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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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柔风吹过,除了花田唰唰作响,周边一片静寂,似是怕扰了花田中这对互诉衷情的夫妻……
160 终曲(下)
正月底的“悦荣客栈”,是一年来生意最淡的时候。一则还出于正月,诸多客商旅人均未出门,二则元宵佳节虽过,春耕春种却还没有到来。属于闲暇与农忙之间的淡季。
故而,当瞌睡懵懂的小二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显得异常亲切热情。“客官!用膳还是住宿?”瞧来人是一双男俊女靓的丽人夫妇,小二脸上的笑意越发殷勤。
“一间上房。”林司曜丢出一绽银子,淡声吩咐。
“得了!小的这就带您二位上楼。”小二接过银子,喜笑颜开地答道,随即不忘朝柜台里头吆喝一声:“天字一号一间。”
“两位是来咱们齐云山看日出观塔寺的吧?”小二滔滔不绝地介绍起齐云镇的景点。
“小二哥,谢谢您了。”进了天字一号房后,苏水潋转身朝小二浅笑致谢。“不过,我们并非第一次来。暂时不需要客栈的引导。”婉言谢绝客栈小二主动要求相陪他们上山以期赚点外快的好意后,苏水潋合上房门,失笑地摇摇头,“如今的客栈都好会做生意哦。”
“也就你会理他。”林司曜搁下手里提着的两个简易的包袱,拿了块洁净的干布巾,朝她招招手,唤她坐到梳妆台前,将她的发髻解开,替她擦拭起被细雨淋湿的乌发。
若非雨点有增大的趋势,他就直接带着她上山找戒修了。
此行从大室出来,到达他们设定的第一个目的地齐云山,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了。
其间遇到好些迷人的景致、有趣的风俗,他们都会驻足停留。毕竟。足足有一年时间可以优哉游哉地漫游大惠及其他国度呢。
苏水潋想到梁恩载夫妻一听他们二人接下来一年都是游山玩水的决定后,呆若木鸡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好在林司曜在去年端午那会儿与她商议后,就着手准备起接替他们两人手上事务的副手,只在元宵节团圆宴后简单地知会了梁恩载一声,没等他有所反应,就带着她出了大室。
“大哥想必气死了。”苏水潋轻笑着叹道。
林司曜挑挑眉,“气什么?后路都已安排妥当。年底我们就会回去。他该庆幸我们没有不告而别。”迟了十年才带她出游,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他会气,为何他不能与我们同行。”苏水潋笑着解释:”净之很早就希冀。有朝一日定要走访五洲的名山大川,收集各种药草种子,大哥也答应过她,可如今十年过去,非但没能如愿。他们俩个是越发忙碌了。”
一个忙于大室建设,一个忙于医馆事务,哪里能如他们这般闲情逸致?!
“他自找的。”林司曜轻哼。若非梁恩载如此大动干戈地建设大室。发展大室,他与水潋也不至于如此忙碌,出游的计划一搁再搁。若非他坚持,以水潋的性子。想必活到老都未必有闲下来的辰光。
“祭拜完方丈之后,下一站是哪里?”苏水潋仰首笑问。
“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他放下布巾。俯身吮住她的柔唇,低哑地问道。他安排的行程,都是他曾经出任务时觉得还算可观的景致。想独占她的私心,让他决意带她出来游走天地。当然,她若愿意,他丝毫不介意两人就此缠绵于客栈上房,哪里都不去。
“都好。”她昏昏沉沉地应道。无所谓到哪里游,到哪里逛。天地再大,她只求身边有他,一切都好……
听她如是说。他低低一笑,抱她上床,褪下两人的衣衫。覆身而上。
“阿曜……”她在他进入体内的当口,舒心喟叹。并随着他的动作而嫣然起舞。
自从出了大室,离开家园,少了其他人事的干扰,他对她的欲望越发强势而不可挡。只要在客栈投宿,他都会缠着她,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直至她精疲力竭地瘫软在他怀里嘤咛低泣,方才肯放过她……
…………
“赏日出?”戒修古怪地看着眼前这对虽然穿着低调,却无处不透贵气的夫妻俩,末了合掌念道:“恩人怎不在寺里住一宿?寅时末起来走至崖壁,就能看到日出。”何必需要从山下的客栈起个大早匆匆奔上山。
戒修的提议顿时羞红了苏水潋的耳脖,老天,若是被戒修师傅知道她与阿曜在客栈有大半晚都在做令人脸红心跳的情事,还敢如此提议吗?佛门静地……她可不保证阿曜会是个肯在佛门脚下安歇心思的人。
林司曜看着羞涩不已的妻子,似笑非笑地瞥了戒修一眼,“这里不合适。”
“阿弥陀佛,这里本就是恩人之所,是戒修鸠占鹊巢了。”戒修两手一合,缓缓道出这个在他看来是无比真实的事实。却惹来林司曜一记睥睨的无视,“这都多少年了,还提这些,你烦不烦?!”他都烦了。
“我们逛逛。”他拉起苏水潋,不想继续接受戒修的耳膜荼毒,往后院走去。
苏水潋微笑着朝戒修点点头,“大师不必相陪,尽管忙自己的事。”
戒修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静静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寺里,看到昔日寒冰莫测的杀神,如今化为绕指柔般地照顾妻子,戒修心底一阵激动:看来,他的心魔已除,贫僧也算修得正果了……
“没想到戒修大师也是个精通农事的。”苏水潋看到后园的菜地果林,笑着说道:“如今寺里香火这么旺,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他只维护寺里的洁净,至于其他,他素来不在意。好在自从血鹰余党被爹如数清除后,这里也清静了。荣城与甘明城的城主相继换了人,有皇室的施压,倒也没人敢再上山做乱。”林司曜揽着她。缓步穿梭在枝头冒芽的果林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十年来云罗寺的变故。走至果林尽头的茅屋,就是断崖了。从这里几乎可以览尽荣城全貌,而崖壁边上立着的石碑,正是当年埋葬老方丈之墓。
苏水潋静静地看着毫无杂草伴生的墓冢,心底百转千回。
倘若当年阿曜没有被老方丈所救,那么,如今的一切,是否全然不同?
“想什么?”他闪着幽深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与她交握的手有丝紧张。
“我在谢谢方丈大师。感谢他救了你。”她柔笑着回眸。回握他的大掌。
“是。我也该谢谢你救了我。”他唇角一扬,一记足以颠倒众生的笑颜露于她眼前,让她心头一跳。即使过了十年。她对他的笑颜,依然无法阻挡的悸动。
“其实……当初我也是有私心的。”她垂下眼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我之前试了许多次,可怎么走都走不出大室山,捡到你时。闪过我心底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是,救醒了你。我可以问你打听出山的路径……若是……若是当时我能顺利出山……说不定……说不定我……对不起……我……我也不是个良善的人……阿弥陀佛……请佛祖宽恕……”苏水潋低垂着脑袋,双手合掌,向远方一弯身子。
“哈哈哈……”林司曜仰头大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畅快淋漓地大笑,原因无他。只因他的妻子,竟然在向他忏悔。
“阿曜……”苏水潋红着脸颊,朝他瞪了一眼,她在自我反省唉。他居然对她的歉意报以大笑。
“抱歉……”他收住笑意,擦去眼角沁出的笑泪,一本正经地盯着她,柔声说道:“我很幸运是不是?”他揽着她,心头霎然轻松舒爽。似乎从此刻开始,他才是真正重生后的林司曜。
站在佛祖脚下,望着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积压心头多年的沉郁,如今才全数散尽。
“走吧,与戒修说一声。咱们也该下山了。下一站,我带你去甘明城。”林司曜呼出一口浊气。回头朝苏水潋柔柔一笑,顺势在她唇上偷了个亲,揽着她往云罗寺里走去。
“好。阿曜,回去时,我还想去趟大室山。看看那个狼洞,看看小纯小雪的后代们……”
…………
“又收到他们的信了?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杨净之处理完医馆的事务,回到设在国主府里的宅邸,看到他亲爱的夫君大人正对着桌案上的信笺生闷气,猜想是水潋他们的家信到了。这对夫妻轻装出门,原以为挨不过几个月就会回家,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大半年,每到一个城还会托当地的“广刺楼”或是“风瑶阁”镖局送来消息,她嫉妒之余就是羡慕。无奈她忙于医馆的管理,恩载忙于国主府的事务,
“除夕。他们说除夕一定回来。让我们不用牵挂他们。”梁恩载撇撇嘴,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该死的,他一点都不牵挂他们。他牵挂的是,他们拍拍屁股丢下的合园、产业与西楼……就算他们移交的副手各个都毫无问题地上岗接洽,就算他们将各自手头的事务处理地一年内都无需他操心,可他们凭什么就能如此优哉游哉地遨游天下?凭什么他得留驻大室,整日忙个不停?凭什么!
“真要除夕才回来哦。”杨净之摇头轻叹。“夫君,咱们什么时候也学他们啊?”她坐上他的大腿,将头埋入他健硕的胸膛。吐着馨香轻问。
“等再过两年,熙儿一满十五,咱们就走。哼,累死他们儿子。”梁恩载轻哼,惹来杨净之好笑地轻捶,“他也是你外甥。”
“那他们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妹婿呢……”梁恩载抱怨地嘀咕,顺势扯开她的衣襟,将脸埋入她的浑圆之间,“娘子,咱们好几日没有那个了,今夜不许拿任何事务打断我……”
“好……”她甜甜一笑,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全文终)
番外之:兄弟会(上)
又逢一年七月七。大室繁洛城的护城广场,与往年一样的热闹。
广场四周的店铺,生意也因此好得不得了。
特别是位置最佳的“兴藤茶馆”,无论是一楼的大堂,还是二楼的包间,全部满客。未免浪费想要挤进茶馆喝茶歇脚的客人费力找位子的宝贵时间,两名小二只好乖乖地立在茶馆门口,对欲要进馆消费的客人弯腰谢礼:“抱歉,鄙店已经客满,请客官见谅。”
除非有客人喝完茶歇完脚出了茶馆,才能引领前来的客人进去。否则,只有拒绝的份。
唉,想其他店铺的小二都是立在门口招揽客人,他们倒好,把送上门的财神爷往外推。
“这位爷,抱歉,咱们茶馆已经没有位子了……”大头李刚跑去茅房解决涨满的小腹,跟前就来了几位气质出众、衣衫华贵的公子,小文忙不迭依照之前大头李的说辞恭敬地朝来客致歉。
“咦?你是新来的?”带头的年轻公子“唰”地打开折扇,扇了几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文,挑眉问道。
“呃……是,小的才来五天。今日店里人手不够,只能让小的出来迎送客人……呃……若有冒犯公子之处,小的万分抱歉。”小文忆着从学堂学来的敬语,恭敬有礼地说道。面上正色平静,心底焦虑不已。还没过试用期,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就被掌柜给刷了。他家里还有老祖母需要照料,绝不能丢了这第一份工作。
林熙若有所思地盯着小文瞧了半天,唇角一扬,尚未来得及开口,却见从茅房出来的大头李,远远看到茶馆门口这一幕。早就屁颠屁颠地跑到他们这行人跟前,喘着粗气连连朝几人打千作揖,“公……公子。小文他初来乍到,啥都不懂,望公子别……别与他置气……旭日少爷和其他几位公子都已经到了。小的……小的这就领诸位公子上楼。”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