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听清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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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应该足够撑到慧明大师来的时候,而且事後查不出来。”宁如潭微微笑著,手里拿著一包东西,“据说吃了药无论男女都会需要男人……连戈飞,你热情的时候,会是什麽样子呢?”
他脸上尽是爱慕和期待,接近连戈飞。拿出药来,正要给连戈飞吃下。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手指疾点几下,托住他下颌,手向下一拉,眼疾手快地把药抢下,直接灌到宁如潭嘴里。
宁如潭傻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连戈飞已经点住他|穴道,嘿嘿冷笑:“想硬上老子?想得也太美了吧!”
把人怎麽办呢?听他的意思,那药喝下去就要男人来解,想必效果不错。连戈飞很开心地把宁如潭塞到床上盖好被子,慢慢踱出门锁上,告诉小二再开一间房,颜石回来让他直接到新房间里,千万不要去那间。绝对不要开那间房门,发生什麽都不开。
小二拿人钱财,自然也乖乖听命。
连戈飞到了新房,想到宁如潭用心,眼中掠过一丝狠厉。
……不过这个主意其实好像是可以利用的。连戈飞在自己带来的药品中间翻腾,终於翻到想要的东西。他露出一个奸笑,把药丸分成两瓣,拿一瓣吃下去。然後跑到床上,满脸通红地等待某人回来。
反正那家夥确实要下药,脏水泼到他身上理直气壮,无迹可寻。
三十四
颜石回来得稍微晚了些,连戈飞猜想是有人特意阻碍他,这样更能圆谎。只是连戈飞吃的药发作起来实在不好受,幸好他只吃了一半,还能坚持住。
好难受啊……心里掠过的无不是那人形影,真希望人马上回到眼前,能把人整个吞下去。
门口脚步声,然後打门,颜石声音响起:“师弟,你在这里吗?”
“进来……”连戈飞压抑著欲望,高声道。
颜石听出连戈飞声音里带著痛楚,当即大惊,忙推门进来。他一眼扫见连戈飞躺在床上,整张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异常妖豔。颜石以为他是生了病,忙冲过来:“师弟,你怎麽了──”
连戈飞伸手一把把他拽住,拉著他胸前衣襟让他俯身下来,然後直接啃上颜石嘴唇。
颜石傻掉了,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这位师弟,怎麽也不明白他在做什麽。
吻得无法呼吸,柔软的唇接触之後,连舌都进来纠缠。颜石傻愣愣的并不会回应,连戈飞其实也没什麽技巧,全靠本能掠夺。一直掠夺到呼吸不顺,才把这傻子放开。
“你好热……”颜石感觉到连戈飞灼热气息,担心道。
“刚刚……宁如潭来了,他对我下药……”连戈飞断断续续道,眼睛里一片氤氲。
“毒?有解药吗?宁如潭呢?”颜石一惊非常,就要起身去找人。
连戈飞拉住他:“他下的……是春药……”
“春药?春药也要去找解药……呃?”颜石从慌乱中回了些神,才意识到连戈飞在说什麽,“春药?”
“他对我……你知道吧?”连戈飞呼吸间尽是热气,通红小脸对著颜石,“他说……这药没有解药,一定要……要和人交合才行……”
颜石傻了:“那、那怎麽办?”
连戈飞也不说话,一双眼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眉毛紧锁著显示他的痛苦。颜石只觉心疼,但他本就反应慢的脑袋遇到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一时什麽也想不起来,只能傻呆呆看著连戈飞。
连戈飞痛苦之色越来越明显,他似乎真是忍不住一般,伸出手来,按在颜石手臂上。
颜石一颤,想躲开他。但手臂上传来的炽热让他有些迟疑,连戈飞眉宇间紧颦的皱褶更让他动弹不得。连戈飞微微用力一拉,颜石便被他拉到床上,躺到他身边。
一翻身覆上,连戈飞的唇在颜石脸上脖颈上到处乱动,喷出热气尽数洒在颜石皮肤上。颜石心很慌,想逃开,但又怕连戈飞受不住。
他这种老实头,是连建议连戈飞去妓院找姑娘的念头都生不出来的。何况他内心深处,当真也不希望师弟去做那种事。不过对於他而言,两人这样的接触也著实太惊人了,让他完全手足无措。
“石头,石头……”连戈飞的声音,低低在他耳边响起,甜腻得能溺死人,“石头,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是不是?”
声音顺地完全不像中了药,可见药效已经发作得七七八八。颜石感觉到下身什麽硬邦邦抵著自己,顿时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似的,哪里还有心思研究他现在状态,只低声回答:“是啊。”
“你喜欢我吗?”连戈飞在他身上蹭啊蹭的,衣襟已经蹭得开了,能看到里面大片白花花肌肤。
两人一起长大,颜石按理来说应该已经看得惯了,但现下情况又是不同。连戈飞殷红的脸和水汪汪的眼简直勾人魂魄,即使是不懂风情如颜石,也被这**气氛感染,说话都是呐呐。
“我……我……”白花花的地方两点润红,一个火热身体在身上蹭来蹭去。颜石鼻子有点发热,竟然流了点鼻血。
顺手从床边撕了条布擦去血迹,连戈飞嫣然一笑:“石头。”
颜石傻乎乎看著他:“啊?”
“我爱你。”r
石头僵化成石,身上衣服在同一时间被扒了个干干净净,随即整个人被吞吃入腹。连戈飞很急,但在急切中,还算记得保留一些温柔──就算是吃药用强的,也不希望给这块石头留下不堪的回忆。
三十五
一觉睡到天亮。连戈飞连梦都是粉红色的,还冒著幸福的泡泡。
早上醒来,先不睁眼,而是伸手摸身边的人,摸到了才放心。然後觉得触感非常好,又搓又揉了半天,直到身边人耐不住他这样骚扰,半梦半醒地伸手去推。
连戈飞这才睁开眼,映入眼中是颜石半睁半闭的眼,那种很辛苦地要清醒偏偏又困得不行的样子。连戈飞觉得这样的石头好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他的眼:“再睡一会儿……身上还好吗?疼不疼?”
某人麦色皮肤一下子变红,转个身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不看连戈飞。
连戈飞心里满满的笑意,贴到颜石背上,啃他肩头,模糊不清道:“昨晚我著了道,有些粗暴,没伤到你吧?不过……我欢息你,是绝对认真的……”
怀中人体温越发高了,连耳根都是红的。
再咬了下他耳垂,连戈飞很是满足:“石头,等回山以後,我们搬到一间去吧……我一直陪你,直到我们都老去,如何?”
那块石头闭著眼,沈默好半天,挤出一句:“师父会生气……”
“他才不会。”连戈飞显然很了解莫铸冷,“又不是招摇撞骗作奸犯科,这种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事情,他才不会管呢。”
说完这话,连戈飞心悬在半空好一阵子,并没有听到颜石反驳。他放下了心,微微笑了。
这块石头,并没有反驳那句“你喜欢我”。
他正在尽力吃豆腐的时候,忽听门外过道脚步身,小二在不远的地方大喊一声:“大和尚,你怎麽躺在这里?”
手下身体一僵,连戈飞忙道:“我出去看看。”
过一会儿,连戈飞眼底带著奇怪的笑意回房。颜石正看著门口,见到他忙问:“什麽事?”
“宁如潭对我下药,大概是想让慧明和尚看到我俩在床上……所以让别人把他引来。结果……昨日他缠著我的时候,我生怕自己受药控制把持不住,就把他点了|穴放到床上。慧明去那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宁如潭和一个男人做那事。”连戈飞这话当然不尽不实,但能瞒过颜石就成,“那男人点了慧明和尚的|穴,把他放到门口,据说听了一夜的叫床声,真可怜。”
话里虽然说可怜,连戈飞面上哪有半分同情。反正和尚不妄语,这件事应该也不会传出去。
“那他们……”颜石张口欲问,想到什麽,脸上有些不自在。
“我刚刚进房看了,他们二人都不在,地上五花大绑著一个人,你猜是谁?”连戈飞笑问,见颜石摇头,方才公布答案,“廖南归。这下我们可以直接回山了。”
把那家夥昏睡|穴解开一问,那家夥却是被昨夜那男人抓住的。连戈飞大概勾勒事情经过,应该是那男人抓了人不想自己出面,知道颜连二人也在追人,想把人交给他们,结果进了房间发现在床上憋得快暴体而亡的宁如潭。然後不上白不上,就上了。上得很愉快,就把人带走了。
“宁师侄不会有事吧?”颜石担心问道。
“他想对我下手咧,你还关心他?”连戈飞皱眉,然後摇头,“放心吧,应该没事。听廖南归的话,那人应该和紫云门有点关系,才想著把人交给我们。宁如潭那小子,顶多就是以後过少林不入罢了。”
连戈飞略有些遗憾,他其实也想造成个“既成事实”给世人看,不过想到颜石的性子和他对未来的期许,觉得还是不要公告天下比较好。
搬来水照顾人,眉开眼笑地把人从头擦到脚,却听他没大碍才和他一起出去和慧明和尚打招呼。连戈飞只觉志得意满,天都格外蓝。
三十六
颜石其实很苦恼。
莫名其妙,跟自己最疼爱的师弟床上翻滚了一趟,被他甜言蜜语灌输了一大堆,也被他讨去不少保证。但是对於这块石头而言,一切都如此的诡异,甚至让他手足无措。
他知道自己对师弟好,连戈飞几乎可以说是他从小惯大的,虽说两人之间是连戈飞比较强势,但主要也是因为颜石一直让著他。
他一个人在山上,虽然性格沈稳,也毕竟是个孩子。忽然有一天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师弟,当然疼到心里去。这种感情,也许是兄弟,也许是父子,或者是青梅竹马。他分不清楚。
但只要不违反门规的事情,只要连戈飞要求,颜石多半都会同意。
而两人偕老这件事,当然门规是不会禁止的。虽然江湖流言,对於这种男男之事皆出恶言。但三齐峰上,谁在乎江湖上怎麽说。
可颜石实际上并不十分清楚情爱是什麽,他总觉得自己那宝贝师弟,就该和一美丽女子共度一生,生一堆小萝卜头。而不是和自己这粗人相守一辈子。
而且那种事实在很奇怪。
从苏州回到紫云山,只要有机会,连戈飞总是不忘缠著颜石做那种事情。颜石觉得这种事很古怪,自己的身体更古怪,有点不是很想做。但被连戈飞一缠,便会马上忘了立场,乖乖被他压倒。
颜石觉得那样做是不好的,但也没有什麽法子阻止。一旦想抵抗,连戈飞就会用很无辜的眼神看他,直到他投降。
两人在山上的生活,其实还算性福,快活得让连戈飞几乎忘了正事。
把正事带来的,却是莫铸冷。m
那日莫铸冷来後山,教完武之後,忽然来了一句:“这屋子老了。”
连戈飞点头:“是啊,我正想著要不要重修。”
他下山一趟,拿了不少份悬赏,正宽裕著。
“一间卧房?”莫铸冷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扫过,颜石一震,站起身来:“师父……”
莫铸冷一挥手:“我知道。无妨。”他看向连戈飞,“邱振翼在来。”
这回轮到连戈飞震动了,问道:“他来做什麽?”
“後山。”莫铸冷吐出两个字。连戈飞一震:“你知道。”
“这是三齐峰。”言下之意,我当然什麽都知道。
“你和连玉庭……是朋友?”连戈飞心悬起来,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会有答案。
“我收你为徒。”莫铸冷轻易不会收徒,故人之子除外。
“那他和那姓邱的……”
“落花有意,不知道流水。”不知道流水是否无情。
“那我娘是什麽人?”
“他丫鬟。”有问必答。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只剩……“他是怎麽死的?”
“杀死。杀他的都被他杀了。”莫铸冷难得回答了句非所问。
“他……很爱那个姓邱的吗?”连戈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