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笔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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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焚尸炉。”陈瞎子说,这里也就还他能沉得住气,面色不改,让人好生佩服。
“既然是焚尸炉,那搁放了这么长时间,里面的东西怎么还没有腐化?”有人问道。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解释,便说道可能是因为这焚尸炉的密封性太好,里面的人刚烧到一半便把盖子盖上了,然后糊上石膏泥,这炉子里面的空气烧光了,便造成隔绝的空间,里面的东西接触不到空气,自然就不会腐化。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好像是有人故意让那尸体不烧光,这其中蕴含着怎样的秘密呢?
就在这时,旁边的猴子突然惊叫起来:“快看快看,那东西动了。”
我急忙望去,就看见那团腐肉不停的翻动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果然,不多时那团腐肉上面便钻出无数个黑点,那是一种奇怪虫子的脑袋,等它扭动着身体从腐肉中钻出来的时候我们才看清,这虫子就像是绿头大苍蝇,不过却要大上许多,通体黝黑,形似甲虫,但一双眼睛却是暗红色的,而且它没有苍蝇的那种吸管,倒是有两只尖锐的刺,我很佩服自己的眼里,竟然连那么小的刺都能看清楚。
“不好,这是尸蝇。”陈瞎子惊叫一声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急忙问他尸蝇是什么东西,他说这是一种苍蝇和食腐性的虫子杂交产生的东西,他拥有甲虫坚硬的身体和锋利的牙齿还有苍蝇那种快速的飞行和反应能力,并且有一定的毒性。这东**在腐肉之中,如果密封的好的话,能千年时间不死,而一接触到空气,就会立马孵化。这东西非常凶残,它不仅吃腐肉,还会攻击活物,只是它的生命周期不长,只有一个星期左右,不过在它死之前,会找个恒温的地方产卵,延续下一代。
据说这种东西早已经灭绝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陈瞎子叫我们赶紧将盖子盖起来,千万不能让这些东西飞出来,不然会非常麻烦。
可是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那些尸蝇竟然快速的将那团腐肉吃了个精光,个头已经长到小指甲般大小,翅膀一震,便飞了出来。
“来不及了,快跑。”陈瞎子大叫了一句,当先朝着里面跑去。
果然如陈瞎子说的那样,那尸蝇的反应非常的快,经过开始的迷茫过后,竟然很快的便追了上来。那密密麻麻的尸蝇群聚拢在一起像是一团乌云一般,我有种捅了马蜂窝又被马蜂追着跑的感觉。
马蜂?我心中一动,想到小时候和猴子经常去捅马蜂窝,要是遇到马蜂追,就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往地上那么一趟,就躲过去了,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做呢?
当下我赶紧将外衣把我的脑袋裹起来,然后就那么往地上一趴。可没想到这样根本没用,很快我便感觉到全身趴了一层的尸蝇,这些个东西的牙齿竟然比马蜂的尾钩还要尖锐,硬生生的透过我的衣服咬在我的身上,
我只感觉全身都像针扎一般的疼痛,而且那些被咬到的地方很快就变得麻木起来。想到陈瞎子说这些尸蝇是有毒的,我就一阵心慌,也不敢继续趴在那里,腾地一下蹦了起来,快速的将外衣脱了,拎着使劲的挥舞驱赶那些尸蝇。
我这边已经被包围了,那边的众人也不好受,特别是胖子和猴子,现在这两个家伙正一边嚎叫一边躺在地上打滚,身上黑乎乎的趴了一层的尸蝇,看得我头皮是一阵发麻。
“不行,这样下去非死在这里不可。”我脑中想着,一般的昆虫不是都畏火吗,咱逃不掉就来个火攻。
我从身上掏出个火折子,等火光亮起的时候,那些尸蝇果然都一哄而散了,我心中一喜,暗道有门。可很快我便发现这也是杯水车薪,火折子燃烧的时间很短,等火一灭,那些尸蝇又快速的围拢了上来。
现在我的半边身子都快麻木了,这些尸蝇虽小,毒性也不是很强,但架不住数量多啊,这蚂蚁还能咬死大象呢,再这样被咬下去的话,铁定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突然想起,在来的时候大鼻还带了一些火油过来,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带下来。
又点了一个火折子,借着这短暂的时间看了一下四周,胖子和猴子几乎成了人俑了,估计要不了半个小时,他俩就非被活活的吃了。
我赶紧跑到大鼻的跟前,问他有没有将火油带过来,结果大鼻子却摇了摇头,就在我有些绝望的时候,大鼻却问我,火油没有,酒行不行。
我心中大喜,有酒就已经足够了。大鼻将他的包裹整个的扔了过来,嗬,真是够重的,也难为他背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喊累,我心中佩服的要死。
从包裹里掏出一瓶二锅头,甚至来不及打开瓶盖就那么往地上一砸,然后将我手中的衣服捂了上去。
沾了这种高酒精的衣服一点就着,这火势一大起来,那些尸蝇就远远的躲开了,其他人一看我这边的情况,都纷纷的跑了过来,只有胖子和猴子,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们赶紧的跑了过去,那些尸蝇全都一哄而散,这时我们才发现,猴子和胖子两人几乎都不成人形了,猴子还好一点,最后他实在滚不动了,就往地上一趴紧紧抱住脑袋,脸上没什么事,就是后背和屁股上是伤痕累累的,衣服都被咬出无数个窟窿。
而胖子的模样就比较惨了,脸上都是红彤彤的大包,整个一猪头,我估计我们要是再晚来一会,他就变成一只死猪了。
将他们二人扶起来,也来不及关心他们的伤势,赶紧就往后面走去,这时我才发现,竟然没有看到陈瞎子,想必他老早就跑到后面去了。
“都说人老成精,这老头子逃命的功夫还真是到家了。”我心中暗忖。
说来也奇怪,当我们一走进后殿的偏门,那些追上来的尸蝇便停止了,在门前盘旋了一阵,突然间一哄而散,快速的逃走了,就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把胖子和猴子扶到墙根处坐下来,我们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势,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我心中不禁庆幸,要不是我想到用火这一招,估计我们谁也走不出那前殿了。
还好这次我们带来了不少药品,帮他们处理了一下伤势后又给他们每人打了一针抗生素,我们这边也都吃了一些药,防止感染。
休息了一会,胖子二人也恢复了点力气,就听胖子喘着大气,嘟囔的说道:“瓜爷,瓜爷又捡回了一条命,娘日的这些个尸蝇,瓜爷这一身神膘又被它们刮去不少,可心疼死瓜爷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他在有心事去关心他那身肥肉,真不知道这家伙脑袋里装的是啥。
他这话音一落,那边的猴子又唱起了反调,道:“得了吧胖子,我怎么就感觉这一会下来,我这胖了一圈,特别是我这屁股,我摸着就觉得丰满了不少,要是以后变成个翘臀,这也不算太亏。”
“那泥猴子,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得味呢!我这脸都变成了猪头,你却说起了你那屁股,你诚心恶心我是不是?”
“没,怎么可能,咱这也算是共过患难了,我这说的也是大实话,咱这小身板也比不上你,要能让俺这平板屁股变成个翘臀,你说这多么喜人啊!”
“得,合着你说那尸蝇是给你美容,不,是给你美臀来着?那你干脆把你裤裆里那玩意儿掏出来给咬几下,说不定就能变成个一柱擎天呢!”
“嘿嘿,知我者胖子也,你不知道,上次我去找了一个小姐,人家半天竟然连一声都没坑就那么完事了,为这事我这心里憋屈了好一阵子,要是能……”
我听他们这越说越不像话,就赶紧让他们打住了,这要是再整下去,还不来个当场试验?
旁边的阿雪也听不下去了,啐了一口,骂道:“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说话一点把门都没有,看看人家王佛,年龄也不比你们大,怎么就不像你们这样呢?”
胖子和猴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贼贼的笑了起来,胖子满嘴跑火车,就说到:“我说阿雪,我怎么觉得自从王佛一来,你这怎个人都变了呢?以前也没看你这么矜持过,难不成?”
“难不成是……有奸情?”猴子配合的说,完后还做出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
阿雪被气得俏脸铁青,恼怒的道:“得,这好话还有人听不进去,要是你们还觉得不过瘾的话,那我们就把你们再扔回去,等你们想变大的都变大了,再把你们捞回来,成吗?”
胖子和猴子吓得一哆嗦,赶紧闭口不言了,乖乖,要是再被这么折腾一番,那还不要命了。
第十一章 寄生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看向四周,这才发现,我们身处于一条亢长的石道之中,没有看到陈瞎子,估计他是去了后面也就是后殿安放棺椁的地方了。
这看不到陈瞎子,我这心里就感觉空的很,人都是这样,有个精神支柱,做起事来才不会心慌。我就问大鼻,陈阿爷有没有带手机,现在能不能联系上?他这不在,这下面的路我都有点不敢走了。
可大鼻却摇了摇头,面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小王爷,难道你不知道,做这一行下地是不能带手机的吗?”
我问他为什么?大鼻就就说你想想啊,当你正准备开棺的时候,那时全身的精神都高度的紧绷着,突然响起一串闹铃,那比起尸可还吓人,整急了指不定都能把人给活活吓死?再说了,这大墓地下十有**也没有信号,就算带着手机也没用啊。
我听着也在理,觉得自己又孟浪了,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大鼻倒没有什么,这人虽然沉默寡言,但性子非常憨厚,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就安慰我说道:“小王爷,其实你也不必那么紧张,其实就我说吧,这死人比咱们这活人还要可爱一些,您是做生意的,应该明白现在的人都有多鬼,这死人它只会跟您直来直去的,而活人呢?有时候卖了你你还要给人家数钱呢,死人就没有这么多讲究,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听后点了点头,他这话说的倒是很在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粗的人竟然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倒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这时大鼻又说道:“小王爷,其实吧,我就觉得您是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儿,要是过去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做咱们这一行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您要有这个觉悟,也就什么都不怕了。想想啊,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这些话没有彻底的打消我心中的焦虑,但也让我壮了不少胆。我看向猴子那边,才发现他们几个的脸上都并没有显露出多少焦躁的样子,就连猴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一双眼睛中也满是坚韧。我突然感觉到我不如他们,不仅仅是心理素质,也包括对生命的看法,他们每一个人都比我看得开,每一个人都比我看得更加透澈。
仅仅是过不了心中那个坎吗?我苦笑一声,我发现不是,最后我才想通,他们每一个人都比我经历的要多,就说猴子,早年经过丧父之痛,老娘又跟人跑了,可他现在仍然活得开开心心的,那是因为他看开了,人这一生福祸难测,谁也不知道后面的路会遇到什么,如果一个人每天想的都是自己以后要怎么走该怎么走而总不踏出那一步,那这一辈都会活在自己给自己造的囚牢之中。
我感觉我的心一直困在自己所设的那些条框之中,我比别人想的更多顾虑的更多,我心中的恐惧就更多,心中的恐惧越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