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钟情首席爱妻百分百-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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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双黑湛发亮的眸子一直紧紧盯着浴缸里的娇小女人,她没动作,他也没动作,从裤袋里掏出烟盒,被水浸湿了一些,他捻出一颗干燥的香烟,习惯性的单手护风,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火苗跳动,他吸了一口,下一秒香烟头便传来了红色的火光。
浴缸旁边有一个按摩凳,比浴缸稍稍高一些,他索性坐过去,一手夹着烟凑到嘴边,一手胡乱的在微湿的发丝中穿过,他在克制,克制身体和内心不断涌出的躁动。
理智与骄傲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拉扯纠结,他弯下腰,双肘支撑在弯曲的双腿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夹着香烟,隔着细白的烟雾,眸子微眯,再次看向浴缸中央的女人。
对于男-女之事,他不沉溺,甚至,不乐衷,可也许是太久没碰过女人,此刻,脑子里蜂拥而至的都是五年前在澳洲的出租屋里疯狂占-有她的画面,卧室、餐桌、厨房,浴室,只要是方便占有她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
那时的他们像是初尝禁果的少男少女,急切的渴-望着对方,直到把彼此化为己有,深深的拥有,才肯罢休。
她没在的这五年,每每身体有了欲-望,想她想到心都疼时,他只能靠泡冷水澡,或是找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来消遣和逼退自己的欲-望。
或许是因为尝过她的美好,穿透过她的灵魂,经历过那么美好的她之后,他就再也对任何女人提不起来兴趣。
一度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那段时间,他是靠一场接着一场的酒局应酬,来麻痹放逐自己的。
若说这五年没有试图勾-引他的女人,那绝对是骗人的,可能入他眼的少之又少,有那么一两个进入视线的,眉眼之间,还都很像她。
为了父亲为了苏氏,他放弃了很多,包括最爱的女人。
如今,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彼此再毫无保留,从内心来讲,他并不想放弃。
烟雾袅袅中,男人与女人的直线距离只有一米,却像隔着千万个海里,遥远的无边无际。
……
苏留白居住的高档公寓楼下,路边树荫旁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正是刚刚停在医院拐角十字路口的那辆。
支开司机,女人独自坐在车里。
树荫旁立着高挑的路杆灯,笔直的向远处延伸去,排的十分整齐,照射出的光好像漫天的雨水,却比雨水更明亮、柔软、皎洁。
女人双腿优雅的交叠,透过深重的车玻璃看进去,女人的脸上画着十分精致的妆容,勾勒出她精细的脸庞,她的一只手拿过旁边座位上的烟盒,从中拿出一根烟点燃,女士的薄荷香烟味,吸起来有一种冰凉感,很像那个男人的唇。
初恋时都不懂爱情,她以为她在未来那么长的人生路上,随时都可以碰到有着薄荷味道的男人唇瓣,冰凉却也炙热,可后来,她接触过各类各样的男人,却再也没有遇到过一双那样的薄唇。
你有过后悔吗?就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与你错过的最爱的男人的分手画面。
那时的你说出的话决绝不带一丝余地,将那个高傲的男人打击的一无是处。
而你终于尝到什么是后悔的时候,他已经属于了另外一个女人,并为她走进婚姻,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那种后悔渐渐累积,慢慢酝酿成遗憾、不甘,到最后,演变成势在必得的疯狂欲-望。
她红唇勾起一抹嘲笑,没错,她现在有些疯狂,无与伦比的疯狂。
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隙,将刚刚吸到嘴里的烟雾冲着缝隙慢慢吐出,烟雾混着滴落的雨,渐渐消散。
看向车玻璃外,将近晚上的十一点,这一带却依然灯火辉煌,车流如织,不远处的一座跨海面的大桥上,一盏盏圆状的桥灯组成一条明亮的光带,在茫茫的夜色中,发散着五颜六色的光,上面偶尔有紧紧相拥的情侣走过,就算雨还在下,也没有阻挡住那些撑伞夜游海边的情侣兴致,反而越是这样的雨夜,越是给热恋中的情侣增添了浪漫的气息,离得远,她也能看到,他们的脸上正挂着幸福的笑容,这对于此刻坐在车里的她来说,是有些讽刺的。
一根烟吸尽,将烟蒂扔到烟灰缸里,女人转回头,挪动身子到车子的另一侧,看着靠路边这栋公寓的五楼,里面的灯亮着,似乎房子的主人还未入睡。
今晚的这场安排,是她痛定思痛后的结果,不成功便成仁,希望孟暖可以热情点,也希望苏留白可以冲动点,这样明天早上,她才有机会将重新拥有彼此的两个人,生生的分开。
孟暖那性子她十分了解,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来她对这场感情就十分的怯步不确定,她需要添油加醋,让她的怯步和不确定性更加扩大,好让那个男人自动放弃,然后,永永远远的留在她的身边。
不经意间,女人所坐的黑色车子后面又停了一辆车子,是一款白色布加迪,车牌号是高调的青A99999。
女人仰视的视线从八楼亮灯的房子挪回来,透过后视镜,一眼就看到了身后的车子和车牌,她勾唇,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女人指甲的鲜红色与白色的手机壳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妖媚性感。
“跟我一样,不放心?”
男人坐在主驾驶座上,接听电话的动作是慵懒的,透过前风挡看向牵扯后座女人的背影,隔着两层车玻璃,看的不是很清楚,却能大致的看出来女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不是刚刚分开时的那件,说明她也是到家后,才又折返回来的。
“嗯,回家冲了澡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也许亲眼看到,才能放心些。”男人回答。
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泛白,他在极力控制自己体内的烦闷和抑郁。
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别的男人床上,这种事情搁谁身上,兴许都不好受吧,何况是他。
“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女人莞尔,邀请他,“要来我车上一起等吗?”
“不用了,该谈的已经谈过了,我待会就走。”
话落,又与手机对面的女人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五楼的公寓灯终于灭了。
女人的电话又拨了过来,声音带着难言的凄楚,他们两个在这种跌跌撞撞的爱情中,何尝不是最失败无用的。
与生意场上的两人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她说,“我后悔了,我怕这晚过后……苏留白的心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男人叹了口气,“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就算有没有今晚,他的心你也收不回去,不然过去的那五年,你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将他搞定,不是吗?”
“嗯哼,你说的对,我甚至想过用强的,就为了让他碰我,可我不敢,就算下了几天的决心,可在见到他深邃的眼眸时,就什么都不敢再做了,那个男人有时候对我绅士冰冷的像是像是捂不热的冰块,就算我脱-光自己,他都可以目不斜视的走过……”
女人的声音开始颤抖哽咽,她的声音一度崩溃,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手机的那端传过来。
男人握着手机的大手不自觉的加力再加力,她说的这些感受,他又何尝没尝过。
这种得不到却又欲罢不能的滋味,他体验过,也十分了解。
“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好?好到他宁可放弃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放弃走向更大的权利巅峰?我不明白,始终也想不明白。”
两个人坐在各自的车里,静谧时,耳朵里除了对方手机的无线电波声,就是雨滴滴落在车顶的滴答声。
“男人有时候想要的,也许并不是更大的财富地位甚至是名望,他们有时候站到一定高度时,更渴望的是平凡,娶一个自己爱的女人,生一个属于两人的孩子,过着茶米油盐琐碎的日子,而不是每天在生意场上应酬厮杀,每天在筹谋算计中过活,这种疲累的感觉不止男人,对于干练事业心的女强人同样适用,我说的这种感受,你……也应该懂的。”
女人的声音像是在哭,他却再也听不到一丁点的哭声。
男人说的这种感受她懂,甚至没有人比她更懂。
也许是跟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系,她想要得到什么,父亲就会让她用相等的劳动去换取,久而久之,她就变得越来越成熟干练,越来越冷静果敢。
父亲常说她生错了身子,如果她是个男子,必是可塑之才。
可惜,她是个女儿身。
“谢谢你的开导,听你这么说几句,我好多了,也不再钻牛角尖了,想要得到我们最想要的东西,不先经历痛苦,又怎么会知道后来的甘甜?”
这样自说自话的安慰语,骗骗别人还可以,但却骗不过她自己的心。
“时间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早你还要早起赶来这,不要……想得太多了。”
男人把能想到的安慰话都说了出来,与她接触的越多,他就越能感觉到两人的共同之处。
他要达到自己的目的,除了要和她合作,也要互相利用,她利用他得到她想要的,同样的,他也需要利用她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拍即合的买卖,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嗯!”女人淡淡的回应,切断了通讯。
也许两人都还沉浸在悲喜交加的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从小区的大门里驶出一辆私家商务车,通体黑色,车膜贴的极重,就算紧贴着,也未必能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女人叫司机回归,很快,车子便朝前驶去,后车的男人趴在方向盘上平复了一下自己,大约几分钟后,才将车子启动,驶离了小区门口。
……
另一边,与刚刚在小区门口驶离相反方向的车子上,坐着三个人。
主驾驶座上是刘同,后面车座上坐着苏留白和孟暖。
这个车子是苏留白不常使用的商务车,后车座和前车座之间有着一道固定死的屏障遮挡,之前是为了不受前面打扰,方便与人商务洽谈,现在则是方便了孟暖的媚态不会呈现在别人的眼前。
苏留白被身边的女人上下-其-手,却一点都不恼,很享受女人此刻带来的撩-拨感。
想起刚刚在公寓接到陆川风电话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我们将时间倒回到二十分钟前,也是他正做着最后的挣扎时,他接到了陆川风打来的电话。
陆川风所在的地方很嘈杂,音乐声混着人声化成了他话语后的背景,虽然吵,但他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过来。
他说:“老白,不对劲,医院附近商铺的摄像头在今天全部进入瘫痪状态,名义上是说最近第三人民医院附近的线路维修,但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偏偏你需要调录像时的今天,就维修了呢?还有第二点,就是医院的视频,从你进去到出来时的视频全部被消除掉了,而且不露任何痕迹,说明背后布线的这人非常强大,与当初苏氏员工资料泄露那时一样诡异,一样调不到任何视频。”
苏留白将手中剩余的半截香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掐灭,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我和孟暖有可能被人盯上了,你现在去查一下苏氏附近的视频,如果还查不到什么,再给我打电话。”
陆川风沉默了半刻,“孟建勋那个老狐狸不是省油的灯,老白,悠着点吧。”
“陆子,如果我稀罕那些,很早之前我就可以走更高更大的权利巅峰,而不是现在,如果还是我的好兄弟,以后这种劝慰的话我不想在听了。”
他爱孟暖,爱她就像含笑饮毒酒,他早已情不能自已。
苏留白的声音低沉的回荡在浴室里,透过无线电波传到陆川风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