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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宠后作死日常-第71章

小说: 宠后作死日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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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萧铎比她所以为的要更平静一些。

萧铎那深到让人看不透的黑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得几乎让人窒息。

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仿佛不认识她,又仿佛他根本没有听到她之前说了什么。

阿砚见过那么多种萧铎,其实无论萧铎再可怕,她也是能够想象的。

可是现在的萧铎,不怒不冷也不残暴,他只是用那种平静到极致的目光无声地望着你。

周围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非天不再四处翱翔,何小起也不敢在说话,就连这漫天飞雪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阿砚浑身就如同一张弓,绷紧,绷到了极致。

她觉得,或许下一刻,她这张弓就会释放,弓弦断掉,也就是她死去的时候。

有什么比悄无声息地等待死亡的来临更可怕的呢?

无法抵制的寒意从阿砚的骨子里透出来,她的喉咙仿佛被人遏制住了一般,窒息,憋闷,意识开始涣散和凌乱起来,她甚至有一种尖声大叫的冲动。

就在阿砚以为自己整个人绷紧到浑身都在无意识颤抖的时候,萧铎终于开口了。

“你不喜欢我?”萧铎的声音是沙哑和冷静的,就仿佛在问起一个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话题。

阿砚呼吸一紧,僵硬的手指头微微弯曲,以便让自己找回一点力量。

其实事到如今,再隐瞒又有什么意思,他也不会信的。无论怎么样都是死,不是吗?

她昂起头来,直视他那双平静到冷漠残酷的眸子:“是。”

她这么向他承认道。

“你一直都在骗我,一直在忍耐我?你厌倦我?你甚至厌烦到根本不想和我说话?”

萧铎语气依然是平静的,可是那平静却像是不能很好控制的琴弦,话到最后已经出现了颤抖的破音。

阿砚听闻这个,却是低下头,轻笑了下,绝望无奈地笑了下。

她才明白他了。

他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欺蒙?

他好不容易施舍出一点宠爱和温柔,怎么可以让她来如此践踏。

这一次他必然是会杀了自己的,就如同那个卑微的宫女,那个绝望的土匪头子,那个可怜的小尼姑,也如同那个生不如死的韩大白一般,绝望而痛苦地死去。

怎么都是死,她为什么要选择像以前那般卑躬屈漆?

再次昂起头来,她从来都是胆怯柔顺的眸子里此时充满了决然。

她在他身边乖顺听话地当他手心的宠物,当了好久好久,以至于她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可是她到底是阿砚,那个死了八次,依然在不懈地求不死的阿砚。

命运如此捉弄于她,可这并不意味着她每一次都要向他低头。

她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即使他对自己好又如何,自己依然只不过是匍匐在他腿上的一个小宠物罢了!

她要活着,而且是不当他的宠物那般地活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地活着。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泛起了绯红,她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平生第一次倨傲而冷静地对那个她怕了八辈子的萧铎道:新/鲜/中文/网

“不错,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当趴在你身边的一只宠物!我讨厌你,你知道吗?从一开始遇到你,我就害怕你讨厌你!凭什么你说我丑我就丑,凭什么你说我好看我就好看?凭什么你对我好我就要受宠若惊?凭什么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凭什么你不喜欢的时候是我如草履,喜欢的时候便将我捧在手心?就凭你地位尊贵有钱有势吗?就凭你残暴冷漠杀人如麻吗?萧铎,我要告诉你,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她盯着萧铎,双眸中几乎喷出火来,她咬牙一字字地道:“我不想,我就是不想,死了也不想!我是怕死,但是现在你杀了我吧!我宁愿你杀了我!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要跪在你身边,当你的宠物,让你摸我的头发!”

她说完这些,依然觉得不解恨,当下一跺脚,又一鼓作气道:“我恨你,恨你,真得好恨你!知道吗,我恨了你八辈子!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要遇到你?我不想看到,你为什么不能离我远远的?”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这一片冰天雪地中回荡,那声音仿佛要撕裂开一般,吼叫了她八辈子以来的不甘心。

其实她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倒霉的都是她?

她费劲千辛万苦,步步为营斤斤计较,最后却连他一片衣袖都不曾碰到,为什么?

明明是少年将军春风得意,怎么好好的会坐骑发疯而死?

她苦读十年经书绝情绝义却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夜里对他生出怜悯心肠,落得一个烈火焚身的下场!

北风恰如其分在此时袭来,卷起地上一片片雪花,萧瑟迷茫,倔强而绝望。

她捂着发痛的喉咙,大口地喘气,犹如离开了水的鱼。

泪水一下子落下,她用嘲笑而尖锐的目光盯着他:“你杀我啊,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什么也不管了,我受够了!现在我宁愿去死,死也不要你爱我对我好!”

萧铎望着这个忽然之间仿佛发狂了的阿砚,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

她一句句话,犹如刀子一般投掷而来,就那么将他的心刺得一个又一个的窟窿,痛得他几乎忘记了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又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何人,为何站在这里。

悲愤而绝望的痛从心口往上攀升,演变为怒意,让他胸臆间几乎要爆炸开来。

在这一刻,他想毁天灭地,想用血染红这个人世间。

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伸出手,扼住了她的颈子。

她的脖子纤细柔白,却脆弱无比,他这么握在手里,仿佛只要轻轻地一个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你讨厌我?”他眸光阴冷刺骨,盯着她,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

“是,我讨厌你。”阿砚呼吸艰难,却依然昂起头,就那么直盯着他。

萧铎挑眉:“你想死?想我杀了你?”

阿砚倔强地笑:“我不怕死了,我只希望——”

她绝望的双眸中是决绝和无奈:“只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

萧铎黑眸中射出冷漠的光,太阳穴微微抽动着,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舍得杀你吗?”

说完这个,他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没有人可以这么践踏我。”

从来没有人,可以把他的心扔在地上狠狠地践踏侮辱。

眯起狭长摄人的眸子,他指骨泛白的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那双有力的大手就那么箍在自己脖子上,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冰冷的指腹压迫着自己脆弱的肌肤,陷入其中,并逐渐收紧起来。

她要死了,又要死了。

这次是被他亲手掐死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陷入了怎么样的迷咒,也不知道为什么生生世世重复地在同一个人世间不断地重演着相同的结局。

可是她真得想解脱,再也不想遇到他了。

阿砚的意识开始逐渐地模糊起来,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飘出了体外,直直地窜向了天空中。

一种愉悦的释然感席卷而来,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又死了啊,又死了呢……

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她就明白总是有这么一天的。

如今总算是来了。

而在这种强烈的释放中,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第71章

阿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她额头上一阵阵的温热传来,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触碰上她,安抚着她,低唤着她。

她惆怅而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又是一生,又是一世。

接下来按照惯例,她该是张开嘴巴哇哇大哭,然后瞪着小眼看看周围的人,尽管她那双刚出生的小眼睛是看不清楚太远的人的,可是他们依然会夸她。

“看,宝宝看我呢!”

“哎呦,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像她爹!”

其实在这时候,她是有一个小经验小窍门的,那就是努力地撑一撑上眼皮,这样子会让她刚出生婴儿的小眼睛看着更大些,也能更招人喜欢呢。

一切准备就绪,她张开嘴巴,发出哇哇的声音,同时睁开了应该是一片迷茫的小眼睛。

咦——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阿砚眨眨眼睛,陡然停止了口中的哇哇哇哭声。

为什么这个擦着她额头的温柔女子,竟然是夏侯皎月?

“娘?”阿砚呐呐地叫了声。

为什么她出生了,投胎了,这娘竟然是夏侯皎月?

夏侯皎月也是吓了一跳,再是淡定的她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阿砚姑娘已经昏睡了两天了,整整两天,她就在旁边衣不解带地伺候着,谁知道好不容易醒来了,她竟然张口就是婴童般的哇哇大哭。

睁开眼,她竟然对着自己喊娘?!

还未曾成亲的夏侯姑娘有点脸红:“阿砚姑娘,这……你没事吧?”

她开始怀疑阿砚是不是被掐住喉咙险些死去后,如今有点精神不太正常了?或者说失忆了?

阿砚怔怔地看了夏侯皎月半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低下头看自己,这手是常人的手,这身体也长得很,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小婴儿。

咦,这是怎么了?没死?

可是她分明记得自己的灵魂直冲云霄而去了呢,分明就是死过了!

夏侯皎月呆呆地看着她诡异的行径,越发担忧地问她:“阿砚姑娘,你?”

面对一个张口叫娘的人,她实在是问不出口了。

阿砚再次看了下夏侯皎月那震惊又疑惑的目光,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张口的那个娘字。

实在是有点没脸见人了,夏侯皎月该不会认为自己疯了吧?

正想着呢,夏侯皎月却开口问道:“姑娘,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吧?”

阿砚听得这话,微诧,诧异过后狂喜。

她冲动之下,爆发了八辈子都没有爆发过的怒火,说出那些分明找死的话,若是就此死了还好,一了百了,可是现在没死,她就必须面对这惹怒萧铎的严重后果了!

如果她疯了傻了或者失忆了,岂不是一切都可以逃开?

她可不想萧铎眼巴巴地过来,用被辜负了的目光问她“阿砚,你为什么这么辜负我!”。

于是这念头一起,她顿时有了主意,当下一脸茫然地看着夏侯皎月。

“娘,你是我娘吗?”

夏侯皎月其实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淡定的人儿,自小良好的教养让她早已经锻炼了处变不惊的性子,便是她伺候的那位皇子做出如何放荡不羁任性妄为的事情,她都是淡然处之,悄悄地从旁善后。

可是如今,她没法淡定了。

阿砚竟然喊她娘!

她为难地拧眉,不着痕迹地试探:“你为什么喊我娘?”

阿砚喃喃地看着夏侯皎月:“你不是我娘吗?那我娘在哪里?我,我娘是谁,我是谁啊?”

她一脸茫然地看夏侯皎月。

夏侯皎月声音一紧:“你,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阿砚无辜摇头,咬了咬唇,分外可怜。

夏侯皎月试探着问:“你还记得九爷吗?”

阿砚越发茫然,好奇地望着夏侯皎月:“那是谁,我爹吗?”

夏侯皎月顿时头疼无比,她咬牙,抚了抚额:“姑娘,您先躺下,别动,我去找大夫,我马上去找大夫!”

少顷之后,大夫来了。

倒是个老熟人,就是阿砚上上辈子的爹——顾大夫。

顾大夫忙给阿砚过了脉,皱眉沉思半响,又问了阿砚一些事,诸如是否头疼,可觉得哪里不舒服,甚至还让阿砚伸了舌头给他看。

阿砚心里明白这顾大夫是她上上辈子的爹,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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