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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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这副肩膀的主人与彼岸的故人怀着同样的心境,疑心那张面具背后真的是她的Geo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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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鹣鲽情深*
鹣:比翼鸟,鲽:比目鱼。
古代有一种鸟叫鹣鲽,雄有左翼,雌有右翼,比翼方能齐飞。比喻感情深厚的夫妇,恩爱逾恒。
*仓央嘉措*
世**喇嘛。仓央嘉措不喜欢被人当神佛一样供养在布达拉宫里,每天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诵经礼佛使他非常厌烦,他就穿上俗人的衣服戴上长长的假发,化名唐桑旺布,溜到拉萨八角街或布达拉宫下的雪村,享受世俗生活的欢乐。他写的许多情诗都反映了他过着活佛和俗人的双重生活。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40节 旧伤隐痛婉拒深情
“好一个免叫生死做相思!”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稀薄的鬓发,一阵酥麻自耳后向全身荡漾开来……
想要离开那副让人堕落的怀抱,脸颊却被脑后的大手固执地压在肩上,“佛狸,不,不要……”仓皇推柜,颤抖,清楚地感觉到覆上她胸口的指掌。
无视她并不坚决的抗拒,两根长指已挑开了前襟,直奔他专属的烙印。
“不要!”紧紧攥住他探索的指掌,生怕暴露那块丑陋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光润的蔻丹掠过嶙峋的疤痕,混乱,气息颤抖,“伤……痛吗?”
猛然挣脱他的怀抱,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知道该说什么,颤抖的唇擎着羞于启齿的委屈。
“你……恨他吗?”隐约有些胆怯,想要听她亲口证实,期望得到救赎。
“一场噩梦,我已经忘了。”赶忙打断对方的问话。非要揭开伤疤吗?他很介意吧?长吸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在乎起这个男人。她是怎么了?萍水相逢而已。
“落羽?”扬起大掌,在黑暗摸索——尖尖的下巴,滑下脸颊的清泪。拇指温柔地拭去漾出眼窝的温热,暗自哀叹:伤得太重,她不会原谅他吧?
举袖抹了把眼泪,恍然发觉自己哭了出来。毫无缘由的伤感,就因为面具之后的那双眼睛?轻轻覆上托着她脸颊的大手,陷在浓重的黑暗里,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问菩萨:世间人秽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我该如何对他?菩萨说:那只有忍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佛狸,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莫须有。呃,应该有吧。”祖上累世笃信佛教,他自幼耳熏目染,早年还于姑臧与诸多高僧一起译过经书。即使如今入了道门,依旧很难全盘否定过去的信仰。
“我不信!为什么善良真诚的人都死了,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却都活得逍遥自在?”父亲、席乔政,还有她都成了枉死的冤鬼,而倪凯却活得无比滋润。今世亦是如此,她在阴山的风雪饥寒交迫,险遭凌辱;那骄淫凶残的暴君却端坐在金銮殿上指点天下。天理何在?报应在哪儿?
“天涯沦落,同病相怜。落羽,何人死了?你究竟有何冤屈?或许,我可以帮你。”如果有命活着回京,他一定为她沉冤昭雪。
“我的恋人。”破泣为笑,抹去眼角的泪水,“多谢你的好意,可惜你帮不到我。我不属于这里,早告诉过你,我只是个妖精。”
黑暗,一双大掌猛然捧起她的脸庞,“好吧,妖精!生死有命,死者已矣。然红颜易逝,你不能一辈待在庙里。”心意已定,他要带她回京!虽然无法预料会是怎样的后果,先把她弄回万年再说。
“举目无亲,我还能去哪里?”音色伤感,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与我回京。”
“不不!不行……”沉默片刻,索性坦白道,“实不相瞒,我是朝廷通缉的重犯,蒙恩人相救藏身在这尼姑庵。回京城无异于自投罗网,或许还会让你跟着受牵连。”
“哪里话?姑娘救命之恩,佛狸无以为报。你我二人同是亡命天涯,休再说什么牵连不牵连。”低沉一笑,似有些局促,“跟我走。落羽,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是说——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死。”脑袋里转动着蝶恋双飞,鸳鸯交颈之类的缠绵画卷,嘴里却唯恐冒出一个虚华不实的字眼。后宫妃嫔无数,而她,只能是他榻下的奴。
他不忌讳她胸口的那块耻辱的伤疤吗?明知道不该轻信,可她还是动了心。雁落羽,你怎能轻易相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她甚至都没见过对方藏在面具后的真面目,她就这么答应他了?
可她真的好感动,在黑暗聆听着复活的爱情。心,狂跳不止,怂恿着周身燥热的血脉……
冷静!她要好好想想:
George……
如果她就此答应了对方,算不算背叛了爱情?
是的。这对眼前的他也不公平,她对他的渴望无非来自面具背后的那双眼睛。靠着那副宽阔的肩膀,脑海里却是故人的面孔。害怕他摘下面具的时候,她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努力疏导着矛盾的情绪,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时辰不早了,天大概亮了。总算熬过了一夜,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上去看看寺门开了没有,师太早课的时候,我找机会送你出去。”
“落羽?”为什么不回答他?是拒绝,还是默许?深邃的黑暗,像一堵无从逾越的墙遮蔽了那缕“皎洁的月光”。
女人轻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停顿了片刻,发出一声凄凉的叹息。
他明白了……
隐隐有些伤心——
然而圣驾私临山已经不再是秘密,她继续留在这里多半会丢了性命。拓跋辰为了洗脱欺君之罪,难保不会杀人灭口;而怀着各种居心的党羽,都在瞻望他微服出京的目的。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定要带她同返京畿!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41节 喋血菩提生死茫茫
压抑的黑暗,仿佛生死簿上干涸的墨迹,拓跋焘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终于张开了眼睛——
黑暗依旧,分不清身在人间,还是堕入了地狱。冥冥看见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耳边隐约听到冤魂凄厉的的哭泣……
恐惧,
再次昏睡了过去,依稀看见太晃的生母贺兰穿着一身飘渺的白衣,站在十丈高的双阙殿宇上掩面哀号。浓重的雾霭浮过宫阙的匾额——“太庙”?
祖先的牌位在祭坛上颤抖,无数支蜡烛诡异地摇曳。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仿佛是,先皇?
烛光一闪,但见明元帝拓跋嗣身披金甲,手握长剑如生前一般威仪,紧锁眉宇,对着他大声呵斥道,“焘儿,你好糊涂!身为父亲,你怎能对朕的宝贝孙儿这般冷酷?他还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孩!位居东宫的难言之隐,你少时也曾经历过。要多多体谅他!看你对他这般猜忌,实令为父心痛啊!”
赫然惊醒,额前的冷汗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落在襟前,扬起手背在下巴上随意抹了一把。自数年前一怒之下灭了凉国,将凉帝沮渠牧犍之宗族、吏民并沙门数万迁入平城,他便时刻担心那些暗藏沙门的乱臣贼会伺机兴风作浪。每得密报太与众沙门聚于东宫,都会感到身下的龙座乃至脚下的大地都在颠簸摇晃。落难之时,先皇托梦,莫非,他当真错疑了晃儿?
纷乱的思绪如嗜血的虻虫在耳边盘旋,嗡嗡嘤嘤,叫人一刻不得宁静。寂静的黑暗让人对时间失去了判断,焦心的等待,期待那昏暗的石阶上再次响起温柔的脚步声。
时光在半梦半醒之间静静流过,最初的寂寞被挥之不去的牵念化为惶恐……
她去了多久?为何始终不见回来?
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暗夜里的刀光剑影在脑海重复回放——
但愿不会牵连到她吧……
等待,
愈发漫长的等待……
该死,
他等不了了!
扶着身后的谷仓吃力地撑起身体,凭借隐约的记忆,摸索着潮冷的墙壁攀上陡峻的楼梯。形容狼狈,几乎是五体投地,手脚并用艰难地爬向出口,全然丧失了帝王的威仪。
掌心满是前夜烫伤的水泡,吃力地挪动沉重的石盖。轰轰一阵闷响,终于又见一片夕阳——
不!
那耀眼的赤红并非夕阳,而是一片寥落的火光,像侩手行刑前酣醉的脸,淡漠却张扬着杀戮的血腥。
半张狰狞的面孔大睁着愤怒的眼睛望着自己,砸碎的头颅属于威武仗剑的毗琉璃天王。燃烧殆尽的庙宇只剩下漆黑的架构,即将熄灭的火光染红了夜空的冷寂。
长襟一抖,跨过倒伏在地的神像,在火焚后的废墟漫无目的地行走。身体隐隐打着哆嗦,空白,一时弄不清楚自己在寻找什么……
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漆黑的灰烬下埋藏着深重的恐惧,断壁残垣的余温炙烤着干涸的心。
缓缓穿过院落,在房毁屋塌的正殿内四下收索。
突然,在烧得漆黑的椽木下发现一具焦黑蜷缩的尸体。疾步冲上前去——
一阵眩晕……
苍天啊!何止一具身体!
天道昭昭,朗朗乾坤,“天平真君”的天下何时有过真正的太平?行凶者何等猖狂?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心一惊,终于忆起他下意识寻找的面孔——
落羽?
注视着几具焦黑的尸体越发胆战心惊……
呼吸瞬间加快了频率,以至于上气不接下气,怔了片刻,歇斯底里地冲上前去,颤抖着双手翻腾起那些面目全非的尸体,或油滑粘腻,或酥软粘连,或干瘪焦硬……
而他的表情过于专注,忽略了恐惧,甚至忘记了恶心。
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秀发燃烧过的灰烬,这里没有他的落羽!
凄凉的夜色下,微弱的火光摇曳着飘渺的暗影,苍白的面具看起来愈加哀伤。攥紧双拳,将指骨捏得咔咔做响,仰视苍穹,龙啸天:“落羽!你在哪里?”
无人回应,夜的冷风荡漾着起伏的回声……
声嘶力竭,赫然垂下骄傲地脸庞,内心交织着愤恨与无助:他的落羽——他的奴儿去了哪里?被什么人带走了?亦或,已在利刃之下屈枉殒命?
拓跋辰……
拓跋辰有最大的嫌疑!窝藏钦犯,欺君罔上。他的奴儿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定将那竖诛灭满门!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42节 鸾鸣中山和困万年
夜风擦过苍白的面具,吹动散乱的发丝,火光将远去的踉跄身影映照得越发修长。
过客匆匆,看不清擦身而过的面孔,仿佛是归心似箭的路人,又仿佛是飘来荡去的灵魂。拓跋焘独自一人在茫茫暗夜里行走,思绪陷入一片混沌。
虎落平阳,眼下他该如何是好?
是该潜回万年,还是该现身山?
何人妄图袭驾弑君?又是何人烧毁了尼姑庵?是否同一伙人作案?
前日,藏在暗处的行凶者纵火之时,房门上了锁。近身的侍卫背叛了他,拾寅究竟受何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