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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制裁令-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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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曼尼惊异地发现,钱白胤满脸泪水。

“珊曼尼小姐,”钱白胤说,“我给你剪完脚趾甲,就把你放进浴缸洗澡好吗?你这个冒充女大学生实际上是个军统特工的臭娘们儿!”

“不!不!”珊曼尼惊恐地叫了起来。

“只有这样,我娘才能幸福地生活下去。别人洗澡,我娘就不用洗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白胤,你不得好死!”珊曼尼大叫道。

正在这时,整个房间好像晃动了一下。钱白胤警觉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是地震吗?不像。不会是舞厅出事了吧?好吧!我承认,我不想让你马上消失,我会慢慢玩你的。这就像做爱,前戏很重要,过程更重要,最后的高潮来得越慢越好,你说是不是?我负责舞厅治安,我得下去看看,你在这儿乖乖等我!”

说罢,钱白胤重新把珊曼尼的嘴巴塞上,又检查了一下捆绑的绳索,把她拉回客厅,放在正中间,然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他轻轻打开门,回头对珊曼尼说:“我会马上回来的。”

电梯半天没反应,他按了好几次,还是这样。另一个电梯每当周末就关闭,这是他要求的。现在唯一可以使用的电梯又出了毛病,难道要他从20层走下去?不!他舍不得房间里那个女孩,她的皮肤,她的身材,是黄小荷兰雪柔顾文英不能相比的。还有,她的白白肚皮……对!是肚皮,跟娘的一模一样。他想伏在上面睡一会儿,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床。他自己最清楚,他对女人说我想跟你上床,这个“床”指的是温暖的肚皮,而不是令人想起就龌龊的性交。这个床可比满是污迹的那个床好多了,起码干净,柔软,洁白。至于舞厅,谁他娘的知道发生了什么?能发生什么呢?也许真是地震,或许是错觉吧!

他转身回到房间,推开门,兴高采烈地大喊道:“我的复仇天使,我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吧?我……”

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他发现,椅子上空无一人,只剩下剪断的绳索。

珊曼尼不翼而飞。

这怎么可能?才离开几分钟时间,她就没了,怎么没的呢?

他急匆匆地走进浴室,又到卧室看了看,连桌子底下,沙发后面,窗户外面,都看了,的确没人,只留下珊曼尼穿过的那件阴丹士林布旗袍。

他呆住了,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断定珊曼尼是军统方面的人,6个人被他蒸发,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他知道,珊曼尼的失踪意味着什么,她带走了他“蒸发人”的全部秘密,这个秘密将导致军统方面对他前所未有的剿杀。

他瘫坐在沙发上,头皮发麻。他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咬了咬牙想,别害怕!早晚都要面对这场厮杀,从背叛军统的那天起他就应该做好准备。他霍地站起来,拄着拐杖,“咚咚咚”地向门口走去,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应战,他必须先回家一趟。

此前几分钟。

门被推开时,珊曼尼以为钱白胤又回来了,身上不禁一哆嗦。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他手里握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像是来刺杀她的,珊曼尼心里一阵哀鸣。可当他动作麻利地割断绳索后,她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蒙面人什么也不说,给她半裸的身子蒙上一个床单,拉着她就向外走。出了门,再转过一个拐角,蒙面人从兜里拿出一截铁丝,捅开隔壁房间的门锁,把珊曼尼推了进去。窗帘是挂上的,厚厚的线布把窗户遮掩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缝隙,房间里一片漆黑。珊曼尼眼睛一下子很不适应,失明似的坠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她的耳朵变得灵敏起来,她听到酒店下面的马路上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紧急的刹车声,偶尔伴随着一两声闷响,大概是谁在开枪。她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她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谢天谢地,终于逃出了钱白胤的魔爪。

渐渐地,房子里家什的轮廓慢慢显现出来,沙发、茶几、钢琴、地越、酒柜……一个很大的客厅。她找到沙发坐了下来,蒙面人则一直站立着,一动不动,有一刹那珊曼尼觉得他就是个雕像,保持着一个姿势,矗立在那里。黑暗中,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就是不能看清对方的脸。

“你是谁?”5分钟后,珊曼尼小心翼翼地问。

蒙面人沉默着。

“你是谁?”珊曼尼又问一句,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珊曼尼想,不回答肯定是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儿问是问不出来的。她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是刘晓鸥,也不是老沈,要是他俩,还蒙面干什么?有这个必要吗?没有。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谁可以进入爱多亚酒店?谁又知道她跟钱白胤在20层?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救她?一个个巨大的谜团浮上珊曼尼的心头。她又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还是一声不坑。

“谢谢你救了我!”无奈,珊曼尼只能说句客气话来缓和一下令人窒息的气氛。

他们继续沉默着,耳朵像狗一样支棱着,静静地听着酒店下面的喧闹声,直到喧闹越来越小,逐渐平息。

20分钟过后,蒙面人终于从雕像状态中脱离出来,他对珊曼尼说:“一个小时以后你再离开!”说完,他拉开房门,然后掩上,悄无声息地走了。

蒙面人的嘴唇被黑布挡着,说话的声音好像从身后发出的,很遥远,很不真实。珊曼尼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救命之恩是应当涌泉相报的,但她又无从相报,她连对方的姓名、长相、年龄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珊曼尼明白,他一定代表着哪个组织,肯定不是代表个人,她在上海无亲无故,谁也不会来这个地方替她弘彰正义。他一定密切注视着她的动向,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如此看来,他既认识钱白胤,同时也知道她。他是谁呢?答案是,没有答案。

珊曼尼站起身,裹着床单来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一角,久久注视灯火通明的上海夜景。就在刚才,她险些被钱白胤那个唱歌剧的变态狂蒸发了,那个麻子太令人恐惧了,还一个瓶子一个瓶子拿出来展示、介绍、渲染他的科研成果。顾姐说得对,他不是人,是魔鬼。可是,顾姐也被他……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惊吓,冲破了所有她所认知的恐怖底线,直到现在,她的双腿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人只有亲临死亡,才会对“死而复生”这个词充满感情。这个词平时冷冰冰的,毫无活力,即使象征希望,也不会在她心里掀起波澜。现在不同了,它变得像一池春水,吹皱了她的心,使得她每根血管温暖如火,热气蒸腾。这种感觉让她舒服,从未有过的舒服,她想一直延续它,直到周身氤氲弥漫。

一个小时很快到了,酒店似乎变得异常安静,仿佛刚才的喧闹只是个虚无的幻觉一样。她摸索着打开客厅的大灯,屋里立刻变得亮堂起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跟刚才钱白胤带她去的那个豪华房间差不多,家什的摆放也一模一样,只是面积稍微小点。她找到浴室,打开镜前灯,然后伫立在那里,久久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镜子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一个惊魂未定的舞女,一个装出被教授欺负楚楚可怜的大学生,一个险些被钱白胤置于死地的女特工。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我要恢复我的真实面目。

她在浴室里翻找起来,希望找到她需要的东西。令她惊奇的是,浴室除了花里胡哨的女性化妆品外,她真的在壁橱发现了一个印着红十字的急救盒。打开一看,里面有各种抗生素类药品,也有她最需要的——乙醚。

她拿着棉签,沾着乙醚开始往脸上涂抹。几分钟过后,脸上的皮肤变软,一块一块纷纷掉落。她了一口气,对着镜子说:“简晗,我回来了!即使这时候钱白胤进来,我敢保证,他这辈子也没见过我,他不会认出我的。但是我认识,把这个麻子烧成灰我也认识,我要把这个恶魔交给老沈刘晓鸥他们,他们会有办法替我们的人报仇的。”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简晗以为听错了,她从浴室走出来,没错,是有人敲她这个房间的门。

这个时候谁敲门?难道是钱白胤?即使已经面目全非,但简晗还是不免紧张起来,毕竟她面对的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许是刚才救她的蒙面人?

不知道。

敲门人很执着,一直坚持不懈地敲着,好像他确定房间里绝对有人。是不是看到房间里的灯光了?她有点后悔,埋怨自己不该打开客厅的大灯,可是谁又在意每个房间的灯光呢?住在这家酒店的房间难道都不开灯吗?此时的简晗并不知道,这家酒店周末几乎没有客人。

敲门人不是钱白胤,也不是蒙面人,而是酒店里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今年才20岁,在这家酒店上班已经两年了。他是奉酒店经理罗蒙·史密斯先生之命来的,经理看见酒店还有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便交代他去一趟。此前他已经在13层、18层、19层敲过几个房间的门。

门终于打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神态懒洋洋的女人。对这样的女人他早已司空见惯,周末能住进酒店的,都是些来历不明的舞女,或者是谁的姘头,就像刚才在13层、18层、19层房间遇到的差不多,甚至有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口。

他厌恶地盯着她,说:“罗蒙·史密斯先生让我来通知你,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简晗不满地问道。

我巴不得离开呢!越快越好!

“酒店发生了一点意外,很危险,所以……”

“什么意外?”

“舞厅发生了爆炸,死了很多人。”

“爆炸?”简晗大吃一惊,叫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穿红色制服的服务生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快点穿好衣服跟我走,我带你下楼,电梯坏了。”

“好!好!”简晗显得有点惊慌失措,她关上门,在卧室的衣柜里找了一件旗袍,顾不上尺寸合不合适,套上就跟着那个服务生朝楼下走去。

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能停留。这是她唯一想的。

从20层下来,仿佛有走不完的楼梯,简晗的脑袋都转晕了,但她的思索并没有停止。爆炸?谁干的?会不会是老沈刘晓鸥他们?如果是他们,那他们怎么知道她不在里面?好哇,这个该死的老沈,还有那个自命不凡的刘晓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想炸死钱白胤?或者吴瘦镛?或者想一锅烩?可是,炸死钱白胤吴瘦镛也会炸死她啊!他们难道一点都不顾忌吗?或者他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死活都无所谓。想到这里,简晗不寒而栗,同时又被巨大的愤怒包围了。她想,她又一次被他们欺骗了,她不是具有决定意义的炸弹,而是一根简单的导火索,炸弹一爆,她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回到吴宅,已经接近晚上12点。这么晚从外面回来,这还是第一次,简晗不知道怎么跟吴宅解释,一个年轻女子不顾自己的名声晚归,怎么解释都没用,没人相信她。果然,她刚一进卧室,薛妈就尾随着进来了。

“薛妈,你为什么不敲门?”简晗回身嗔怪道。

薛妈说:“对不起,简小姐,多有冒犯,请你谅解!”

“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先生等你好久了,他很担心你,让你一回来就到他书房去。”

“哦?担心我?我应该有我的自由吧?”简晗一肚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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