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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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营帐厚重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随着一股凉风的吹入,是宣雨辰的去而复返。
他脸上的焦急之色一片明目,见年莹喜倒在地上,先是上前查探了一下白帝的呼吸,感觉那微弱却均匀的呼吸佛过自己的指尖,这才转身朝着年莹喜看了去。
“看着我做什么?”对上宣雨辰那说不出来表情的目光,年莹喜无所谓的勾了勾唇,“他的命是在的,但还算不算是个男人的问题,我就不敢保证了。”她那一膝盖,用力十足,估摸着白帝算是彻底告别男人了,不然他也不会疼的昏过去。
“以为我是为了白帝要质问你?”宣雨辰眸中闪过一抹余痛。
“不然呢?难不成是叙旧么?”年莹喜动了动自己肿胀的手指,不过是稍微用了些力气,便疼的钻心,她本来还打算今夜看看能不能趁乱溜出去给宣逸宁放个风,现在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年莹喜,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宣雨辰忽然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提高了音量,似乎这个问题不单单是困惑着她,更是困惑着他自己。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害了自己一场,让自己像是一只丧家犬一样的流浪,可到了最后,他最忘记不了的那个人,却偏偏是她。
他开始以为这是恨,可直到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一切的忘不掉都与恨无关,他是因为想念,所以才无法遗忘。
年莹喜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自己听错了。
“宣雨辰,你脑子有病?”她与他之间,和谈来的爱情?和谈来的喜欢?如果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貌似他和她连感情都没有。
“这么说,你已经不爱我了么?”宣雨辰忽然失了双手的力道,瘫坐在了地上,看着她的目光由炙热转为久远,声音也愈发的飘渺了起来,“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喜欢黏着我,无论我在那里,总能看见跟在我身后的影子,就算是我成亲了,你还是那么……”
“你等会。”年莹喜听得双耳生疼,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索性摆明了告诉他,“曾经那个世界里只有你的年莹喜,已经亲手被你推走了,她丢了,也再也回不来了,至于现在的我,对你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你明白?”
“我不明白……!”宣雨辰忽然站起了身子,面目几欲狰狞,“如果你对我没感觉,为何在进宫之前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我知道你跟宣逸宁在一起,只是看上了他手中的皇权。”他说着,忽然拉起了她的手腕,不在乎她疼痛的用力捏紧,“我也可以给你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无论是白国还是宣国,早晚都是你的天下!”
年莹喜瞧着眼前这个已经没有了理智可谈的宣雨辰,终是迫于无奈的笑了出来,“我不过是一个女人,要这个天下做什么?”垂眼看着自己那已经红肿的没了样子的手指,笑容依旧,“其实你很清楚我去你王府的目的,你也很明白,究竟是谁导致你在宣国无法生存,我不知道你如此自欺欺人的目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你以为的我和你怎么了,不过是我用药物给你的幻觉罢了。”
“你是说……”宣雨辰如梦惊醒,呆滞住了双眸的翻涌。
“没错,是幻觉。”年莹喜点了点头,感觉到他牵制的松动,赶紧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请你扛着那地上的一摊烂肉,尽快消失在我的视前。”
没有了以往的自信满满,这一次,宣雨辰的自尊心,彻底被年莹喜砸个粉碎,他一直以为,他和她本是应该在一起的,只不过有着现实的阻碍一直没能重合,可现在,她亲口告诉他,她的心理根本没有他。
这一次,就算他还想继续的自欺欺人,恐怕也是徒劳了,因为她那双冷漠到冰霜的眼,足以敲碎他一切的自我欺骗。
将地上仍旧昏迷的白帝从地上扛起来,宣雨辰麻木的朝着营帐外走了去,就在快要迈出时,他忽然再次的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地上已然闭上眼睛的半晌,才木讷的问出了声响,“年莹喜,其实你大可以再次的欺瞒于我,然后让我冒死送你出去,你知道凭你的手段,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照办的。”
“我什么手段?”年莹喜闭着眼睛,尽量不再让自己动气,以免让手指更疼,“宣雨辰,我之所以上次那么对你,是因为你该抽,但我从来不是一个靠男人寻求出路的女人,尤其是对于你,我更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如今虽然浑身是伤,体无完肤,但最起码我还活着,你以为白帝或者安阳侯,再或者那一屋子花天酒地的男人还可以逍遥多久?记着千万不要给我出去的机会,因为我见到光明的那一刻,就是你们所有人面临黑暗的那一刻。”
面对这样永远不懂得服输的女人,宣雨辰还能说什么?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走出去,把营帐的帘子放下。
听着外面终于消失掉的脚步声,年莹喜松了口气,正想趁着这个空挡睡一会养精蓄锐,却不料一阵风吹进了她的耳朵,还没等她睁开眼睛,便听闻了一声压低的惊呼。
“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参加个宴席,怎么参加到牢房里来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赴汤蹈火
这个声音若是平时,年莹喜一定会置若罔闻,可是现在,它就是一道希望,在她黑暗无际的生命里,显得是那样的明亮。
睁开眼睛,年莹喜看着眼前那个仍如煤球一样黑的唐楚,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拉住了他的小腿,“唐楚,你可有宣逸宁的消息?”
唐楚一愣,他自从和年莹喜认识以来,还从不见她这般正式的与自己说话,如今冷然这么一问,他答的倒也爽快,“此时已抵达距离白国营地附近扎营。”
他竟然是真的来了么?年莹喜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其实宣逸宁的选择,她早就心知肚明,可当真真实实听见的时候,还是难免心生悲寥。
恐怕宣逸宁那边只是收到了白国八万精兵的这个数字,对于其他国家的支援应该是毫不知情,如果现在宣逸宁要是选择硬冲的话,只能是以失败告终,毕竟光是这士兵的数目,就不是他单单那两万精兵能应付得了的。
“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话说到一半?”唐楚见年莹喜不再开口,难免来了火气,可当他看见她那垂落在地面上,红肿的已经没有了原本样貌的手指时,赶忙俯身单膝跪了下去,托起她的一只手,指尖冰凉,“这是怎么回事?安阳侯竟然对你用刑?”
“用刑是小事,我只怕后续还有更多的折磨。”她一脚踢了白帝个断子绝孙,想那白帝一副猥琐的样子,待事后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折磨她。
“我刚刚见宣雨辰扛着白帝走了出去,莫非,难道……是拜你所赐?”唐楚越说眼睛瞪的越大。
“不过是给他一点教训罢了,不值得一提。”她虽已沦为鱼肉,但不会任人宰割,若不是顾忌着千千,恐怕此时的她早就杀出一条血路了,又怎么还会在这里委曲求全?
想必安阳侯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不然他何必浪费那个功夫将千千捉过来仍在她的身边?
“你这个女人,你……你知道什么事识时务者为俊杰么?”唐楚再次气的双目通红,说实话,他很多时候还是很欣赏年莹喜这个刚韧的性格,但更多的时候,他真想痛骂她一顿。
手指又开始阵阵的刺痛,强忍着这种揪心的针扎,年莹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做都已经做了,又何来的后怕?”她顶着汗,含着笑,“你今夜务必要去一趟宣国营地,告诉宣逸宁现在白国得四方国家支持,切勿轻举妄动,白国会在三日后主动发兵,在那之前,让宣逸宁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的时候,慢慢的瘫软了四肢。
唐楚见状,吓得赶紧伸手探视了一下她的鼻息,见她呼吸均匀,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回想着她刚刚的话语,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吹垂目扫视着此刻已狼狈到用不堪都无法形容的她,最终极轻的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他不知道,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所被她折服。
临走之前,唐楚再次回眸瞧了瞧地上安静睡颜的年莹喜,轻轻的到了一句,“呵……还真是个仙人掌的女人。”才闪身飞出了窗外,朝着宣国营地的方向飞奔了去。
仙人掌,虽不光鲜艳丽,却韧性刚硬,在最难的困境里,方能开出最美的鲜花。
微凉的夜色,繁星满天。
宣国的营地前,宣逸宁一身绛蓝修身腾云长袍,墨长的发丝用银白色的冠束高高的束起,让人一眼可见的,是他那如浮雕般完美的五官。
他双手负在身后,垂目看着此刻跪在他面前练成排的几名将军,薄透的唇角忽然佛过一丝冷笑,“朕不懂几位将军的意思,不妨再说一次罢。”
静谧,是让人窒息的无声,跪在地上的几位将军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一位面色素净的男子对着宣逸宁磕了个头,“皇上,如今白国气势汹涌,就算微臣们不贪生怕死,但宣国城里的百姓又怎么能颠沛流离?臣不可一日无君,国不可一日无主,以微臣之间,趁着现在还没有伤亡之时,以一换众才是上上策啊皇上……!”
此男子名叫孙志远,是此次出征的副将军之一,也是军师之一。
宣逸宁笑,唇角冷的凝结成冰,“几位卿家的意思朕明白了,舍了皇后保得宣国,若是从现在的局势上来看,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称赞的计策。”
“皇上……!”另几个人见宣逸宁并没有因为而动怒,也是撞了几分胆子的开了口,“安阳侯当初将皇后娘娘绑出宫,却多日未曾杀人灭口,光是这一点,足以说明安阳侯对皇后娘娘的好感所在,皇上若是趁此谈和安阳侯,用皇后娘娘一人换取宣国的太平,想来安阳侯那边一定有商量的余地才是。”
宣逸宁面上平和,“朕的身边还真是能人辈出。”他上前一步,稍微倾了些许的身子,一把拉住孙志远的衣领,面上平和不变,唇角的笑容却转瞬收敛,“难道宣国的教育就是让你们抛弃妻子的成全自我么?或者说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她人屈辱受尽,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皇……皇上……”孙志远刚刚的意志满满,在宣逸宁满是杀气的缭绕中,颓然崩塌。
“朕告诉你们,皇后朕必须要救,而朕的江山朕也要自己守护,收起你们那些个所谓的陈词滥调忠言逆耳,若再有人敢在朕的面前多说一个字,一律杀无赦!”宣逸宁说着,直起身子,一脚揣在了孙志远的胸口上,“既然怕死,便滚回宣国,朕的身边,不需要你们这些无用之人。”
说吧,宣逸宁忽然转身,对着刚刚整顿好军姿的巴扎尔正色道,“派五千弓箭手行至前方五百米驻扎,三日之中,除非是白国的使节前来,其余人等一律射杀!”
“是!”巴扎尔领命,不敢犹豫的准备起了人手。
宣逸宁转身,欲前行回自己的营帐,去被身后几名将士拉住了裤脚。
“皇上请三思啊……!”
“皇上,微臣等人知道犯下重错,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还请皇上收回刚刚的成命,臣等一定竭尽全力的救出皇后娘娘,保得宣国的平安。”
“皇上,微臣等知错了。”
他们几人很清楚,若是现在回到了宣国,那么面临他们的定是削官剥职。
宣逸宁不理会他们几个人的纠缠,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