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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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以为虚惊一场,心大石砰然落了地。稍稍镇定,明晃晃的宝剑铿然如入了鞘。轻轻抬手,释然说道,“起来吧,二位辛苦了。其他人都在这附近吗?通知诸位山门前侯驾,赶早回营吧。”
“昨日风雨交加,我等唯恐歹人趁虚而入,领命分兵把手,退离百丈,将这寺庙团团围住。”
“可曾见到一名民妇?”
“未曾见过。”
“见鬼了?昨日傍晚明明有位民妇冒雨去过庙里……”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83章 浮屠下的惊天反叛
拓跋焘打算尽快摆驾回营,传令随驾亲军山门外待命。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带着一名护卫回到了寺。
“奴儿,没什么要紧的事,一切安好,朕回来了。”举步跨进门槛,大殿里荡漾起长的回声。满心疑虑地环顾空荡荡的天王殿,扬起焦虑的嗓音,“落羽——落羽?”喃喃自问,“见鬼,哪儿去了?说好了一个时辰之后动身,该不会这么快就回了京城?”
糟了!
兵符印信若此时落在晃儿手里,他这个皇帝八成就得让位了。霍然转身,传令身后的护卫,“朕命你带一队人马直插小路,务必阻止‘军医’还京。朕即刻启程返回琅琊王营等候,截住了人速带来见朕。”
攒眉想了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妥,“慢着,朕就在这里等。尔等上路之前,遣人回营多带些人手来此护驾。”心里依旧不解,锹风他娘究竟是怎样逃过重重包围的,莫不是有什么捷径?草深林密,值得细细搜索一番。
目送领命的护卫出了殿门,独自站在空旷的大殿里左顾右盼。照理说,她不会轻易离开,方才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低头沉思,忽然注意到地面上凌乱的碳灰,仿佛无意间被人践踏过。踢散的灰烬指向大敞的窗口,意外地发现上面还留着一个浅浅的靴印。
老天,该不会……
恐惧袭上心头,顺着足迹所指的方向飞身越出窗外。沿着青石小径仔细搜索,忽然发现那块碧绿的龙佩挂在浮屠石基下的枝条上。
不像是无意间掉在这里的,她到底想告诉他什么?绕着残断的三层石塔一连转了几圈,始终找不到入塔的大门。
入口在哪里?该不会是从上面进去的吧?扭头扫了眼匆匆赶来的几个亲军,随口命令道,“上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入口。”
几人争先恐后地爬上塔顶拔出佩剑乱戳了一通,面面相觑,失望地回禀道,“启禀万岁,此处皆是顽石,并无入口。”相继跳下塔身,拍了拍襟摆上的尘土。
拓跋焘手握龙佩,闭目冥思,“好了。让朕想想……”
她是想告诉他入口的位置吗?这里或许真如山的尼姑庵一样有个隐秘的储藏室……亦或密道?脑海再次为逃过暗哨的妇人画出个大大的疑问。
不对。昨日那妇人是朝山门外走的,这浮屠却立在废弃的寺院里。唉,顾不了那么多了,纵然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
提着宝剑折回方才那棵挂着龙佩的老榆树,挥手示意众护卫在此附近搜索。轻移脚步,踢踏着茂盛的藤蔓,忽然间发觉脚下的沙土弹性异常。“来人哪——”一边喊,一边在生长着大丛牵牛花的方寸间跺了几脚:空的?“这里,试试这里!”
“喏!”几人手忙脚乱地趴在草地上仔细寻找,不久便发现了藤蔓掩盖的砖石缝隙。拔剑撬开木盖,欣然禀奏道,“万岁,发现一处入口!”
“撬开!点亮火把,下去看看。”赶忙上前一步,探身望向洞口幽深的黑暗,沉声叮嘱,“务必小心,谨防机关。”
湿滑的石阶上震荡着凌乱的脚步声,赤红的火光照亮了地窖内的狭小甬道。侧身进入,眼前豁然开朗,堆积如山的珍宝闪动着刺眼的光芒。
“老天爷,想不到这佛塔下的地宫里藏着这么多金银财宝!”侍卫们七嘴八舌地感叹道。
万岁爷另有一番见解,“此浮屠绝非我皇家所造。何人藏宝于此,莫不是想拥兵谋反?”
“万岁,看这些箱!”两名侍卫抬来一口木箱,咣当一声踹开箱盖。
“啊?兵器!”众口唏嘘惊叹。
“上!”校尉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前搬动大落的木箱。大量的兵器现身地窖,在幽暗的火把下闪着叛逆的寒光。
“看看这些兵器上有无铭?”拓跋焘心不在焉地瞄了眼木箱,目光直指地宫尽头的另一条甬道。一摆手,“你,还有你,随朕去那里!”
预感这座地宫还有另外的出口,很可能有人从这里带走了落羽。而搜寻的结果着实让人头疼,果然不止一个出口,分流的岔口就像个诡异而庞大的迷宫……
天杀的!什么人带走了他的奴儿?为了她,还是为了那些兵符印信?
而仅凭几人之力不足以扫荡这座迷宫,好在后续的援兵稍候就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弄丢了心爱的女人,却揭开了一桩惊天大案。是意图谋反之人掠走了他的爱人吧?脑海不由浮现出那袭瘦长的身影……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84章 隐藏在心底的卡莉
不出所料,雁落羽此时正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挟持,吃力地爬出令人晕头转向的巷道。天色虽然阴霾,双眼还是难以适应柔和的光线。
怎么,这个出口就在山门附近吗?不远处的草丛里倒着一尊残破的佛像。回忆起方才在地宫里看到的那些宝藏,以及甬道里蜘蛛网似的岔路,揣测这里可能是某个乱臣贼策划造反的隐秘窝点。而说起“乱臣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超级变态——乐平王!
“喂,是拓跋丕派你来的吗?”转身斜睨着面色黝黑的彪形大汉。
“少废话!既然知道是王爷派在下请姑娘去府里作客,还不快走!”狠狠推搡了一把。
雁落羽满心嗔恨,心里暗暗咬牙:拓跋丕,有种就杀了我!我雁落羽一忍再忍,你不要咄咄逼人。真是欺人太甚,本姑娘不是温顺的兔,是藏起獠牙的吐宝鼠。只要我有命活着,你的死期就不远了!
天出宫阅兵,几日未归;万寿宫里乌云压顶。
早朝过后,代君临朝的太晃拉着一张扑克脸,气势汹汹地来到安乐殿外。“常侍何在?本宫传他问话,速叫那奴才给本宫滚出来!”
守门的小厮去了不久,宦官宗爱高昂着下巴迎出殿外,高居御阶之上不冷不热地寒暄道:“小奴不知太驾到未曾远迎,请殿下恕罪。”举步下了台阶,轻摆拂尘,“不知殿下急着找小奴所为何事?”心里有七八成的把握,大概是私下里的那点猫腻走漏了风声。
“有人私下里告知本宫,常侍最近走了‘桃花运’。 别说本宫没提醒你,这禁宫之内可不是金屋藏娇的地方,夹着尾巴做人,当心背上‘**后宫’的罪名。”看在他与这阉货目前基本站在一条战线上,暂且不予深究,待除掉了拓跋丕,再腾出手来收拾他。
“这个……”笑容轻蔑而奸佞,“万岁私下里曾应允过小奴……太不必为了一个女人大惊小怪的。”世事无常,不再奢望爱情的时候,爱情却真的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当日得救的贞贤会直截了当地爬上他的床。虽不能尽人事,却别有一番亲昵。他宗爱总算没有白活一世,大可以死而瞑目了。
身为阉宦,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把一名宫女留在身边,自然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因为雁落羽,万岁爷八成很愿意听到他移情别恋的消息,甚至有可能把那女赐他为妻。
拓跋晃横眉一挑,森然冷笑,“呵,纵使父皇许了你一名对食。在京市井买卖营私又该怎么说?”
“小奴冤枉!太殿下听何人造谣?”自己做过什么,心里自然有数,想不到会有人在背地里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绝非本宫无生有,望常侍好自为之。”点到为止,很庆幸抓住了对方的小辫。这阉货生性刁滑,一向不好对付,这下总该服服帖帖了。
宗爱胸一沉,砰的一声跪地伏拜,“小奴冤枉啊,望殿下明察……小奴恭送太殿下……”
是他错了吧?服侍万岁多年,他一直忠心办差,全无私欲。或许就因为他是个宦官,无欲无爱,无牵无挂。
怎奈无常作障,他终于等到了命注定的女人。可有了她,压抑的私欲便随之膨胀。一时间有了太多太多的幻想:他想要一大笔钱,之后恳请万岁爷恩准他带着妻辞行还乡,开几间店铺,再过继一双儿女,尽享天伦之乐——
万恶淫为首!淫戒一开,所有的罪业便接踵而来……
眼下该如何是好?
还是先找贞贤商量一下。万一东窗事发,切勿连累了人家。
匆匆赶回居所,得知贞贤并不在房内,听跟班打杂的徒弟说,对方一大早去了左昭仪宫里。
八成是看“德妃”——不,看“高欢儿”去了。高妃被贬之后,因为做得一手可口的菜食点心,成了左昭仪宫里的厨娘。
“娘娘放心吧,那个‘狐狸精’怕是没命回来了!”贞贤跛着脚,依然像从前一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身素衣的高欢儿;两人相视一眼,双双坐在厨房门外的石阶上。
“回来?”高欢儿满心疑惑:书女不是死了吗?而她不就是被万岁误当做凶手才被贬谪的吗?左昭仪一向不喜宫人谈论是非,宫消息闭塞,如此说来,外面发生了太多让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娘娘有所不知,那妖孽并没有死。不知用了什么妖术,竟女扮男装混进了琅琊王麾下做了军医。万岁西郊阅兵时狐袖又得媚主,昨日还引诱万岁私下出营,躲进郊外的破庙里寻欢作乐。”贞贤冷静的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妖佞。
“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宗爱公公说的。”焦虑地咬着嘴唇,沉默良久,避重就轻地说道,“娘娘,奴婢老早已将消息告知了崔司徒。只要除掉那‘妖孽’,万岁爷早晚会对娘娘回心转意。娘娘千万不要灰心,耐心等待。贞贤保证,万岁爷一定会亲自来这里接你……”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85章 一路痴心二度恩情
一场风雨过后,河沟里涨满了水。挟持人质的彪形大汉汇合了接应的帮手,沿着黄土高原的裂隙逆流而上……
“前时我等随锹风劫持棺椁失了手,眼下咱哥儿几个拿了这贱人送予王爷,总算是将功补过了。”肥头大耳的家伙跨马走在最前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另一绑匪不屑一顾地扫了双手捆着麻绳,栓在马尾巴后面的女一眼,“切,说不清主们都是什么眼光?瘦巴巴的,一阵西北风就能吹到天上。我担心她连个崽儿都下不出来!”
跟在最后的矮扑哧一笑,接了话茬。“你呀,娶不上婆娘坑的!主们屋里面缺下崽的吗?我到觉得这弱不禁风的小娘们儿格外惹人怜爱,哪儿像我屋里那位,膀大腰圆,你骂她一句,她比你嗓门还大。横冲直撞,活像只母夜叉!”
胖自视高明,语重心长地给出结论,“妖媚轻浮——天生的玩物。指望这样的娘们儿顶门立户,开枝散八成是没戏了;一看就是祸国殃民的主儿!”
“放你的狗屁!”雁落羽愤愤不平的小声嘟囔,眼里刷刷飞出两把利刃,在意识里灭了那死胖。
她长的胖瘦关他们鸟事?他们怎么知道她生不出孩?前些日她还怀孕来着,天生吃不胖,多半是基因问题。这要是搁在一千几百年后,旁人不知道多羡慕呢,可到了这个鬼地方,居然被人当做毛病。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这地方想混个“正室”大概需要努力增肥,人家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