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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圈套 (盼萦楼系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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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萦楼内静悄悄的,毕竟盼萦楼是在夜晚做生意,不到正午时分是不会有人过来的。
  不过,那指的仅是盼萦楼内……
  当绋声懒洋洋的走到盼萦楼的后门,准备施展轻功跃墙而入时,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在他的身后出现。
  〃绋声,真早,又去赚外快了?〃
  盼萦楼的店主语冰乘着四人软轿,晚绋声一步出现在后门处。
  语冰在绋声正要翻身进屋的那一刻踏出软轿,他和绋声向来不合,一见面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不关你的事。〃绋声睨了语冰一眼,不想搭理他。
  他今天已经够倒霉了,实在没有心力再跟语冰斗嘴,如果语冰硬要找他麻烦,休怪他不客气。
  〃哦!我都忘了,你昨晚不是要去梁府捉贼吗?怎么,做白工了啊!〃语冰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想乘机气气平日欺压他的绋声。
  绋声睨了语冰一跟,继而抬头望向墙头,很想马上翻过墙去,离开浯冰的视线;因为他实在懒得跟语冰说话,否则他很有可能会在一时冲动之下一拳揍晕语冰。
  〃果然是做了白工,你喜欢兼差、赚外快我是没有意见,不过请勿把麻烦惹回盼萦楼。〃
  〃那么你呢?〃绋声放弃快速离去的想法,转头准备对付语冰。
  〃我怎么了?〃
  〃你昨天去哪里了啊?〃
  〃关你屁事啊!〃忆及昨晚发生的事,语冰不禁脸上一红。
  身为慎王爷的夫人.他昨晚除了睡在亲亲相公的怀中,还会有别的去处吗?
  昨晚慎勤将他拖回慎王府之时,绋声不但在场,还挥手要他好好〃享受〃,所以他根本是明知故问嘛!
  〃偶尔为了国家社稷做做白工,我高兴、我乐意!〃绋声仰着头,得意洋洋地说道。
  绋声昨天在盼萦楼内四处嚷嚷着两万两银子是多么大的数目时,那神情说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现下竞说做白工是他高兴?摆明是在死撑!
  〃是吗?〃浯冰冷哼了一声。
  〃我哪像你啊,只会躺在慎王爷怀中,翘起臀部呻吟,昨晚……很爽吗?〃绋声笑得很贼、很坏。
  语冰清秀的脸庞瞬间涨红,指着绋声,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果然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就说嘛,平常都从大门进来的人,今儿个怎么会特地绕到后门来呢?〃绋声将忍了一夜的闷气,悉数发泄在语冰身上。
  〃因为前门人太多,我才改走后门。〃语冰理直气壮地反驳。
  〃是喔?〃绋声懒洋洋地望着语冰。
  语冰准备反唇相稽之时,忽然想到四名轿夫还在看他们的好戏,他连忙赶走轿夫:〃通通回去了,还站在这里看什么?〃
  〃看热闹啊!〃一名轿夫愉快地回答。
  〃你去死吧!〃语冰大了一声。
  那名不知死活的轿夫,被语冰狠狠地踹了…脚,并在语冰冷厉的目光瞪视下,和其它同伴含泪离开。
  他们王爷的夫人好凶喔!
  〃他们也没说错,的确是在看热闹。〃绋声愉快地轻笑着。
  〃你这个专做白工的家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语冰气得想揍绋声两拳。
  〃好说、好说,我讲的话还没你多呢!〃
  〃你还敢笑我从后门进来,你不也是吗?〃语冰突然想起绋声刚刚说的话。
  终于做出反击的语冰,一脸得意的笑着,他就不信自己扳不倒绋声。
  〃我的房间在后头,当然从后门走比较快。〃徘声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实在不晓得语冰忘么会笨到拿这件事做文章。
  拜托!他住在盼萦楼后头又不是…天、两天的事了。唉!有个头脑不清楚的老板,底下人也是很辛苦的。
  闻言,语冰当下一怔。哎呀!他怎么会忘了,绋声是住在最后面的呢?
  〃说你笨还死不承认。〃绋声又嘲讽了他一句。
  〃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语冰指的是他做白工一事。
  语冰被他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绋声武功了得,他一定会街上前去揍他几拳。
  真是的!他可是盼萦楼的店主耶,怎么盼萦楼里就没有一个人懂得尊敬他?亏他们的薪饷都是他在发的,竞不懂得饮水思源的道理。
  〃那我也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绋声咧嘴一笑,翻身跃过墙头懒得再理会语冰。
  〃真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也不不错啊!〃想起昨夜的火热,语冰小小声地喃喃着。
  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语冰,这下子连耳朵都羞红了。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第五章
  被逼着做白工的绋声,回到盼萦楼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搬救兵罗!
  他可不想做了白工后,又得认赔三十万两银子。
  三十万两耶!岂不是要将他这几年辛苦攒下的积蓄挖得一乾二净?
  不过,一大清早不是搬救兵的好时机。
  盼萦楼上上下下睡成一片,他找谁都不行,而且累了一夜,他实在需要好好休息。
  近午时分,稍事休息后的绋声连梳洗的时间都省了,他随意套了一件旧衫便急急忙忙地往二楼走去。
  他边走边想着昨夜的事,他知道钦聿并非昭阳国的人,所以他会出现在昭阳国境,着实有些怪异。
  此外他应该是个富家子弟,投理由要偷粱家的东西啊!不过钦聿家的财富有可能就是偷盗来的。
  但是,为何挑上梁家?梁府又不是京城里最富有的,何况钦聿所住的国家并不与昭阳国接壤,即便偷成了,要将东西运回去也有问题。
  〃哼!我才不会像他这么笨呢,偷了东西还要运回去,多累人啊!〃绋声偏着头,自言自语着。
  〃说不定,他根本不需要运回去。〃默言突地出声。
  见到默言出现,绋声不由得笑了开来。
  目前他能找的救兵就是武功比他强的默言,以及整天躺在房里头睡觉的星流。武功卓绝的默言何以成为绋声的救兵,自然毋需赘言;至于星流嘛……他这个一花魁多年来还能维持清白之身,自然有他厉害的地方。
  〃因为他要的根本不是银子,那些东西本身就是他想要的。〃绋声接口说道。
  绋声专注地思考着,脑筋里似乎有着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无法精确的捕捉到。
  〃还有另一种可能。〃
  话音甫落,窗户随即被一双白晰到近乎透明的手给推开,一张小巧清秀的脸蛋,从窗子里头探了出来。
  那名貌美的可人儿即是盼萦楼的花魁星流。
  〃好、好难得!你竟然会自己起床!〃绋声不由得惊叫一声。
  难怪绋声会如此惊讶,虽然星流以美貌闻名全城,但他的嗜睡和懒散也同样出名。
  自从他到盼萦楼工作开始,除了语冰硬性规定大家都得去庙里进香的活动之外,他尚未看过星流在吃午饭前起床。
  〃我早就醒了,懒得起床罢了。〃星流懒洋洋地说道。
  说话时,星流将小巧的下巴靠在窗台上,那副睡眼迷蒙的模样,不知能迷死多少有钱的大爷。
  〃盼萦楼里就属你最懒散,依我看,你不仅是盼萦楼里最散漫的人,也有可能是全昭阳国最懒的人。〃绋声不带恶意地说道。
  绋声说话时,默言已领着绋声走入星流的房内。
  星流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似乎是昨晚懒得回床上睡,就在那儿窝了一夜。
  看见星流睡在软榻上,默言微微皱眉,一语不发地走到后头的睡房抱来锦被。
  长年跟在星流身边,默言已相当了解星流睡定了就不想动的性子,所以没再傻到劝星流回房睡。
  星流的房间相当大,其中的一半是接待客人用的前厅,前厅后是星流的睡房,那里除了梳妆台和衣物箱外仅剩一张大大的床。
  毕竟星流一天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待在床上,床不够大、不舒服怎么行呢?
  最后头是间盥洗室,像星流这么懒的人,自然不肯为了洗澡而下楼,于是,他房里有个很大的窗子面向厨房,供人将热水吊送上来。
  〃每次来你房间,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盼萦楼里。〃绋声笑道。
  径自坐下后,绋声翻正三个茶杯,为他和默言、星流各倒了一杯茶。在这个主人绝不招呼客人的房间里,客人得自立自强些。
  〃这里不是盼萦楼会是哪儿?〃星流也笑着,这抹笑在他端正的容貌上,不像算计而是撒娇。
  星流坐起身,背倚软枕、身盖锦被,一派优闲的模样。
  默言依然没有说话,拿起两杯茶走到星流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星流后,他才坐在星流身侧缓缓啜饮。
  〃这里像专门睡觉的地方。〃
  绋声说得很认真,让星流差点笑岔了气。
  窗边有长榻,里头是睡房,就连梳洗的地方都有张够大的躺椅,软枕更是随处可见,怎么看这里都像个专门供人睡觉的地方。
  〃的确。〃连惜字如金的默言都点头赞同了。
  〃房间本来就是拿来睡觉用的,不好睡怎么行呢?〃星流不以为意的说着。
  绋声叹了口气,继续他的茶。房间是睡觉用的没错,但也没有人跟星流一样嗜睡得如此严重啊!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梁府的事吗?怎么净在睡觉的问题上打转?〃星流捧起茶杯小心地啜了一口。
  〃哎呀!差点忘了。〃闻言,绋声突地回神,他摸摸头,连忙饮完茶,认真地发问:〃你怎么知道我来是为了梁府的事?〃
  绋声一开口,问的却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其实他仅是单纯的好奇心作祟,怎么他一回盼萦楼,语冰和星流都知道他昨夜在粱府吃瘪了?
  〃你哪一次成功归来,不是心满意足的回房睡个饱睡后再四处串门子,笑得像只偷着腥的猫?〃
  星流虽然眉眼含笑,但他的话听在绋声耳里,倒像是根尖刺。
  一旁的默言点了下头,表示赞同星流的话。
  〃可是不管谁问你在高兴什么,你总推说没有,坚持着财不露白的理念,却不知道其实大家早就清楚你在笑什么了。〃星流续道。
  闻言,默言又点了下头,绋声则逸出一声长叹,双肩登时垮下。
  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众人早知晓了,他还老想着什么财不露白,搞不好,大伙儿早知道他将钱藏在哪里了。
  〃还有一点,你身上有种味道,很特别的味道,不像昭阳国会有的熏香味。〃星流一脸神秘的说着。
  星流饮完茶后懒得将茶杯放回原处,索性就往旁边一放,也不管会不会弄脏被褥。
  默言见状也十分习惯的拎起茶杯,起身又倒了一杯给星流,并拿了一碟糕点给他,预防星流待会儿会肚子饿。
  〃我怎么没闻到?〃绋声一脸讶然。
  绋声在自个儿身上东嗅嗅、西闻闻,却找不出一点异样来,倒是粱府的臭味他是真的沾上不少,然而星流口中的熏香味则半点都没有闻出来。
  〃我对这儿的客人比你熟悉得多,不认清楚他们身上的熏香味,我怎么未起身先辨人?〃星流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言下之意就是,因为星流整天躺在床上懒得起身,所以若有客人前来,他必定会先闻闻对方的熏香味,认出是哪一家的大人后,再决定要不要起身迎接。
  懒能懒出此般技能,全天底下恐怕就只有他星流一个而已。
  〃我该佩服你吗?〃绋声皱起眉头。
  星流微笑点头,真的把当绋声的话当成恭维了,〃是应该。〃
  默言坐在一旁,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
  在别人的眼中他只是星流的保镖,虽然觉得他们是朋友的人不是没有,但没有人猜测过他和星流是情人;但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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