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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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司马宝胤死在了战场上,不是朕杀了他。”
“所以,我心里恨你,却还能坐在这里跟你闲扯。如果说你有错,我错得更多……我说过,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而我却每每因为一段不忍割舍的孽缘而摇摆不定。”忍不住抽噎了起来,“呵,我辜负了他……”
“朕知道你在乎他……够了!不要再提他了。”非要他郑重其事地认输吗?“朕是皇帝,朕输不起。”
“你并没有输,你据为己有的东西,依旧攥在你手里。”
苦笑一声,“呵,夫复何求?”他所能控制的无非一副躯壳,而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难得推心置腹的交流,他的坦诚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战战兢兢地提起她几番思量却不敢提及的话题,“你答应过,我好了,你会让我见望儿。”
提起孩,忽然激起心底的一片伤感,“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波折,生下了孩,莫非,只是销魂放纵的结果?”
“爱过。不然不会一个人硬撑着把孩生下来。锁在闺阁,贩卖纸伞盼着你来。”眼泪骤然滑落,将脸埋在双膝间,“若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就不该把那孩生下来。”
“朕……”想辩解,终于还是咽了回去,“怪朕!朕一得知望儿是朕的骨血,就盘算着把他带回宫里。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虽非朕所愿,却也成全了朕的心思。宝塔寺,望儿险些丧命,朕恨,你为什么不信朕?”
猛然抬起头,尽力把泪水挡在眼眶里,“或许我天生缺乏安全感,也或许就因为你是五之尊……宝胤曾劝过我,他说,许多母亲一辈都在盼望着孩能一步登天,我的望儿可能会成为国之储君,我应该知足了。”望向脸色微红,神情焦灼的男人,“可能我这个做母亲的比较自私,我不太重视望儿将来的地位与前途,我只想把他留在身边,哪怕他将来只是个放羊的。”
“好了,不论怎么说,母分离,是朕欠了你。找个机会,朕会安排你见见望儿。不过你得答应朕,远远看看就好,不要走近,更不要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嗯。”用力点了点头,扬手抹去颊边的泪水,“你喝太多了,出汗了么?若是着了凉,宗爱的在天之灵多半会怪罪我。”
“你若担心朕就直说,干嘛非把宗爱扯上?”郁闷,甩手将空空的酒壶丢出了老远。
“我在替宗爱当差。”起身钻进马车,摸索着御寒的大氅。
“仅仅是职责所在?”他不信,起身跳上了马车,借着几分酒意狼性十足地将她扑倒在身下,“那就再替宗爱做些更重要的事吧?”狼眼迷离,语调邪魅。
“见鬼……”她用力挣扎,压低声音咒骂,“该死的,你放开啦!”
“宗爱得宠的原因人尽皆知,口口声声替他当差,自然不能误了正经的差事。”很久没跟什么人聊得这么投机了,酒精作祟,忽然找回了几分兴致。
“你分不清公母啊?你的忌讳呢,这么快就解决了?”猛一翻身,在他小腹上半真半假地给了一脚,“午后,你不是挺坚决吗?走开,跟你划清界限了!”
敏捷地推挡,一把攥住了凌空袭来的脚踝,愤愤地抱怨道,“你的曼陀罗药丸呢,要不要吃一粒?乖乖的,朕开始怀念你傍晚吃过药时的样了。”
“那是用来治病的,不是偆药!”
“朕突然也想吃一丸,试试什么感觉?”
“别说我没有警告你,情花之毒碰不得,跟鸦片一样,会上瘾的。”
“该死的,朕早就上瘾了……”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20章 驾幸盛乐王者特权
夜入三更,拓跋晃方要宽衣就寝,意外地接到了一封来自宫里的密信。
不用猜,一定是皇后潜人送来的。上次会面之后,拖到现在才回话,这封信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命人再次掌了灯,伏在书案前细读,沉思良久啪的一声将简短的书信拍置在书案上。
这算什么交代——
只抚养皇,不图谋储位。对方谈判的条件是,他尽可以拖延下发“灭佛诏书”,以便争取更多的时间,庇护沙门,藏匿佛像经。
如此说来,他近日里的所做作为都暴露在了对方的眼皮底下,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如何能有这般神通?
将书信递还给送信的禁宫内侍任平城,又潜人召来了一向视为心腹的仇尼盛道,三人围坐在如今已被搬空的佛殿里谨慎地商议着对策。
“据臣所知,崔司徒回朝后对太延发诏书一事貌似颇有微词。”仇尼盛道上前一步,拱袖奏禀。
“果有此事?”太晃心一惊。
任平城大胆推测道,“那老匹夫会不会与皇后内外勾结?如果是那样,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你是说,本宫该答应皇后的条件喽?拖延下发诏书,庇护沙门这等事若宣扬出去,岂不是父皇废黜我这太最恰当的借口。”
“非也,万岁宠信老贼,倚重汉人。臣到觉得太当先发制人,以防我鲜卑一族的万世基业落入汉人之手。”盛道将心一横,跪地请战,“关叛乱已平,民间流言四起,只怕到时太爷脱不了干系。”
“本宫生平仁孝,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愿与父皇正面交锋。”
“万岁对太父之情已绝,否则也不会谋划另立那野种为储。臣斗胆,这另立储君乃万岁的心意,若心意已决,皇后怕是也拦他不住。”
任平城连忙跪地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还望太爷三思……”
天未大亮,拓跋焘一行人马便踏着朝阳,一路奔向鲜卑旧都盛乐。午后,十分轻便的马车在几百名亲军的护卫下安安稳稳地驰进了行宫。
萧竹钻出马车的一刻,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不是想象的殿宇楼阁,碧绿的原野上,几十座巨大的毡房绘着碧蓝的云朵。
“到家了。”拓跋焘观望四下无人,将站在车辕上发愣的“小宦官”猛地抱下了马车。
“喂——”萧竹惶恐地左顾右盼,脚还没落地就低声地埋怨道,“你也太放肆了。”
“朕一回到这里,心情就好得不得了。蔚蓝的天空,绵延的大青山,宝石般清澈的海。”扬手指了指远方波光万顷的湖面,“你看那些小白点——迁徙归来的鸿雁。”
仰望着那张孩般明朗的脸,忍不住露出一缕淡淡的笑容。
“你有很久没对朕笑过了。”欣喜之余,从未忽略她脸上哪怕是一丁点的表情变化。
瞬间收起浅淡的笑容,“我听说过一个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不知道是哪个皇帝,为了让他心爱的女人笑一笑,把江山都玩掉了。我的笑也很贵,怕你玩不起。”
“朕不是周幽王,不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的。”故意浇了对方一头冷水,“有你陪着朕就好,笑不笑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你是个自私的混蛋。从来只想着自己,哪里在乎我开心不开心?”
无可奈何地将视线自碧波万顷的湖面上拉回,微微攒起眉心,“要朕在大庭广众之下揽着一名宦官的肩膀说尽好话吗?好了,知道朕是个混蛋,你就别与朕计较了。”
“呵,”忍不住苦笑出来,“以前,一直幻想着你能为我而改变。现在,不想了……”
“你希望朕什么样?”挥手示意对方跟着他走向下榻的毡房,“点起烽火博美人一笑?”
明知那是个危险游戏,还是让她无比向往,“呵呵,我情愿自己碰上个昏君。”
两人前后进了毡房,萧竹在布置得极其男性化的空间里筛选着有关拓跋焘私人癖好的有效信息。
“这座毡房你住了多久?”说着话,在银碗里斟满加热过的羊奶跪送到帝王手里。
“大概从七八岁的时候,记不清了。”拉着她的小手示意她坐在膝头,将手里的银碗推到她唇边,“尝尝。”
“我不喜欢羊奶的味道,只习惯牛奶。”闻到那股膻味就想呕,下意识地把脖向后缩了缩。
“慢慢就会习惯。”她该适应一切他喜欢的东西。
“干嘛总是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我连吃什么喝什么都要遵从你的喜好吗?”负气一推,漾出的奶水撒了对方一身,“我不要!”
拓跋焘脸色微愠,将剩下的半杯羊奶塞进对方手里,“去,斟满它,然后喝光。”
“不喝!”绷起小脸挣脱他的怀抱,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懒得多说,径自起身走向桌旁将整壶的羊奶端来她面前,“这些都是你的,喝不完就一直跪着。”
紧咬着下唇,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银壶,索性拔下壶盖咕咚咕咚地灌进肚里。心里阵阵恶心,肚里的压力一个劲儿地往上冲,再也忍不住了,正打算起身往门外跑,一面银盆已适时地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是男人淡漠却混蛋透顶的嗓音,“朕知道你会吐。”
无暇废话,稀里哗啦地吐了个痛快,扬起袖口抹了把嘴角,恶狠狠地睨着对方。
“不肯喝是抗旨,喝了吐是另外一回事。莫说是羊奶,就算是毒药你也不能推辞。”
“没错,了毒再救也是另外一回事。救活了,是你的恩赐;救不活,是我命里该死。这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变态皇帝跟正常人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21章 金陵祭奠四面楚歌
照常伺候他用膳,照常替他宽衣解带,照常替他洗脚盖被,照常被他肆无忌惮地扯进被窝……
萧竹大睁着眼睛望着毡房高大的穹顶,只能在心里暗自赌气:不爽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是皇帝——不是人的东西!
“早点睡吧,明儿个还要起大早去皇陵呢。”拓跋焘打量着直勾勾的大眼睛,将怀里的身圈得更紧。
“灯那么亮,我睡不着。”不爽,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
“想好了再说。你是第一天侍寝吗?”若非特殊的旨意,皇帝寝宫里的灯向来不会全部熄灭,以防刺客有机可乘。她又不是没在宫里待过,这借口太烂了。
“我这辈头一次住毡房。换了不同的地方,兴奋。”
裘皮被下的手开始不安分,柔声恐吓,“被你这么一说,朕也开始兴奋了。”
“你有完没完?放手……”用力掰开果断占据了她胸口的大手。
“那就给朕乖乖闭眼!”
不晓得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清晨起床的时候只觉得周身酸痛。像个尽职的内侍一样伺候主起床,伺候主梳洗,服侍主在餐桌旁落了座。
一看见那只银壶心里就开始打怵,桌上分明摆了两个小碗。拓跋焘翻看着一大早送来的战报,全然不理会她紧皱的娥眉。
在对方的杯里斟满了白花花地乳汁,回想起羊奶的腥膻味儿忍不住一阵反胃。
“你的?”扔下奏章,瞥了眼她面前空空的银碗。
萧竹眼看就要被逼疯了,近乎崩溃般地跪在地上央求道,“就别再逼我浪费那些宝贵的羊奶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拓跋焘提起银壶将她的小碗里斟满乳汁,刚直的线条微微牵动,轻轻吐出两个字,“牛奶”,望着女人尴尬的小脸,坏坏地挑起眉头,“起来吧。喝一点暖暖身,用过早膳即刻启程。”
马车迎着远处绵延的山脉在辽阔的草场上撒欢似的狂奔,拓跋焘一路扒在地图上思考着战报里奏报的战况。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窄,貌似进入了一道幽深的峡谷。
“这是什么地方?”萧竹心里一时没了底,莫名心虚,忍不住问出了口。
拓跋焘终于从边疆的刀兵战火醒了过来,抬头望向窗外,“哦,快到了。”
“怎么会把皇陵修在这个地方?”印象里的皇陵范本应该是清东陵那种。没去过,只是在旅游宣传片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