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同人)「Wincest」思慕难以正确传达-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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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挽好袖子,温家哥哥将小孩搂在自己干爽的那一侧。冰凉的皮衣很快变暖,Dean发白的脸色也稍稍回温。
雨滴细密地敲在伞面上,不重,带着欢闹的乐感。水珠从Dean发尾垂下来,渗进贴在哥哥身上的黑色套头衫里。他的全身洋溢着温和暖融的水汽。Sam想。他知道他下一句话准又是“抱歉”,还有几句不咸不淡的“我会小心”,最多加上夸夸其谈的“你哥我可是超级英雄”。Sam又想起了哥哥后肩上的那圈碍眼的牙印,它似乎带有某种不知名的宣告所有意味,让小男孩觉得愤恨,乃至懊悔。
“Samuel Winchester”,满意见到到弟弟回神,Dean一付打算促膝长谈的架势笑眯眯地询问:“夏令营和生病,救人和挣生活费,伟大的Princess Sammy想从哪一件开始,跟我,慢、慢、算?”
无上的大魔王Sam阁下认为他哥简直没救了。
“我说你啊……”
合适的时机总是姗姗来迟。
“Dean!”
来人是个熟人,老早就摇下车窗冲他们挥手,英俊的连朝气蓬勃,连阴雨天都被映衬得亮了一个色号,看样子像是特地来接兄弟俩的。Dean紧扣住弟弟,半侧身挡住他,跟人亲切地问好。
“您好,教练,日安。”
Sam往他怀里又挤了挤,确定Dean的却在不自然的僵硬。但是这位是一向亲和见惯了的球队教练不是吗?
“我已经帮你俩都请了假,住这么远,你父亲也不帮忙送送。上车,我带你们去车站。”
Sam记得他。这一位在球队和学校都相当照顾Dean,是不怀任何目的的照料。在Sammy抱着作业或者书在球场边等哥哥一起回家的多数时候,这位教练总是过来搭话,谈的内容却几乎从来不包括棒球。Sam曾经遗憾过,以教练的学识和谈吐大可不必委屈在这种小地方只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棒球教练。那时是他唯一一次提到过往的经历。
“你的允许孩子们追求梦想。你能想象你哥哥站在万人环簇的球场里,拥抱荣耀的情形吗?要知道,总有人更适合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之下,黑暗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我自己就有个不靠谱的父亲,所以我希望小伙子们能稍微松快点儿生活。真希望我有帮到他们。”
他们每次都会谈到Dean,像是有着同一位倾慕的偶像。而且每次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谈论Dean。
Dean顾着Sam往后退了一小步。推拒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顶了回来。
“伤口不疼啦?还是Sam能陪你一起在雨中漫步森林探险?他正在低烧。”
Dean觉得自己的七寸被男人捏在手里动弹不得,但他没有妥协的打算。
“谢了教练,我能搞定,我俩一起就好,谢谢你的好意。”
“我说上车,Dean。球队的事……”
“我说了「敬谢不敏」。Tom。”
那种能把人点着了的目光再度浮现,Dean肩上的咬伤应和着迅速起了反应。灼烧感很快让Dean晃了一下。
“哥,「敬谢不敏」这句话指的是什么?”真不愧是Sammy,总能找到合适的时候添乱。
不凑巧的是,Dean现在没心情陪他玩好哥哥的游戏。眼前这位文质彬彬阳光明媚的Thomas先生,同样是一位觊觎他弟弟的混蛋。
“球队的事为什么不让Tommy①说完?昨天你才说过!你说不去就不去,球队那边怎么办?好,你不去,那好,你自己回去等那个老混蛋吧,我不像你,我班上老师也没有Tommy这么好说话。”
“Sam!”
“干嘛?你看看你自己。我不想像你一样在出勤上前科累累。你以为老师没找我谈过你?没问过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说?在酒吧?在牌桌上?在赌球?还是在某个老女人的床上。”
Sam甩开哥哥,直勾勾瞪着他。Dean踉跄了一下,没有拽住他。
“我说小姐们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就没有已经迟到了的自觉?”
“抱歉,To……”
“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好好好,你是队长。我的殿下。”
Sam看着他哥。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一点,大概是Winchester家族的通弊。
“不想陪我去你就留下。反正一开始专门挑明尼苏达州的球队只是为了方便照顾我,不然底特律不是更近?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Tommy会照顾我。”
他知道Dean在房东太太家给John去了电话。他没有听见具体内容,但哥哥回来之后情绪一直不对,他想他大概猜到两个人说了什么。如果Dean要去打球,老家伙不同意,Dean就再一次被紧紧绊在父亲身边,一辈子做这些邋遢活儿,没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没有自己的荣耀。而没有监护人的允许,球队也不会收他——除非能从法律上解除两人的亲属关系,改由Tommy或是别的什么人,例如Bobby,监护——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想为哥哥实现梦想。
“Dean,上车。”
这大概又是两兄弟之间惨烈的一次争吵,Dean固执得要命,但哥哥总会妥协。
长发男孩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惯常的嘲笑。
Dean想到了父亲没接的那通电话。
最重要的时刻永远缺席。
他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Dean总会妥协。
“Sam,去后头坐着。”
他的脸色青白,不再跟两人多废话,拉门直接坐进车里。车门嘭的摔上。Sam第一次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坏了什么事。哥哥对这些宝贝姑娘们总是温柔有加,就像家里那台Impala;除了那台黑珍珠,别的车里也总是跟他一起坐在后排。
“哥……”
“闭嘴,Samuel。”
Sam觉得所有的话语都化作沉甸甸的冰块深深地降到了胃袋底部,嘴里涌上来一股涩苦的酸味。连身上的皮衣也带着父亲年老的臭味——苦艾和烟草混合的味道,错杂劣质工业盐和火药的余响,或者还有女性香水的残香。
他不想Dean也成为那样的一个男人。
那样一点也不酷。
那他也许就没做错。
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Tom; Tommy; 都是Thomas的昵称。
☆、#2。5#
#2。5#
Dean离开暂居地前没有再跟父亲有过联络。这些年他总是对冷眼旁观的电报员和电波那头公式化的答录机拳拳诉说,理所当然的,很少完整真实地传达给父亲。或者说,Dean不知道父亲在没在听,不知道父亲到底想不想听。你没办法叫醒装睡的人,大致上就是这个道理。
车很平稳,看不出一点赶时间的急躁。Thomas在岔口不出意料转入出镇的车道,Dean只留心后座的Sam,没有看这位教练一眼。Sammy在后排靠着垫子已经安然无忧地睡着了,间或露出困惑的表情——也许是做了美梦。梦里有和蔼的父兄和慈祥的母亲,有他向往的平凡人的平静生活。Sammy称他们现在的「家」为暂住地。小男孩似乎坚持要有大狗和漂亮的白栅栏花园的房子才可称之为「家」,而非某个租来的森林小屋,或者众多的汽车旅馆和精致的Impala小姐。
而Dean很早前就学会知足,尽可能不去挑剔。并对梦境缄口不言。
他总是尽可能的避免去想这些事情。三个人里需要有人保持清醒,就像有人需要去维系整个家庭,他太过明白自己在Winchester家的角色。像是一台飞驰向前的汽车,有人能做发动机和轮胎,有人就要做雾灯和雨刷。他可以帮别人看清前进的道路,扫平障碍,然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趁手的工具。
他有这个自觉。
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尽量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这很容易。
“我是不是得好好谢谢Sammy?”
“是Sam,相信我,你们没熟到那份上。”
司机先生重重叹了口气,体贴地压低声音,跟自己的队员解释,“我都说了我对你弟弟没兴趣,我们真的只是在聊天,谈得来而已。不是所有物种都对该死的血脉势在必得。”
哥哥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什么血?”
男人脸上瞬间飞驰而过奇异地混合了得意和讽刺的神情,宛如夏天正午毒辣的光线灼烤着饥渴的荒漠旅人,“血?当然是人血,我是保守派挑食党,混血没那么有趣。而且我觉得现在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喏。”
后座的Sam翻了个身,头扭到一边几乎要贴上了车窗。Dean从前排探出半个身子去,手上的衬衫搓干Sammy的发梢,拖着小孩的头把他放平,垫好垫子,后者乖顺地手抠抠皮质坐垫,蹬了两脚才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向健康的Sam总能挑最关键时刻生病,大魔王风头无出其右。Dean坐回来后象征性扒了几下头发和半边潮乎乎的套头衫,没换,将擦水的衬衫胡乱捅到了脚边的旅行袋里。
“你一直这么干?”
“……有问题?”
“不,当然不。”棕发男人单臂靠在车窗上,悠然磕着指尖,“怪不得问你怎么锻炼出出色的柔韧性你都不说,在车里做伸展运动,方法还真是别致——你在家居然真的是扮演老妈子的角色,哇呜,圣诞惊喜你好~”
Dean的眉紧紧锁着,脑子还停留在方才的议题里。混血?什么混血?父母都是本地人,哪里出来的混血种?
——对于家人的事他天生有种直觉。然而即便是想问,眼前的这一只也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他了解Thomas。
停顿片刻,Thomas见Dean并不搭话,又自娱自乐地继续话题,“我还当你喜欢照顾人的性格只是精力旺盛罢了,没想到天性如此。不过队里那帮臭小子哪儿懂生活的情调,一腔柔情还不如约两个姑娘出来更让他们兴奋。人人都爱大胸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们的血可称不得老饕首选,总有种果冻口感和粉饼味儿。”
Dean其实想跟教练说不必配合他特意讲正常的青春期荤段子,他没有对女孩儿感兴趣的精力;也不必自我调侃以示无害。
“那什么类型是你的偏爱?按血型,A型B型O型或AB型?蚊子偏好B型,电视里那帮生物学家说的,尝起来更甜。还是按人种性别来?你嘛……”
“大致上是按性格。极度苦难的人生满是阴暗想法的脑子,和——坚韧不拔阳光普照的人格。满意了?”
他了解Thomas。是的,Dean了解他。
就像他说的,他觅食只为果腹,没有要任何人命,他会为那些女孩们疗伤,送她们回家,不会让她们有痛苦的回忆;他甚至用的不是自己平常的样子。他想在这个小镇生活。他想留下来。
“能不能不伤害人类?”
就像他一样。
“我不认同你关于伤害的看法,我只是长得比蚊子大吃得比它们多,我既没害死人,也没打算转变他们。儿女是债主。小镇既没有超自然死者也没有突然冒出来的新生血族,你知道的。我挑食,宁愿挨饿也不要折磨自己的牙,Dean,而且「不跟同个人打第二次球」,我也知道。”
他们来之前Thomas在小镇已经生活了两年,打扰到他的,是温家的猎人。
Dean不太晓得父亲仓促搬家的理由,却也直觉的感觉到了遭人窥伺。人类的目光和超自然生物的目光并没有多少差别,他们更像是除人类之外的另一物种,像是温和无害的鹿,和以鹿为食的狼。这多少算科学范畴,与正义邪恶无关。人类可以极其有效的反抗,甚至可以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