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美妾-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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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歌赶紧将大熊的屁股抬到自己脚边,一边抬,一边吃力叫,“大熊,你真的是笨死了!屁股挪一下,不怕把你屁股给踩缺了。”大熊只是摆动尾巴,脑袋往苏雅歌的身上蹭,十分的悠然。
“昨晚你睡的可好?”
“一般一般!”舒雅歌却一直摸着大熊的脑袋,指着大熊的额头,翻她的眼皮,根本没搭理他的意思。
安平舒砚看着,心里极其的不是滋味,从他进来,她的眼睛一直放在狗身上,他堂堂一个美男子,她的丈夫,竟然输给一只狗!
“本王问你?你哪儿学来的那些东西!”
“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我哪儿还记的那些东西?”
安平舒砚无语,马车很快启程,行了一段路,车子简直气氛简直的窒息的闷,苏雅歌的低头看是拨弄的大熊的毛,大熊舒服的靠在的她的脚上!幸好,她还有一只狗可以摆弄。
安平舒砚看着,心里突然有股的薄凉,多好年前的那个下午,他从池塘边过,她也是轻摇蒲扇的如此的安静,春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薄薄的一层,她斜斜的躺在的贵妃椅上,柳絮落了她满了她素色的裙子!如同点点的繁花……
如今繁花落尽,一世苍白。如今的她,满脸的笑容,却如冰似雪,毫无暖意,那个纯真的笑容,凝结在那个杨柳依依的午后……
“咳咳……苏晴”安平舒砚轻咳一声,想要引起的她的注意,大熊刷的一下睁开了眼,怒瞪安平舒砚,苏雅歌摸着她的脑袋,她才垂下脑袋,继续缩在她的脚边。
安平舒砚看着那只狗,越发的讨厌!
她抬起头,“王爷有何吩咐!”
“你不问本王带你去哪儿?”安平舒砚问。
“我若是不去,王爷会放我回去吗?”苏雅歌不答反问!“既然奴家到底是拒绝还是的不拒绝都要去,那就是没得选择了!?”
“去死你也去么?”安平舒砚有些堵,语气十分不善,她总能将要他说的话,点滴不漏的堵回去!
“去死好啊!王爷先请!”
“你的伤好些了吗?……嗯?我们去承恩寺!”安平舒砚迟疑一下,回话到。
“奴家是皮粗肉厚,早已经不碍事!”她继续的拨弄的大熊的毛,就看着一只虱子,她一下子的用手压住,可是一放手,那狡猾的虱子又跑开,她哎呀的轻呼一声,又压住,最后用两个拇指的手指甲并在一起,压死的那个吃的肥肥胖胖的大虱子。
安平舒砚见她不在意,脸色不好,“你就不能好好听本王说两句,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畜生丢出去!”
“好了好了,王爷说吧,我听着了!”舒雅歌拍拍手。
“废你为庶人的之事,你还在生气。”
“王爷误会,没有!”她不想听解释,再多的解释等于掩饰,一个可以抛弃八年的夫妻之情人的,不管任何原因,都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王爷是做大事儿之人,这点小事儿,何足挂齿,……我如今想的只是如何的活下去,其余并没有什么想法……至于王府王妃的之位,得之,我的命,失之也是在意料之中。王爷不追究苏晴的过往失德,我已铭感于心。至于救王爷的事情,王爷也就不用常挂在嘴边!毕竟当时情况紧急,救人一命甚造”七级糊涂“!”
“七级糊……浮屠?”安平舒砚嗤笑一声,“你是要我还你救命之恩?”
“不敢不敢!哪儿有人这么讨恩情的。”苏雅歌十分谦虚的道,“王爷真的不必挂在心上!”
安平舒砚听着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她的话是她救他一命,他欠着她的恩情!
确实欠着他的恩情,且不说如今他们两人恩断义绝,就是夫妻,她对他拔刀相助,也是莫大的恩德。
安平舒砚抽了一口气,“你说的,本王急着呢?你急什么?”
“我急,我哪儿急了,我可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是王爷你……做事太操之过急,会说大乱子的。”
“你越发伶俐,话语轻缓,句句带刺,绵里藏针,让人不疼不痛,却是痒的难受,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本王岂是那样小气之人!”安平舒砚看着她的眼睛。
她笑,眼里无半点虚假,连那一份的恩情也是烟消云散,风过无痕,当年那么的深沉的爱恋,彻底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在她安然一笑,什么都没有。
“笑什么?”安平舒砚问,他记得她儿时和顺的如同一只兔子,静谧的如一弯新月,可是骨子里却是有股荡气回肠的凶悍,让人不寒而栗。一想起狠,安平舒砚从骨子里觉得冷,脖子的伤口已结痂,可是那一股疼却是前所未有的印记、
那一时刻,如果不是她,他已经成为剑下亡魂,她救他,为他吸毒,在那么多刺客面前的聪慧,无不感染人,如果她不爱他,一个女人为什么拼命护他。可是如果她爱他,为什么对他又是如此的冷漠,他越看她越觉得迷惑,眼前的女子浑身如同染了一层光晕,让人由不得想要靠近,可是当他似要为她敞开心扉时,她却是转身而去,决绝而冷漠的关上的自己的心门!
“子冉!”里边太闷,舒雅歌叫起来。“外边冷么?”
断了我的路
“小姐!”子冉掀起帘子,帘子一看,外边的冷风就灌进来,吹的苏雅歌脸疼。
“怎么了,小姐!”
“这儿是哪儿?”苏雅歌问,里边太闷,在下去,她会觉得自己会窒息的,她虽然力图自己镇定,可是昨日总总已让安平舒砚的起疑,如果他知道她不是苏晴!那个后果,她现在还有万全之策却承担!
“冷么?我过来坐一坐!”说完,她已经钻出车厢去,站在车门口。
往远处眺望去,白皑皑的一片,雪延绵千里,路边的树上结满了晶莹的冰条,风一吹,蓬松的雪落下来,到处都是雪沫儿。
苏雅歌伸手去接,忍不住感叹起来,还真美。
出生到现在快三十年,她都未见过这样漂亮的雪景,如今一见,怎么不兴奋,她伸手却接雪沫儿,雪沫儿一落入她的手中,却立即融化。她忍不住想起一句诗句脱口而出,“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子冉却叫起来,“小姐,你这样站着很危险,你赶紧坐吧着!”
话音未落,马车一歪,苏雅歌一下子就摔进马车里。她以为自己要摔个半死,却不曾想到安平舒砚会伸手接住。她整个人躺在安平舒砚的怀里,他的手扶住她的腰身。
舒雅歌十分窘迫,挤出一点从容的笑,慌乱的要起身,“对不起!”
安平舒砚却没有放手反而收紧一些,将她半截身子抱在怀里,“刚才那句——好诗!”
那是韩愈的诗句,她刚才也是信口开河,顿时觉得窘迫,也不能跟面前的人解释她是偷了别人的诗句。
安平舒砚见她不语,笑了一下,“本来也来续一句如何?”
舒雅歌低头,挣扎,“王爷放过我吧。”
“你是嫌弃本王才学浅薄了?”
苏雅歌没有答话,伸手掰开他的手。
安平舒砚却是紧紧的扣着,“昨晚,你真的弄疼我了,”
“嗡……”舒雅歌长大嘴巴,什么跟什么。
“下一次别那么用劲,行吗?你弄伤了我,以后吃亏的可是你!”安平舒砚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这一次只当你胡闹,下一次看我怎么罚你!”
舒雅歌嘴角抽了一下。
安平舒砚笑了起来,“今日去承恩寺,替你看看身体……这一次是我委屈你,往后但凡有事。”他会相信她的。
“不委屈,王爷只是让奴家看清楚一个事实而已?我该感谢王爷才是!”舒雅歌挣扎的坐起来。
“本王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你只需明白,你我八年情分,不是一朝一夕!”
“雪侧妃跟您不是八年情分?”
“她与你不同!”
“后院那些女人,跟王爷就没有情分?”
安平舒砚愣了愣,“你怎么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人跟人总是不一样的?以前我不相信,现在信了。”
“你的公道,本王自然会替你讨回来!你只需明白……只有我,才能护你周全……你若是一意孤行,苦的可是你自己!”安平舒砚拉紧她的裘衣。
“不需要,真的!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舒雅歌坐直身子,“不需要王爷你费心!”
“你以为凭你牙尖嘴利就能周全?”安平舒砚讽刺的笑起来,“你是真的这么天真,还是你一直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
“只要王爷不害我,我相信我会活的很好。”
安平舒砚笑,“果真冥顽不灵,你既已是我妻,生死只与我同命……”
“拜托!我已经跟你没关……哎呦……”车子一歪,舒雅歌这次直接扑在安平舒砚的身上他,脑袋好死不死的放在安平舒砚的胯间,一抬头,就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这么迫不及待……”
舒雅歌支起身子坐直,“我就看着一只苍蝇而已,我很怀疑,驾车的人是不是故意跟你约好的。”
“苍鹰!”
“是乱飞的苍蝇,ying,轻声,不是鹰!拜托,我干嘛跟你讨论这个无聊我问题?”舒雅歌坐在车地板上,抱着蹲在座位下方的大雄,顺手抚摸他的毛。
马车上突然静了下来,两人都沉默无言,苏雅歌只盯着自己的手瞧,安平舒砚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久久才叫一声“晴儿?”
“苏晴,别叫这名恶心!”她很反感。
安平舒砚摇头,“你实在是搞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我只知道,只要王府不倒,我苏晴就不会死,王爷只要不动我爹,我自不会乱来,王爷要我陪你演什么戏都可以!”
“你不要跟我阴阳怪气儿的!好好说话不行?”
“那是因为王爷对奴家真的好?”苏雅歌笑了笑,“你既已绝了苏晴子嗣,又何苦的留我在此?苏家已经什么都不是,你留我在此又能做什么,继续践踏我的尊严,你以为践踏我的尊严是一件无尚荣光事情,可惜,爷您真错了,苏晴的尊严早被践踏一文不值,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你继续侮辱我没关系,我不在乎。”
安平舒砚的身子虚晃了一下,抬起手,脸瞬间白,绝了子嗣这是只有他一人知道,她怎么知道!他震撼异常,更多的是心慌,从她绝字出口的瞬间,直觉整个世界天崩地裂一般,一直以来这个事情是他的秘密,可是如今被她说出来,如此平淡。
“你?”他心虚,不知道如何开口。
“王爷深爱侧妃至此,我是被深深打动,可是爱一个人真是要建立在别的女人痛苦之上?这点,小人是不敢恭维。”
“你!”安平舒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难受的无以复加,“你竟知?何时知道?”
“被你的那群女人的差点打死之后!”舒雅歌淡淡的笑了一下,“所以,那天,我也知道其实就是我月事来了。”
“可是我很慌,你自然不知道!”
“你还真的容不下!”
“本王希望是一个奇迹。”
“有了奇迹,王爷不是又多了一项筹码?”
安平舒砚抬起看她,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他的手紧紧的拽在一起,“筹码?呵呵,你以为本王需要筹码吗?”
“没有什么以为,只是我想告诉王爷,这辈子不是我苏晴对不起您,是您对不起我?就算是我再嫁她人,王爷你也犯不着生气……”
如果说这辈子唯一一件让他后悔的事情,便是此,他朝着的苏雅歌挪过去,细细的看,早间那千娇百媚的人,如今却变得浑身带刺,艳绝天下,扎的人刺骨疼。他的喉咙哽咽,难以吐出一个词,想要抬起手触摸她,可苏晴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