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笔记-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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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二十年前,出事的时间是在陕西省洛阳的周边的一座前唐古墓之中,古墓的规格很高,估计是前唐时期某个地方的官员。
但这座墓有些古怪,它的上面是一个池塘,池塘中长着一棵大榕树,枝叶几乎占据了整个池塘的一半,古墓就在这池塘底下的十米之处。
十米的距离是极深的了,就算是打盗洞都是极为困难的,再加上这上面有池塘,若是挖的深了,肯定会有水渗透进去,像这种斗,是非常难弄的。但是这怎么能难倒老爷子呢,最后这盗洞还是被他打通了。
只不过在进去之前,三支指路香却都点不着,这在土耗子一门可是大忌中的大忌,正所谓“三支皆长,必有人亡”,胆小的李泰就建议老爷子放弃这个斗,哪怕是斗再肥,但是这太危险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免也好。
但那时候老爷子正是凶悍之年,胆子大,对那些传下来的规矩看的也不是很重,再加上那一段时间老爷子的经济状况也出现一些问题,急需要一笔钱来缓解压力,所以最终他们还是进去了。
第八章 陈年往事
开始的时候进行的很顺利,他们在一间偏室里找到一样不错的东西,算是收获颇丰,但是在主墓室却发生了问题,原本紧紧闭合的棺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看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残留的小物件还有一些漆黑的黏液,散发着浓重的恶臭。
老头子当即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恐怕要坏事了,就是这些难闻的恶臭,在这种湿地,密封性也并不是极好的棺椁里,已经死了一千多年的人就算骨头都应该腐朽了,怎么可能还会这种尸体腐烂散发出的恶臭味呢,环境根本不允许尸体存在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是出了妖邪?
之后也证明他们的担忧成了现实,发现这些问题后他们当即便想离开这里,但就在这时一个不成人形的怪物突然从一边窜过来。说那东西是不成人形的怪物已经算是赞美它了,那简直就是一个融化了一半的巧克力球,更像是一个又矮又胖的人身上浇了一桶柏油一般,实在是丑陋极了。
但在逃跑的时候出现问题,李泰本来心里就害怕,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发现危险便直接又快速的窜到出口处。但老头子却慢了一筹,当时脑中想着的是能不能找到办法解决这个怪物,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老粽子已经窜到他的面前。
以老头子的本事,要逃走的话还是有很大机会的,但关键是那鬼东西的速度很快,古墓中的空间又不是很宽阔,在躲避的时候胳膊上被抓了一下。
很快,那抓到的地方便有些酸麻疼痛,经验丰富的他知道肯定是中了尸毒,这个时候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时间拖长了,就算最后逃出去,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候,李泰竟然又去而复返,原来是那盗洞打的非常奇特,一个人根本没法爬上去,只有两个人合作才能上去。不知道是老头子故意而为还是无心之过,但李泰只有回来,只有他们两个一起同心合力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老头子毕竟是经验丰富,在李泰下来之后,他便迅速的脱身了,反过来钻进了盗洞里。毕竟是他自己打出来的盗洞,自然非常的熟悉,对这里的形势和土质都很了解,李泰做不到的事情他却做到了,自己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但是他却没有下去救李泰,因为他知道那是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他已经中了尸毒,迫切的需要清理救治一番,在稍微犹豫了一番之后他便走了。
这件事情一直深藏在老头子心中,他在责怪自己,如果当初要不是他一意孤行的话,李泰就不会死了。所以,他一直都认为是他害死了李泰。
其实这件事情老头子虽然有错,但也不完全是他的错,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如果是李泰首先逃出来的话,那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的,老爷子那样选择并没有错,谁都有争取活命的权利,在死亡与生存面前,就算为了生存而犯了一点小错,也不算是真正的错,因为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本能。
他所犯的错就是之前不应该不听李泰的劝告,但这只是一个意外,所以说老头子有错,但却情有可原。
但是老爷子一直都没有原谅他自己,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为什么,这可能是四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后遗症,当初他是被李泰的父亲出卖的,他一直没有原谅对方。而这二十年后的事情他认为是自己出卖了李泰,联想到四十年前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是一种因果关系,老爷子对猴子一直有种愧疚感,所以即使知道他犯了错,也没有使用什么手段。结果就让这件事情一直延续到现在,蔓延到我身上,像是又一个轮回一样。老爷子与他们两代人一直有所纠葛,而现在这种纠葛延续到了我们第三代的身上,这也同样是一种因果,不,只有因,谁知道果在什么地方呢。
原本我对老头子还有些责怪,但听了他的解释后,我突然感觉到他应该比我还要难受。对他来说,猴子一样是他的亲人,眼睁睁看着一个亲人伤害另一个亲人自己却不知道还怎么去阻止,无疑是非常难受的。
所以我原谅了老爷子,因为我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换成是我的话,可能还没有他做得好,最起码现在我和猴子虽然反目了,但双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这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对我的“掌控”可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就他拿我去当诱饵这件事还是让我心中非常不舒服的,不管是谁,被人欺骗被人算计的滋味都是不好受的,更何况算计我的人是我的爷爷了。
但这时我却突然想到,既然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可以拿来当诱饵,那么他的目标一定非常重要,绝不仅仅只是为了那部赶龙笔记。老爷子常常教导我,名利不过身外物,是虚幻的东西,生命和情才是最真实的,一个是人存在的根本,一个是深藏在人心中的感觉也是证明人还是人的东西,人不能为了任何外在的东西而出卖内在的最真实的东西,那是亏本的买卖,因为心中最真实的感情才是最珍贵的。
所以,老爷子不会为了那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赶龙笔记来算计我,他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而那个理由绝对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弄清楚。
想了一下措辞,我说道:“看你的样子,你一定没有找到那什么劳什子的赶龙笔记吧?”
老头子看着我,又一次面露出无奈之色,点头道:“的确,那里我什么都没找到,只证实了一件事,也找到了赶龙笔记真正所在的地方。”
“说吧,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我说。从我刚回来见到他的时候便看出来了,时候也证明了这一点,就拿之前他想用这件事情的真相向我换取一件东西,我想那件东西才是他这次回来最终的目的。其实,我基本上已经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了,但我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第九章 老鼠王
老头子也面露喜色,但凡人这么问,就有出让的意愿,老头子自然也能听出来。“十重棺,你从河南带回来的那个十重棺。”
我心中不由一松,果然跟我预料的一丝不差,我想那所谓的赶龙笔记很可能就在这十重棺之中。早在秦岭的时候,那地棺之中就有一个凹槽,便是本来放那十重棺的,当时我就猜想十重棺绝对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十重棺里面的东西竟然就是赶龙笔记,恐怕当初赶龙客进去秦岭之后,那彩色地棺才是他隐藏秘密的所在。
“那东西真的在里面?”我问。
“应该在里面,不然的话,那我们就是被杨筠松骗了。”
这件事情是有够复杂的,三个时代的人纠结在一起,将原本清晰的线索搅成一团乱麻,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要抽丝剥茧,将所有线线条条都捋清,找到那条最主要的线索。
这无疑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就像查案一样,赶龙客留下的是第一事发现场,如果保持原样的话,我们或许能找到很多线索。但是千年前的唐代时期,那些线索大半都被人破坏了,甚至留下了很多迷惑人的信息,那些信息也常常会误导我们,要找到真相,无疑要困难许多。
对于老爷子的话我也有些怀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杨筠松真的那么高尚?会把到手的东西重新还回去?”
老爷子听后也有些不确定,但想想之后脸色又定了下来。“也许有些事情并不由得他做主,就算他地位再高,人再有能耐,但上面还有王权压着。”
我心中一动,也许杨筠松并不是发现这些秘密的人。事实上,那十重棺是唐代一个王爷找到的,杨筠松只不过是奉命将那个祸国殃民的“灾祸”重新的镇压起来,他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
“老家伙,那东西可是我拼死带出来的,那个地方已经无法再进去了,如果那里面真是最终秘密所在的话,也就是说,是我让这个持续追寻了几十年的秘密保留了一丝可能,更是说,没有我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的埋藏在地下,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这一点你承不承认?”
老头子瞅着我看了半晌,最后还是无奈的点点头,谁能想到这十重棺就是问题的关键呢,当初谁都没有在意过,就连我当初将其抱出来的时候都有好几次想在半道上将其扔掉,结果最先出现最被人忽略的东西,就是秘密的最终点。
“其实跟别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现在拥有对它的绝对支配权。扔掉也好,卖掉也罢,不管我怎么处理那都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这一点也没有错吧?”
老头子又点点头,尽管他是我爷爷,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是个人的权利,和亲情无关。
“当然,我不会是那种没有情义的人,这阎王令我是可以给你,但我却有一个要求,我很想知道,你这几十年苦苦追寻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的执着?”
老头子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朝我说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清楚?”
“因为我是你的孙子。”我说。
“好,我跟你说。”老头子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让我非常的意外,本来我还以为就算成功也要好费一番工夫的呢,没想到他竟答应的这么痛快。
我做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很快老头子便跟我讲了一段陈年往事,而这一讲就是一整夜的时间。
我才知道,我们王家一直就是一个倒斗世家,从前清的时期就已经存在了,足足延续了数百年时间。在最辉煌的时候,势力蔓延到几个省份,家族里的人也足足上了三位数。
只是在随后的岁月中逐渐的衰落了,到了我爷爷的爷爷那一代,王家陷入了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谷,不仅是经济状况,还有家族的人员,只剩下我爷爷的爷爷王钟一人。王钟同样只有一个儿子,名叫王文昊,便是我的太爷爷。
王文昊育有一子一女,儿子便是老爷子,女儿王云是收养的,这一点我也是不不久之前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气八字犯冲,王文昊跟父亲王钟很不对头,民国十七年,王一生出生,这也是王家形单影只的第三代。在王一生印象里,父亲王文昊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而且三天两头的往外跑,经常不着家,有时候一走就是几个月,而母亲也不管他,家里一直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