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莫愁的新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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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清风和煦,但对两个浑身湿漉特别是身受重伤人来说,想必不是那么美好。
果然,李莫愁醒来时候就打了个喷嚏,感觉头昏沉沉身体也有些发热,很想再昏睡过去,然而她睁眼看天空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下来了,要是继续躺在这里话,只怕晚上就要冷死了。
推推旁边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身体上热度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得出来,很烫,该死,这死叫花子居然没死,但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李莫愁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厌烦。
小沙岛离岸不远,也就七八米样子,李莫愁感觉身体上力量已经恢复了一些,一个人游过去大概是没问题了,只是加上这该死叫花子后她就不怎么敢保证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换成是他,大概也会这么做吧?等李莫愁意识到自己准备把人丢弃在这河中心任由他慢慢死去时候,她已经在水中了。
她吃了一惊,回头一看,离那个小沙岛已经两三米了。
身体本能比她脑子里想行动还快,对,就该这样,管他死活呢,他是生是死关自己屁事呀!李莫愁继续朝岸上游,可是该死她忽然发现这次身体跟脑子里想背道而驰了,因为该死她竟然朝那个小沙岛游过去了!
爬上去后李莫愁觉得自己刚恢复那些体力又有消失迹象了,气得不住提脚往任君华身上踹,看能不能直接将他踢死了算。
谁知任君华就像一只打不死蟑螂,不管李莫愁如何踹他,他就是不断气,始终保持着微弱气息和高得吓人体温,令李莫愁踹累了不禁破口大骂这该死叫花子,怎么都这样了还不死啊还不死!
虽然心有不甘,最后李莫愁还是忍着发晕头脑打坐运气,调整自己身体,等觉得体力足以抗着任君华在水中漂移到岸上时候才作罢。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好在临近月中,天没黑多久月亮就自己乖乖钻出来了。上岸后,李莫愁将任君华拖到林中,搁置在一棵比较大树下,才在月光下捡了些干柴,生了堆火,挨饿又打了只夜里栖息在树上野鸡,杀之,拔毛,去内脏,火烤……
食之,打坐,安寝。
从头到尾,李莫愁都没再管过任君华,好像背他过河后就万事大吉了,也没想过这样一个身负重伤又高烧不断人在如此恶劣情况下十之**是要翘辫子,她居然一点照顾病人自觉都没有。
就这样,东方渐白,太阳冉冉升起,李莫愁缓缓清醒了过来,伸个懒腰检查了遍自己身体,发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知道这一切都该归功于任君华替自己挡了欧阳锋那一下半。
想到这她终于侧目去看任君华了,发现他还好好躺在那个树旁,胸口微有起伏,便满意点点头,看来这死叫花子命还真挺硬啊,换做其他人被欧阳锋那么重打两下,一定早五脏六腑移位见阎王去了,换做她自己,情况也可能好不到哪去,真亏得他能挺到现在。
咦,不对,这死叫花子好像身上没武功呀,李莫愁忽然想起这茬,忙跑到他身旁蹲下去检查他伤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莫愁不禁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同时对他生命力之顽强再次感叹一番。
这小子五脏六腑都不在原来位置上了,他是怎么活下来?
“水……水……”任君华脸色苍白,嘴唇也早已燥得脱皮,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水?李莫愁听清他话后很快去河边取了点清水过来,给他灌下。
肚子也早饿扁了,她又想进林子找些野果或野味来充饥一下,却发现这个林子小得离奇,也压根没有什么野果啊野生动物,难怪昨晚那么安静,连野兽声音都没听到过,原来穿过去不远处就是村庄了,这里只是个小小竹林,间或掺杂着几颗树木而已。
原来昨晚她们放着村庄不进,躺在河边林子带里过了一夜。李莫愁甚至不知道,昨天那只鸡还是这个村庄里某户农家。这个村叫蛟子村,由于这几年外地来往人比较多,村里盗窃事件时有发生,而李莫愁此番也是不怀好意而来。
她扔下任君华,潜入村庄,看见一户农家门关着,翻过篱笆就从院子里把那户人家夫妻衣服都拿了下来,裹成一团,又翻进屋里,一会儿后翻窗而出,翻出篱笆,几下子又没入那个林子。
任君华喝了水后可能舒服了点,也有了点意识,李莫愁回来时候他刚难受睁开眼睛。
李莫愁见他醒过来了,也不管他身上是否舒畅,过去一把拉起他往外就拖。
可怜任君华脑袋还昏沉沉,被李莫愁那样一拉,恶心得差点吞出来,可惜他肚子里早没了东西,除了吐血吐胃酸,也没别什么了。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睁着眼睛看着李莫愁,很是摸不着头脑,期期艾艾道:“女,女侠,你要拖我去哪?”
李莫愁见他站起来又是一口血,也不觉哪里不好,继续拖着任君华道:“算你这死叫花子走运,我今天就做一回好人,救你一命吧,你可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命就是我了。”
“我不是叫花子,我叫任君华。”任君华总算在李莫愁面前把自己名字说出来了,其实他很想再加一句“我命好像早就已经不是自己了”,可是他不敢,就怕说出来了以后这条好像任谁都可以轻易取走命就真不是自己了。
李莫愁也不理他,他叫什么不重要,她能拖着他走,已是天大恩赐了,这叫花子叽叽嘎嘎说些什么,都不关她事了。
任君华本就在临死边缘,哪里撑得住李莫愁又拖又拽,没多久就在李莫愁暴力举动下再次坠入黑暗。
他实在不敢相信,就算是救人,李莫愁也这么不让人好过,她是真想救自己而不是要害死自己么?
女魔头不愧是女魔头,任君华闭眼之前无奈想。
别离无恋意,狭路又相逢
任君华再次清醒过来时候已经是在客栈里了,他甚至还难得有了一碗药喝。对于自己还能见到太阳,他很是感动,那种“原来这个人还不是无药可救啊”感觉又回来了,果然,就算是女魔头,也有良心未泯时候啊。
李莫愁对于他那种殷切期盼眼神有点发毛,瞪他一眼道:“死叫花子,你那什么眼神,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任君华忙把眼睛捂上,可怜兮兮哀求道:“不要啊,我不想当瞎子,女侠大人行行好,别戳瞎我行不行?”
“你这个无赖!”李莫愁见他又要耍流氓,站在旁边恨不得上前一步打死他算了。
任君华见她作势要打,忙一缩肩,整个人渺小了几分:“那,那个李莫愁啊,我们商量个事行不行?”
“哦?”
“能不能别叫我叫花子了啊,我叫任君华。”他有名有姓,只是落魄了一回,怎么在她眼里就被打上了乞丐烙印,让地下爹娘知道了,还不哭死啊。
“有区别吗?”李莫愁冷眼看他,“就算你有名字,不也还是个叫花子?”
“咳咳……谁说,我虽不至家财万贯,在老家原也是个名门望族,怎么可能去做叫花子呢。”任君华无限嘘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当时在大理他是没办法,为了回大宋他还当街写字卖画过,入了宋境,他怎么可能还做这种事呢,他在钱庄里有是钱啊。叹只叹家门不幸啊,父母仙逝后,他又被坑害,如今四处漂泊,也不知何时能回去重振门楣。如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哼,是么。”李莫愁对他家财万贯之说很是不屑,管他什么名门不名门,望族不望族,要是她想要哪个名门灭门,想要哪个望族灭族,那都是轻而易举事儿,对于任君华这个所谓名门望族后人,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
“我只是想说,我有名字。”任君华也知道她不屑,最后只得无奈道。他真不是想炫耀什么,不然小时候还有神童之称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呀,话说他真是什么坏事都没做呀,怎么小时候人人称赞神童长大后就变成人人惧怕催命鬼了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任君华也终于相信,好人是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也不一定会活不久,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啊弱肉强食,没钱怕有钱,有钱怕有权,而有权却怕江湖草莽,以理推之,他任君华就得怕李莫愁,无条件服从之。
“哼,有名字有什么了不起,不管你是谁,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走?去哪?”
“我管你去哪,想去哪你就去哪吧,不过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任君华听到前面两句后眼睛一亮,但听到最后就有些烦恼了,话说他也是打算离她离得远远啊,谁知他不管走到哪里,好像都会被她碰到,这真不是他人力所能控制,难道这也要怪自己么?任君华幽怨了。
李莫愁说完转身就走了。为了不再碰见她,任君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等李莫愁先离开此地十天半个月,自己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找个地方重建府邸,买几块田地,过安生日子。江湖什么,还是别晃荡了。
任君华算盘打得响亮,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天老爷力量。
一个月后,岳阳——
“哎,客官,里面请!”洞庭湖畔一家酒楼里,小二满脸笑容招待着来往各路客人,见李莫愁进来忙不迭招呼着。
李莫愁找了个桌子坐下,点了些酒菜,百无聊赖看着外面来来往往行人,忽闻楼上一人咳得厉害,好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一道有点熟悉声音传入李莫愁耳中:“陆郎,等下我们再找个大夫看看吧,也好早点回嘉兴,才能好好养病。”
男人又咳了几声:“可是,我还没找到她,我……咳咳……”
女人急了:“陆郎,我们别找她了行么,不是我不能容人想说她坏话,当初你在大理时候没看见她发狠时候,那个在街上欺负我人就是李莫愁啊,她没你说那么好,陆郎,你被骗了!”
“沅君,你别说了,那天我被你义父打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想找她问清楚。”
“陆郎!”
“好了,别说了,乖,等下带你去岳阳楼看湖景,好不好?”
“……好吧。”女人声音终于低下去了。
李莫愁喝了一口酒,啧吧两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陆展元和何沅君,更没想到陆展元居然还会找她,呵呵,正觉得无聊李莫愁发现有乐子了。当下她也不独饮了,干脆上楼,边走边道:“两位真是好雅兴,一路结伴而行,游山玩水,过得真叫那个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陆展元满脸惊喜,何沅君一脸惨白,两人双双看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李莫愁。
陆展元咳了几下,捂着胸口几步冲到李莫愁面前,凝望着李莫愁痴痴呢喃:“莫愁,真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说着就要去抱李莫愁,李莫愁皱眉闪了个身,讥讽道:“找我作甚?”
“莫愁!”陆展元急切看着她,“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这话说出来岂不可笑?可别让你后面人误会了去。”李莫愁冷笑两声,双手怀胸看着陆展元以及他身后脸色惨白何沅君,这又是要演哪门子戏。
“不是,莫愁,你别这样,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咳咳……”
“那又怎么样,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李莫愁记得当初醒来看到他时候就已经表示过自己跟他没有任何可能性了,怎么这会儿陆展元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