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加 by彻夜流香(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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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他自怨自艾,不由笑骂道:“你他妈是缉毒的,还是做诗的,湿意这么浓。”
谭文慢条斯理的坐到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我笑说:“干嘛,你不要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你好像欠我一样东西吧?”他问
我皱眉。“欠你什么?”
“我曾经借过你肩膀,现在我要借你怀抱。”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刚想笑他,只听他说:“你这么大方,一定向很多人借过怀抱,也借一个给我,我十多年没被人拥抱过了。以前有女朋友的时候,总忙着抓毒贩,都没来得及去拥抱她,别说让她拥抱了。”
我一时愣住了,看着他脸上飘过的酷似叶加的忧伤。我向很多人借过怀抱吗?我只给过叶加啊,不是借,而是给。我叹着气,轻轻抱住了谭文。
谭文也抱住了我,将头低靠在我的肩上。我则模糊的心想,为什么叶加和他都不快乐呢,有一刻我就当抱住的是叶加,可当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不是叶加,因为他正在门外
我连忙推开谭文,他毫无防备的一推,抬头惊讶地问:“你干嘛啊?”
我以为我是尴尬,可是我知道不是,那感觉说不清,好像与人通奸被抓住了似的。我说叶加,你有什么急事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说极不妥,好像不想要他回来似的。想要改口,又不知道改什么,说到口齿便利我远本差着叶加好许,连谭文都只怕及不上。我求救似的看向谭文,希望他说几句好解我的围。他好像根本没想过要解释什么,只是一直看向叶加。
叶加倒很快就缓过神来,他开口,语速很慢。“ 佟蔚让我请大家今晚出去吃饭,她生产那会儿让大家操了不少心。”他手提上来,又放下去,像是不知道该放哪儿,最后插在自己的裤袋里,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接着说:“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会记得敲门。”
我看着他那幅无措的样子,像个被屡次遗弃的孩子,又犯了错慌恐不安。我的心里一阵抽紧,沙哑地开口说:“你说什么啊!”
叶加突然微笑了起来,轻快地说:“我要去多订些酒,佟蔚再三关照我要多搬几箱酒,她说要不然你这个酒鬼会给我穿小鞋。”
我哈哈笑着说,想不到佟蔚还是我的知已呢。我知道自己的笑声里没有一点笑得余韵,可是叶加已经开始演戏,我不能不配合。谭文近在身旁,我不想被他看穿我对叶加最底层的真实情感。
叶加匆匆走了,我有片刻恍惚,谭文说些什么我统统都没听到,天际传来一阵春雷声。我被惊醒了,说:“叶加不晓得出去有没有带伞?”叶加在个人生活方面有的时候像个马大哈,常忘了带东西。以前每个下雨天,都是佟蔚给他备伞。我快步走到窗前,见叶加急促传过前院的身影。果然,没见他手里有拿什么伞。我拿起门后的伞刚想出门,谭文叫住我,说:“你干嘛,快来看这份传真!”
我说送把伞给叶加,马上回来。谭文摇着头叹气道:“你现在出去他都上了大门外的的士了,你还是快过来看看这份传真吧,我保证你吓一跳。”
我犹豫了一下,心知谭文所言不虚。只好放下伞,回转过去看那份刚传来的传真。这是一份给谭文的传真,上面是来自于香港缉毒情报处的紧急通知。我一看,当真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脱口而叫道,根据香港的内线报道,本月内将会有三笔数目巨大的毒品在本市交易,不知道地点,准确时间,只晓得三笔交易分别来自三个组织,除了我们熟知的K,还有一个东南亚与西欧的贩毒组织。我知道如果让他们成交一笔,以后我拿二十四小时来扑这幽绿的鬼火也来不及。
我首先想到的是叶加,这个时候我需要他在我的身边。谭文已经在旁边说:“你这事最好不要告诉叶加,佟蔚刚生产完,孩子出世还没几天,叶加这会就算上战场,也无法集中集神。出了事,还要影响他们母子两个。”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心里暗骂自己混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叶加拖进来。
谭文拿出笔,在我台上的市内地图上勾勾画画。他说,市里原有的那点基础被你与叶加铲得这么干净,销货渠道一定是这半年里刚建立起来的,交易这么仓促,建立通道的外来人士可能性有,但多半是过去吸毒成员。他的语气平稳,吐词清晰,从他的身上我像是看到了皱眉坐在面前分析案情的叶加。不由得毫情万丈,说:“好,终于有仗打了。”
谭文微笑着抬起手掌,我笑着伸出手掌与他轻轻一击。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6
当晚我们与叶加只是尽情喝酒,半点也没提这件重大案件的事。叶加今天特别兴奋,喝了好多酒。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衣,下面也只是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裤。其时春寒尚未过,天气也总是乍暖还凉,尤其是雨后的天气,更透着丝丝渗骨的寒气。叶加浑然不觉得,挺直的鼻上甚至还渗出薄薄的细汗,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喝了太多的烈酒。我怎么也没想来到,他弄来的居然是整箱整箱的二锅头。别人吃惊,他就说怀旧。欢喜尽头总是令人怀旧,因此大家自然都能谅解。
可我发现叶加今天喝得实在太多了,他不但来者不拒,还主动要酒喝,他喝得份量已经超过了我与谭文的总和。我皱着眉,二锅头这种酒喝多了伤身。我上前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叶加,你不能再喝了!”
叶加一把推开我,红着眼说:“你管得着么你,你总是想要管我!”
他推我的力道实在不小,我被他推的向后只跌出好几步去,最后还是谭文上前挡了一把,再幸免没有跌个四脚朝天。一转眼,叶加已经又倒了满满一杯,他一仰头把那杯酒当水喝。我又气又急,上前去夺他的酒,他死命地回抢。一来二去,我们居然动手过起招来。自从三年前的那一场搏击赛后,我与叶加三年多来这还是第一次开仗。喝完酒的叶加力气奇大,我又怕伤着他,只能左躲右闪。屋里的人早喝倒了一大半,剩下的也神智不清的全都当我们是在玩余兴节目,不时稀稀拉拉传来叫好声。
而就在我极其狼狈的时候,谭文突然插手进来,他一掌击在叶加的颈脖旁,叶加立刻软软的倒了下去,我连忙的抱住他,恼怒地骂谭文,“你怎么伤他!”我说。
谭文皱着眉说:“我再不击晕他,他恐怕会伤着他自己。”
我抱着叶加,才发现他的身子烫得出奇,我惊慌地问谭文:“他怎么这么烫,会不会酒精中毒。”
谭文俯下身摸了一下叶加的前额说:“他恐怕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喝了过多的烈性酒,体温才上升得很快。”
我抱起叶加说,那送医院。谭文说不用,他喝了烈酒不能随便吃药,等出了一身汗,把温度降下来就好。
谭文将其它的同事安排妥当送出门去,我则将叶加平放在沙发上,将他上身的衣扣解开给他散热。不一会儿叶加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他满脸的痛苦之色,拼命的挣扎,连我的拥抱都不能使他有片刻安静。他挣扎着,嘴里喊着为什么,为什么。然后,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就更深了,以至于将他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
我看到他的样子,又心疼又可气。聪明如叶加,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我低哑地问他,“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啊,我把自己卖了都会去帮你找来。”
叶加不答,但他显然很痛苦,他咬着自己的双唇,蜷曲在沙发上。我看到他将自己的双唇咬破了,血丝顺着嘴角滑下来。我吓得用去捏住他的双颊,说:“叶加,你是不是想吐啊,你想吐就吐就好了,别咬伤自己。”
“他是想哭。”谭文在我身后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我一边搂着叶加,一边将手指伸到他的嘴边说你想咬就咬我吧。叶加仍然手脚并用的拼命挣扎,身上流露的是一种无法宣泄的痛苦。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连抱都抱不住他,只好狼狈地问谭文。
谭文打开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吹淡了屋内浓浓的酒气。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说:“他也许是小时候不被允许哭泣,无论多难受都不能哭,否则就受到很严厉的惩罚,又或者在他成长的时候发现,哭泣好无用处,所以他一定是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当他想哭的时候已经不会哭了。”
清新的空气安抚了困顿挣扎的叶加,他开始安静下来在沙发上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我见他睡得平稳了,才敢小心翼翼地抱起他送他回家。谭文开车,我则将他半抱在怀中。车开到一半,叶加的眼睛半睁,那双长刷子般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我见他醒了,有点没好气地说:“你醒啦,我们正在送你回去。”
隔了一阵,才听叶加痛苦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个女的,我不甘心!”
我气急反笑,“上次你酒醉,捞到了个佟蔚,人家连孩子都替你生了,你还想怎么样。再弄一个,你倒不怕佟蔚扒了你的皮。”他嘴里还是嘟哝着连问了好几遍为什么,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将酒醉的叶加放在床上,才发现自己也是大汗淋漓。不由指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叶加忍不住笑骂道:“看来上次佟蔚也不知道受了你多少罪,没想到你小子酒品这么差,怪不得不敢喝酒。”
转头对谭文说,你先看着他,我去冲把澡,看来今天我们要住这儿了。谭文说你放心吧。
等我冲完澡出来,走到卧室里,发现谭文竟然入神地将手放在叶加裸露的胸膛上。我冲口而出,大喝道:“谭文你干嘛?”
谭文被我吓了一跳,拿起叶加胸口上的毛巾嗫嗫说:“我只是看他出了好多汗,心想他一定难受的很,所以想替他把身上的汗擦一下。”
我脸一红心叫惭愧,暗骂自己变态,便都当普天下所有的男人见了叶加都会有一些龌龊的念头。心里想着要说什么打圆场,人已经走到近前。叶加优美的身体曲线便映入眼帘,长期的锻炼使他胸部腰腹部的肌内都收敛得很好,而且胸部与腰腹部的线条都会有柔和的过渡,半点不会给人以突兀的感觉,纤细腰肢流畅的收拢进长裤内,令人浮想联翩。一身象牙白肌肤在灯光下闪烁着细腻,润泽的光芒。见到叶加的肌肤再联想自己的,才知道什么是磁器,什么叫瓦罐。
刚才叶加情绪激动,我都没有闲情注意这罕见的美景,现在见了,心里忍不住起了歹念。嘴里含糊地冲谭文说了句,这样擦哪行。然后就半抱起叶加,将他的上衣脱去。叶加的身子毫无疑问柔软舒适,他的肌肤触感也是光滑而富有弹性,我心中大乐,一转身干脆将他的长裤也三下五除二扒了下来。虽说早有思想准备,心头还是一阵狂跳。叶加身上那条性感的米色三角内裤我一看就知道准是佟蔚买的,尺寸恰到好处的勾勒住叶加窄小的臀部,他那双修长的双腿间乖巧伏着的小兔一般的器官惹得我手指大动,心想要不要索性把这件仅剩的衣物也扒了。但是我知道叶加看上去一幅淡然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性子烈得很。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喝醉了,被两个男人脱光了随意拔弄,还不活活呕死,所以想归想,到底不敢乱动。
拿起毛巾认真的替他擦试身子,谭文想要过来帮我,我则连连摆手说不用,他说那我去洗把澡。我乐得留下自己一人独享这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