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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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茶,众人到餐厅草草用过午饭,便又都急不可待地窜了回来。
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了神聊海哨。
“苏先生,最近成绩如何呀?”蒋先生问苏天一。成绩意味着绘画收入。
“还成,现在喜欢写意花鸟的人比较多。我从来不寄售,买画儿的人一般都是上家里来自己取的。”苏天一谦逊地回答。
第二章 满目春光 (67)开窍说润格
“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名气大。”周教授客观地对苏天一说。“我是搞美术研究的,我清楚,和你年龄相近的人,全国也没有几个能在造诣上超过你的。你勤奋,有天赋,这才是取得好成绩的根本原因。有的人有天赋,可后天不勤奋,最后的下场和王安石笔下的方仲永一个样儿;有的人没有天赋,可后天勤奋,这样儿的人虽然能取得一定的成绩,但造诣绝对不会登峰造极。像你这样儿二者兼备的,不多呀!你不成名谁能成名啊?呵呵……”
“你现在的润格是多少哇?”蒋先生又问苏天一。
“每尺一千五。我知道,有的画廊标我的作品是一尺五六千。”苏天一如实回答说。
当时,苏天一的作品已经初步受到了众多书画爱好者的追捧,几年以后,其作品的市场价就达到了每平方尺两万元。
“我就跟你没法儿比了。”蒋先生有些懊丧。“倒是净有人拿我的东西去办事儿送人,可价格老是上不去,净在几百块上下打转悠儿了。画得挺多,成绩不大!”
“最有责任经营作品的是画家自己。”金兆枫插言了。他对蒋先生说:“您的成绩不大是因为运作模式有问题。有的画家水平挺高,卖出去的作品也不少,可就是不能取得理想的经济效益。文人自古就清高,可文人也跟农民一样盼着好收成。当今的书画界,价格就是衡量一个人成就高低的尺度,您的笔润高,就说明您的作品受欢迎的程度高。您不能像流水线上的工人一样,埋头儿苦干不问前程,应该努力推广自己的作品,提高知名度和认知度,这样儿,您的笔润就坐上火箭了。”
“对呀。”蒋先生来精神了。“依你看,走什么路数儿才好哇?画家也想挣钱,可我就是手脚聪明脑子笨啊。”
“找媒体呀。您肯定有不少媒体方面的朋友吧?”看到蒋先生点头,金兆枫继续说:“找报社的朋友,让他们有机会就在报纸上刊登和介绍您的作品;找电台电视台的朋友,让他们做文艺文化节目的时候儿邀请您做专访。一句话,您必须通过通过一切途径和渠道扩大自己的知名度,让中国更多的老百姓都知道您蒋先生是谁。您是专工山水一路的,可我看您刚才的花草也绝对有一眼,您的造诣没问题,我的这些建议就是专门儿为您精心打造的。您可以照我说的意思试试看,如果无效,您把我打得烂烂儿的我也不喊疼不喊冤。”
大家都被金兆枫逗乐了。
“还真是的,要不怎么说我傻呀!”蒋先生大彻大悟地说:“原来也有不少媒体找我,我怕耽误自己的事儿,还净躲着呢。看来,我是没抓住机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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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兆枫微笑着。“《易经》里有句话:‘君子以自昭明德’,意思是君子通过彰显自己来向大家展示才华和美德。蒋先生,眼下,媒体就是您的谢公屐和青云梯,有了他们的合作,您就能‘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了。您当时肯定是没意识到那就是机会。您看看,上天对您有多眷顾哇,您应该往狠了恨自己才对呢。”
蒋先生不好意思地陪着笑。“我是该这么办。从今往后,犯傻的再也不会是我了。”
第二章 满目春光 (68)堂堂婚外恋
“金先生还是很有经验的。”周教授淡淡地夸奖着。
“你在某些方面不是也很有经验嘛,哈哈。”蒋先生嘲笑起周教授。他意识到金兆枫的存在,猛地刹住了车。“不说了,我和金先生是头一回见面,不能当着他诋毁周教授哇。”
“我了解你。”苏天一恶狠狠地看着蒋先生。“你要是不把想说的话抖落干净,过一会儿就能憋死,哈哈哈哈。金先生对我可是有大恩的,他不是外人,你们要是接触多了,准能成为特亲的好朋友。想说就快点儿说吧,我特喜欢周教授这副慢条斯理儿举重若轻处乱不惊的文人气质,天天儿净盼着他在我跟前儿出丑啦。我真卑鄙呀,哈哈哈哈。快说!”
“做都做了,还怕你说吗?”大义凛然的周教授夸张地挥动着手臂,脸上视死如归般地笑着。“两情相悦,没什么丢人的!我跟金先生日后就是朋友了,知道了也好,正好儿让他多方面地了解了解我。”
金兆枫无所由从地笑着。他知道,周教授肯定是在生活问题上迈错步儿了,好奇心无情地驱使着他急于探知他人的丑闻。
“那我可说啦。”蒋先生笑音未绝地看着苏天一和金兆枫。“周教授昨天晚上又和他老婆打架了,当时我正好儿在场呢。人家真是有涵养啊,一边儿挨打挨骂一边儿疯狂地摔东西。我一看战斗太惨烈了,就把他拉我们家住去了。”
“夫妻发生摩擦是挺正常的事儿啊,动手儿太伤感情了。家里人吵架就是这样儿,吵架的原因过一阵儿就忘了,可吵架的伤心过程却一辈子也忘不了。”金兆枫说。他对夫妻打架并不感兴趣,一心只想听听两情相悦的故事。
“我告诉你为什么。”蒋先生神秘地对金兆枫说。看样子,他在摧残和践踏他人心灵的同时也在陶醉和享受于其中。“周教授各方面都好,就是在感情方面表现不佳。他们两口子结婚都三十多年了,感情不可谓不深,可他偏说两个人在思想上越来越疏远,生活也越来越没有情趣,怎么调整都没用。他不想穷途末路,所以,就穷则思变了。”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金兆枫想起来了《诗经•;卫风•;氓》中的句子,脱口而出。
身心俱颓的周教授表面上还是那么襟怀大度。“都怪我平时太纵容她了,让她变得骄蛮成性,我倒成了‘三岁贯女,莫我肯顾’了。”他也抡起了《诗经•;魏风•;硕鼠》。
蒋先生继续陶醉和享受着,叙述着。“周教授现在带研究生呢。他有一女学生,甘肃的,又纯朴又好学,人也长得漂亮。俩人传帮带还没几个月呢,这周教授就变得色大胆子肥了,开始主动勾引人家。那姑娘也不含糊,你想跟我好,我就敢跟你好,谁怕谁呀!可说呢,人都有猎奇心理,所以这世界上就有了婚外情啦。”
“你所说的猎奇是违反道德标准的。我刚才就说了,我那叫两情相悦。我们注重的是精神层次的交流!你都快把我说成流氓了。”周教授不满地辩解道。
“闭嘴!该你坦白的时候儿你再说。”蒋先生果断地截住来言,继续扮演起故事讲解员。“结果,周教授掏钱在外边儿租了房,从此,一对儿年龄悬殊的淫男浪女就开始了夜幕下的同居生活。周教授尝到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好处,想离婚。他老婆不同意,就暗地里跟踪他,于是乎,可怜的周教授就被抓了个现行儿。周夫人倒也大度,说,只要两人就此罢手,男人乖乖儿地滚回她的床上去,她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给姑娘青春赔偿金。听周教授说,人家姑娘还是他给开瓜的呢。这周教授认死理儿,一个心眼儿地就是惦记离婚,哪怕身败名裂也不愿意回家去。真是用情了啊!”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和世间万物一样,也需要随时更新嘛。我也尝试过调整家庭关系,没用啊。”周教授不情愿地说。“感情都破裂了,空留一个外壳儿有什么用啊?我也遵守道德,可我不能让所谓的道德害我痛苦一生吧?我想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这也错了吗?我喜欢中国文化,可我最恨的就是抱残守缺。为什么法律允许离婚,就是因为法律允许人们变更自己的婚姻现状,我没错!”他的态度强硬起来,理直气壮了。他看着金兆枫。“你是年轻人,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金兆枫敷衍地笑着说:“我没结过婚,没权力评判这种事情。”
“唉!我要是也不结婚就好喽。”周教授羡慕地对金兆枫说:“还是你英明啊,太聪明啦。”
“您这叫做捧杀,是在害我!”金兆枫被气得干笑起来。“我一直都想娶妻生子,就是到现在还没碰上合适的。”
第二章 满目春光 (69)名人移情录
“蒋先生艺术上的造诣还行,人格儿就不行了。你看他刚才说我的口气,纯粹是看我的笑话儿呢。”周教授抱怨着。“我是很正统的文人,我明白,现代文明的标志之一就是一夫一妻制,我想离婚就是不愿意搞婚外恋。我是真心真意地谈恋爱,不像某些老败类那样儿,不光吃喝受贿,还时不常儿地找个孙女辈儿的娘们儿同生死共命运地当傍家儿(傍家儿:新京俚语,意为情妇或二奶。)。甭提外国,咱们就说中国,好多革命先驱和文化名人同时也是背叛爱情的先驱和名人,他们反对封建文化,同时也背弃了自己的发妻。你们别烦,我为了准备这套道理,专门儿查看了相关资料。先说陈独秀,他的结发妻子高晓岚给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以后,他还带着小姨妹高君曼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去同居。后来,他又和比他小三十岁的潘兰珍同居,他美了,可他的老婆1930年却因为长期抑郁而离开了人世。还有鲁迅,鲁迅嫌他老婆朱安又老又丑又文盲,从结婚第二天开始就分居,并对前来贺喜的亲友们说,老婆是母亲送给他的一个礼物。鲁迅是骂人的高手儿,别人有把柄就被骂,自己有错处就努力开脱,再怎么不是人,活人也不能是礼物呀!1925年,鲁迅和比自己小将近二十岁的的学生许广平搞上了,从此开始了停妻再娶。他们第二年南下广州开始同居,第三年搬到上海,开始还不敢承认两人的关系,以后因为许广平的肚子大了才公开同居。鲁迅离开北京以后,他的母亲是朱安养老送终的。再说说郭沫若。郭沫若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张琼华称作母猴,落荒而逃。婚后二十六年,张琼华一直是独守空房,没见过自己的丈夫。两人相见的时候儿,站在男人身边儿的是他的新婚妻子于立群。在于立群之前,郭沫若还在日本跟安娜结婚生子,可惜安娜也被郭沫若抛弃了。”周教授停了停,深深地喘了口粗气。“看看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就可以牺牲结发妻子的终身幸福,真是有些残忍啦,这些女人们没罪呀!做事让人不赞同的还有徐志摩。你们知道中国的第一位女银行家是谁吗?被徐志摩抛弃的发妻张幼仪!徐志摩狂追林徽因的同时,也没忘记抽空儿在老婆身上发泄情欲,结果把老婆的肚子弄大了,后来,还逼着老婆把胎儿打掉。1922年,他们在柏林举行了中国第一宗西式离婚。这女人有志气,没在痛苦面前跌倒,却把它转化为了动力。说来也邪了,徐志摩风流成性,在他遇到的几个女人当中,最爱他的竟然是被他抛弃的结发人。还有胡适,他跟江东秀结婚的第二年就和兄嫂的妹妹曹佩声同居上了,要不是江东秀以性命相要挟,肯定是离婚了。他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痴情的曹佩声,弄得曹佩声终身未嫁,临终前还执意要葬在胡适回家必经的那条小路旁。后来还算好,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