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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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潋挑了一套仿青花瓷的四十八头六人套的碗碟羹盏,木勺和筷子是她自己用楠木雕琢的,一开始只雕了两套,后来想想万一有客人来吃饭呢,于是,又加了四套。筷身上雕的都是清一色的兰花,顶上一粒可爱的蘑菇头。木勺的勺身上是一只黄鹂鸟栖息在枝头,勺身由细到宽,直至顶端成了一片纹理清晰的扁平叶子。
至于从山林带回的那两对筷子木勺,则成了两只狼崽的专用餐具。而它们今后吃饭的大碗,是苏水潋让冯老六帮忙打的两只楠木汤碗。
饭桌安在南窗下。四四方方的桌子依窗而立,两把有靠背没扶手的椅子对面对收在桌下。椅子上同样铺着一层同色系的薄形坐垫。当然,这种椅子一共打了六把,以防有客人,其余四把暂时收在卧房的更衣间角落里。
桌上一只迷你细颈瓶里,插着一支鹅黄月季。
饭桌与灶台之间的墙边,立着一张矮柜,柜子里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调味品、面粉、鸡蛋等食材。柜子上方搁着几个藤条编织的大小不一的果篮。
矮柜边上是一张足可容纳大小脸盆五六个的脸盆架与悬挂着四片布巾的晾布架。靠墙角还搁着一只大浴桶。想必是洗澡用的。
走出厨房间的南门,是一条蜿蜒的青砖小径,与堂屋出来的小径在前院中央会合成一条一米来宽的径道,继续往南通往河岸。
前院约摸有四间正房宽,两间正房长。如今被林司曜隔成了四处功用。
厨房出来约摸四、五米,紧靠西侧院墙,造了个西阁,四周栽了一圈碧绿的翠竹。不知情的人,还道这里是个休憩场所呢。由于怕淋进雨,故而没有设窗,而是在木门上开了个可以闭合的小窗,平时小窗都是开着的,方便透气,用时就关上。里面放置了一个做工精致、高低舒适的漏底大马桶,底部直通地下深处挖掘的沼池。这是苏水潋回忆着苏家的洗浴房,试探性地提出来的,结果,泥水匠都说好使。沼池用两大块厚重的大石板交叠压着,也可以打开,取里面的沼物用来施肥。
西阁不大,除去居中的马桶后,前方一个角落摆着一个放草纸的小柜子。另一个角落则收着用竹子做的晾衣架。
本来,依着苏水潋的意思,想把浴桶也搁到这里来的。将这个西阁完全辟成一个洗浴房,只不过,想到抬热水太麻烦,还是放弃了。索性厨房间也不小,洗澡的空间足够了。小西阁再往南,隔了一块两米见方,如今种着辣椒的菜地,就是那棵高大饱满的大枣树了。枣树底下也用碎青砖围着砌了一圈边。枣树南端的向阳处,搁着一把与后院樱桃树下一般无二的长椅。长椅前是一方青砖铺的空地,足够放下那张大木榻,以林司曜的打算,是让苏水潋冬日躺这里晒太阳用的。
东南边的院墙,并排造了两个鸡鸭舍,四周用半人高的小栅条围着,开春后就可以买些鸡仔鸭仔来养着。今后的饭桌上也好多些蛋类的菜式。
前院剩下的空地,就是五个由青砖小径隔出来的菜圃了。
距堂屋与厨房最近的三个菜圃里,由东往西依次种上了冬季可以吃的土豆、萝卜之类的块茎蔬菜,青菜蕻、小白菜、卷心菜等叶子蔬菜,小葱、生姜、蒜头等调味作料。
南边较大的两个菜圃,如今还空着。打算隔些日子再看看有什么适合现在下种冬季就可以吃的菜梳。
青砖小径的尽头就是屋后那条宽敞清澈的小河了。
由于村道西南首这一带附近,除了如今被苏水潋买下的这么一座独零零的宅院外,不是空田畈,就是野草地。故而,林司曜只在沿着栅栏外设了几个小陷阱。栅栏内侧栽种了一圈从秀峰脚下移来的具有驱虫功效的七里香。
越过栅栏扎成的院门,河埠头是用石板搭起来的五六级大台阶,平整而清爽。埠头上的岸边还砌了一个大石板,石板下收着洗衣用的棒槌、木刷、皂荚。
岸边的空地也不小,被林司曜设计的梅花桩占去了小半面积后,余下的地方,搭上竹衣架晾晒衣服是绰绰有余了。
林司曜还在厨房与西栅栏之间的一条窄道上,搭了座葡萄架,栽了两株从大室山顺手移来的黑紫葡萄藤,若是没有意外,来年夏天就有葡萄吃了。
葡萄架的北侧,安置了一只大水缸,平时装些从河里担来的水,方便淘米、洗菜之用,若是雨天,屋顶上沿着瓦片顺流到大缸里,一来积蓄雨水,一来减少雨幕对门窗的压力。
大水缸的旁边还搭了一块大青石板,可以方便择菜、洗菜。
在卧房与东栅栏之间的三米左右的空地上,林司曜打算给两只狼崽安个家。只是,托了冯老六打造的那座适宜狼崽居住的小木屋还没完工。想必是要等到搬家那天才能拿到了。
就这样,购置产业、翻修屋子、打造家具、装饰摆件……一系列下来,苏水潋算了下,统共花去了三十一两银子。这还没算上最大头的木料费呢。过两日再与客栈结清这近一月来的投宿费,估计手里最多就只余十五两了。所以说啊,这银子真的很不经花呢。
032 添妆
更新时间2012…3…22 20:00:13 字数:3430
自从两日前与林司曜捅开两人之间那层朦胧的恋意后,一切都将成婚的准备如数搬上了接下来仅有的两日日程。
幸而,她有偷偷将两人的喜袍、喜帕绣好了,否则还不得更来不及。而苏水潋不知道的是,人家林司曜早就知道了,应该是说在她刚买来大红绸缎的当天,他就发现了。只是怕她害羞不止,没有明说而已。
这两日,苏水潋再度去布店搜罗了一圈,挑了几匹喜庆的缎面、帛锦,赶着时间绣了两幅鸳鸯戏水、牡丹连理的吉祥被面,和一对同花色的两人式长款枕套、枕巾。给两人又添了一套成婚后穿的曜紫色锦缎新衫。
还抽空去了趟棉花铺,定做了盖被、垫被,薄、厚各两床。至于冬季穿的棉服,苏水潋只给两人分别定做了两身棉里子。至于外袍,自是她亲自来绣图、缝制了。
这几日,虽然新居都布置妥当了,但是他们两人晚上还是回的客栈,次日一早再过来收拾打扫。新居,他们想择着吉日迁入。如今既是要并着成婚一起,更是要庄重地留到吉日。
故而,两只狼崽也没有跟来。因为,林司曜托冯老六造的大狗屋直到昨日才刚刚做好。被安置在后院樱桃树的南侧。
客栈的掌柜夫人得知两人这几日就要成婚并搬新居,特意嘱咐她与两个儿子要上门讨杯喜酒喝。
思及此,苏水潋两人才想到还得办酒席。
本来想着两人在这里都是孤家寡人,有没有酒席无所谓,只要下个厨房,炒两只热菜,再温壶酒,就成了。可如今,劳婶、掌柜夫人都发话了,要来喝喜酒。岂不是要另行安排了。
于是,林司曜找了冯老六帮忙。冯老六自从接了两次活计、白拿了不少好木料后,就很感谢林司曜。一听是喜事上的忙,他二话不说,就立即着手去办了。
…………
八月初七。天气晴好。
苏水潋将红丝线搓成了粗细、长短均一致的大红穗子,一一绑在家具上。连凳脚都不放过。还将刚从劳婶那里学会的喜字窗花贴上了各扇门窗。
至于林司曜,则再一次绕着宅院走了一遍,仔细检查着院内还有什么需要却没有准备好的物什。刚走回樱桃树下,就见劳婶领着五六个婆娘,笑盈盈地沿着村道一路走来,不一会儿就敲响了自家的院门。
“林公子啊,苏丫头不在吗?”
劳婶见开门的是林司曜,下意识地院子里望了望,有些紧张地问道。
林司曜点点头,让开身让她们进来:“在里面。”
劳婶示意身后几个婆娘一起进门。一行人面对气质冷浚的林司曜,不由得就有些紧张。一群婆娘你推我搡地进了院门。
看着眼前迥然不同于自家风格的精致院落,这些婆娘们就啧啧地称赞开了,聊到起劲时浑然忘了跟在她们身后的林司曜。
一行人叽叽喳喳地进了主屋,正碰上听到声响从卧房出来的苏水潋,就七嘴八舌地赞开了。
“闺女啊,你这屋子布置得真好。”
“是呀,想不到苏姑娘的手艺这么巧!瞧这戏水的鸳鸯,多活灵活现啊!”
“还别说,你瞧瞧这布帘子,虽说咱家也有这种棉布做的布帘,可是一经姑娘的手,怎么就变了个样呢。”
“我看着那个卷帘子也不错,丫头,下回可要教教我怎么做的,咱也好回去向家里那口子炫耀炫耀。”
“啧啧,你们发现没,一进这屋子,哪里还有是在繁花镇上的感觉啊,活脱脱就像城里的大户人家了。”
…………
苏水潋被她们赞得红了耳根,一边招呼她们入座,一边想着去厨房里泡壶热茶来。正欲出卧房,却见林司曜已经拿着仿青花的洁白瓷茶壶进来了,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串单耳茶盏。
“公子真是好贴心,净怕姑娘累着了。嘻嘻……”其中一名婆娘见状笑着调侃开了。
“你还别说,这林公子真的能干!闺女是个有福的!”劳婶一听周家婆娘打趣苏水潋,也笑着赞了一句。
苏水潋不由得朝正走出卧房的林司曜望去,正对上转头回视的他,四目相对,皆是凝聚的柔情。
周家婆娘偷笑着推推劳婶。其余婆娘也都偷笑不已。羞地苏水潋脸上的红晕扩散至了耳脖子。
林司曜见状,轻扬着嘴角出了卧房,继续巡视检查院子去了。
“好了,不要闹了,老脸厚皮的,没见闺女都羞煞了嘛。”劳婶见林司曜出去了,想到正事,挥挥手示意其他几个促狭不止的婆娘停了嬉闹。
“对了,闺女呀。今个儿我们几个过来,是这样的。这闺女出嫁吧,总得有人添妆,那寓意吉利。如今,你们俩都没家人主持,这几天我也思忖着,要不由我们几个给闺女你来添份妆礼。你看可好?”劳婶轻轻拍着苏水潋的手背,微笑着提议。
确实,农家小户的,闺女出嫁就算嫁妆不多,但三姑六婆的添妆不少。不见的很贵重,但胜在寓意:广结缘多积福。
苏水潋一听,还有这样的风俗,自是点头应允:“还是劳婶替我着想。只是,就要麻烦诸位婶婶了。”
“哪里的话。咱们呀,都和劳家嫂子一样,家里也都是有闺女的,下次闺女出嫁时,姑娘也来添份妆礼就成了。哈哈……”爽直的田家婆娘直接了当地解释给苏水潋听,示意她甭在意。
她们听劳婶提出想来添妆的建议后,心底早就打过算盘了。这苏水潋家可比自家殷实多了,下次自家闺女出嫁,不说添出去的本定能捞回来,说不定还能多些饷头呢。于是,这不,劳婶连喊了五个婆娘,没人不愿意来的。
“自是应该的。”苏水潋含笑点头。不说别的,光凭她们这份热心劲,下次还妆时也该丰厚些。
“那成。咱们呀,先回去好好拾掇拾掇,待过了午时就来给闺女添妆加彩头!”劳婶见苏水潋开心地应允了,也就招呼着其他婆娘回去准备妆礼。
“哎呀,劳嫂子急什么!咱先逛逛姑娘家的院子嘛,出去也好气气那花家婆娘。”田家婆娘唤住劳婶,回头笑着对苏水潋说道:“你不知道,那刘氏真真可恨。一得知你买了村长家的老宅,逢人就说:那宅子哪能住人呀,买那破宅子还不如租了我家的偏房划算呢。十五两,啧啧,买了个破宅子。真真是不会过日子的。”田家婆娘声情并茂地转述了花家婆娘到处宣传的话。
苏水潋闻言,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