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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东风破之暝城-第3章

小说: 东风破之暝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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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数列。”苏柏然淡然一笑,“只要你稍微对它有所了解,以后拿它炒黄金、炒股票,买进卖出,虽说不敢保证稳赚不赔,但赢钱的概率会大很多。”
  我大乐:“可不是吗?我这才想起你是学数学的,玩这些数字岂不是小意思?这个意大利人还真不错,几百年后也能教后人炒黄金赚大钱。”
  他也乐:“这是斐波纳契养兔子的时候发现的。其实咱们中国人比他还发现得早,只不过没命名而已。”
  “哦?”
  “老子在春秋时代作《道德经》,第42章中写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看岂不是说的这个道理?”
  见我颇感兴趣,苏柏然也精神一振,接着往下说道:“还是叫它斐波纳契数列吧。它的第九、第十、第十一项分别是34、55、89。你若是仔细观察过向日葵就会发现,每一个花盘上一共有89片花瓣,其中55片朝着一个方向,另外34片朝着另一个方向。”
  我愕然大惊,差点被口中的牛肉噎住,“连向日葵也买那个意大利人的账?”不由得开了个玩笑,心下却也对苏柏然的奇谈怪论颇为倾倒。
  “不过,我看你并不是用这样那样的数列来赢这‘Baccarat’。你还是手气好,能连赢十八把。”
  他微微一笑:“我这可不是靠手气。我能算出来。别说连赢十八把、十九把,再赢上几十把也没问题。”
  我斜觑着他。
  “怎样算?你倒是教教我看。这个斐波纳契数列我算是学会了,你还有哪种算法?”
  “那我来问你,你玩牌的时候是纯粹靠手气呢,还是算牌?”
  “当然会算,我这么个聪明的人。”我笑。
  “说说看你怎么个算法,就拿这‘Baccarat’做例子吧。”
  反倒考起我来。苏柏然是玩数字玩大的,不能让他小瞧了。我略一思考,缓慢而有条不紊地说道:“如果是拿一副牌来玩梭哈或是其他的牌戏,算*比较简单,主要就是探讨下一张牌出现的概率。‘Baccarat’的难度在于一共有8副牌,每副52张,一共就有416张,这就比仅仅一副牌的52张变化多了许多。”
  “首先将花色排除在外,不考虑。比方说庄家第一张是2,第二张是4。闲家是2、3、2。闲家第一张牌2出现的概率是32/415,庄家的第一张牌2出现的概率变成31/415。闲家第二张牌4的概率是32/414。庄家的第二张牌3的概率是32/413。闲家不能再补牌,庄家前两张加起来只有5点,可以再补一张,他的第三张牌2的概率就变成30/412。”
  “按照这个道理的话,无论荷官手中的牌有多少张,下一张牌的概率都是可以估算的。究竟是‘庄’赢还是‘闲’赢,其中的概率会有微小的差别。但是这个差别确实不算是大,而且玩‘Baccarat’就算庄家连赢七八把也不算奇事。所以,”我挠挠头,继续说,“虽说理论上我可以算出‘庄’赢‘闲’赢的概率,但到实际操作中并没有什么用。不过若是换成玩一副牌,依我这样仅次于你苏大公子的数学头脑,总还是赢多输少。”

楔子(7)
苏柏然点头称是:“你说得没错。概率只是一种可能性,下一张牌不一定按照这种可能性来,那么就算是极能算牌的人也不能保证下一把的必然。所以我并不算牌,也不计算概率。我靠记性。”
  “记性?”
  “我们可以拿一副牌来试试看。”他唤来酒保,要了一副扑克。
  “你试着用荷官的方法洗牌。”他说道。
  我将52张扑克牌面朝上一溜抹开,模仿着荷官的手势示意他看,然后翻过来将牌面扣下,迅速抽动洗牌,再一溜抹开。
  “我来看你怎么个记法。”我一脸挑战的神色。
  苏柏然随手抽出一张正面朝下的扑克,“黑桃9。”翻开一看,果然。
  又顺着往下一张一张地往外翻。“黑桃6”、“梅花J”、“方块3”、“红桃A”、“红桃10”……一连抽出二十几张,一张也没错。
  我的脸上一定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奇哉怪也”。
  苏柏然这样解释:“关键在于洗牌之前有道程序,就是将所有牌面朝上一字抹开以显示牌中并无任何把戏。如果没这道程序,我的记性就不灵了。你看,只需要看看扑克牌的一侧,哪怕看不见整张牌,也能看出它的花色与点数。”
  “这我也能呀。”我插嘴道,“但等到把牌合拢来再洗上几遍,你又怎么还能记得住哪张牌跑去了哪儿?”
  苏柏然胸有成竹:“每张牌的厚薄都是均等的,假设是厘米,那么十张牌的厚度就是1厘米。你洗牌时我会很仔细地看你的手,每次你端起多厚一叠插到另一叠之下,我就能迅速算出你端走了几张牌。假设我要记黑桃5,它原本在从左起第13张的位置,只要清楚你手中的牌数的变化,就能很容易地算出经过几次洗牌之后它到了哪个位置。这52张牌都是一个道理。”
  话是说得没错,但是……我想开口辩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Baccarat’同样如此,只是牌的基数变成了416张。我只要记住每张牌的位置就行啦。接下来他往‘庄’发哪几张牌,往‘闲’发哪几张牌,等于让我看在眼里。那还有不每买必中的吗?”
  “你,你……能在一眨眼的工夫记住416张扑克的位置吗?而且还要经过那么多复杂的计算?”天晓得,我竟然口吃了。
  “并不复杂,只需要算得快一点就行。”苏柏然安详地说道。
  我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这位苏大公子竟然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那,你是怎样来记的呢?”我想了一下,颇为困难地继续往下问。
  他皱了皱眉头:“有很多种记法。这得看我当时的兴趣。打个比方说,今天晚上出门前我看了一本讲古代印度的小说。那么我可能会在研究荷官发牌时把黑桃、红桃、梅花、方块这四种花色迅速想象成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这四大种姓。从A到K的十三种牌型则被我想象成每个种姓家族里的十三个不同的人物。荷官洗牌,四大种姓和他们下辖的这十三种人物便互相发生各种关系。一个刹帝利的女儿蒙着面纱出门,看见了街边两个身份低贱的首陀罗正在斗殴。她大惊失色,试图向另一位身份高贵的刹帝利贵族求助。诸如此等。那些扑克牌会迅速地在我脑海里形成一套复杂的故事系统,我能瞬间记忆下来。这比单纯地记梅花9或是黑桃8要容易得多。”
  “不过,”他又老实地说,“我并不能无限地往下记忆。如果牌数超过600,就已经有些困难了。我的出错率会开始增加。一开初错得很少,但如果增加到650张牌,错误率会大得惊人。”他摊开手,“到那时我这套把戏就玩不了了。”
  我仍然当他是天才。如果不是旁边有酒保走来走去,说不定我会跪下来向他磕上几个头并且不以为耻。
  我想了一下,说道:“柏然,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这种神奇的记忆力能够派上大用场?并非指赌钱老是不输之类。”
  “或许如此。”他点头,“看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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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然(1)
我和苏柏然的友谊突飞猛进。
  一直很难确定苏柏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对于我来说,他一开始就像是谜,并且一直都是,谜题的纯色并不因我与他的熟谙而日渐消退。现在我每周会去东禾园两到三次,偶尔也与柏然出门到城里逛逛。不过我们不再去那家赌场,事实上也不去任何一家赌场。我们去沙利文吃西餐,喝下午茶,随意聊天。苏柏然并非多话之人,他大多数时候会安安静静地坐着,看那些我并不感兴趣的闲书。相对于园外的咖啡馆生活,他大概更习惯蜷缩于东禾园的宁静之中,走出来只不过是为了稍透一口气罢了。
  所以大多数时候仍旧是我主动去东禾园找他。不知为何,这位苏家大公子始终对我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是的,我可以用上“强烈”二字,这与那些漂亮女人**对我的吸引大不相同。他的眉眼,他微黑的皮肤和杂乱的头发,他干燥而细软的手指,这些东西都只是为他的吸引力加分的细枝末节,真正困扰我的是那奇怪的天分和那神秘的内心。我似乎有着某种隐约的渴望,想要找到某种精密仪器剖开他,看到他。苏柏然后来很少再提到他那令人咋舌的记忆力,此外他也并非完全不通世事的家伙。对于那天我的贸然出手,他心里是清楚的。我曾经问他如果第十九把第二十把又胜了,最后到底打算如何收场。回答时苏柏然眉头微皱,这样说道:“我也不知道呀。”
  这应该是他的真实回答。
  反正我们是不大提及记忆力与“Baccarat”了。他的注意力随时都在发生转变,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斐波纳契数列吗?有一天我去东禾园,发现苏柏然正躲在书房里在一张极大的白纸上东画西画。
  “少华,你来啦!”他头也不抬,一听脚步声便知道是我。
  我坐下,尚未开口。
  “你来试试看怎么个摆法吧。”他指着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图形说。
  “什么题目?”
  “这里是八八六十四个正方形,你能不能把它们拼成5乘以13个正方形?”
  我已经习惯了苏柏然经常出的这些奇怪的题目,于是坐下顺手画上几画。几分钟后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你又来捉弄我吧?5乘以13等于65,怎么可能等于64呢?”
  “想想我跟你说过的斐波纳契数列。”他提醒道。
  “嗯,5、8、13,刚好是斐波纳契数列当中的三个挨着的数字。这有关系吗?”
  苏柏然有些不耐烦:“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应该很容易想了吧?”
  我凝下神来盯着那张纸,画了又画,终于承认玩这些方格不是我的特长。
  “得了吧,柏然,别拿这些东西来为难我了。咱们出去打两局网球吧,你成天玩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他摇摇头:“我在试着搭建一座模型,也许是8乘以8,也许是9乘以9。我想在这座模型里藏上某些东西,某些谜题,必须用一把智慧的钥匙才能解开。”
  我对他这书呆子的想法嗤之以鼻,战火已经迫在眉睫,日本人转眼就要打到眼皮底下,他却还躲在书房里想着他这些莫名其妙的数学模型。
  “我真不明白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有什么用?”我颇不耐烦地将笔掷到他跟前。
  苏柏然一笑,好脾气地说道:“我知道你最近火大,军队里天天说日本人的事儿,你当兵的难怪火冒三丈。不过我能有什么用呢?我又不会玩机枪,不像你在飞行学校待过,会开飞机。我也不会搞间谍战,在你眼里我只是个读死书的傻子。” txt小说上传分享

苏柏然(2)
他站起身来舒展筋骨,“我只是习惯用臆想来满足自己。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我有足够的财力,把刚才说的这座模型扩大成一座庞大的建筑物,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题,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进入它,破解它。它能够容纳许许多多的东西,也许是一个民族在生死关头之际最后保留下来的所有财富,既包括物质上的,也包括精神上的。这样一座建筑物,它是否是有功用的呢?”
  我无法理解苏柏然的内心,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既然他提到生死存亡,我便不得不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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