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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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您的血亲却没有几个会有这种想法。”湛蓝筝冷淡地说,她低下头,好像对湛修慈行了一个恭敬的点头礼,“湛思晴不能再关了,弟弟走了后,我打算开祠堂把她的事解决一下。爷爷,所有人都知道您是湛家不可推倒的丰碑,您要谁倒,谁就倒,您要护谁,谁就能平安无事。所以,我早就做好和你斗争的准备了。您管不住她们,那么也别想管住我了。”
她抱过小女婴,缓缓站起身,走出这间书房,独留下湛修慈一人,久久跽坐在地,那桌上的茶水已凉,阳光照得他的头发很晃眼,因为有那么多刺目的花白……
一个月后——
丹麦,哥本哈根。
岑娇娜一身浅绿裙衫,站在岸边,眺望着海上风电厂那徐徐旋转的白色扇叶,海风吹得她长发飘扬,刚来时的灰白面色已红润起来。她呼吸得尽兴,又摘下手表,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嘴里轻哼悠扬曲调。无意间,她目光后望——
手表落地,细沙无声。
湛虚衡正向她走来,神采奕奕,微笑自然。
海鸥展翅而过,天蓝云白,天然风光,有情人千里相会的唯一见证。
世界无限大,光影相生,爱恨不灭。有人的地方当然会有斗争,有人的地方当然也会有真情。斗争再激烈,真情再执着,但谁也无法抹杀谁的存在。现在,今后,斗争还会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继续,但真情也依旧会循着轨迹,自我上演。
而对湛虚衡而言,主动脱去湛家人的身份,离开深宅大院,海阔天空之地,拥抱她,亲吻她,正式许下一生的承诺,这就是一切。
本卷完,敬请期待下卷。
作者有话要说:仓促吗?不仓促啊。事情已经迫在眉睫,那么还拖个啥呢?
湛虚衡和岑娇娜,就是如此句号了。下一卷,当年签契约的几位,该做好准备了。朋友屠了个差不多,轮到湛家人了。
☆、楔子
湛蓝筝主持下的湛家;对湛思晴的处置是决绝而惨烈的。湛虚衡前脚走,湛蓝筝后脚便黑下面孔,温柔离情一扫空;惜别的感人泪水仿若从未流过。瞬间拿起屠刀,立地成魔。无论湛明嫣如何反对、哭泣甚至当着全家人的面;放弃尊严,跪下求她;湛蓝筝也面无表情,绝不改口。那天晚上,湛蓝筝的书房门口站了凤晓白和孙桥两尊门神;谁都不让进去。这二位武功高强;联手的话,纵使玄黄子弟也难以对付,真乃“二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大家也都清楚,湛垚正寸步不离地守护着江宜月;程澄、贾文静和方丹霓也都让丁小剪拉去彻夜聊天——丁小剪是有备而来,随身拿了把AK47。鬼都知道湛蓝筝的安排是为了什么。湛明嫣求见不得,去了湛修慈的书房,陆微暖抱着浑身发抖的湛思露站在外面,只听到书房内传来湛明嫣愈发清晰而凄厉的哭声,最终湛修慈一个人先出来,反锁了书房的门,唤来傀儡把守。而后这个高大依旧的老人默默回到自己的卧房,窗口灯光并未熄灭,果在十二点刚过的时候,他到了湛蓝筝的书房外。凤晓白恭迎祖父,周到的客气,却没让湛修慈有一丁点接近门板的机会。
“告诉筝儿。”湛修慈低沉而有力道,“如果当初我在湛家,我绝不会允许她父亲废黜她,刑求她,羞辱她。我今夜来此,也绝不是对谁额外的偏疼与袒护。我当初之所以不在的原因,她应该更清楚——到底是谁一手设计,促成我的离去呢?当真是宗锦?”
凤晓白说:“您在这个时候责问这话,已经说明您的立场问题了。”
“将她和晴儿对调,我一样会出现在这里去责问。我不希望任何人有闪失。小爱和衡儿已让我心痛……我是自私的,对筝儿,是亲与表亲的问题;对我,却都是我的血脉,都是。” 湛修慈沉吟,“凤晓白,我自认眼光不错,你是个好孩子。务必劝劝筝儿。”
他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转身离去。凤晓白将这一切转述进去,湛蓝筝说:“当年他可以漠视自己母亲的命,可以断送他嫡亲姨母湛青阁一脉的人——只留一个识相的明乾表叔。现在他又何必苛责于我呢?既然在我这里有亲疏的不同,那我当然要照着我的标准去办事,何必在乎他的。他若一视同仁,就该约束住那些伤害我弟弟妹妹的人。他约束不了,就不要指手画脚了。”
第二天湛蓝筝以苍溪湛家现任掌门的身份开了祠堂,用袭击掌门,串通妖鬼,陷害族人等三大罪名,雷厉风行地废了湛思晴的功力,将她驱逐出湛家族谱。姑念其与掌门的近亲关系,在办妥外面房屋的事宜之前,特许其暂与其母湛明嫣共住。对这个判罚结果,大多数族人还是心存质疑的:毕竟扣在湛思晴身上的罪名还存在不少可以辩白的疑点。但人人都清楚,无非是湛家主枝再次内讧的结果,纯属苍溪湛家内部的“内部事”,旁人无需求出个甚解。只明白那个最能出面的湛修慈保持沉默——虽然他拒绝出席,但也并未中途干涉。在孙女和外孙女之间,无法维持平衡,老人只好徒劳地消极抗议。看在众人眼中,“缺席”当然是湛老先生对孙女除掉外孙女的行径表示强烈不满,但采用这种回避方式而终究没有实质解救外孙女,任其惨烈受刑,功力尽失,何尝不意味着,湛修慈这位呼风唤雨一辈子的老人,而今面对年轻、富有野心的孙女的挑战,已是力不从心;而一直以来垄断掌门权职的湛明儒在废了亲外甥女的问题上,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站在亲女儿这边——湛家族人也都耳闻这对父女间的矛盾日趋激烈,父亲对女儿态度冷淡,但关键时刻,湛明儒倒不会做出违背人情的选择;那么唯一肯真正拼死护卫湛思晴的湛明嫣,在没有父兄支持,也无丈夫倚靠的境地下,必然失去了为女儿争取的资格,甚至这次处刑都没能到场,而是被软禁起来,独自垂泪。她另一个女儿湛思露倒是在,湛思露的养母陆微暖请求过掌门,“处刑场景惨烈,露露心智未开,恐受惊吓,恳请回避。”湛蓝筝却不改口,坚持让陆微暖照顾着湛思露,务必到祠堂“支持掌门决议,维护家法威严,为众多族人做出良好表率,以求惩前毖后,令族人再无逾越之心。”陆微暖只好哄着湛思露进到祠堂。森严中,这傻姑娘倒是安分,张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在刑架上惨烈呼号着“妈妈”,湛思露却傻傻微笑,似乎有人在她眼前剧烈地翻腾扭动,更像一个演杂技的小丑,只不过令人发笑而已。
纷纷扰扰近两个月的湛思晴一案,终于尘埃落定,纵使心中疑虑,别人也不会多管闲事,给自己与家人惹祸。只不过又要放弃一天假日,移步主宅祠堂内静默着观看一位如花似玉的年轻湛家女孩,被残忍的剥夺了立足玄黄界的资格。唯一庆幸的是,她外公是湛修慈,总不会让她落魄过日。而湛明嫣抱回虚弱的大女儿,还要送医治疗,精心调养,再安排好她日后的生活,纵使有心要和湛蓝筝算账,也须一个多月后再说了——许是这个原因,或是对湛思晴的处置的确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但也许最重要的,是湛蓝筝并没有像众人私下揣摩的那样,再次对家人挥舞屠刀,而是犹如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学生般,微笑道:“哎,我又要交论文了。”当下指挥着凤晓白去当劳工,准备给各部门送礼,以求通过。湛家内部那根绷紧到十分的弦,陡然放松下来。就是在这样一个轻松的日子里,从外面回来的湛明磊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套包装精美的茶具,旁边无人,就陆微暖哄着湛思露吃糖,小心地看他一眼。湛明磊随口道:“送谁的?”
陆微暖沉下脸道:“你的好侄女送给你情人的。”
湛明磊心中一跳,“杨安?”
“哼,你的好侄女,你湛家的好掌门,论文怕通不过,开始玩旁门左道的事。你念念不忘的儿子亲妈是她导师,你说这能送谁去?”陆微暖冷笑道,“快拿走吧,让我看了心烦。”
“你觉得烦,就滚出我们湛家大门,永远别回来。”湛明磊对妻子早已没了情义,不过是要尽丈夫的责任,不好将她扫地出门,老无所养——而且露露很依赖她。尤其是现在,湛明嫣的心思都在养身子的湛思晴身上,更要靠陆微暖照顾傻姑娘了。
“你们湛家的门槛太高,我想滚都滚不出去。”陆微暖酸酸道,“不过那老女人想滚进来也不行。”
“嘴巴放干净点,什么‘那老女人’?你不认识她么?”湛明磊沉声说。陆微暖激动,“我当然认识她!她化成灰我都认识!她用残忍的电刑折磨我和我的丈夫,她用板子和鞭子折磨我养大的女儿,害得好好的露露傻掉——”湛思露傻笑,捡起地上的糖纸往嘴里塞,陆微暖夺来丢掉,“——杨安羞辱你大哥,折磨你一家人,这一笔笔的血泪账我这个外人倒是记得,你湛明磊枉当了男人,湛家男人!忘性大!看了那老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谁,吓,你个窝囊废的!既然那么爱她,当年就跟你老子急一次,别轻轻松松地背弃你那短命妹妹见证下的契约啊!”
湛明磊最不耐烦她的横眉竖目与手舞足蹈,一巴掌打歪她的嘴。陆微暖捂脸哭道:“当年我有得罪你们家吗?我本来安安分分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都是因为认识了你那短命妹子,被卷到玄黄界来,让姎妱威逼利诱,让你表叔随意驱使,让你老子玩弄股掌,不得脱身!我为你们做事,不过是为了保命,这也有错吗?明明是你们这圈子的人仗着会法术,有权势,就生生利用我,迫害我,现在反要说我的不是,我真是命苦!过了二十多年不是人的日子,捡了别人用剩的男人,进门就被迫害得没法生个自己的孩子,还要给人家当后娘,当养母,可也不招人待见,我何苦仁义……”
“你仁义个脑袋!”湛明磊骂她,“阿垚跟我讲过你和湛明嫣背后对杨安的指点,尽是些歪曲事实的话,存心说给阿垚听,让这孩子从小就对他亲娘感情扭曲,你真是用心险恶!”
“不去怪你妹妹,倒怪我,难听的都是她说的,我被迫迎合,嫁到你们湛家,我敢给小姑子脸色看么?”陆微暖抽泣。湛明磊冷笑,“别装模作样,你背着我和湛明嫣联手,拿露露当结盟纽带,伪装好心地编派是非,‘劝’走阿垚——幸好阿垚也有自己的路,才没让你们真蒙了去。又把敌人引到我们湛家,害惨一家人——”陆微暖强辩,“那是你大哥识人不清——”“你和湛明嫣也没高明到哪里,若不是你们要推翻我大哥,又怎会让宗锦踏过湛家门槛?!”“你这人太不讲理,我不和你讲了!你眼里只有杨安,杨安就是给你一顿鞭子,你都当成最美的享受。你就拿着你侄女准备的见鬼礼物去孝敬你小情人吧!”说着将盒子抬过头顶,作势要丢,湛明磊赶快抢过来,抱入怀中,“敢弄坏杨安的东西,看我给你好看!”
“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你活了半辈子也没活成个真男人!”陆微暖恨铁不成钢地低低骂着,擦擦泪水,搂过一脸稚嫩关心的湛思露,兀自抽噎。湛明磊早就不耐烦,“告诉筝儿,我替她送杨安。”扭头便离开家门,驱车赶往湛蓝筝的学校,他来过一次,轻车熟路找到萧婷的办公室——运气不错,就萧婷一个人在。见了他并不吃惊,尤其是看到他手里的礼品盒子,“您家小掌门缺课太多,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通过。”
“杨安,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