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轮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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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床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欧阳这时竟笑得有些邪肆,紧紧握着手里男人的要害,慢慢地抚弄摩擦着:“看你这么委屈,不如让我来帮帮你吧!”眼看两人都快刹不住了,深知先发制人的欧阳索性先动起手。
随着欧阳手上动作的加快,炎翼不可自抑地发出声声惊喘,低沉而颤抖的声音竟让欧阳有种奇异的快感,手上自然而然使出所有技巧,潜意识的只想让这个男人为自己而疯狂。
终于,炎翼再也无法承受,在欧阳手上尽情地释放了自己。可是欧阳接下来的动作却又几乎让他惊叫出声,“阳……你……”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欧阳径自脱下男人身上所有的衣物,不知道自己眼里散发的浓烈欲望强的让人心惊。
极度欢愉过后的无力感让炎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瘦弱的少年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在欧阳熟练的动作下,一具成熟而又充满男人阳刚魅力的完美躯体呈现眼前。着魔般的抚摸这温热的躯体,欧阳第一次发现男人的身体也能这么迷人。忍不住低头仔细品尝,湿濡的吻细细描绘着那优美的锁骨,慢慢地往下滑去,鲜红的吻痕在胸前白玉般的肌肤上扩散,最后来到胸上色泽瑰丽的两点粉红。两朵花苞在男人胸前悄然绽放,让这具男人的躯体染上无人可以抗拒的绝艳。屋里的温度急剧攀升,所有都在按着自然的轨迹运行,无人可以阻拦……
“皇上,”门外的声音细小而怯弱,却也足以惊醒一切。
门内一下子没了动静,良久,一个暗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又似有些庆幸。
“刚才贤妃娘娘在宫里昏倒了,经太医诊断,娘娘有喜了。”声音不大,可不知为什么在这时响亮得有些刺耳。
过了许久,炎翼推门而出,衣衫齐整,仍是那么俊美慑人,高贵英伟,身后竟然还跟着燕王。炎翼的贴身侍从云堇躬身垂首站在门边,低垂的脸看不见表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接下来的几天里炎翼再也没有机会与欧阳单独相处。几次独自去欧阳的居处,都没找到人,说是被庆老王爷叫去了。
原来,炎翼那即将出生的孩子似乎提醒了老王爷,这几天正积极给欧阳介绍朝中上下的名门闺秀,想是想抱孙子了。
从此炎翼在众人面前看向欧阳的目光又变了,不只是暗藏的火热,还多了一些分辨不出的复杂的东西。也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欧阳的异样——那是一种深思的神情,似乎在做着极其重大的决定。
时间就在这样粉饰的太平里流逝,迎来了欧阳三十二岁的生日圣典。
当晚天色晴霁,星月交辉,辉都四市十二街,竞放花灯。城里百姓齐聚街头,载歌载舞,欢庆他们英明神武大王的寿辰。
坤明宫与闲月宫的四周挂满了精致的各色风灯,使得这都城正中高台上的巍峨殿堂直如天上仙境,如梦似幻。
正殿里男人英姿焕发,高踞紫金雕龙宝座之上,身边美人环绕,顾盼生威。
欧阳于王座下首几步之遥,冷眼相看。王座左边为正宫王蔷王皇后,乃是当今大将王尹的次女,仪静体闲,深具大家风范。这王皇后十六岁时许为炎翼的太子妃,十年来执掌后宫,不偏不倚,深得人心,炎翼已有的两个儿子便是这王皇后所出,这一切使她稳坐后宫之首,地位超然。右边便是刚传喜讯的贤妃娘娘谢欣琳,为蒋元将军之女,脸如敷粉,艳若桃李,斜倚帝王怀中,纤纤弱质,如不胜衣。下方一对孪生秀女,冰肌玉肤,顾盼生妍,便是炎翼的另两个宠妃,并称仪妃,大的为红缨,小的为红岚。打后还有数十美人,个个姿容俏丽,各具美态。
以前欧阳从未注意过这位王兄的后宫佳丽,但此时可能因为心态的改变,变得分外在意起来。看那君王于万花丛中悠然遨游,心中忽然格外不是滋味。在以前看来天经地义的事,现今忽然全部颠覆了。
脑子里一切乱成一团,一会儿是当日揭露自己身份时炎翼那温柔的神情,一会儿是那日与自己在床上情动绝艳的神色,可是眼前的一切清楚得刺目,欧阳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纷乱了,猛地站了起来,悄然往外走去。
站在御花园假山后的亭子里,任那冬日里的寒风吹拂,欧阳第一次在人生里找不到方向,他似乎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那样地犹豫与徘徊。忽然身后伸出一支壮健的手臂,探前将他搂在怀里,那熟悉的气息与温暖的怀抱使欧阳毫不反抗地站着,任自己深深的陷入身后人的气息里,一任自己沉沦。
灼热的气息喷在欧阳颈后,接着便是一个火热的唇贴了上来。在白皙的颈子上细细描绘,然后渐渐往前钻,不知道什么时候欧阳的头被转了过来,唇印上了他的,辗转吸吮,柔软的舌在欧阳嘴里急促地蹿动,紧紧吸住不放,不同于以往温柔煽情的吻,这样的亲密更多的似乎在表达着什么,不安而焦躁。
欧阳第一次没有其它反应,任自己被锁在眼前男人的怀里,即使他的力气大的让他生疼;任那男人的唇舌对自己予取予求,即使嘴里已有了血腥的味道。他只是温顺的靠在那温暖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脖子。
终于在欧阳以为自己快窒息的时候,男人放开了他。仍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欧阳喘息着凑到男人耳边:“到我房里吧!”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的一切全部化为狂喜,不顾一切的将欧阳打横抱起,大步向远处的宫殿走去。心思各异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身后不远的树后,一双惊异复杂的眼见证了一切。
猛然推开欧阳的卧室门,在身后拴上。欧阳从那温热的怀抱里落在了床上。睁大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一寸一寸用唇齿膜拜着自己的身体;看他渐渐沉迷,眼里射出无法错任的欲火;看着男人飞快的脱下身上衣物,露出一身完美的肌肉。就在眼前强健而优美的躯体即将覆上来的一刻,欧阳轻轻的推开了,不顾男人的诧异与不解,慢慢的走下床,来到桌边,从抽屉里取出一盒盒药粉,竟卸起脸上的易容药来。
镜中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终于全部显露出来,欧阳对着里面的人轻轻一笑,镜中人眼内眼波流转,千言万语包含其中,虽是在笑,竟让人有一种默默哀伤的错觉。
欧阳起身,对着身后床上显然已经呆掉的男人又是一笑,但这次的笑容却娇媚如花。欧阳用自己的微笑与眼神勾引着眼前的人,缓缓走到他眼前:“现在可以了。”
接下去的一切如梦似幻,房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陷在瑰丽的梦境里,人在极度的欢愉与痛楚中沉浮,用激|情的喘息与极尽暧昧的呻吟来表达自己所有的情感,在没顶的情潮里紧紧地拥抱,两人紧紧贴合着,毫无缝隙的肌肤相接让两人的激|情持续攀高。被浪翻腾之下,热情伴着浓浓的爱意爆了开来,相互交换着的痛与乐在一瞬间将两人连了起来。最终一个大浪涌来将一切淹没了……
从深沉的美梦里浮起,炎翼缓缓张开眼。入目的不是熟悉的明黄,紫色的床柱让他想起前日的一切。一个翻身想要坐起来,可是酸疼的腰骨和后面难言的刺痛感让他一下子摊了,回想昨晚那激烈之极的欢爱,不禁又惊又喜。昨晚的欧阳热情得让他心惊,在无尽征服与被征服的快感与痛楚里,一切美妙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夜晚炎翼相信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炎翼往身旁一摸,空空的被褥早已凉透。这人又跑去哪里了,不会是害羞了吧?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那不是一个会害羞不好意思的人啊!昨晚的战况那么激烈,连自己都吃不消了,那家伙好几次都快承受不了自己的热情接近昏迷,后来又硬是把自己压在身下狠狠的做了几次,他现在应该比自己更爬不起来才对啊,到底去哪里了呢?
好不容易爬起身,炎翼整理好衣物走出去,外面阳光明媚,恰如这时他的心情。转身向轩武殿走去——不知道众大臣等多久了,怎么云堇也没有来叫呢?
半路上看到炎翔急急地向这边赶,等到近前,还来不及问,便听他说:“欧阳弟留书出走了!”
欧阳扮成个老头坐在老旧的马车车厢里,耳边是风声呼呼伴着越来越急促的马蹄得得声,辉都高耸的城门在身后渐渐远去。呆望着车厢窗外的急闪而过的树影,欧阳的心并没有随着车子的离去而平静下来,脑袋里的一切交织成一片,倒是越加纷乱了。
现在他一定知道了吧,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又是不解又是气愤吧。不知他能否了解自己的心意呢?
身上到处还是一片酸疼,昨天那男人真是完全失去理智了。心里忽又感到辛酸——为他也为自己。那个男人怕是很少失去冷静的吧,在他看来自己这样的行为已成欺骗了。可自己又好到那里去呢?早上几乎是一步步咬牙挪出宫的,匆忙写下只字片语便离开了,连去看看老王爷的时间都没有,他欧阳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这么仓皇了?
不是想逃避,只是深思熟虑之后所下的慎重决定。
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大概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吧。生平第一次感情用事让自己尝到了后悔的苦果。可能是从未对任何人动心过,一旦尝到那样醉人的滋味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因而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判断力,不然怎么会没想到那人的身份呢——他是一个国家的君王,主宰这块大陆上三分之一土地的人,这样的事实即便是他自己也无法改变。这样的身份意味着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与众多女子一起分享这个男人,这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他的骄傲与自尊不会允许。而那个男人也是不可能放弃手里的一切的,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爱江山更爱美人根本就是笑话,他们天性中对理想的执着让他们从来不会甘于平淡,即使是欧阳“以前”对事业的厌倦也只是攀上高峰俯瞰众生的倦怠感罢了。
这一切迫使他必须暂时离开,待两个人平静以后再说吧,现在也只能如此……
随着马车在山道上疾驰,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化:野树草丛覆盖着深山高岭,奇峰异石耸立其间,形态各异的树木里夹杂着姹紫嫣红的奇花异草,勾画出千变万化的自然生态,时有众多动物出没其间,生气盎然。欧阳自来到“这里”以后尚是初次得见这样的美景,顿时心情开阔,先前的纷扰一洗而清。事情既然已到这个地步,徒自烦恼于事无补,是男人便该抛开一切,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满眼秀色让欧阳终于暂且抛下近日来一直盘绕于心的烦心事,回复了先前潇洒自如的本色。
马车天黑时进了辉都南面的大城南温,欧阳在这里落了车,打发了车夫后,改装成一个面色苍白的平凡书生,向西徐徐而行。本来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到处走走,可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几天后竟绕到了徐湖城口。看着那熟悉的城门街道,欧阳迟疑了半晌,还是入了城。本来他并不想到这里来的,毕竟这里算得是他的来处,说不定会有什么人正在这里等着他的,而无论是什么人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可是既然漫无目的行至此处,便悄悄进去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