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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农夫三拳有点田-第72章

小说: 农夫三拳有点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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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把小鸡都摔死了,还把她家里的果树都给拔了烧毁。

秀华气得抡起扫把就打他们,那些人把她好不容易做起来的第一步创业计划给毁了,怎奈他们人多势众,她被他们打到在地,浑身淤青,这些人分明是有计划的,他们趁着三拳不在家,金灿灿也不在家,就做这种无赖的事!他们打砸完就跑了,秀华都没看清他们的模样,看着满地狼藉和小鸡的尸体,她坐在家中一阵鼻头发酸,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乐三娘慌忙跑去找邻居帮忙,可是大家都害怕,秀华家一定是得罪了人,谁敢管闲事啊,等晃悠晃悠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于是大家都散了。

乐三娘安慰秀华,道:“秀华妹子,别哭了,你夫君呢?怎么今天不在?”

秀华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他请了假之后去找证据了,原本太平了好些日子,我以为张孝年娶了妻之后便不会再做那些荒唐的事了,叔卿非要把那些陈年旧案给翻出来,想要致他死地,如今看来,他是没错的,他这样的人只有死了才会安分。他只有死了,我们才会有安生的日子!他这样的畜生,就应该让季大人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正大光明地斩了他!”

秀华眼里新仇旧恨一并汇集在了一起,她目光让乐三娘害怕,三娘道:“秀华,你还是消消气,你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再说了打砸东西又判不了死罪,那些旧案都过去好多年了,怎么可能会让他遭殃?最多关个几年牢狱,凭他家的关系,没多久就出来了。我看啊,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还是得耀武扬威在眼前晃着,而你和他的积怨会越来越深,到时候你们怎过啊,他要整你们还不容易?”

秀华坚决道:“打蛇打七寸,他有命案在身,就逃不了,这种人就不能关,就该斩立决!”

三娘道:“你怎么知道他有命案在身?”

秀华道:“就算没有命案在身,我想奸|淫罪应该不少吧?他和有夫之妇私通则可判死罪!”

三娘道:“这倒是一个法子,这样吧,我给你提供一个线索,你过来。”

三娘附耳在秀华耳边说了一阵,秀华频频点头。

事后,秀华将死掉的小鸡都收拾了起来,埋了,还剩下十几只逃过一劫,她将它们养到了乐三娘的院子里。

…………………

季大人按照程序在接到翠花大娘的状纸之后升堂重审了朱心蕊失踪一案,翠花指控当年张孝年对她女儿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心蕊拒绝他的求爱之后,有一日她出门买菜,就再来没有回来过,一定是张孝年这个畜生有关。

翠花大娘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一面之词,而张孝年到堂之后坦言当年看上了朱心蕊,但是她不从,故而也就作罢了,至于朱心蕊的失踪和他没有关系。

这一次升堂只是听取了双方的陈述,季大人没有任何证据拘禁张孝年,就放他回去了。

张孝年走得时候十分猖狂,季大人从前也不是没见过那种家里后台的人,在没有致命的证据前根本拿他们没辙。朱心蕊在两年前失踪,时间太久了,当年只是按照失踪案呈报,没有任何线索,除非能找到人,或者尸体,否则没法再有进一步的推进。

那个吴阿柳跳河自杀案也是如此,当年的案卷当中,没有人证和物证指向张孝年杀人,仵作尸检确实系落水而亡,案件的争议就在于她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推下去的。吴阿柳死之前曾受玷|污,衣衫不整,因为羞愤自尽,当然这些纯属推测,没有任何目击者,只是阿柳生前与张孝年有过纠葛这是众所周知的,且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张不小心留下的物品,张孝年才承认有玷|污事实,但是拒不承认杀人,所以当时的县令按照律法判了个□□罪,基于阿柳未婚,张判杖责七十棍。这件案子就这么了了,如今要翻这个案子更是难上加难。

季大人受理了翠花大娘的案件,在案旁沉思,这两个案件都指向了张孝年,有意思的是,李元斌一案似乎也和他有点牵扯。

这几日他派人到处去查访最近一个月当中李元斌和那些小混混都做过哪些事,查了几日有些眉目,李元斌在一个月前欠了王员外一屁股债,为了还债他将主意打到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外甥女身上,并成功拿到了一笔聘礼,那件事就是秀华出嫁的事。

秀华出嫁那天,李元斌带着一群小混混跟着花轿,在去王员外家的半路开溜了,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当时那群小混混分赃不均还打了一架,陆海青将这位王葫芦给带来了,据王葫芦供述,有一名神秘人给了他们钱,在途中,他们自告奉勇帮忙抬轿子,将轿子抬往了一座土地庙。又给那些人喝了凉茶,等轿夫、媒婆、新娘晕倒了之后,他们拿了钱就走了。王葫芦说他们不知道是谁给的钱,但是李元斌知道,买主是想占新娘便宜。

王葫芦还透露,前段日子跟李元斌喝酒的时候,听他说起想去捞些钱,他说上回办的事虽然人没对上,但是好歹也让他占了便宜,事情哪能这么快算完了,今后可以一直揪着他掏钱,不怕他不给。

王葫芦是个非常关键的证人,他让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季大人以此为依据,结合当时被传得火热的换新娘一事,得出当时轿子中新娘是谢小环了,出钱的人是冲着秀华去的,而对秀华馋涎欲滴,不肯罢休的则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孝年。

季大人让王葫芦先下去候着,他独自来到证物跟前,那里有一只被踩过的馒头,还有一块超过手掌大小的染血的石块,证物栏摆着两双绣花鞋,一双是李氏的,一双是秀珠的,他比划了那个踩印,鞋子大小相差不大,秀珠的鞋印更为吻合,而鞋上染有馒头屑,他可以肯定的是秀珠也到过现场,馒头上还有一个叠加的男子鞋印,季大人细心地采集到了这个鞋印的一部分。

那么现场除了李氏、秀珠到过以外,还有第三个人也去过。并且排除了光头和报案者的鞋码。方才传张孝年问话的时候,季大人让人巧妙地在堂下铺了一层泥垫,张孝年的鞋印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获得了,他对比一看,竟然高度吻合。

季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带着陆海青重返了案发现场。发现途中有人暗中跟着,他和陆海青躲进了小巷中,跟踪者见失去了跟踪目标,急得走了出来,四下张望着。

陆海青奇怪道:“大人,怎么是秀珠啊?”

在获得季大人的同意之后,陆海青出其不意地将秀珠拉进了小巷,秀珠惊怕了一阵子之后见到了季大人,脸又发烫了,她都不敢直视季大人的眼睛,就好像深渊一般,会让她连话都说不利索。

季大人温和地询问道:“秀珠姑娘跟随我们可是有要事相告?”

秀珠紧紧握着拳头,嘴唇嚅嗫了几下,脸色通红,她压抑着呼吸,随后又气喘起来,好像憋了一股子气突然冲了出来,她急促地道:“季大人,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我怕我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季大人和陆海青面面相觑,他有礼道:“秀珠姑娘请说。”

秀珠抿了抿嘴唇,低着头道:“季大人,我……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又笨又任性,家世也不好,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可是我还是要喜欢你,但是现在我连喜欢你的资格也没有了,我……我杀了人了!”

秀珠战战兢兢说完,浑身直冒冷汗,她胆怯地抬起眼,快速看了一眼季大人,双手一直纠结地拧着衣裙,季大人幽幽而镇定地听完了这次表白,他广阔而平静的胸怀包容了一个姑娘的勇敢、自卑、突兀,并非常有风度地表达了自己的惊喜。

他谦逊地道:“承蒙秀珠姑娘厚爱,季某不甚荣幸。但此时不是谈及风月的好时候,此乃凶案现场,另外秀珠姑娘刚刚提及,杀人,这做何解释?”

季大人很顺理成章地将这次表白化解了,转移了话题。

秀珠显然还沉浸在自己表白之中,她哭着道:“季大人,您真狠心,居然现场就审问我了,您就不能直接拒绝我么?你不要怕我伤心,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陆海清很是时候地握住秀珠的手道:“秀珠,你别这么说,季大人不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不嫌弃你笨,任性,你的一切缺点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我喜欢你,哪怕你说你杀人了,这也不能改变我对你的喜欢。”

秀珠不高兴地甩开了陆海青的胳膊,她道:“季大人都没回答我呢,让你插嘴,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当面说的,并且我要投案自首,你还这样来搅合!”

陆海青心里一阵阵刺痛,然后伤心地背对着他们,他重重推了一记土墙。

季大人忙拿出手帕递给她:“秀珠姑娘,这样吧,明日再问。海青,你带秀珠先回衙门,我随后就来。”

陆海青别扭地走了过来道:“大人,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季大人对着陆捕头使了使眼色,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走,我过会自己回去。”

陆海青总算是明白了季大人用心良苦,他慌忙变身成护花使者,金诚所至金石为开,陆海青就像把秀珠捧在手心里那样,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她要是累了,他都能趴地上给她当凳子。她想吃什么看见什么好看的,他一定买。

秀珠心情很不好,季大人没有明着回答她其实就是一种拒绝了,像他这样含蓄内敛的人大概是永远不会很明确地拒绝对方吧?直接拒绝也许是一种失礼的行为,可是她就是想看着他亲口说出来,好让她彻底放弃希望。

想起杀人是死罪,她就忍不住悲痛地哭起来,她道:“陆海青,我就要死了,从小到大我闯了无数次祸,这次最大了。我喜欢上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喜欢我的男人。但也因为他,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个能够承担责任的人,而不是什么事都有别人给我担着,给我善后。至少,也许在这一点他会欣赏我一点,而不是觉得我一无是处!”

陆海青用季大人的帕子给她左一下右一下地擦着,他的心都要破裂了,他道:“秀珠,你别这么说,你当时确定砸死人了?你有没有确定啊?”

秀珠摇了摇头:“我看他一动不动,以为他死了。我哪里还敢上去摸他鼻息啊!”

“那不就结了!这事还没定论,你别要死要活的!”陆海青道,“我带你去建兴酒楼好好吃一顿怎么样?大人说明天再审你,今天你就开开心心吃。”

一听到吃,秀珠心里好过了一点,那个杜敛之每次说要带她来吃,最后都因为囊中羞涩打住了,他离家没几天,杜家就派人把他逮回去了,还说小爷要自立门户呢,自立个屁,家里断银子了,还不是直不起腰板来!三天都没熬住就乖乖听从父母之命回家去了。

见陆海青要拉她去建兴酒楼,秀珠有点犹豫,这种地方菜都很贵,陆海青不过是个捕快,吃一顿饭说不定吃穷他了,秀珠提议去旁边的面馆吃,陆海青感动地内牛满面,他就说秀珠是个好姑娘吧,只有他才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秀珠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她一边吃牛肉面,一边诉说心中的苦闷,她道:“我在家排行最小,长得也是最不好看的,才学更是没有,从小到大我就在姐姐们知书达理的光环之下生活,从小我看着她们被邻居街坊亲戚赞扬,上门提亲的也是一波又一波,我想超过她们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就使坏,我就任性,娘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偏要去做,娘不让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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