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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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大掌揉搓着发间的血迹,随意咬在薄唇边的柳枝隐隐拨动着寂寞的春/心……
啪的一声,一颗酸涩的青梅打散了枝头双双对对的鸟儿。白裙袅袅,席地而坐的高欢儿豁然起身在空荡荡的寝殿里走来走去。被鸟儿勾起的春/情在体内蔓延流窜,袭向胸口的热浪无从宣泄。
本能张开了邪魅的唇,欲/望的利齿啃食着寂寞的心。
忽而扯开一抹颠倒众生的甜美笑靥,仿佛黑暗跋涉的人看到了天边的灯,疾步迎向殿门,双手插袖娇柔问安,“臣妾恭迎陛下!“提起裙摆跨出殿门,对着空荡荡的院落再次重复,“臣妾恭迎陛下!”
“娘娘……”面对主的反常举动,跟在身后的贞贤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自从宗爱将关押刑苑的太乐部伎接去了鹿苑,可怜的主便整夜站在殿门口发疯似的大骂。昨日听她复述了宫女们无生有的传言,左昭仪那番轻蔑的言辞,又整整一日不肯讲话。再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只希望陛下能早些回来劝劝她。
太医救不了娘娘,能救娘娘的只有陛下。可娘娘自己却说:陛下不会再来看她了……
乐平王府向来夜夜笙歌,尚书刘洁,侍郎高允推杯换盏,席间诸位皆是左拥右抱。拓跋丕手把菱花镜,为美人点评画在其玉/体上的得意之作。春风得意之时,忽然接到赫连充容的密信。
怎么?那女前夜被陛下接去了鹿苑?
盛怒,哗啦一声推了案席,歌姬舞姬霎时鸟兽四散。刘洁与高允互看一眼,端详王爷嗔怒的脸,怯怯地问道:“王爷息怒。何故恼火?凡事还当从长计议。”
“刘大人所言极是。”高允上前一步,赶忙敲起了边鼓。
“只恨那赫连充容,宫前日出了大事,今日才予本王通口风。妇人无能,不足与谋!”无可奈何地坐下身来,“若不是为了在禁宫之内放一只眼睛,本王才懒得招惹那拙妇。只因其姐贵为宫之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于互通消息。”
高允以为宫一定出了大变故,这拓跋丕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乐平王此时一定有话要与那刘尚书细谈,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稍后当直奔崔司徒府邸,不知司徒大人近日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7章 胭脂水粉螺黛比金
风儿吻干了散乱的湿发,宛如一卷黑缎直垂膝弯。拓跋焘情不自已,接过女人手的木梳,低垂着眼帘专心梳篦。
雁落羽诚惶诚恐,不由感到一阵肉紧,连连吞着吐沫,急于岔开话题,“一定要把头发绾在头顶吗?”该死,她原本不想说这个。原想转身夺回梳,狠咒一句,“用不着你!”无奈,这家伙此时看起来温尔雅,让人实在没理由对他发脾气。
“不,不用。唯爱你散发的样。”沉迷,早已忘了自己是一国之君。
“那就不挽髻了,我真的不太会弄。“猛一转身,正对上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疑虑再次浮起:真的像,仿佛就是那双眼睛。钢铁般的震慑,却透着别样的柔情……
他形容倦淡,没有做声,轻轻吻上她饱满的鬓额。
情慾弥漫的双眸依旧让她感到恐惧,下意识地推开他,仓皇退了几步,“不要……我不想……”
“陛下,乐平王闻听圣驾出宫静养,特来鹿苑探望。”宗爱的娘娘腔打断了杏林暧昧的耳鬓厮磨。
“乐平王?关我什么事?”随口回答,诧异地望着一身酱袍的宦官:哪儿来的阉货?找他干什么?
宗爱霎时明白皇帝主眼下又丢了魂儿,淡淡瞄了不远处的女人一眼,心里仔细斟酌着对策。片刻,开了口,“落羽,才人一直在到处找你。此时她人在后殿,赶紧去吧。”
“诺。”回头看了神情怪异的男人一眼,顺着小路一溜烟跑向后殿。
“才人?何事唤她?”乱,一时间弄不清自己是谁了。
宗爱脸色一沉,当下使了个损招,“午膳委屈了陛下,才人此时叫她去打板了。“
“混账!妄猜圣意,朕说过委屈吗?“被对方一激,跳槽的神经顿时归了位。
宗爱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奴该死,皇上恕罪!小奴实乃逼不得已。万岁刚刚又犯了痼疾,乐平王来了鹿苑,情急之下,小奴才编了个谎……”
“行了行了,起来吧。速喧乐平王进殿,朕换了衣裳就去召见他。”这太医的方是一换再换,他这病怎就不见一点起色?仿佛还越来越严重了。务必赶在他还能想起自己是谁的时候赶紧医好,若是彻底忘了自己是谁,后果不堪设想。
宗爱奉旨宣召乐平王觐见,之后便追着落羽去了后殿。原本是虚乌有的谎话,谁料这皇上身边还真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混账女。
“才人!你长心眼儿了吗?你哪只耳朵听到万岁对今儿的午膳不满意了?妄猜圣意!你——你——你还真把人给打了?这下可好,让咱家如何交代?”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宠奴,小心翼翼地拖起被打得红肿的掌心。
“做错了事情原该受罚!凭着陛下的袒护就饶了她,往后那些御前的奴婢还不反了天了?”满口大道理,小心掩饰着满心的醋意。好容易才借皇后之手除掉了萧常在,又来了一个!有这群骚狐狸在,她这辈都没有伴驾看更的机会。失去了彻夜相伴的机会,如何才能诱得陛下宠幸?
“好好好,你有道理只管跟万岁去说,万万别连累了咱家。你心里那点猫腻儿咱家用鼻都能闻出来。咱家还就告诉你,怪你有眼无主,这雁姑娘乃是‘真主儿’,不比那屈死的萧常在!”这宫里的女人都是毒蜘蛛变的?主跟主争,奴才跟奴才争,主跟奴才争,奴才跟主争。这女人们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呆着?守住了本分,也就保住了小命。
无奈,在女人的眼里,为了宠爱,可以不要命!
拓跋焘换了一身玄黑的胡袍,头顶龙金冠,腰系菊黄袍带。兄弟俩私下见面的机会不多,百无禁忌东拉西扯。
拓跋丕伺机环顾四下,没有在当值的宫人间看到当日侥幸逃脱狼爪的身影。
不是说,人被弄来了鹿苑吗?即是禁宠,因何不曾陪侍榻前?不由忆起那浑圆花苞上淡粉的封印……
忽而起身,自捧来的锦盒里掏出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红泥胭脂盒,最后一只盒更为精致,乃是由犀角细心雕刻而成的。“臣弟带来几样稀罕物,皇上御驾还宫之日,不妨送予后宫的亲眷娇宠。”
侍立左右的宦官当即跪举托盘承上御览,拓跋焘淡扫了一眼,轻声嗤笑,“乐平王果然是深谙风月之人,居然想到送朕这些胭脂水粉。”
“这些可都是市面上的抢手货。青楼楚馆的歌姬舞娘,边塞戍镇的军妓官娼全凭着这些东西拴住男人的心。”呵呵一笑,“陛下可别小看了这些东西,单那盒画眉的‘螺黛’就价值几十金。此物产于波斯,非嫔妃宫娥们所用的‘铜黛’所及。还有这画眼的孔雀石粉,乃出自据我国万里之遥的大秦。还有这些香膏香片,皆非市井上常见的俗物。”
“呵呵,丕皇弟对这些女人们描眉画眼的宝贝真可谓如数家珍,朕打心眼里佩服。”随手拿起精致的犀角盒揭开看了看,“朕生平不喜奢华,后宫用度一向简朴。这些东西朕先收着,碰上个寿诞佳节再行赏赐。唯恐这奢靡之风一开,便如草原上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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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古代化妆术*
国古代的化妆术,古以有之,盛于魏晋。经年混战,大量官娼军妓流于民间。各种各样的发髻,各色化妆术逐渐普及。
古代妇女很善于用假发,汉马王堆的辛追脑袋上就有。到了魏晋云鬟高髻已经成为贵族妇女很普遍的现象。什么灵蛇髻,四环髻,坠马髻举不胜举。
化妆术可以参看日本艺妓那张脸,以当代的眼光实在挺吓人的。唇上施墨再着红,艺妓是跟国的盛唐美女们学的。
隋唐,女人的服饰有了很明显的等级差别,庶民是不可以暴露的,暴露是贵族妇女的专利。放到现在可以认为,不是省部级以上家庭,不准穿低领。
之前提到一个代替落羽被拓跋辰砍头的营妓,很夸张的暴露尺度。高丽以及很多发源东北的少数民族一直都有露胸的习惯,盛唐的时候胖美女们更是普遍跟风,可能是因为有肉所以很舍得露。到了近代,朝鲜一些偏远地区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妇女生了男孩就可以露咪咪,以示炫耀,生女孩的没这个待遇!
螺黛是历史记载的最霸道的化妆品,一度把隋炀帝的国库都掏空了。后来杨广只供给善于画眉的殿脚女吴绛仙一个人用。普通老百姓想臭美一下,只能用根烧黑的木棍描两道。
孔雀石粉出产埃及,就是法老用来画绿眼圈的东西,不论是图坦卡蒙还是拉美西斯统统都用这个打扮自己。在阳光下烁烁闪光,一看就不是凡人,埃及君主一向喜欢借助装饰来神话自己。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8章 玉指连心君王震怒
乐平王伴随圣驾在鹿苑明净的春水边走了一遭,随即找了个无关紧要的事由跪请告退。觐见过程气氛闲,如话家常,未提及一句正事。
拓跋焘玄袍当风,淡然回望着远去的瘦长背影,隐约有些顾虑: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究竟干什么来了?
拓跋丕刚一上车便沉下脸色,隔着车辇晃动的珠帘对立在窗外的小厮说道,“办妥了吗?”
对方左顾右盼,有意压低声音,“王爷放心,万无一失!”
此时,雁落羽正望着一双惨不忍睹的“鬼手”暗自叹气,抬眼望向走在前面的宦官宗爱,“公公,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该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宗爱心烦意乱,未曾回头,不知是出于焦虑还是疼惜,“小祖宗,你还是安心养着吧。咱家已经愁白了头发,你就别再添乱了!“忽而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回身叮嘱道,“见了万岁,还求姑娘多说几句好话,咱家担心这颗脑袋会就此搬家。”
“那个萧常在的死,真的跟才人有关系吗?”回忆里闪过插在木桩上的“人祭”,忽然问起不该她关心的事情。
“别问!这宫里的事儿啊,千丝万缕……俗话说:最是阴毒妇人心。这宫墙里的厮杀无所谓对错,你不吃她,她就吃你。吃了她,就活了你。”意味深长的轻叹一声,闷头前行。
“公公是说,萧常在为了争宠也有针对才人吗?”
“万岁只有一个,顾着这个,就顾不上那个。但凡女就耐不住寂寞,没得过宠的,幻想着得宠;得了宠的,患得患失;失了宠的,总想着夺回来。这仗还能打得完吗?”
“哼!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有什么可争的?”不由为女人们哀叹,“那些憧憬着得宠的女人,就没看到得宠之人最终的下场?”
“为情者执迷——总以为自己美貌无双,青春常在,幻想着自己便是褒姒、妹喜。为欲者贪欢——一旦尝试了鱼水之欢,谁还耐得住寂寞?”呵呵一笑,“姑娘是身在福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
“看不出公公还蛮懂女人的心思,只可惜作了宦官。”听不出对方的话是表扬,还是嘲讽。
“呵呵,去了‘势’,去不了‘心思’。”每逢龙榻上颠龙倒凤,他就恨不能一头碰死。只怪他那狠心的爹娘,为了几个小钱,就把他送进了宫里。过去的十几年,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吃不睡地守着作威作福的师傅,终日相伴的呵斥,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