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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明代宫闱史-第8章

小说: 明代宫闱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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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咱死之后,将来终有人杀你的一日。“铁木真道:”那么今天放了你,你肯投降我吗?“古台笑道:”俺拼着一死前来,怎肯顺你?就是你不杀了咱,咱有口气存着,还是要行刺的。“古台说罢,回头见兀鲁腰里佩着刀,便一个冷不防,抽刀上帐向铁木真刺来。慌得哲别和兀鲁忙飞步赶上,把古台两臂执住。古台兀是挣扎着,经左右仍拿他上了绑,这才不能动手了。

    铁木真大怒道:“俺好好地劝你,不但未曾悔悟,反想暗箭算人,你这种没心肝的人,要他何用!”便喝令:“推出去砍了!”左右武士就拥着古台出帐,铁木真又叫转来问道:“鸟去留声,人死遗名,你姓甚名谁?”古台仰天大笑道:“咱既刺你不得,还留什么姓名呢?”铁木真只得叹了口气,挥着手叫把刺客推出去。不一会,那武士已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捧着进来呈验,铁木真令从厚安葬了。不觉叹道:“这样一个英雄烈汉,可惜他不能为我用啊!”一时帐下的壮土也都同声叹惜。

    那时铁木真的势焰日盛,自己部中的兵卒已将近十万了。

    铁木真因汪罕屡次来讨兵,就把借他的二万克烈部的兵丁,叫哲别督着队调还了汪罕,并谢了他些礼物。一面打发兄弟忽撒和托赤台备了聘仪骡马,分头去迎接美赛和玉玲姑娘。

    忽撒、托赤台正要起身时,那杜里宁已将玉玲姑娘送来了。

    因为杜里宁打听得铁木真做了豁秃里村的部长,还未娶妻,便弃了慕尔村,同他的儿子齐拉亲送玉玲姑娘来和铁木真成婚。

    铁木真接着大喜,忙安排房室居住玉玲姑娘,一头仍令忽撒到白雷村去接那美赛姑娘。这天晚上,铁木真与玉玲姑娘行起结婚礼来。蒙古风俗,夫妇行婚礼时,新娘戴着尺来长的高帽,穿着红衣。新郎穿着大礼服,戴的反边平顶帽,夫妻双双不参天地,却去拜那灶神。这时新娘握着一条羊尾巴,拜了灶神之后,就把羊尾巴燃着了,独自磕头三个,叫作祭灶。行过祭灶礼,再去谒见公婆。及到了洞房的当儿,新娘背灯坐着,新郎跪在地上,问新娘的小名,其实新郎晓得新娘的名儿,却故意问着。新娘也明知新郎跪着,也有意装着不肯说。直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新郎跪得脚踝痛了,新娘还是不做声。结果由新娘的姑娘等出来调解,代说了新娘的名,新郎才叩头起身。铁木真和玉玲姑娘虽算新婚,却是久别重逢,这一夜的恩爱欢娱,自不消说得了。

    过了几天,美赛姑娘已经那忽散接到,就充了铁木真的第二位夫人。在铁木真其时左拥右抱,正享不尽的艳福哩。但他志在并吞蒙古的各部,把儿女之情只好撇在一边了。所以铁木真新婚不到一个月,便欲出兵去征赖蛮部。

    那赖蛮的部族,蒙古部族当中要推他做领袖了。克烈部汪罕,麦尔部柏克多,当时号称三大部族。若能把赖蛮部征服,其余的小部落便可不战自降了。铁木真为了这个缘故,常常想把赖蛮部灭去。不过怕它的势大,也不敢贸然从事,赖蛮部却自恃强盛,往往欺凌那些小部落。一天,豁秃里的人民,在古儿山下牧猎,撞着了赖蛮部人,将猎兽和坐骑劫去。村人来报知铁木真,赶紧带了众兵去追,只杀了五六个赖蛮人,猎兽马匹仍被他们夺去,以是两下里结下怨仇来。

    那赖蛮部酋阿恒听得豁秃里族日渐兴盛,铁木真独霸一方,心里自然妒忌,也乘隙欲除灭铁木真。胡天八月,秋高马肥,铁木真下令径征赖蛮,着忽撒和托赤台留守豁秃里,二弟别耐勒随行。因别耐勒习得一身好武艺,兼弓马俱精,铁木真带着他保卫自己。临行的时候,又吩吩了忽撒和托赤台,叫他们小心自守。玉玲姑娘同了美赛姑娘也都来送行。铁木真安慰了她们一番,便催动大军,浩浩荡荡地望着赖蛮部来。

    军马经过古儿山,铁木真命驻军打猎以充军食。原来蒙古人的行兵,并无粮草辎重,全恃着猎物为生。铁木真见兵士围猎很为起劲,不觉也高兴起来,就佩了弓箭骑着一匹乌驺马,沿着古儿山下飞也似地奔去。他帐下的卫士慌忙来跟在后面。

    铁木真走了一程,草地上忽地跳出一只野獾来,向马前直蹿过去。铁木真急取下弓矢,望那野獾射去,那獾便应声倒下了。

    铁木真大喜,正待下马去捕它时,那野獾突然跳起身,拼命般地逃走了。铁木真又气又恨,随即飞步上马,加上两鞭,那马拨开四蹄像流星赶月似地追来。这样的追了二十多里,越过两个山头,那后面卫兵给遗落了,只有别耐勒一人紧紧地随着。

    看看那野獾愈逃愈快了,铁木真骑的马驺也跑出了性来,铁木真骑在马上,竟似腾云驾雾一般,连眼旁的树枝都瞧不清楚了。

    那别耐勒虽也尽力加鞭,怎赶得上铁木真的千里驹呢?不上十几里,铁木真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当铁木真追那只野獾已渐渐地追上,野獾吃追得急了,便望着石窟里一跳就不见了。铁木真慢慢把马勒住,四下里一看,那石窟并没有出路,料想野獾仍躲在里面。回顾从人,不但没有一人,却并别耐勒都不见了。铁木真知自己的马快,因而他们皆落后了。心上欲去捉那只獾子,又不曾带得家伙,正无可奈何的当儿,突见那獾子又从石窜中奔出来,背后似有人追逐着一般。铁木真正在纳罕,石窟里忽地跳出一个大汉来。但见那獾走不上几步,托地倒了。大汉呵呵一笑,三脚两步走过去,拖着野獾便走。

    铁木真顿时愤不可遏,高声大叫道:“你那汉子好不讲理,野獾是俺射倒的,你如何抢了俺东西?”那大汉笑着答道:“獾子跑到咱的石窟里来,给咱们打了两拳,它逃出石窟来便死了,怎么说是你射的呢?”铁木真见那大汉相貌魁梧,举止粗率,早有几分爱他。因也笑着说道:“你说不是俺射着的,难道是你射着的吗?”那大汉摇头道:“咱们是不会射箭的,你既然能够射箭,就请你把箭宋射咱,咱若被你射死了,这野獾便是你的;如射不死咱,对不起你,这獾子咱可要拖着回去开剥了。”铁木真大怒道:“你这贼汉子!说这样呕人的话,打算俺不敢射你吗?看俺把你射死了,也不怕谁来要俺偿命!”

    铁木真说罢,真个拈弓搭箭,望着那大汉射去。

    弓弦一响,却不见那大汉倒地,原来那枝箭已接在大汉的手中了。铁木真益发愤怒,索性挽着弓,噹噹地连射三箭,都吃那大汉接住了。铁木真大惊,那大汉仰天大笑道:“你这样的箭术,咱尽你射还射不着,休说是那跑着的獾子里!”铁木真知那大汉必定是个异人,但恐他是赖蛮部的奸细,只得在马上拱手道:“你果然是好汉,请你留个姓名给俺。”那大汉说道:“咱们坐不更姓,行不改名,孛儿赤的便是。”铁木真点头道:“俺铁木真不识英雄,下次相逢就可以认识了。”说罢,弃了野獾回马便走。那大汉听了铁木真三字,忙追上来问道:“你是豁秃里的铁木真吗?咱素闻你是个英雄,要想投奔,未曾得便,今天当面相逢,怎可错过?”那大汉说着,倒身行下礼去。这时别耐勒已赶到了,铁木真怕他有诈,却叫别耐勒下马,去扶那大汉起来。不一会儿,左右卫兵也到了,铁木真令腾出一匹马来给那大汉孛尔赤骑坐。这孛儿赤也是元朝的名将,铁木真在无意中得着的。当下铁木真回到军中,便令收队罢猎,这夜就在古儿山下安营宿息。

    第二天上,全军一齐拔寨起行,铁木真兵马越过了古儿山,又行了几日,离那赖蛮部只有三十多里了。铁木真正要下令扎营,忽见前面尘头大起,旌旗蔽天,乃是赖蛮部的人马前来迎战了。铁木真吩咐军马摆开,敌军若来,只拿强弓射去不准交战。兀鲁见了命令,来问铁木真道:“敌既当前,为什么停军不进?岂非自示怯弱么?”铁木真说道:“俺们军马远来,本已走得疲乏了,敌人以逸待劳,锐气方盛,俺若出战正中他们的计划了。今天只准自守,待安了营寨,休息两天再行出战不迟。”兀鲁听了唯唯退去。这样地过了三天,赖蛮部人日来骂战,铁木真只叫坚守不许出战。部下的兵将已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要想出去杀他一个爽快,却又不敢违抗号令。

    到了第三天上,一般将士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了,纷纷进帐请战。铁木真见敌兵已现懈色,自己的兵丁却摩拳擦掌地要战,知道时机到了,便下令出兵。那些将士巴不得有这一令,便抖擞精神拼力杀了出去。赖蛮部兵卒不防他们出战,及至兵刃相接,铁木真的军马勇猛异常,真是以一当十,把赖蛮军杀得大败,自相践踏起来。铁木真督着兵马,乘势大杀一阵,只杀得赖蛮民兵叫苦连天,尸如山积,血流成渠。

    铁木真方指挥军马,远远望见大红纛下,阿恒手握着大刀亲自出战,有退下去的赖蛮兵都给阿恒斩首马前。这样一来,赖蛮部兵发一声喊,一齐反杀过来了。铁木真大怒,即跳下马来用鞭击着鼓催军士速进。鼓声起处,兀鲁和孛儿赤双马齐出,兀鲁大叫道:“擒贼先擒王,咱们去捉阿恒就是了。”孛儿赤应着,二人两枝枪,好似双龙入海,所到之地无人敢当。兀鲁便直冲入中军,飞马来捉阿恒。阿恒大惊,慌忙回马奔逃。兀鲁紧紧追来,亏了阿恒部下的火列麦,出马挡住兀鲁,阿恒才得脱走。赖蛮部兵马见没了主将,又复大败了。铁木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乘胜非杀他一个片甲不回,恐他锐气一振反不易攻破了。”众将士听了,呐喊一声直向赖蛮部族中杀入去。可怜,这时的赖蛮人马已失了抵抗的能力,竟被铁木真军马杀入部中,凡赖蛮人的财产,都给掳掠过来,强的杀死,弱的做了俘虏。美丽的妇女也给铁木真的兵士占为妻子,年老的妇人吃他们抛入溪中,随着伍大夫去了。

    这一场血战,铁木真军马也伤了不少。但赖蛮部的民族,却几乎给他们杀得鸡犬不留了。铁木真既进了赖蛮部,便令鸣金收军。这时,众将来献俘虏了,铁木真一一点过。只见别耐勒左手握刀,右手拖着一个少妇,到了铁木真面前一摔道:“这妇人是阿恒的妻子,把来砍了吧!”铁木真瞧那妇人时,见她青丝散乱,深锁眉头,那满眼泪珠点点滴在玉容上,好似出水的芙蕖,益得娇艳动人了。

    铁木真虽在戎马之中,他好色的本性是天生的。现在见了这妇人那娇啼婉转的姿态,不由得勾起他一片的怜香念头来了。于是向那妇女道:“你是阿恒的妻子吗?”那妇人微微点头应了一声。铁木真又道:“阿恒横暴无道,所以俺兴兵来剿灭他。现在阿恒败逃已不知去向,料想已死在乱军里的了。你既被俺们获得,有什么话说,不妨直捷讲来!”那妇人听说,不觉垂泪道:“身为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捉住了我,于总特也无益;能释放了我,在总特也无害。生死但听制裁就是了!”这一席话,莺声历历,清越中带着悲咽,听得雄赳赳的铁木真早矮了半截下去。忙陪笑道:“夫人且莫悲伤,俺这里虽然敝陋,不足栖息,但兵戎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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