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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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掀被起身靸鞋,袁梨晨忙过来替他披上外袍,替他理好了靴子,又怕他起来冻着,忙喊人再升火盆,扶着他去落座。
侯重茂满面欢喜的坐下后,对羽翔道:“好小子,真是尽心!本太子重重有赏。”
羽翔嘻嘻一笑道:“殿下高兴,属下就斗胆讨殿下腰上那只玉佩,我拿回去让媳妇儿串了给我那小娃戴。”
侯重茂哈哈一笑道:“好,就给你了,嘉国你去取了给他。”
魏嘉国拍了羽翔头一下:“好小子,殿下一天没戴那个,你就眼巴巴惦记着,讨巧要了去。”因为侯重茂受伤后不穿袍子,腰饰等物也都卸下,正是魏嘉国收拾的,此刻他就去取了过来。
羽翔恭恭敬敬接了过去,小心放入怀里,魏嘉国忍不住笑骂他一句:“收好了,那可是御赐的,以后就记在你的案上了。”
在他们的笑语声中,侯重茂道:“来,今天我高兴,你们几个也一起坐下来吃,想喝酒的自去烫了来。”
屋里那几个侍卫一听,哄的一声就有人去取酒了,袁梨晨却皱着眉头对侯重茂说:“你伤没好,不许喝酒。”
侯重茂嘻嘻一笑,捏着她手道:“那就不喝,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又得意地对魏嘉国等人道:“看到没,你们以后娶亲就要娶太子妃这样的,瞧瞧,多关心相公啊。”
魏嘉国几个人憋着笑连声说“是”。
一时袁梨晨又觉得侯重茂夹远处的菜不方便,自己夹了来堆在他碗里,侯重茂还顺着她吃几口她喂的,魏嘉国看侯重茂碗中那各色各样的猪肝,自己看着都打哆嗦了,他还吃得眉飞色舞,心中暗叹这恋爱中的人果然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
魏嘉国正在那感慨,却听桌上袁梨晨体贴温柔地问:“阿茂,你觉得今天中午的菜好吃吗?好吃的话我们晚上继续吃这样的哦,这样你会早点身体康复……”
“嗯,好,你让人做的菜都很好吃,你喂的更好吃。” 这个时候的侯重茂的想法跟魏嘉国可不一样,他十分不觉得这些菜重复,美滋滋地说。
一时吃完了饭,袁梨晨又亲自替侯重茂净脸洗手漱口,扶他回床休养,又命人将那参茶燕窝什么的一轮轮送进来,她在那时不时和侯重茂叙着话,时不时喂他。
就这样两天后,袁梨晨仔细观察了侯重茂的伤口,患处基本不会因触碰再流血了,他们决定起身出发回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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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谑缠绵同坐归车(上)【倒V】
“窗户帘子和门帘子再加一副薄一点的……”这天一早,大院内的一架马车内,袁梨晨再一次在车里仔细检查着。
这辆马车两天前她就查看过了,先是觉得门窗光用帘子遮挡会漏风,怕冻着了侯重茂,万一带伤受了风寒病了那可不行,忙唤人将窗户改成了可推拉的门窗;车厢里的靠垫坐毡她也或坐或卧都试过了,加来换去总算觉得舒适合意了;又因天冷了,命侍卫们在车厢里准备好大小合适的熏笼,她又怕到时候燃着熏笼太热,捂得侯重茂出汗对伤口不好,此时又唤人准备一套薄些的帘子备用。总之能想到的,该有的一个也不能少!
她跳下马车,绕车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细看了,觉得应当再没什么不妥了,方才舒了口气回房。
却说一个侍卫拿了薄车帘回来,看见院内侍卫们都已经在各自的车旁集结好了,或坐在车辕上或立着,在那三三两两地看着给侯重茂准备的那辆大马车互相笑语。
这侍卫拿了薄车帘收在侯重茂车内的箱笼里,一面看着车厢感叹,原来袁梨晨又怕侯重茂路上无聊,还在车厢里准备了箱笼,里面装了满满的书和一些玩物,又觉得这几天给侯重茂准备的一路上要进补的食物有许多,嫌车内的普通桌子不方便,又让人赶造了一个与碗匹配的镂空桌子。
那侍卫叹息着出来,指着车厢内对边上的兄弟们说:“古人说金屋藏娇,我看殿下这车就可藏娇了。”
一个侍卫听他这样说,不由笑了:“我去车行改造定制车内那些东西的时候,人家掌柜伙计一口认定是位身怀六甲的小娘子要坐这个车。”
说得边上侍卫哄得一下都笑起来,有人便忍笑道:“说起来,还是咱们殿下艳福无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应在我们殿□上了。”
有人便点头道:“正是正是,如今殿下他们正在热恋中,做出什么事咱们都别稀奇哈。”
他们正说笑着闹哄哄一片,只听有人清了一下嗓子,扭头一看,是羽翔从内院走了出来,众侍卫知道是侯重茂要来了,都各自站好,却见正面对自己的羽翔表情有些扭曲。
很快,他们就明白羽翔的表情为何如此了,因为接下来他们也有了类似的表情。魏嘉国在前面带路,而他后面,袁梨晨亲自搀扶着的那个,里三层外三层从头到脚过得严严实实得跟粽子一样的人,没错,就是他们的殿下侯重茂,如果还有疑惑,看他们上的车,就是侯重茂的车,而上了车后,“粽子”在袁梨晨帮助下,解下那些羽翔一个人都抱不住的衣物,露出来的身影,确确实实是自家殿下,侍卫们心中哀嚎,再一次深刻领会了刚才那人说的热恋中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的含义了。侍卫们抬头看了一眼院中光秃秃的树枝,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或许这天确实已经很冷了……
侯重茂上了车后,袁梨晨看人关上了车门,就拉开那张桌子,侯重茂就在那看着她从一旁取来一只藤编三层提盒,从里面捧出一堆漆木碗,放在桌子的镂空中,大小正契合,他看她打开那些碗盖,都是些糕点蜜饯,袁梨晨拿出竹签,笑眯眯对侯重茂说:“这些都是红糖蜂蜜红枣制成的各色点心,你口乏就尝尝。”
侯重茂连连点头道:“好好!”
袁梨晨喂了侯重茂几粒蜜饯后,又丢下竹签,打开一只箱笼,掏出一叠子书来,对他说:“我怕你闷,让他们买了不少志怪、传奇、杂录、丛谈呢,我算了算,够我们一路上消遣的了。你且躺着,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袁梨晨读完一个故事,看着侯重茂笑意盈然看着自己,一副十足享受的样子,她心中甜蜜脸上却不由微微一红:“你总盯着我看什么……”
侯重茂听她这声细软的话,羞涩之中说不尽的情意绵绵,忍不住拉过她的手道:“我说过啊,有你在侧,就日日对着你……如今实现了,自然要多看些将以往的没看的日子补回来。”
袁梨晨被他这样一说,垂了头,脸上珊瑚色渐涨,倍增明艳,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微微抬起朝他一盼,垂下眼睫说了一句:“你就是个小淫贼。”
侯重茂见她美目流波,娇媚无限,忍不住就往她身边挪了一挪,只听袁梨晨声不可闻的“嘤咛”一声,也不避他,软软倚在他臂上,仰起一张晕红的俏脸,眼波流动,柔□滴,与自己对视了片刻,脸上羞红愈盛,长睫毛微微一动,闭上双目,侯重茂只见她那垂下的长长睫毛不住地轻颤,她那温柔的呼吸轻轻吹到自己面上,带着她身上的幽幽体香,哪里还把持得住,顿时俯身下去,深深长吻,过了良久,方才放开,抚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笑道:“我就是个小淫贼。”
袁梨晨又是甜蜜又是害羞,微微推开他,靠在车厢一旁理着自己一络乌发,眼光低垂,瞥见自己刚才不知道何时丢在一边的书,脸上又一红,捡了起来放回箱笼内,回过身来对侯重茂道:“阿茂,我还带了琴谱,你的琴弹得那样好,何不教教与我?”
侯重茂对她眨眨眼,慧黠一笑道:“拜师可是要行叩首礼,投拜师贴,而且还要跪献红包的……别的倒好说,学费你可一定得交。”
袁梨晨想了想,拔下头上一支簪道:“就抵你的学费如何?”
侯重茂抿唇微笑,看着她摇摇头:“你那支簪我又戴不得,不要。”
“那你要什么?”她垂了头。
侯重茂招手叫她过来,看着她嘻嘻笑道:“我可是个小淫贼……”
袁梨晨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红着一张脸,却没走,坐在他面前,垂着眼,须臾缓缓抬头,在他唇上一啄,张大眼睛看着他道:“够学费了吗?”
侯重茂不由大笑,抓住她的双手:“不够……”凑近她脸,目光满含笑意直视她双目道:“你可怎办?”
袁梨晨被她那狡黠的目光一看,不由双手一挣,头往边上一扭:“你究竟想要怎样?”
侯重茂顺势抱住她,揽住她的腰缓缓推她仰在自己腿上,袁梨晨只觉得他那一双手只在自己腰间衣带上摸索,不由大窘,挣扎着要起身:“你要做什么?不……”
她的肩膀却被侯重茂双手大力压住,她怕触及他伤口,又不敢大力挣扎,躺在那里不免窘迫急促,只见他俯身下来道:“别动,我逗你呢,等回去了你就是和我相伴一生的娘子了,以后你的都是我的,我的也都是你的,还收什么学费?至于叩首礼嘛,我们自然要拜天地的,投师贴,自然我们也有婚帖……”
他的双手又回到她的腰间,一会拉起她来道:“你刚才和小淫贼厮闹,腰带松了,小淫贼怕一会人来,损了姑娘清誉,小淫贼想着还是给姑娘系上的好。”
“起来,你的舞跳得那样好,想来乐理也通,美人如玉,郎君师傅就把你这块玉雕成器。”侯重茂推她到对面坐下,跟她讲解左手抑扬,右手徘徊,吟猱绰注撞,劈托抹挑勾等指法,又与她慢慢说徽位散泛等谱语,再说与神合灵与道合妙等意趣。
一时有人轻叩车门,却是魏嘉国说前方快要到城镇了,问他二人是不是要去城里用饭。
侯重茂唤他进来,车门一开,挟进来一阵风,袁梨晨忙喊:“快拉下帘子,别让他惊了风。”
魏嘉国关了门,放下帘子,先被车内桌上那一桌子红枣点心吸引。先是猪肝宴,现在是红枣宴,嗯,以后不知道还会是什么……
“今晚能进晋国吧?”侯重茂的问话打断了魏嘉国的分神。
“嗯,吃过饭抓紧走,赶上时间就能出陈。”魏嘉国估算着城门关闭时间和离关距离。
“那好,就休整一下吧。”侯重茂点头。
“等一等,我先出去看一下。”袁梨晨出言阻止,她清晰记得刚才魏嘉国进来外面好大的风。
她披了一件斗篷,开了车门,冬天到了,又在北方郊外,起着风,自然寒冷,这一天偏还没有太阳了,袁梨晨看着天空皱了眉,回车去,她摇着头说:“不行,外面太冷!阿茂伤口才愈合,万一出去染了风寒就不好了,我看还是我们去买了饭来给他吃吧。”
魏嘉国看着她那副认真的表情,低了头,刚才自己在外面就有弟兄打赌说这样的天气袁梨晨肯定不会让侯重茂出去,果不其然猜中了,他低着头在那窃笑,想到侯重茂就算要出去,也会被她裹成粽子,未免太招人注目,还不如让他呆在车里的好,于是魏嘉国开口道:“袁姑娘很细心,我看殿下呆在车上确实妥当。”
袁梨晨听见他赞同自己,更是欢喜,提起几只提盒给魏嘉国道:“走吧,咱们下去。”
“等等!”侯重茂却叫住了她。
“怎么?”袁梨晨回首。
“你还是穿成男装去吧。”侯重茂看着她皱眉,她这副容貌,在这边关小地,要进到城里,还不知惊起多少目光,这是在陈国,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哦……”袁梨晨一愣,继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