声,看着那张无邪的笑脸,到了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

就这么摇摇摆摆,反反复复地煎熬着,焦虑着,挨过一天又一天,终于揪着这个机会,暴发!

许氏暗悔不该操之过急,惹恼了老太太,煮熟的鸭子怕是要飞了。

正在腹诽之时,忽见环儿一路惊嚷着,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老太太正憋了一肚子火,一古股发泄到她身上:“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拉出去打五板子再来说话!”

“老太太,”环儿又是害怕,又是惊吓,跪在地上哭道:“您快去瞧瞧吧,陈姨娘活不成了……”

老太太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陈,陈,我,我……”环儿见她形象可怖,吓得结结巴巴,越发说不清楚了。

许氏一眼扫到摆在床脚的冰盆,二话不说,端起来对准环儿兜头淋了下去。

哗啦一声响,环儿淋成落汤鸡,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快说,陈姨娘怎样了?”

环儿可怜兮兮地道:“桂花院的小梅来送信,说陈姨娘突然血崩……”

老太太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晃。

“老太太!”郑妈妈心惊肉跳,忙抢上去抱住她的腰。

一边拿脚踹环儿:“糊涂东西!不知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这种事,你悠着慢慢说也不见得受得住,这般竹筒倒豆的说出来,怎么成?”

环儿吃痛,也不敢嚷,一个劲地哭。

“娘,恕媳妇不敬了~”许氏朝老太太作了一个揖,挽起袖子,伸手对准老太太的人中,狠狠掐了下去。

“哎呀~”老太太悠悠吐出一口气,缓过神来:“这是怎么说的?昨天早上还来请了安,说是已经大好了,怎么突然又血崩了?”

“娘,您别着急!”许氏安慰道:“这丫头笨嘴拙舌,话都说不清,许是听岔了也说不定。待媳妇先过去看看,得了准信再来回你。”

PS:今天三更,上午要送闺女去学校,估计要下午才能回来。

剖腹取子

许氏急匆匆赶往桂花院,里面丫头婆子乱成了一锅粥。

“死蹄子,赶紧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尖利的喝叱声,蓦然从里屋传出。

小梅含着眼泪,低着头急赤白脸地往外冲。

“陈姨娘怎么样了?”钱妈妈忙揪住了她问。

“二太太~”小梅的泪一下掉下来,哆嗦着唇,拼命摇头槊。

“算了,”许氏道:“都到了这里,自个进去瞧就是,别耽搁她办事。”

“大夫还没来吗?”钱妈妈多嘴问了一句。

“蔡大夫来了,说太迟了~”小梅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青蒿姐命我去寻二小姐。可二小姐一早便出了门,谁也不知去了哪里……骑”

偌大的临安城,这要她上哪找去?

“大伯呢?”许氏的心直往下沉:“赶紧派人去太医院,请大伯回来啊!”

“今儿初一,”小梅不停地抹着泪:“老爷进宫当值去了,最早也得明日中午才能回。”

“姨娘~”尖锐的哭声忽地传来。

许氏心一紧,撇开小梅,三步并做两步进了内室。

刚一撩开帘子,立刻便心生后悔:不该逞能来趟这淌混水!如今怕是陷进泥潭,脱不开身了!

屋里满目艳红,刺鼻的血腥味熏得她几欲做呕。

她伸手扶着门框,勉强稳住身形,见陈姨娘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青蒿悲痛欲绝,跪在床头,拼命号泣。

丫头,婆子围成一堆,个个神色惊惶,哭声此起彼伏。

地上,床上,到处都是鲜血,以及被血染得通红的被褥,床帐……

蔡田满头大汗,神色惶恐地站在帘子后,对着满地鲜血,束手无策。

许氏强忍了恶心,提高了声音喝道:“哭什么,人还没死呢!”

里头的婆子见了许氏,都跪下来:“二太太~”

“全杵在这里做什么!”许氏大声吩咐:“还不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产婆请了没有?没有赶紧去请,都给我动作快点,谁敢懈怠,仔细我揭了她的皮!”

丫头婆子都愣愣地看着她。2

陈姨娘眼瞧着就是不行了,把产婆请来有什么用?

“还不快去!”许氏大喝一声。

丫头婆子们唬得一哄而散,各自分头办事去了。

祭田见了她的打扮和气度,已猜到是许氏,忙躬身行礼:“小人蔡田,见过二太太。”

许氏径直走到他身边:“陈姨娘什么情况,孩子怎样?”

蔡田两手垂在身侧,满面愧色:“小人无能,陈姨娘……怕是回天无力了!”

生孩子本就是个凶险的事,见了这个场景,许氏心里也有了准备,听了这话也不觉得意外,只问:“孩子呢,孩子能保住吗?”

“这个……难说。”

许氏把脸一沉,目光利若刀剪:“鹤年堂请了你来,莫非就是要你推卸责任的?我不管你有多难,大人和孩子,最少给我保一个!”

这是许氏聪明的地方。

明知陈姨娘已是不治,却不肯说出那句“保子弃母”,就怕事后遭人垢病,落个心肠恶毒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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