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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诗酒趁年华-第32章

小说: 诗酒趁年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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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悠怔怔地望着他,伸出手去,揽住了常清抽动的双肩,感觉到他在痛苦地颤抖着,心里也如刀割一般,好生难过,手上微一用力,将他抱在自己怀里,紧紧地搂住了。

  常清感觉到了他温暖有力的怀抱,伸出双臂回抱着他,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喃喃地叫着:“悠哥,悠哥,别离开我……”声音越来越低,沉沉地靠在萧悠身上,呼吸渐重,却是睡着了。

  萧悠抱起他,轻轻放在床上,解去了他的外衣,伸手去拿被子,常清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肯放开。萧悠想了一想,顺势也宽衣上床,躺在常清身边,拉过被子,将两人一齐盖好了。

  常清醉得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身边的温暖,自然而然地靠了过来,紧紧抱住了萧悠,将头靠在他强壮的肩头,安心地睡着了,

  萧悠轻轻抚摸着他光滑的脸颊,感慨万千。

  这几天来他虽强忍着没来看望常清,实则却在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天生也不时向他禀报常清的反应,知道常清为情所困,寝食难安,他也是好生烦躁。今晚听得天生急忙跑来报信,说常清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怎么劝都不肯听,终于按捺不住,亲来探视,却被常清抱住不放,又哭又闹,哀哀诉说,终于抱着自己睡了过去——看他睡得沉沉的,想到天生报告说这几天来常清几乎一直都没有安眠过,心中一阵难过,伸手搂紧了他,惊觉常清竟然一下子瘦了许多,骨头都显出来了,心下大痛,暗暗责怪自己,为了一已私欲,想要试探清弟的心意,竟忍心至此,害他如此伤神,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自怨自艾,也流下泪来,紧紧搂着常清,暗暗发誓,再也不让他伤心难过了。

  

  晨曦来临,常清从甜梦中醒来,微笑着睁来双眼,却见到一个亲切的脸庞近在咫尺,惊叫了一声,又叫道:“悠哥?是你!”

  萧悠含笑道:“是我,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吗?”

  常清用力眨了眨眼,犹自不敢相信,呆呆地道:“我还在做梦吗?”又伸出手来,怯怯地触摸了一下萧悠的脸,惊觉他的温度,这才笑道:“真的是你,悠哥,我不是在做梦啊!”

  见他如此,萧悠心下又是一阵难过,忙笑道:“当然不是在做梦,是我来陪你,这些天都是我不好,总没抽出时间来看望清弟,好生过意不去。”

  常清忙道:“没关系的,我原知道你很忙的,都是我自己傻,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喃喃地念叨了两句,却接不下去了。

  萧悠轻轻地问:“你以为什么?”

  常清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呐呐地道:“我还以为悠哥厌烦我了,再也不来看我了呢……”

  “怎么会?”萧悠清亮亮的凤眼深情地注视着他,柔声道:“清弟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会厌烦你,又怎么舍得再也不来看你呢?”

  

  33

  常清一怔,脸腾的一下红了,忙转过身去面朝墙壁,萧悠却不肯放过他,轻轻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肩头,微一用力,将他身子扳了过来,常清用力挣了一挣,却怎挣得过萧悠如铁一般强壮的手臂,被转过了身子,直直地望进了一双坚定而深情的眼睛,那浓浓的情意,毫不掩藏,明明白白地向他宣示着深深的爱恋。

  常清心中一阵乱跳,呐呐地道:“悠哥……”一句话没说完,却见萧悠的脸缓缓地逼了过来,热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常清心中猛地一跳,浑身绷得像一张弓,脸上热得像着了火,双手抵在萧悠的胸前,用力推拒,紧张地叫道:“悠哥……”

  萧悠轻舒猿臂,将常清抱在怀里,对他无力的抗拒视如无物,一双锐利的眼睛笔直地盯进他的眼睛,见常清眼中显出明明白白的慌乱无措,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此时变得朦胧起来,浮起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薄薄的淡色双唇微张着,轻轻地颤抖着,喃喃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如此秀色,近在眼前,怎不诱人欲狂?萧悠一时意醉神迷,腰背一挺,转过身来,半压在常清身上,双手轻轻一紧,抱住常清腰背,含笑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俯头吻了上去。

  常清被他压住,动弹不得,正自心慌意乱,见他的脸近近地逼了过来,自己微张的嘴唇上一热,竟然被吻住了。

  是……是悠哥在亲吻他!

  一个长长的、缠缠绵绵的吻……

  萧悠先是轻轻地吮吻常清的嘴唇,渐渐的,灵活的舌头深入到他口腔内部,勾引着常清的舌头,纠缠着、吸吮着、交流着……

  等萧悠终于放开常清的时候,常清已被吻得浑身无力,瘫软在萧悠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心跳如鼓,满面红霞,羞得不敢睁眼,一低头,钻进了萧悠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牢牢贴在他的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几乎便欲从嘴里跳了出来一般。

  萧悠几次想将他的脸扶起来,常清却坚决不肯抬头,拼命地向萧悠怀里钻,似乎想要一直钻进萧悠的身体里去一样。

  萧悠一笑,将他牢牢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光滑的头发上,微笑着,心满意足,用了这许多的心机,这可爱的人儿,如今可不是稳稳当当地抱在自己怀里了么?想到刚才亲吻时常清的慌乱无措,知他还未经人事,对情爱一窍不通,越发暗暗欢喜,怜爱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头顶,柔声唤道:“清弟?”

  常清一声不吭,紧紧贴在他的怀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的,终于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喘了几口大气。

  萧悠将常清的身子松开一点,伸出一只手来,抬起了常清的下巴,常清被迫抬起头来望着他,慌得一双眼睛不知该望向那里才好,脸上红通通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几乎便要哭了出来。

  萧悠清亮亮的凤眼微微垂了下来,望着常清的眼睛,柔声道:“清弟别怕,你难道不喜欢我抱着你吗?不喜欢我亲你吗?我们这样亲近,几乎不分彼此,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奇妙吗”每说一句,便轻轻亲吻他一下,不像刚才那样热烈,而是轻轻的、柔柔的,一下一下,落在他光洁的额头、细润的脸颊和樱红的嘴唇上,仿佛春风拂过花朵,垂柳点过水面,不带有丝毫的强迫,那温柔得像是盅惑的声音、轻缓得似有若无的亲吻,却引诱得常清再一次情迷意醉,轻轻回吻起他来,一颗心飘飘荡荡的,如同落入了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

  等常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伏在萧悠的身上,急促地喘息着,定了定神,才惊慌地问道:“悠哥,我……我怎么了?”

  萧悠含笑望着他,道:“清弟有点太激动了。”

  常清一怔,却听他又道:“本来我还怕清弟不喜欢我的亲吻呢,只想轻轻地亲你几下,没想到清弟的反应如此热烈,倒让我差点也被热血冲昏了头了,只好躺在这里平平气。”

  常清的脸腾的一下又红透了,刚才他一时情迷意乱,不知不觉地就对萧悠的亲吻做了回应,萧悠得到了他的响应,自是热情高涨,两人越吻越是热烈,躯体紧紧相拥,唇舌激烈交缠,津液相通、气息想连,仿佛连灵魂也紧紧地融合在了一起,这种美妙的、激动人心的感受,还是此生头一回感受呢!此时他猛地省悟了过来,又羞又怕,简直无地自容,伏在萧悠的身上,不敢抬头,却用双手用力捶打他的肩膀,语无伦次地叫道:“悠哥,你、你、你……”。

  萧悠捉住他的拳头,笑道:“我怎么了?”

  常清身子乱扭,想要从他身上挣脱出来,叫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萧悠身子一紧,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沉声道:“清弟,别乱动了!”声音却显得略微喑哑了些。

  常清不依,用力挣扎,两人纠缠在一起,忽然常清感觉到了身下萧悠的身体产生的变化,吓得停住了动作,呆呆地望着他,猛然间明白了他的反应是什么,羞得一张俊脸红得如欲滴出血来一般,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

  萧悠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控制,扶着常清的腰身,将他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

  常清紧张地躺在他的臂弯里,脸贴在他肌肉强劲的肩头,一动也不敢动,心中呯呯乱跳,脑中乱作一团,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好半晌,萧悠叹了一口大气,转过头来,望着常清,眼中已恢复了清明,只是亮晶晶的眼睛里面,闪动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常清呐呐地道:“悠哥,你……”

  “没什么,男人的正常反应而已。”萧悠淡淡地道,却让常清羞得再一次垂下了头,半晌不敢言语。

  这天的一半时间,两人便在床上消磨了过去,萧悠不再有激烈的动作,只是轻轻揽着常清,两人并头而卧,轻言细语,引他说些闲话,缓解他的紧张,努力使他适应两人这种新的亲密方式,渐渐地,常清也放松了一点,习惯了萧悠强有力的怀抱,不再紧张得像张弓,在萧悠的引导下,谈论起了宋时的婉约词,两人谈得兴味盎然,舒舒服服地互相枕籍,再不觉得生疏和异样了。

  直到中午萧悠才唤天生进来服侍常清起身,自己却匆匆穿戴整齐了出去办公。

  天生笑眯眯地,服侍常清更衣,不时打量他一下,呲牙一笑,直看得常清手足无措,恼羞成怒,骂道:“讨厌的家伙,你乱看什么?不认得本公子了啊!”

  天生笑道:“我自然是认得公子的,只不过觉得公子今日特别的美,公子讲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天生就忍不住多看公子两眼了。”

  常清脸上飞红,怒道:“你胡说什么?!什么美不美的。”

  天生道:“浓情似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嘿嘿……”他嘿嘿了几声,住口不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又意味深长地瞟了常清一眼。

  常清窘得直想钻到了地底下去,用力一顿足,骂道:“胡说八道!滚!”

  天生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连忙退了出去。

  常清一人静静地坐在屋中,心情却如惊涛骇浪一般起伏汹涌,一时陶醉于甜美的回忆,一时又惊骇于自己的失措,一时害怕萧悠的执着,一时又迷恋那绮丽的快感……

  猛然间,他想到了自己和萧悠的身份,惊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男子……两个男子相拥亲吻,意乱情迷……

  他打了个冷战,跳了起来,害怕地东张西望了一下,似乎觉得到处都有人在看着他,看见了他和萧悠的亲密举动……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虽然早就见识过了萧同和莫离的亲热,但看别人做和自己亲自做,那感觉可是完全不同的,况且,萧同性格狂放,天不怕地不怕,我行我素,莫离虽然文雅,却也落落大方,兼之从小被养成了柔顺的性子,爱人一心一意,眼中心里,便只一个萧同,对于他人的非议,根本不去看,也不去听。

  常清却是生在富贵人家,素来受到严格管教,饱读诗书,熟习礼仪,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标准的乖乖宝、守礼君子一个,如今要他一下子适应这样离经判道的事,却又如何能够做得到?一想到大嫂的严厉和二哥的爆燥,再想到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常清又打了个寒战,实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屋中转来转去,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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