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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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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啊,你可是我的丫头,怎麽总用老爷子压我,”回首一笑,恍若仙子临凡,竟然带著几分妩媚。 
“公子。”有些无措,有些急躁。 
“好,听你的。”转过身,依旧挂著如幻如梦的笑容,看得一干人等直了眼睛。 
有眼无珠,穆青鹫暗叹,那双眸子虽然盈著笑却没有一丝温度,分明透著杀气,亏得还算是高手居然被迷了心窍而毫不察觉。 
被称为“嫣红”的那位姑娘左臂微沈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圆球滑落到她手中,松手,立时烟雾弥漫,伴著几声惨叫。 
待烟雾散尽,那对男女早已不知去向,只在地上留下了几具胸口插著竹筷的尸首。 
好俊的功夫,居然没能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而且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跑得无影无踪。希望能会会他。但是,穆青鹫知道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跟著尖叫的人 


岭南巡查使府。 
“史帮主,这件事情,”赵子允微微欠身,试图找一个恰当的语言,眼前的这个人,他可不敢得罪,“您,还要多费心。我们老板,嘿嘿……” 
“怎麽,他怕我没诚意?”史孝宏坐在主位上,摆弄著桌上的白玉瓶,“你们老板也太不信任我了。” 
实在是你阴晴不定的脾气太不值得信任,谁知道什麽时候翻脸,事成之後一定不能留下这个人,想归想,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怎麽会,史帮主多心了。” 
“告诉你们老板,在京里把份内的事做好,其他的,不用操心。我不会甩了你们,否则,我也不会连他都舍出去。”勾勾手指,从他背後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和他的装束一模一样,除了纹饰是银色的。无视周围鄙视的目光,很自然地坐在史孝宏的大腿上,任他肆意拥吻。 
“小美人,我可真舍不得你呢,可是没法子。你可一定要把咱们皇上的脑袋带回来,不拘用什麽方法,实在不行,就用你的杀手!,你这个小妖精没人顶得住,”随著轻佻的言辞,一双手从衣服的下摆探进去,引得腿上的人一阵轻颤,“况且,那又是个药罐子,身体病久了,脑子就难免有毛病。是吧,公孙大人。” 
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公孙宜一下子站起来,万分恭敬地说,“是、是、是。” 
“帮主。”从门外跑进一个人。 
“什麽事?” 
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尴尬,只是瞟了一眼衣衫半敞的护法,带著毫不掩饰的轻蔑,然後走到史孝宏跟前低声说,“金堂主和几位弟兄死了。” 
右眉微挑,“谁干的?” 
“不认识。” 
“那就查,太岁头上动土,胆子不小。”把腿上的人推下去,“记得今天晚上陪我。” 
“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依旧是冷漠的面容。 
“史帮主。”公孙宜紧走两步拦住他,“那个……” 
“噢,那个啊。”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看了看几乎要跪在面前的公孙宜,一扬手,把纸包扔在门外的花丛里,然後对著那个弯腰弓背四处翻找的身影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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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京城。 
皇城北边的一条巷子里有一间三进三出宅院,青砖绿瓦,院墙很高,黑漆大门,门口高悬一盏灯笼,上书一个“纪”字。门的两侧没有立石狮子,门的颜色也是黑色的,这说明主人并没有一官半职,但是,京城内的大小官员都要对这家人礼让三分,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是瑒亲王赏给的心腹管家──纪忠的宅子。时常进出这里的除了瑒亲王以外,就是一些瑒王派的文官武将和不怎麽做生意的“商贾”。 
“甄爷,里边请,我们王爷在书房呢。”纪忠迎到门口。 
“是麽,他来得倒早。”进来的这个人身形很高、肤色有些黑,左腮下半部分有一块深红色的胎记。 
进了正厅,甄爷坐在了最北边的一把椅子上,一个小丫鬟奉了茶,随即退下,只留下他一个人。 
片刻,房门被再次推开。 
“甄爷,听说南边朋友的生意准备开张了?” 
“王爷也听说了?” 
“宰相伍维天在联络各位大臣,准备晋见‘清君侧’,要拿我这个亲王开刀了。” 
“跟风而动的都是谁?” 
“倒不很多,朝中文官武将有一半是我的人,剩下的还有一些骑墙派,不会出头。只是老元帅司徒毅有些难办。” 
“他现在不是在家养病吗,让他多休息几日好了。这个伍维天你要多加小心,我总觉得他有点别扭,头一次见他就觉得眼熟。” 
“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瑒拿出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白纸,打开铺在近旁的茶几上。 
甄爷放下茶碗走过去,那上边是一位二八妙龄的少女,说不上国色天香,但有那麽一股纯真清新的气息,看装扮,家道也还算殷实却绝不是大富大贵,不解地看看瑒。 
“听宫里的老宫女说,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微服出巡,然後带回来这麽一幅画,起初是天天挂在墙上望著,後来,登基作了皇上,没多久就大婚了,渐渐地,这幅画就没人再提起过。我是从御书房的那堆故纸堆里翻出来的,以前,常去那里玩。我派人查了,这个姑娘是一个乡绅的女儿,先皇回朝没多久,因为未婚先孕被父兄从家里赶出来,不知去向。还有,她,姓伍。” 
“你是说……” 
“你说呢,难道你觉得这眉眼不像。” 
“没想到,你的心思变得如此缜密,时时都走在我前面。” 
“是麽。”可惜,你,一点都没变。 

从纪宅出来,没走两步,甄爷发现自己身後多了一条尾巴,看似一个卖杂货的小贩,挑著一个担子。甄爷左转右拐也没能甩掉,抬头,看见一块牌匾──“承恩楼”,一闪身走了进去。 
承恩楼里,满目落英,亭台楼阁、回廊水榭,一应俱全,好似官宦人家的宅院,实际上这里是皇家教坊,和城东的“彩衣楼”同属鸿垆司管辖。彩衣楼里全部为女伶,专攻歌舞;承恩楼里全部为男伶,专攻戏曲。这些优伶一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被教坊买来学习乐谱,在各种庆典上为达官贵人表演助兴。虽然,名义上教坊只提供歌舞,但是,由於这些人都经过精心调教,不但通晓音律,书画、棋艺也很有造诣,若再有出众的容貌,难免有人要生非分之想。碰上这种情况,青楼的花魁还可挑拣一下客人,耍一耍脾气,而他们连这种权利都没有。 
“这位爷,您……有何贵干?”承恩楼的鲍老爹迎上来,往这里来的大多是熟客,眼前这个人看穿著是个富商很是面生。 
“……敝姓甄,到这里来……”环顾四周,三三两两踢腿吊嗓子的,自己杵在这里十分扎眼,忽听得绿树掩映下的一座二层木楼上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古筝声,於是随手一指,“……听曲子。” 
“先生,这里是教坊。”鲍老爹的脸立时沈了下来,虽然时常有一些达官贵人打这些优伶的主意,但是,从没有人这麽明目张胆地上门点名,最多是借著演戏、宴请的名义留在府里,毕竟这里不是风月场子,何况,这位甄爷点的是承恩楼的头牌,瑞哥儿,这可是鸿垆司卿谢永昌的大公子──谢斌的人。 
“所以,我来听曲子。”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早听说承恩楼的名声,不过眼见为实。” 
“这……”鲍老爹犹豫了,一两银子就够一个小户人家一年的用度,这个数目的确吸引人,而且随随便便就抛出一千两的,恐怕也不是普通的生意人,谁知道背後靠著哪棵大树呢。 
“老爹。”从楼上下来一个青衣小童,是瑞哥儿的贴身小厮,福子,“瑞哥儿说,既然这位先生是慕名而来,就请上去吧。” 
鲍老爹,抬头看看木楼,知道瑞哥儿怕自己为难,这个孩子一向体谅别人的处境,很少为自己著想,“既然这样,甄爷,请。” 
楼上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三把藤椅和一个摆满了书籍的书架,别无他物。 
瑞哥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那架古筝就放在他的腿上,微微欠身施礼,“甄先生,请坐。” 
看看眼前这位瑞哥儿,论年纪大概十八、九岁,长得眉清目秀,气息沈静,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激起波澜,可是,骨架大了点,若站起来,身高绝不输於自己,唱青衣好像…… 
“我是唱武生的。”被人用这种疑惑的眼神打量惯了,很清楚这位甄先生在想什麽。 
“啊……”笑得有点尴尬,居然被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看穿心思,“你是青州人氏?” 
“你怎麽知道?”瑞哥儿十分惊诧,其实自己是哪里人自己也不清楚,养父母的确是青州人,这也只有鲍老爹知道,优伶之间不准相互打听身世,防止生是非。 
“猜。”露出扳回一局的笑容。 
顺著他的目光,瑞哥儿看见桌子上摆的玫瑰糕,这是青州特产,还是很久以前养父活著的时候吃过一次,现在虽然随时可以吃到,但是再也没有记忆中的味道了,“这个,应景罢了。从那麽远传过来,早就化桔为枳了。” 
“这麽大的京城就找不到一家正宗的?” 
“最好的厨子也不过如此。”把碟子推过去。 
“咳咳……”甜腻,就像在嘴里撒了一把糖,赶忙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就嘴,把这股味道冲淡。 
看他把第三碗茶送下肚子,瑞哥儿才发现哪里不对,也许是有点洁癖,除了谢斌,从没让人用过自己的东西,可是现在,自己却没有阻拦的念头。 
得让他快点走,“甄先生,您不是特地跑来听曲子吧。要是那个人不走,您就在这里待一辈子?” 
透过窗外树枝的缝隙,那个小贩竟然放下担子,在承恩楼对面席地而坐,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知道?” 
若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的怎麽在这种地方混?“您放心,无论是江湖还是官场跟我们都没关系。”其实最好的方法是装不知道,让他们自己解决,也许是这个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露出轻浮的举止吧,总觉得自己该帮一把,“福子,把梯子架在後窗上,带这位先生从偏门出去。” 
翻窗?怎麽听著像是背著父母私下幽会的场景。不管了,反正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改日再来道谢。” 

穆青鹫一点都不为这个人的安危担心,虽然他的脚步不是很稳,但是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不过,在京城里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人命,可不太好收场,尤其又是齐九运的儿子。瞧著教训的差不多了,分开人群走过去。 
“瞧瞧,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怎麽打起来了。看看你醉成这付样子,不就是个姑娘麽。”趁乱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睡过去,“还好遇见的是齐公子,不会和你计较。是吧?” 
齐鸣浩认识穆青鹫,知道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论武功也是一等一,好在自己的人虽然个个挂彩,倒也没有什麽大伤,只好悻悻地走了。 
穆青鹫发现怀里的这个人身上没有半点酒气,身子却是滚烫的,这才知道他并不是酒醉。问了问周围的人,没人知道这个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没办法,穆青鹫把他的人和随身的一个包袱都带到了锺先生家。 
“先生,他要紧吗?”看到锺先生从里屋出来,穆青鹫赶上去问。 
锺若凡替他诊病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的武功不弱,但是身上却是新伤旧伤层层叠叠,有明显的被凌虐的痕迹,这人是什麽来历?但是,他只是说:“没什麽大碍,调养几日就好。” 
“那我进去瞧瞧。”穆青鹫兴冲冲进了屋,正对上一道警戒的目光。 
“那个……这位兄台。”虽然这个人比他小很多,“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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