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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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重茂便对魏嘉国道:“都收拾好了吗?”
魏嘉国点头道:“都收拾妥当了。”
侯重茂抿了抿唇,点头道:“那今天就走吧。”
“不,再停一两日吧。”袁梨晨插话了,她看了一眼他的伤口,低下头说:“再过一两天,等你伤好些再走吧,马车很颠簸的,你的伤口……”
“殿下,多呆一两日也无妨。”魏嘉国也希望侯重茂伤情稳定一些。
最亲近的两个人都坚持,侯重茂遂点了点头。
魏嘉国开口道:“殿下,该换药了。”
侯重茂见他看着自己的伤口,“哦”了一声,看了袁梨晨一眼,缓缓道:“宁儿,我要换药了,你……”
袁梨晨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我不出去。”
侯重茂轻轻一咳,笑看着她说:“你不出去,就得看我脱衣服哦。”
“我知道,我不想出去,我想看看伤口有多深……”她歉疚地垂下了头。
“你不会包扎伤口。”侯重茂迟疑了一下道。
“让魏嘉国帮你包扎啊,我给他做帮衬。”袁梨晨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衣领,侯重茂不自觉地就配合着她卸掉了衣裳,袁梨晨怔仲地看着他,手里捧着魏嘉国递给自己的药,看着魏嘉国上前解开原来的布条,胸口那一抹红痕就露了出来,袁梨晨看着,只觉得自己胸口那处也一痛,泪水便在她眼中蓄积。
“我身材好吧?”侯重茂见她如此,对她一笑道。
她被他突然说出的话分了神,她的目光在他的光洁的胸膛、颈项、胳膊上流过,长年坚持习武与运动,使他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不是单薄的瘦弱,也不是发达的健壮,恰到好处,在袁梨晨眼里正是完美。她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幅好身材就归你了。”他嘻嘻笑着说,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袖。
袁梨晨不由红了脸,将手一摔:“呸!谁跟你拉拉扯扯的。”
侯重茂却拉紧了她的衣袖道:“我的衣服都是你拉下来的,当然是你拉拉扯扯。”
袁梨晨啐他:“不要脸。”
魏嘉国见他两人又大有旁若无人之势,忙清了一下嗓子,“嗯哼”了一声,正色道:“坐好了,包伤口了,还有我这个人在呢!”
一时魏嘉国包扎好了,拎起侯重茂那件中衣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说:“我先出去了啊,这衣裳你们爱怎么扯就怎么扯。”说着就一溜烟地退了出去。
“帮我穿衣裳啊,多冷啊。”侯重茂在她边上语声哀怨。
“自己穿!”袁梨晨将衣服一丢,扔在他身上,自己坐在床沿上,直接用背对着他。
“天下最可怜的男人,就是刚被女人霸占了身子,结果天一亮女人就翻脸不认人了。”侯重茂自己挑起衣服,看了看,慢慢举手穿着说。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情切切静室意绵绵(下)【倒V】
袁梨晨听他这样一说,背着身在偷笑,一时听到衣服的响动,心里却担心他拉伤了伤口,背对着他斜了一点头,偷偷窥他。
侯重茂目光时时刻刻就没离开她过,即刻抓到了她的眼神,顿时大叫:“唉哟!好痛!痛死我了!”
袁梨晨吓得立刻掉头扶上他胳膊:“哪痛哪痛?扯到伤口了吗?”左左右右十分警惕地看着他的伤口,还好,没流血,她松了口气,伸手仔细地替他整理起衣裳来。一时整理好了,才抬头看他,正好看见他那明亮如洗的笑脸上溢彩飞扬的眼睛,顿时知道被他诓了,心中却一软,眼里滴下来泪来。
“别哭别哭,我不痛了。”侯重茂一见她的泪珠子顿时手足无措。
袁梨晨却慢慢将头偎在他肩上。
侯重茂弯了胳膊挽住她,轻声道:“怎么了?”
“我是个坏女人……”她在流泪中哽咽出声,“我竟然伤害最爱护自己的男人。”
“胡说,你哪坏了,你只不过有时候任性了些,好了,别乱想了。”他轻轻拍了拍她。
“那我一定是个傻女人。”她仰起头看着他的双眼,内疚又肯定地说:“傻到自己爱谁都分不清楚,傻到爱你那么久了都不知道。”
侯重茂搂紧了她,这次他没有说她胡说,他搂着她漫漫道:“这不怪你,当初你家中突变,你的心里都被家事装满了,自然看不到别的。”他想着她的以往,不由心疼,在那几年里,她做过多少隐忍,冒过多少风险,做过多少牺牲。他垂头看着她,这娇弱的身躯自己一只胳膊就揽住了,却那样倔强地坚强地承受了多少委屈和责任,从此以后再也不想看她流泪了。
他收住了自己的感慨,抚摸着她的长发说:“你要不傻点,我也爱不上你哦。”
袁梨晨不由抬起头来,眨着眼疑惑地看他,却见侯重茂迎着自己的目光露出笑容:“要是你第一次在泽州见到我,就冲上来这样抱住我,就对我喊着说你爱上我了,要跟我私奔,我会被你吓跑的哦,一个花痴样的女人,我可不敢要哦。”
“讨厌……”她用手轻轻拧了他一下。
“你要在越国立刻撇下吴歆就跟我走,我保不准我后来会不会觉得你是贪慕我晋国的荣华,嫌弃越国国小哦。”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在泮城,我是希望你跟我走,可是你骗了我却让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哦,那天我在码头看着船帆想,你不去找东方曦也不去找我,却偏偏宁可去巴国,是因为吴歆那一份恩情,你是怕他知道了会伤了他吧,我当时就在想你这样的女子要是爱上人,那该有多忠诚坚定啊。”他拈起她的一缕发,温柔地掌心抚摸着。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他想起往事,手臂不由加紧抱住她,双目灼灼地望着她那双晶莹的眼睛。
“就磨你,以后也一直磨着你。”她仰起头来,撅了一下嘴。
“就磨我?磨我要付出代价的哦。”他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不无情绪的说。
“什么代价哦?”她对他一笑,风情万千,侯重茂心中不由一热,炙热的唇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这些年的情意都宣泄在这个吻中,热烫的舌滑入她口中,激烈地纠缠着她。热烈的吻持续了片刻,他才松开她:“这就是代价。”
她酡红着脸,倚在他肩上,片刻后柔声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侯重茂揽着她告诉她:魏嘉国那天晚上就发现她没有回去,带人找遍了香积寺也没有找到她,后来按照侍卫所说的之前和她分开的岔路,在后山发现了一块有迷药的布,那时候已经天明了,(W//RS//HU)自己也带着墨砚赶到香积寺了,依照布上药汁干涸的程度,跟她失踪的时间应当差不多,自己就不由想到了她之前在天地崖遇到的那几个奇怪的人,自己认定这些神秘的人物有关联,就去了天地崖,找到了那两人的埋身之处,发现他们的佩刀,那是狄国出产的,自己蓦然间就想到了郝必图,于是快速让关卡盘查过往行人,尤其是北向的行人,经过调查排除,确定了几个可疑的目标,兵分几路追赶,自己就率一队人追踪最可疑的那个。那辆挟持着袁梨晨的车走速奇快,且从晋国北部转东向绕进陈国,这个方向是去往狄国最近的。
“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侯重茂抓紧了她的手,不忍说下去。若是自己来晚了一步,她真让那乌艾坦强占了,若让她受那样的委屈,自己那真是生不如死。
袁梨晨感觉到了他的震动,他捏住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缓缓坐直身子,抚摸着他紧蹙的眉川,自己再也不想看他烦恼。
她的笑容忽然像云霞一样铺展,她对着他眨了一下眼说:“你是来得及时……”她亲亲啄了一下他的脸颊,用面颊偎着他的脸,她脸上渐渐微红,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便宜都让你占尽了。”
“小妖精!”侯重茂的手臂陡然圈绕住她的腰,箍的她上身微微弓起,侯重茂盯着她的唇道:“再勾引我,大婚前我可要再占你便宜哦。”他的眼光故意从她唇上滑到她的颈项上,再慢慢向下。
“不要脸!”袁梨晨被他那目光一看,刚才的胆大全变成了脸上的红晕,举手推开他,侯重茂顺着她松了手,看她背对着自己坐在床沿上,心中窃笑。
窘迫之后,她又想起了他刚说的大婚,不由想起驱赶自己的晋后,这次跟他回去,她会同意侯重茂娶自己吗?她心里泛上一丝惆怅,她回头对他说出心事。
“别怕,有我呢。再说父皇也不反对咱们。”他捏着她的手安慰她,看见她犹在低着头,眉头也未展开,心中又疼又爱,声音扬了扬:“原来你这么想嫁给我?想洞房花烛?”
“你真讨厌!”袁梨晨禁不住啐了他一口。于是她还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墨砚,她看着他,有些吞吞吐吐:“我的父亲……他……他听说我失踪了,还……剃度了吗?”
他摸着她的头发,正视着她的眼睛:“宁儿,别想那些事了,墨砚都和我说了,就让他老人家做他想做的事吧。”他心中一叹,对她又说:“他听说你不见了,就去为你诵经了。”
她沉默着,侯重茂靠近了她,理了理她的长发:“我们回去,就去看你父亲,然后去接墨砚好不好”
她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问:“墨砚在香积寺吗?”
侯重茂点点头:“应该在那,她有伤又是女儿家,我没有带她来。不过你不用担心她,有人照顾她的。”
“嗯。”袁梨晨安心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看到你平安地回去,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侯重茂低头对她笑道。
袁梨晨在他肩上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弯成一抹温馨的微笑。
他们在喁喁对话中,却听门“哚哚”被叩响。
“进来吧。”侯重茂对门外的人说。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魏嘉国和刚才送食进来的侍卫。
“有事?”侯重茂问。
“没事,只是该吃午饭了。”魏嘉国看着他俩一笑。
袁梨晨听说吃午饭,便问:“饭菜里都加补血的了吗?”
魏嘉国看着侯重茂又笑了笑,又忙对袁梨晨连连点头道:“加了加了,羽翔一直在忙这个哩。”
袁梨晨瞧见边上的侍卫羽翔心里却在嘀咕:刚才他做的阿胶好难吃啊,这菜能做的好吃吗?唉,虽然想让侯重茂多吃点,可是太难吃了,他那痛苦的样子自己看了也心疼啊。
侍卫羽翔十分机灵,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在那回道:“殿下公主放心,属下自知菜做得不好,不敢妄动,这都是按照公主的意思,在外面找了最好的酒楼做的。属下这就叫人送进来。”
袁梨晨一听,正合心意,笑着点头,看着侍卫们陆陆续续进来摆了一桌子菜,她在侍从的指点下看去,果然按照自己的意思有猪肝,而且做得菜式很多,或汤或粥或炒或冷……
侍卫羽翔在旁道:“按照公主的意思,特意多做了猪肝菜,这是熘肝尖,这是酱爆猪肝,这是白切猪肝,这是菠菜猪肝汤,这是猪肝馅的饽饽,怕殿下此刻胃口淡,还特意熬了枸杞猪肝粥,怕殿下吃着腻,还配了点其它补血的,这乌鸡是当归炖的,这是人参鹌鹑汤……”
他一一指着说,说得袁梨晨十分高兴,扭头对侯重茂道:“阿茂,你是下床来吃,还是我拿去喂你?”
侯重茂见她喜笑颜开,又想着这一桌东西都是她嘱咐人做的,心中那种喜悦难以言表,一挥手道:“爷伤的是胸,不是腿,我自己下来陪你吃。”
说着就掀被起身靸鞋,袁梨晨忙过来替他披上外袍,替他理好了靴子,又怕他起来冻着,忙喊人再升火盆,扶着他去落座。
侯重茂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