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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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到电脑旁,看到屏幕上是一组清晰的照片——高大结实的男人,化着女人的浓妆,戴着玫瑰耳环,穿着吊带和超短裙,套着丝袜还踩着高跟鞋,双脚交错,屈膝微笑,双手置于胸前做花朵状,笑容好似在说“茄子”,煞是喜感;和这张并排放的,是同一个男人,系着嫩黄文 胸,穿着艳粉色蕾丝女式底 裤,那文 胸和底 裤里一定填充了海绵,弄得好好的大老爷们,竟能性 感地前凸后翘,分外滑稽。
丁小剪笑了,“你老子好喜感啊,女人。这是模仿秀,还是在哄孩子玩呢?”
湛蓝筝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她冷冷地看着丁小剪。
丁小剪有点笑不出来了。
“湛家陷了,我父亲是被迫的。”湛蓝筝说。
丁小剪哦了一声,“被迫啊,哈哈,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啊?那个宗锦还是那个导师啊?真的很油菜,很销魂啊。不错的创意。”
“丁小剪。”湛蓝筝冷道,“他,是,我,亲,爹。”
语气冰冷。
丁小剪沉默片刻,“我向你道歉。非常对不起。但是我要提醒一句,女人,目前来看,你已经和湛家为敌了。”
“那也XXX地轮不到别人如此折辱他们!”
湛蓝筝猛吼一声,丁小剪只被震地两耳隆隆,眼见湛蓝筝跳起来——掀翻了椅子,捋起袖子,似是要使用那神奇的隔空传话,又忽然停住,开始拼命搜身,连声喊着“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呢?!”
丁小剪冷静地说:“漂流的时候,河里蹿出一条鳄鱼要吞了咱们,你和鳄鱼干架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掉了。”
湛蓝筝一拍脑袋,“X的!手机手机!你把你那个手机给我用用!快着点!”
丁小剪说:“你要干嘛?”
“联系凤晓白和孙桥,让他俩立刻北上回湛家!我随后就过去!我要XXX地灭了那两个人渣!”湛蓝筝大怒道。
丁小剪拿出手机,“提醒你,女人,安全起见,他们都丢掉了原有的手机,你如何用手机联系没有手机也没有座机号码的他们?”
湛蓝筝在原地转了两圈,骂了无数个“X的”,终于醒过神来,急速用隔空喊话的法力,通过臂文,将这个手机号码传递了过去。不到一会儿,一个国际长途就拨了过来——丁小剪咒骂一句“没钱了”,扭脸坐到电脑前,仔细看这份相册。它属于一个叫柳未的人所开的博客。除了相片外,还有几篇用“甲乙丙丁”为代词所写的,类似S M的日志,日期就是近几天的。
“晓白!是我!”湛蓝筝开始对着手机嚷嚷,“X的!我现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金壳子海龟!我上网看到她发的消息了!恶心!恶毒!可恶可恨可气可怕!我,我,我现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剥其皮,砍其骨,再把她的干脑子磨成粉,蒸一笼馒头!”
丁小剪做呕吐状。
大洋彼岸的凤晓白待女友谩骂萧婷和宗锦足足十分钟后,方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一面转述给孙桥,一面安慰道:“对于你而言,自然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被羞辱,亲人被残忍折磨,又被公诸于众,任人评论的事实。但是湛蓝,切记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的计划正按照预想那样顺利进行着,最关键的宗家礼器,我和孙桥费了很多功夫才找到,十分不易地连哄带骗才收买了一些人,布置了任务,统一了口径,连最难找的头面人物都确认了……”
“头面的人选,我不会同意的!”湛蓝筝很不冷静地说,“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一旦有事,那我成什么了?我们都成什么了?晓白,你的君子病让东南亚的热情阳光给治好啦?怎么能放任孙极品这么干?他极品,你也极品了吗?这是要命的事儿,你应该很清楚这其中的危险!”
“是的。我也知道一旦出事,我们每个人都会背负上罪责。但是湛蓝,我们不是在游戏,是在战斗,战场上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们考虑,也没那么多良好条件让我们去顾及。”凤晓白沉稳道,“等一下,孙桥要和你说话。”
“给他!”湛蓝筝没好气道。
“我。”
“知道是你。说!”
“你想找死吗?”孙桥在电话那头冷道。
湛蓝筝这边也飞雪了,“你什么意思?”
“我和凤晓白千辛万苦,躲开各种眼线才周转到泰国,人生地不熟,费了多少力气,才寻到马来西亚,找到你要我们找的东西?这其中的艰难和危险,我懒得和你多说。只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和凤晓白功夫高,早就让子弹给崩死,让炸弹给粉碎了。千辛万苦,提着脑袋拼命才让你的计划能顺利进行,而你现在不过是受了点小破刺激,就敢让我们放弃大好局面,进行错误战斗吗?湛蓝筝,你有脑子吗?”孙桥轻蔑道。
湛蓝筝气得喘了两下,“小破刺激?你认为我受的是小破刺激?孙桥,你有人性吗?你明白不明白我看到的是什么?湛明儒是我亲老子,他虽然打我骂我欺负我,可他终究是我湛蓝筝的生父!是我们湛家的人!我看着他被迫做出那些耻辱的动作,而且被公诸于众,任一群不认识的人点评羞辱,甚至有可能让熟人看到……”
“那不是正好嘛。”孙桥不屑地打断湛蓝筝的话,“湛明儒的丑态被曝光,以后出门都要戴墨镜吧?这样被羞辱过了,还有什么颜面当湛家老大,把持湛家权力呢?同理,你其他的亲人一样如此,都被脱光打过了,丢人到那份上,还有底气和你争掌门?现在湛家只有你湛蓝筝,根正苗红,形象良好,不让你当掌门,让谁当?”
湛蓝筝傻了半晌,“你的意思是——我不仅不该生气,反而该有一种正中下怀的喜悦感才对?”
“对啊。你费尽心机也不能彻底将你老子拉下台,现在人家轻而易举就糟蹋了你老子的形象,穿着女人衣服摆姿势,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出来混。”孙桥淡淡道,“他会自动把手里的权力都让给你,恭喜你了,疯女人。”
“你的意思是——”湛蓝筝开始哆嗦,“我最好盼着那边,把我老子,甚至我其他家人更多不堪的照片都给贴出来,让他们个个都没脸再混,自动空缺了掌门之位,就等我这个形象清白的继位,那才是最好?”
“差不多。就是掌握好度,别闹太大,砸了整个湛家形象,也不利于你日后重振河山。但是单毁你老子,还是很好的策略。你应该感谢这么做的人,对方的创意非常不错,回去后得发锦旗。”孙桥平静地说。
湛蓝筝深深地呼吸,呼吸,再呼吸。
她对着手机,飙出了晴天霹雳一声怒吼——
“孙——桥——我——X——你——大——爷——”
大洋此岸:惊起窗外,无数飞鸟。屋外巡逻的持枪男人们,都架起了枪,警惕地看向了屋内。
大洋彼岸:马来西亚一家华人餐厅的食客们,都惊异地看向使用柜台电话的那两个帅气的同胞男子——其中一位将电话听筒拿开,远离耳朵,于是那不堪入耳的“X”字飞出话筒,漫天飞扬。
凤晓白那叫一个尴尬——还不如找一家马来人多点的餐厅借电话呢。这回可好,全都懂“X”的意思。孙桥,你明知道她要骂人,听着就是了,还非拿开电话干嘛?耳膜那么脆弱吗?
而我们的极品世子爷,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沉着冷静地将电话拿回来,随意道:“再提醒你一次,我大爷早死了,你可以骂小叔。我会在这个餐厅等你三十分钟,过时不候。”
他挂了电话,对不悦的凤晓白道:“难道真让她放弃计划,直接杀回去,弄个两败俱伤吗?”
丁小剪捂着耳朵听完那一声飙喝后,还没来得及点评一番,就看到湛蓝筝握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冲出门去——打开的盒子里该有三把微冲,现在就剩下两把。
那是上好子弹的。
丁小剪的脑子嗡了。
“湛蓝筝我X你大爷啊!危险!放下枪!快回来!”
她抄起另一把微冲,边跑边用葡萄牙语喊着“不要开枪!是误会!没有危险!”湛蓝筝却只顾着抱着微冲往外飞奔,压根就没发现屋外那些持械男子,早已将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子弹上膛,手指扣在扳机上。
“别开枪!误会!没有危险!”丁小剪持续用葡萄牙语对每个持枪男子大吼,湛蓝筝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持枪男子们却依然不善地看着丁小剪,最高大的那个混血男子示意同伴们先放下枪,他的那把M16还是对准了丁小剪的脑壳,“丁!你的朋友怎么回事?!她要做什么?!”
“她的家人出了事情,她情绪激动,就拿着枪跑出来了,但她绝对没有恶意的!我去追她回来。”丁小剪紧张地说,她轻易看出对方不变的怀疑,“佩德罗,我们是老交情了。我会卖了你吗?”
“萨维倒在了你的枪口下,他与你合作了两年。”佩德罗冷道。
“是他疑心病重,先要杀我的。而且我和他是同行。”丁小剪道。
佩德罗笑了一下,枪口依然未动。
丁小剪痛快地将手里的微冲丢到地上,“如何?”
对方挪走了枪口,“丁,我给你四十分钟,不要埋怨,从这里跑到最近的一个可以报告我们行踪的机构,就是四十分钟的路程。四十。”他举起了四根指头,丁小剪说了声“谢谢”,立刻循着湛蓝筝的路子去了。
湛蓝筝抱着枪,沿河奔跑,索里芒斯河宽缓的水流也无法冲走嵌在肺腑的那块火炭,烫得她发痛,痛到想大吼大叫,把那块火炭挖出来,直接扣到金壳子海龟的脑袋上去。
“湛蓝筝!”
丁小剪愤怒的声音从她身后飙来,“停下!”
湛蓝筝不搭理她,丁小剪厉喝,“前面的林子里可能有食人族,你是想杀人,还是想被人杀?!”
湛蓝筝猛地刹住步子——好吧,她实际是被一大片大叶树和密麻藤本植物给拦住了。
丁小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湛蓝筝感到那火炭还在炙烤着自己,也不管那么多,枪口朝天,一扣扳机——嗒嗒嗒嗒嗒。
枪响火星闪,千山鸟飞绝。绿叶缤纷落,原来是春天。
“我X啊!”丁小剪惊呆了,也气急了,右手夺下微冲,左拳直接吻上湛蓝筝的腮帮子,“有病吧?!在这种地方开枪?找死吧你?!”
湛蓝筝气喘吁吁,眼圈发红,丁小剪又给了她一枪托,她却感觉不到痛,虽说泪水流出来了,但嘴巴里尝到的咸味都带着苦涩,满脑子都是平日高大威猛的父亲,被迫扮成不伦不类的女装,还要努力微笑的屈辱模样,加上那个大大的紫色题目——茄子照。
她听到丁小剪用葡语冲着后面大喊大叫,那里透过泪珠,看到跑过来好几个提枪男人,都暂时停住观望,丁小剪上窜下跳了好一会儿,那些人才离开。
“湛蓝筝,我警告你,这不是你的地盘,你在这里连个P都不是!你TM给我老实点!”丁小剪凶狠地吼道,“这不是国内,不是玄黄界,更不是你家!你不是这里的老大!你还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想闹就闹吗?!你就是个偷偷摸摸四处逃难的非法移民!!那帮走毒的人,个个都是亡命徒,错杀一千也不放一个!你一张生面孔,拿着一把枪,莽莽撞撞地往外跑,现在又胡乱开枪,你知道什么是惊弓之鸟吗?如果不是我及时和他们沟通,你现在已经被惊弓之鸟射成马蜂窝了!怎么着?你被射死了,还想让我跟着一起当马蜂窝吗?告诉你,给你报仇,不可能!”
湛蓝筝回敬般地用更高的分贝吼道:“那是我亲爹!而孙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