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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情剑江山-第8章

小说: 情剑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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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点头,朱锦闭了眼道:“再往后更是人稀安静了,一会你们吹了灯,小姐静静的去吧,这时候角门再不会有人看守了,我也放心了。”

袁宁木然地坐在她床边,轻轻握了她手道:“姐姐……”

朱锦闻声睁开眼,一手只对墨砚招手,墨砚忙把手伸了过去,朱锦握了她俩手道:“你们听,外面好安静,虫子也不叫了,只有树叶响,倒像咱们……海宁的……远远的海声。”袁宁、墨砚瞧着她嘴角弧度越发柔和,只听她低低道:“我好想,真的好想……咱们还能……一直……都在一起。”

袁宁只觉得朱锦的手指蓦然一颤,那手软软地便滑落下去。袁宁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她,低低呼了声“姐姐”,朱锦缓缓闭上的眼角边,立即滚出两颗大大的眼泪。

袁宁脑中一片空白,她睁圆了眼,死死地盯着朱锦那两颗往下流去的泪珠,滑落衣上,跌入枕间消失不见。床边点着的烛台,不住地在流泪,瓶子里朱锦昨日插的桃花如今全低了头,焦枯绝望,红白的尸体倒悬在枝条上。

袁宁纹丝不动地端坐在那儿,只默默地听着墨砚的啜泣,木然看着烛泪兀自垂淌。烛芯“噼啪”一声惊醒了她,她缓缓褪下自己手上一对碧沉沉的翠镯套在朱锦腕上,回头对墨砚道:“她以前最喜欢穿碧丝的绿衣裳,说因为名字叫朱锦咱们就常给做她红衣服,这红色穿的絮了,最喜欢绿色,如今我给她带上这翠绿的镯子。”

袁宁给朱锦一丝一缕理顺了头发,放她躺下,又仔细地揩好被角。墨砚“噗”的一声吹了烛光。袁宁回过头来“嘘”了一声说:“轻点,别吵醒了她。”黑暗中只听墨砚哽咽着说:“小姐,你该走了,朱锦姐姐只等着你走呢,咱们不能辜负了她这番心意。”袁宁“嗯”了一声,却没动弹。墨砚挪了过来,低声道:“小姐,我还是给你梳条辫子吧。” 袁宁点头说:“好。”

墨砚手法熟练,一时就在黑暗中结好了辫子,又给盘上用簪子别住,说:“好了,得走了。”袁宁还没站起身来,只觉得墨砚原给她盘发的两只手嗖的一下从背后抱了过来。墨砚抱紧了袁宁,埋头在袁宁肩上泣道:“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好害怕。”

袁宁转过身来替她拭泪:“别哭,别怕。你只记住朱锦的话,一口咬定是我。如今这样,他们应该不至于至你与死地。”说到这里却又促促的担心,道:“最要紧的是要保全自己性命,怎么做怎么说都不要紧,只要自己能活下来,熬到二十五宫人出放。”说到这,却想到这期间漫漫将近十年,到时候墨砚也不知道是何情形,心下凄然,捏紧了墨砚肩膀道:“你放心,我有机会一定带你出去。”

外面远远传来一慢两快的更声,惊破了两人,墨砚松开袁宁,理一理袁宁衣领,知她难行,背过身来说:“走吧。”再不理她。

袁宁见她如此,心知是该和墨砚分手了,她走到门边,呆呆望着黑暗中墨砚的身影,诀别般充满哀感之情地说:“好姐姐,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话音一落,她飞快跨过门栏,再不回头。

静寂的夜里,只留下一串渐渐去远了的脚步声和房内一声声低低啜泣。

险后逢生隐匿真名

水面上只闪着些纤弱的微芒,袁宁立在水边,瞧着水边的萍草,黑沉沉的像条条烂死的鱼横浮在水上,任凭夜风撩拂,对面的宫墙,在夜色里阴森森的,那月下的树影像无数魂灵匆忙的踪迹,不闻一声鸟翅的飞声,那样的寂静。她木然下水,冷水刺痛杖伤,却痛不过心痛,木然的游去,那荷茎的刺划到了自己也不觉得疼。

到那栅栏处,淤泥经这一日水流冲洗却又把坑回填了一些,只好用手去挖,挖好刚钻过身去,忽见一黑物速度极快游来,不知是鱼是蛇,下意识一避,背上一阵巨痛,心知不好,划上栅栏了。再不好回头,只想忍痛加快游出去,一时见到粼光,知是出了地下暗洞,却听得岸边步伐沉重整齐,应是卫兵在巡夜,她在水里极小心再不敢弄出声响来,这游得慢,越发清晰觉得这动作牵动背伤处疼得厉害,身上也越来越冷,心中暗自悲苦,强撑一口气游去,慢慢却觉得水速渐大,她心内狐疑,顺水漂去,隐隐听到轰鸣声,心中大惊,这两岸石壁光滑再无可上去之处,没奈何只得往前,一时见前面水面陡然扩大,水势汹涌,白沫腾飞,几面的水如脱缰野马急冲而下。

原来这护城河多有闸坝调节水量流速,这正到了护城河侧转稷河连接平湖处的闸门处,这闸门处有三层台阶,水一层冲向一层,奔腾怒啸,袁宁女子之身原本纤弱,虽识得水性,但又受伤失血,加之病体未愈,悲惊交集,再经不住这湍流,只听到耳边如千牛怒吼,身子被冲的几个乱滚,被水一呛,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过去。

却说这稷河水浩浩荡荡,所经之处有一处松林,这里水面如镜,一艘朱漆画舫泊在此处。这画舫浮雕镂琢,极为豪华,船头有两只木雕狮子把手,首尾悬灯,前后各有巡守。

这船首两个值夜男子寻闲私语,一个说:“怪不得殿下今晚宁可在水上住,这水天一色,松涛浩淼,加上一轮明月,确实心旷神怡。”另一个点头赞许,望向那松涛,目光及处的水面上似远远荡来黑漆漆一物,忙对边上的男子道:“你看那是什么,小心提防。”两人举目瞧去看不清楚,一个人就跳下水去,船上那个喊:“小心点。”那人游过去一看却是浮着个人,回头叫道:“是人。”船上的喊:“什么人啊,是死是活?”水里的人回道:“是个女人,好像还活着,我先弄过去。”

这人顺水拖拉着水里的人回船,两人借灯一看,一个倒吸一口气道:“天,难不成你捞上来的是水神?”另一个还未答话,只听舱门开启,走出一个十七八岁身穿嫩黄薄绸上衣银红绸裙的女子出来,她秀眉微蹙,娇美鲜艳的面庞上含着嗔怪道:“继仁、孝先,你们俩做什么呢,这么大动静,殿下都醒了,让我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珊瑚姑娘,是继仁刚发现一个落水的女子,要不要跟殿下说?”孝先回道。

“你瞧仔细了,别出了差池。”珊瑚道。

“这姑娘衣服质地上乘,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背上有伤,得赶紧上药。”继仁翻过落水女子的身体,却看到背后的大口子。

“有伤?我看看罢。”珊瑚探灯一瞧,不由眉头深皱,“唉,真是,我进去回禀吧。”

她回身进去,一时间船舱响动,五六个面目娟秀的少女簇拥着一个少年走出来,那少年发话施令,船上一行人便忙将起来。

再说袁宁这昏昏沉沉的醒来,一张眼却见自己躺在一张挂淡粉色的细罗纹帐的牙床上,身盖粉黄色的挑花锦被,一时神思疏恍,叫道:“朱锦、墨砚。”

外面帘幕微动,走进来两个女子,袁宁惊道:“你们是谁?”

当前一个女子眉目柔美,嘴边一粒小小的黑痣,对她笑道:“姑娘,你终于醒了呢。你前日落水,被我们家公子搭救了,至今可睡了一天了。”

袁宁见她俩走近,不由警惕地坐起,顿时扯动伤口,忍不住呻吟一声。那两女子连忙上前扶住道:“别动,你背后的伤上了药,小心扯到伤口。你别怕,我叫琳碧,她是白瑶。我们公子说见你醒了就去唤他来,我这就去请他。”

袁宁紧皱眉头,想起自己是潜水遇险昏迷过去,如今却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救自己的是什么人家,心中迷乱纷杂,又忍不住的紧张。

她这里想着,那边琳碧却又回来,身边又一前一后跟进来一对男女,那男的约摸十七八岁,风仪温雅,随后的女子丰腴轻灵、颜若朝霞。

那少年近前道:“姑娘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叫吴歆,‘无然歆羡’的‘歆’。姑娘叫我名字就行。”

袁宁看他举止温柔,目光清澈,不像凶恶之人,略放下心,暗想不管如何,到底是这人救了自己,先谢过人家要紧。

吴歆看她身形微动要下地的样子,已猜到她的意图,忙开口拦住:“姑娘免了吧,救人危难理所应当,还是养伤要紧。”琳碧、白瑶早上去扶住袁宁。

袁宁听他言语温柔,又被二女阻拦,只好在床上垂首道谢。吴歆边上那女子已搬过一张圆凳来给他坐下,吴歆便指着她对袁宁道:“哦,这是珊瑚,那两个是琳碧和白瑶,他们都是我的……侍女,姑娘以后有事尽管使唤她们。”

袁宁按他所指一一瞧去,只说不敢劳烦,却瞥见那叫珊瑚的女子修长的身躯微微一滞,略带惆怅的目光在吴歆身上一转,看向自己这边又慢慢变冷。

吴歆又道:“还没请问姑娘芳名,姑娘怎会有一身伤,又落在水里?”

袁宁正要说,却蓦然想起朱锦的叮咛,思忖着怎么说才说,突想起那日无双殿前的梨花来,低低道:“我叫袁……梨晨,我像是去……我们姐妹三个坐船去投奔亲戚的,路上遇上歹人,硬要拉我们走,我们不从,他们便发起狠来,我只记得姐姐替我一挡满是鲜血的样子,我投了水,另外一个姐妹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其它的我……我竟不记得了。”说完啜泣起来,她原本想着朱锦、墨砚,已是凄楚,又想到自己以后再非袁宁,只能改叫袁梨晨了,父母亲戚也不好再轻易告诉他人,那眼泪便簇簇的下来,像是在浇洒自己的委屈与怨恨。(以后下文改称袁宁为袁梨晨)

那吴歆看她哭得十分伤心,也不管她说的是否周全,忙道:“袁姑娘别着急,想是一时激吓所致,只管慢慢调治,以后总会想起来的。”

琳碧见袁梨晨哭得悲切,便递了帕子上来给她拭泪,袁梨晨接过帕子,一眼瞥见上面的刺绣,忙往腰部摸去,一摸之下大惊,扭过头来便叫:“我的腰带呢?在哪?快给我!”

吴歆看她神态失常,忙一叠声叫人去取,珊瑚一撇嘴亲自取了来,袁宁一把揣过,如获至宝,紧紧握住,看着那带子只是流泪。

吴歆看那带子纹饰虽美,但在自家原是常见之物,当日救袁梨晨时看她衣饰上乘,当是出身富贵之家,却不知道如何对这带子如此看重,正在疑惑。珊瑚就对他说:“公子不知道,她那带子里另有机巧,咱们只给浆洗了,虽未拆开,但是看那带里情形,只怕不下万金呢。”

袁梨晨闻她话中似有嘲讽自己担心他们有掠财之意,心想旁人如何能知这里面朱锦的深情,拭泪道:“这是我姐妹一同所制,如今怕是天人两绝,以后只能拿它做个念想了。带里是我随身的珠玉,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所回报,只拿这些做报答罢。”

听得吴歆大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姑娘自己留着吧,我绝不图钱财。何况我……哎,说句不怕见笑的话,不瞒姑娘,这世上的珍宝在我家也不过是平常摆设。”

袁梨晨闻言不由蹙眉打量他几人一回,果见他几人衣饰华贵,吴歆举手投足间彰显大家风范,眼前的三个侍女也是态度雍容,却不知究竟是何来历。

吴歆看她不语,想着她昏迷至今尚未进食,便问:“姑娘想吃什么?”

袁梨晨顺口就说:“要白鹭栖碧丝,君子好逑……” 她脱口而出,但才出口,就发觉失言,这原是自己在家与朱锦闺中闲来想出的菜名,顿时面露出尴尬。

吴歆听了不解,笑问:“这是什么?”

袁梨晨暗恨自己失礼,忙说:“失礼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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