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1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温热干燥的大掌更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参见皇上!”
好一会儿,所有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觉要行礼。
偌大的梅园,齐刷刷跪了一地。
“起来吧!”
苏墨沉深邃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在云蔻的身上微顿,快速掠开,最后落在西陵雪的身上。
西陵雪摇摇欲坠,许久,才强自镇定过来,“皇上,所谓不知者无罪,臣妾并不知道是皇上,臣妾和众人一样,看到的是三王爷和宸妃娘娘抱在一起,臣妾作为皇后,六宫之首,难道这样处理也有错吗?”
字字句句端的都是理。
众人想想,似乎也是。
苏墨沉却低低笑了起来,黑眸在雪夜里炯炯发亮,“好一个不知者无罪!皇后敢说,你约大家前来梅园,不就是为了看一场好戏,让众人做个见证吗?”
所有人一怔,西陵雪更是脸色一白,“皇……皇上如何知道?”
苏墨沉冷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所以……宸妃收到的那封三王爷的信,是皇上写的……”西陵雪难以置信地摇头,一张苍白如纸,“目的是,为了引我今夜前来……”
今晨,她接到消息,苏墨风写了封信给宸妃,约那个女人戌时在梅园见面。
她想,正好苏墨沉与那个女人为了腹中孩子的事情心生嫌隙,她再添上一把火,就可以置那个女人于死地,所以,她来了。
她知道,一人说话没分量,还有可能被人说成栽赃诬陷,所以,她借踏雪寻梅之名,将众人都带来了。
顺山顺水,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切都按着她期待的方向走,谁知最后……
这个男人!
这个可怕的男人!
她看着那个华贵俊美的男人,苍白着脸摇头,怎么会?怎么会?
明明他刚封她做的皇后,明明昨夜除夕家宴他还对她如此深情体贴,怎么会?
“皇上为何要这样做?”
苏墨沉冷冷一笑,一字一顿,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如皇后所言,将心怀不轨的人引出来!”
心怀不轨?
西陵雪震了震,须臾,又轻轻苦笑,“即使臣妾得知了信上的内容,故意约大家前来,臣妾也是为了皇上好,为了皇上的颜面考虑,何来心怀不轨?”
“为了朕的颜面?”苏墨沉低低笑出声来,骤然,笑容一敛,冷冽的目光全场一扫,“为了朕的颜面,就带了这么多人前来?能来的都来了吧?你怕是恨不得世人皆知吧?”
西陵雪脚下一软,幸亏有婢女在旁搀着。
她紧紧攥着手心,长长的指甲深深嵌在肉里,也浑然不知,闭了闭眸,强自镇定。
“好!就算臣妾错了,臣妾甘愿受罚,可是,她——”
西陵雪伸手一指,直直指向千城。
“她难道就没错吗?与臣妾以及众人一样,她也不知道今夜的苏墨风是皇上假扮的吧?身为皇上的女人,那她为何会前来私会另一个男人?又为何不知廉耻与人家抱在一起?”
千城脸色一白。
“住口!”苏墨沉沉声打断她的话,眉宇微凝,黑眸中阴霾寒气昭然。
“宸妃与三王爷的关系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朕方才也说过,他们是至交好友,朕信他们!”
所有人一震,包括千城,她再次看向身边的男人,微微抿起了唇。
“至交好友?”西陵雪骤然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笑得肆意娟狂,半天止不住,“皇上几时也会自欺欺人了?至交好友会让皇上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啊!
她的话如平地惊雷,在静谧的雪夜炸响。
所有人大骇。
千城更是脚下一软。
【270】臣妾懂了
【4000+字】
所有人大骇。
千城更是脚下一软。
苏墨沉眼疾手快,长臂一卷,直接将她裹了入怀。
众人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涓。
这个女人怀了孩子,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天啊!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消息都足以让人震撼艿。
所有人都以为苏墨沉会怒,没有,就像所有人以为他会质问那个叫千城的女人一样,也没有,反而是将她拥在了怀里。
那般坚定!
“身为皇后,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有***份吗?”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
熟悉的青檀入鼻,沉稳有力的心跳就在耳畔,千城有些恍惚,一颗心却也更加慌乱。
她要怎么跟这个男人说,西陵雪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怀了苏墨风的孩子?
她不敢说!
可是,已经有人知道了,不是吗?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她缓缓抬起头,怔怔看着男人刚毅的下巴、俊美的容颜,小声开口,“苏墨沉……”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西陵雪邪肆的声音打断,“皇后?皇后又怎么了?皇后就不能讲丑陋的事实吗?”
“丑陋的事实?”苏墨沉嗤然一笑,黑眸讥诮兴味地落在她的脸上,“皇后可知事实是怎样?”
没等西陵雪反应,他又接着说道:“朕来告诉皇后事实,事实就是宸妃的确怀了孩子,但是,那孩子是朕的龙种!跟三王爷没有半丝关系。”
字字珠玑、字字铿锵。
那般笃定!
那般掷地有声!
所有人再次震惊了。
千城,也惊愕了。
怎么会是他的?明明不是?
他为何要承认?
苏墨沉啊,苏墨沉,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折辱我的人是你,保全我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厢西陵雪难以置信地摇头,“怎么会?不可能!皇上那日从大漠回来,就跟这个女人分开了,然后还是从江南回来,也就是前不久,你们两人才在一起,中间将近三个月这个女人都是跟三王爷在一起,她腹中的孩子只有一个多月,皇上不是也找大夫和太医都看过吗?孩子分明是三王爷的,如何会是皇上的龙种?”
全场一阵压抑的倒抽气声。
千城,彻底凌乱了。
明明孩子是三个月,怎么又变成一个多月了?在江南被苏墨风检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如今怎么又会?
而且,这个男人还让大夫和太医看过?
几时?
是她晕倒的那日吗?
她忽然觉得有张无形的网将她罩住,她看不到方向,也看不到真相。
她再次抬眼,看向这个紧紧拥着她的男人,其实,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男人。
毕竟西陵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似乎真是那么回事。
男人云淡风轻一笑,笑容冷魅,“皇后当真用心了,对朕的行踪了如指掌啊!可是,朕比较好奇,皇后又是如何知道宸妃有了孩子?而且孩子还只有一个多月?宸妃有孩子的事并没几人知道,就连宸妃自己,都以为朕不知道此事,皇后又是从何处得知?”
西陵雪脸色一白,被呛得一时语塞,心中不禁暗暗懊恼起自己的不打自招起来。
见她不响,苏墨沉冷冷一笑,“千城的婢女夏莲是你的人吧?”
啊!
西陵雪心口一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难以置信的又何止她一人,千城亦是。
夏莲?她的婢女夏莲,是西陵雪的人?
怎么会?
西陵雪低低苦笑。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原来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不错,她收买了夏莲,夏莲是她的人,她所有的信息都是夏莲告诉她的,譬如孩子,譬如今夜的梅园密会……
可是,可是这些也不能否认孩子脉象只有一个多月的事实不是吗?
她张嘴,正欲说话,就听到一声尖细恭顺的声音响起,“皇上!”
是李公公!
他也来了。
在他身后,两个禁卫押着一个女子,一身宫女装扮,勾着头。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千城的婢女夏莲。
西陵雪脸色愈发苍白,千城难过得蹙起秀眉。
几人在苏墨沉面前站定,纷纷行礼。
夏莲抬头看了一眼千城,眸中掠过一抹内疚,便直直对着苏墨沉跪了下来,“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过奴婢这次,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服侍好千主子……”
一边说,她一边不停叩首,额头撞在雪地上,有些疯狂,脸上、发上被雪污得一片白。
千城有些不忍心看,将脸埋进男人的怀里,一颗心说不出来的感觉。
男人拥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夏莲,朕和宸妃都对你不薄,特别是宸妃,一心一意为你们,从来没有将你和春兰当下人看,甚至还教你们调香,到头来,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吗?”
“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求皇上绕过奴婢这次……”夏莲哭着,泪痕、雪污,狼藉了满脸,见苏墨沉决然而立、不为所动,她又看向千城,“千主子……千主子,看在奴婢服侍千主子那么长时间的份上,请千主子给奴婢求求情,绕过奴婢这次,奴婢保证,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千城依旧埋首不抬,浑身薄颤。
说实在的,她没有了记忆,曾经与春兰和夏莲这两个丫头经历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心中有的也就是这几日她们的照顾。
她受不了欺骗,却也还是很难过。
她不知道怎么办。
头顶男人开口了,“现在才知悔改已经迟了,求宸妃也没用,即使宸妃替你求情,朕,也不会轻饶了你!”
夏莲身子一软,瘫坐在自己腿上,就像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失魂落魄。
骤然,又像想起什么,“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她一边嘶声叫唤,一边跪爬着来到西陵雪的身边,伸手扯住她的袍角,“皇后娘娘,你要救奴婢啊!你说过,你会保奴婢安全的,你说让我将药给千主子服下,只是让她三个月的孕像诊断起来变成一个多月,并不会伤害孩子,你说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如今,如今怎么成了这样?你要救奴婢啊,皇后娘娘,你要救奴婢啊……。”
啊!
全场震惊。
原来如此!
西陵雪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你……你……。”
带着玳瑁的纤指颤抖地指着跪在脚边的夏莲,西陵雪胸口急速起伏,脸色青灰,话都说不出来,“你……你血口喷人……”
然后又是全然不顾形象地抬起一脚,大力将扯着她袍角的夏莲踢翻,摇摇晃晃来到苏墨沉面前,屈膝一跪,声泪俱下:“皇上……皇上别听那小蹄子的……她……她诬陷本宫……”
苏墨沉面色冷峻、沉默不语。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这样?”
夏莲又是跪爬了过来,“皇上,奴婢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事到如今,奴婢罪孽已经犯下,自知难逃其咎,又何必要冤枉皇后?”
夏莲抿唇顿了顿,较方才的凌乱不堪,已经淡然了不少,她接着说道:“奴婢的父亲原本是村里的郎中,奴婢也略懂一些探脉之事,千主子回到清华苑的那日,奴婢见她闻见油味作呕,便借服侍她更衣之机,悄悄探了她的脉搏,发现她已经有孕三个月了,奴婢见千主子自己没有讲,便也没有吭声。第二日,奴婢去街上买东西,被皇后娘娘的人拦住,密会了皇后娘娘,她给了奴婢很多银两,还许诺一旦她坐了后位,保证奴婢荣华富贵,于是,奴婢就将千主子有孕的消息告诉了她,她让人取了一包药给奴婢,让奴婢悄悄放在千主子的饭菜里面……”
“你胡说……”
西陵雪嘶声厉吼,相比于夏莲,她反而显得更加凌乱,头顶发髻歪斜,一只金步摇垂拉在一侧,一副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一袭华贵的凤袍早已被雪污了一片。
“奴婢有没有胡说,皇后娘娘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