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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暗面传承-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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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全然没有在意沈旭之身后的阿瑾,沈旭之仿佛也忘记了阿瑾在自己背后。阿瑾心中一片寒冷,倒不是因为吃醋,要是吃醋,也毫无理由吃沈旭之的醋。再说部落里面任意一个强壮的男人,身边都有三五个女人。阿瑾在意的是,沈旭之有了袁弘的助力,还需要自己吗?这一场生死搏杀,那少年看上去狼狈,但阿瑾知道沈旭之绝对行有余力,因为白色祭司袍子看上去破碎不堪,但胸前那只小狐狸睡觉的地方却完好无损,沈旭之绝对没有尽到全力。

越想越是害怕,阿瑾脚步微微扭转,想向后面退,但后面只是一条死路……

沈旭之饶有兴趣的看着袁弘**的上身,和那两个硕大的玉兔,邪魅的笑道:“我倒是想,可惜你不乖。”

说完,虎牙长枪一震,袁弘左肩部撞到石壁上,白色的骨茬扎出来,一片血肉模糊。

沈旭之抢身上前,柴刀斜劈,在袁弘颌下劈到肩部。一颗头颅带着半拉肩膀落在地上。一道血色的魂魄刚要飞出,又被沈旭之虎牙枪刺穿,柴刀斩杀。魂魄尽数吸纳入虎牙枪中。

沈旭之冷声道:“可惜你是个男人,老子我对男人没兴趣!”

说完,抬起一脚,把半截尸体踹入万丈深渊。

阿瑾面色苍白,紧紧贴着石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渗出一丝鲜血也没有注意到。沈旭之回手搂住阿瑾的小腰,真正像是一只大鸟般飞回白云深处的小径上。阿瑾看着小径,恍若隔世。

“你怎么杀了她?”

阿瑾不解的问。

沈旭之脱下残破的白色祭司长袍,在纳戒里面取出一件天枢院黑色的衣服穿上,抚摸着羊皮袍子,小狐狸睡的香甜至极,几条小尾巴在晃动,像是呼应着沈旭之的抚摸。沈旭之顶了顶羊皮袍子冰凉的小鼻子,把小白狐狸揣到怀里笑道:“他是男人,还做出一副女人的模样诱惑我,他不死谁死?”

“男人?”

阿瑾骇然。从小就知道袁弘是附近最大部落酋长的女儿,怎么沈旭之居然说是一个男人?

“当然。别以为长的身材好我就看不出来。人妖老子见多了,再说,老子喜欢柴火妞儿,他的屁股太大,虽然好生养,但是我不喜欢。”

沈旭之一边随口说道,一边抽出黑色大氅披在身上。

“还有一个人呢。”

阿瑾依旧不知道为什么还剩一个人,沈旭之却一脸轻松,像是解决完所有问题一样。

沈旭之系上黑色大氅,把黑色罩帽戴在头上,拉了拉,道:“没了。还有一个死在山壁里面,根本就没露面。”

“……”

阿瑾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当初作出进大雪山朝圣的决定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这么多凶险,自己根本不知道,别说应对,就连发生在自己面前,自己看都没看明白……

“走了,穿过云层,找个地儿歇歇,明天上山。”

沈旭之的脸笼罩在黑色罩帽里,开始缓步登山。不再像之前如同猿猴一般跳跃隐匿。黑色的天枢院黑衣黑氅在雪山上如此的显眼。

“要是袁弘是女人,你会不会动心?”

“就算是男人,只要他那时候没准备杀死我,我都会放他一马。上面那股子气息,光是咱们俩,还嫌有点少。”

沈旭之话语说到上面,就变得有些阴沉。

阿瑾努力的跟在沈旭之身后,速度却渐渐变慢,别说说话,就连迈出一步都变得极为艰难。沈旭之叹了一口气,把阿瑾背在后背,还是那个速度,不疾不徐的往上走。

“我怎么不知道他要攻击你?”

“这人是夺舍的。魂魄已经在施展一种威力绝大的法术,我这把刀有感应。可惜了……”

沈旭之总是觉得有些可惜,可惜的不是那具火辣的身体,而是少了一个结伴同行的人。不过就算袁弘真心投靠,少年郎能放心?阿瑾心中猜测着。没说话,沈旭之身上微微的汗味混着血腥味道,有些刺鼻,有些……有些好闻?

过了良久,沈旭之也没说话,走到一处转弯处,沈旭之看了看天色,把阿瑾放下来,道:“就在这里休息。”

说完,开始堆砌起雪窝子。阿瑾昨晚见过沈旭之堆雪窝子,也没什么难的,帮着沈旭之一起干。山径转角处,旁边就是万丈深渊,一个比昨晚要小许多的雪窝子很快便堆好了。天色渐黑,离山顶也越来越近了,那道紫色散发出来天地之间最纯正的气息似乎触手可及。

熊皮,荒兽大氅,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山间更为寒冷凄厉的风雪。一切都像是没变,一切都像是变了。

阿瑾依偎在沈旭之怀里取暖,身子蜷缩着,忽然问道:“你那只小狐狸可真能睡啊,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

“她是个女孩子,叫羊皮袍子。”

沈旭之回答的心不在焉,眼睛看着似乎近在咫尺的那缕紫气心有所想。

“羊皮袍子?怎么叫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阿瑾笑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致我们逝去的青春

“我小时候逃荒,一路都是死人。有一天饿的眼睛发花,看见前面有一座小山,等走进了看见那座小山其实是一只刚死去的巨兽。那时候就是感觉自己是不是饿花眼了,这么大的巨兽怎么能死在这里?”

沈旭之的声音在夜色的雪窝子里面说的有些淡淡然,映衬着两个月亮的天空,有些幽幽,有些悠悠。“那时候在琢磨,怎么这么大一堆肉就没人吃呢?呵呵,饿极了,看什么都是一堆肉。这种感觉你有过吗?”

沈旭之问阿瑾道……

阿瑾摇了摇头,饿极了,看什么都像是一堆肉……做人难道就没有底线了吗?没挨过饿的阿瑾是绝对想不到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沈旭之笑了笑,笑容里说不出来的苦涩:“转了一圈,发现这只巨兽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身上的肉都烂了,一堆一堆的苍蝇。可惜没有蛆虫,那时候我都准备好锅了,要是能挑到蛆虫,煮了吃,也能熬几天。可惜没有,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失望。眼前都是金星,我自己感觉似乎熬不了多久,应该那天就得倒在逃荒的路上,和路边的尸体一样,要是没有烂掉等下一个饿鬼来了,或许会变成人家的腹中餐,支撑着下一个人继续逃走。”

沈旭之说的直白而简单,似乎自己被人吃了,也是理所应当。阿瑾没有觉得恶心,从少年郎略略僵硬的臂弯中,感受到一股天地不仁的荒谬的念头。

“饶了一圈,忽然看见这小狐狸就在旁边,眼睛还没睁开。那时候天一天比一天冷了,本想着捡走找点柴火烤着吃了,后来……”

沈旭之另一只手抚摸着怀里的小白狐狸,温馨的笑了,“那时候这小家伙太小。刚要动手,就抱着我的胳膊吸我的手指头……唉,下不去手啊。本想着走到晚上看看。结果饿的不行,躺在路边,这时候来了一个人就死在我身边……”……

沈旭之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后来呢?”

阿瑾问道,刚刚问出口,阿瑾就后悔了。这还用问?饿的昏了头。后来还能干什么。

“后来我就有吃的了呗,你这傻孩子。这小狐狸命也是大,刚出生不久,那生肉我也没力气嚼烂,喂给她,她就吃了。吃了东西,就有了力气。以后就一直养活着。再往后,到了寒冬……都不敢在野地里撒尿。那天冷的,刚尿出去就成棍,顶我一个跟头。”

沈旭之笑了,似乎也嫌自己的话有些粗俗。见阿瑾毫无反感,这才继续说道:“几乎是滴水成冰的天气。那时节死在路边的人更多了。吃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御寒的衣物。我扒了几个死人的衣服,还是全身被冻的僵硬。这时候,碰到一个行商要用一件羊皮袍子换这只小狐狸,想了半天,我还是没舍得。那天比现在好像还要冷,但揣着这小家伙我就觉得心里暖和,怎么也不肯换。”

沈旭之喃喃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少年郎有些茫然,有些惘然。

往事依稀浑似梦,都随风雨到心头。

“后来就叫羊皮袍子了,倒也贴切暖和。那行商一定很奇怪,到现在都想不懂怎么一个要冻死在路边的孩子居然不肯用一只小狐狸换一件羊皮袍子吧。”

阿瑾清脆的笑道,声音传了出去,在山间回荡。

“没有。那个行商见交换不成,欺负我年少力弱,上来强抢。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后来被我杀了,那天我和袍子吃的都很饱。从那以后,穿的也暖和了一点,最起码冻不死了。只是那天受到的伤太重了,我足足躺了三天,靠着羊皮袍子撕那几个人身上的肉来喂我,我才活了下来。”

沈旭之的声音冰冷,比寒风中的雪花还要冷。

一个瘦小枯干的少年,带着一只小白狐狸,身边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用手中生锈的柴刀生生砍死三名壮汉,身上一道道足以致人死地的重伤,在冰天雪地里躺了三天……稍能动身,便剥皮剔骨,忍着心中的恶心,一片片生肉吃进去……这一副浮现在眼前的画面让阿瑾不寒而栗,却又怜惜那走投无路,凭着一股子悍勇生生杀出一条生路的少年。手臂轻轻环在沈旭之胸腹间,头埋在少年郎胸膛上,没说话,只是抚摸着天枢院黑衣下面自己曾经见到过的无数狰狞恐怖的伤疤。

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战斗,都是一段肝肠寸断的往事。没有祭司之间战斗的华丽,却更直接,更血腥,更惨烈。难怪在那甬道里面,沈旭之的反应如此迅猛,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少年郎眼中只算是寻常而已。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小狐狸……

“后来,我用那行商的粗布衣服把肚子上的伤口缠上,免得肠子涌出来。那大雪天的,在路上躺着,早晚也就是个死,还不如坚持着向前走走看,看看到底这世界有没有什么希望。”

一腔子的块垒,烈酒冲不散的块垒堆积在沈旭之心头,婉婉讲来,说的阿瑾也觉得眼前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

自己的部落何尝不是这样,夹在两股大势力中间,就算是相对弱小的那股势力,略动,也足以让自己的部族粉身碎骨。

看看这世界,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然后呢?”

沈旭之又有些习惯性的愣神,似乎想起了那时候自己的无依无靠,已经将近绝望。阿瑾小声的问道,声音里有一丝悲哀和难以遏制住的啜泣。

“后来,后来当然是好事儿了。”

沈旭之笑了,笑的悲伤至极,笑的愤懑而怒发冲冠!

“后来,走了两天,换了几块布,都被血染透。我没有力气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路边有一处窝棚,里面几个人在忙活着。这是中州一名丹士散尽家财,在沿路熬粥送药。”

沈旭之说着,语气里有一分崇拜,“我喝了一碗粥,讨要了一根针,拆了衣服,捋出几条丝线找了一个没人儿的地儿自己把伤口封上。休息了几天,靠着身上带的肉活了下来。”

阿瑾这次学乖了,没有问沈旭之是什么肉。这还用问嘛。

“后来我回去了,看见那粥篷被拆了,一地的残木鲜血。当然,那些血已经干了,但我似乎还能闻到一鼻子的血腥味道。”

“啊?”

阿瑾身子抖了抖,使劲儿往沈旭之身边靠了靠。两人心头都没有风光旖旎的念想,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那段过去的时光好像是冻结的冰凌子一样,戳的人心口生疼。

“后来我问了问,有人说那天来了一伙衙役,问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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