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颜 np-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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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先饶你一回,不过,本姑娘记住你了。
相比于别的高官府第守卫众多,破旧的摄政王府门前孤立的军士,显得无比的寒酸。
但他的表情并没有因此松动,更加尽职尽责地伫立在王府前,绝不是其他王府的下人所能相比的。
远望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蹁跹而来,那名军士上前一步拦了过来,不卑不亢地问道:“请问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云凤弦往后退了一步,瞥了眼军士按在剑柄上的手,暗中点头,心道:“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摄政王府的守卫倒是难得,一点王府应有的骄气都没有。”她脸上带笑,眼睛都不眯一下地道:“在下风翔,来自山海湖城,家中世代经营海货。今有幸来到京城,深敬摄政王爷的功勋传记,所以聊备小礼,希望能一睹王爷的天颜。”
山海湖城以海中自然形成的异宝而闻名天下,那里的商家更是富甲得流油,所谓聊备小礼也不过是自谦而语,其价值怕也惊人得很。云凤弦在翻找史书时,发现这么特殊的存在,才会这么说得这么有板有眼。
这名军士闻言,居然全不动容,施礼拒绝了云凤弦的美意,一本正经地道:“王爷公务繁忙,不能随意接见客人。公子若是真心求见,还请留下名帖和住处,王爷若愿相见,自会派人相请。还有,我家王爷从不收受贵重礼物,姑娘若是诚意相请,倒不如备办些便宜地方土产做为见面之礼,这样情份既深,也不至于逾矩。”
云凤弦一怔,从怀里摸索出一块通透的玉佩,笑着拉起守卫的手:“在下今日便要离开京城,若是错过了日子,再来都不知是何时,还是麻烦你先帮我通报一下吧!”
云凤弦手里的玉佩中心镂空,雕勒出一朵奇异的花纹。看那外形并不似尊贵吉祥之物,不过她从醒来便一直佩带在身上,看那样子众不是价值连城,定也是价格不菲。
可这守卫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便往云凤弦的手中塞了回去,连连摇头,“为公子通报是我的本分,请公子不要如此为难小的。”
云凤弦掂了掂手里的玉佩,对于她的意料处的回拒并不惊讶,继续笑嘻嘻递了过去,“府里上自有求见的规矩,在下手里的是情份,是礼数,不算犯规矩。在下来得突然了些,却也是倾慕王爷的风采。有劳你前去通报一声,无论成与不成,在下绝不多说一句话。”
守卫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云凤弦的手,熟练地把玉佩放回她的掌心,神色没有半分贪恋之情。做完之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客气地道:“公子的好意心领了。若收了公子的小礼物,就会犯了王爷军法铁律。纵然是王爷不怪罪,小人却没有面目再站在王府门前,还望公子不要为难才是。”他一说完,松开了云凤弦的手,退后一步。似一尊蜡像般,目不斜视的伫立在王府门前。
云凤弦敛起了笑容,侧头瞥了眼隐在黑暗之中并无惊讶之色的风紫辉,扭头向头顶上那个写着摄政王府四个大字的牌匾拱了拱手,微微嗟叹地道,“单单是门卫都有如此风范,可见府上的主子是何等人物,真不愧是令百姓尊敬的摄政王!令人佩服,佩服。”
那名守卫见云凤弦声情并茂的说词,含笑的还礼,脸上更是露出为摄政王而骄傲的笑容。蓦地,他笑容凝结在嘴角,视线越过云凤弦的肩膀,望向她身后。
远处地快马惊蹄声划破了街上的宁静,路上行人已经纷纷往两旁闪开。一匹本来通体赤红,现在却已满身泥尘,变得灰头士脸的赤练马,对着摄政王府的方向,马势冲冲直逼着伫立在王府门前云凤弦。那名守卫情急之下,伸手对着云凤弦的肩头用力一推,没有反抗能力的云凤弦的身体瞬间凌空腾起,躲过了那匹狂奔的赤练马,却逃不过被甩身而出的势头。
这个惊险的关头,云凤弦倒并没有慌乱。她凌空微敛着眼眸,打量着那个马背上的人,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刺目的血红,再来是一张泥泞混浊得看不清容颜的脸。
蓦地,不知道从哪里反射出一道奇光,云凤弦眼前刺痛无比,连忙闭上眼,身体已经撞进熟悉的怀抱之中。
“风紫辉~”她反手紧紧抱住风紫辉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感觉到那人身体一僵,再来身体变得很轻,很轻哦~~诺米很想要票票~~亲们,多多鼓励下可爱滴诺米吧!
卷一群魔乱舞 第十四章 闲王如何练成贤王
摄政王府的外表残旧不堪,王府内还是重新修建过的。身为一国王爷的内府,虽然算不是什么奢华,却也自有几分幽静淡雅之情。
那个骑着赤练马的人横冲直撞入府,直直冲过了三道门户,这才狠狠地勒住了手中的僵绳,那匹疲惫不堪的赤练马儿似完全了任务般,重心一失,前蹄猛地跌倒下来。
赤练马的脚力数一数二,却也支持不住三天二夜的狂奔,那人勉强在马身上稳定了身形,深吸一口气,便提前体内的真气,掠过高高地墙院,连通报都省下来,直接撞上了半掩的书房。
他身上负伤又日夜无休地纵马奔驰,临门前又急施轻功,但见他脚跟一着地,整个人的真气一沉,身体霎时间失去平衡,再也站立不住,往后跌去。
那人身体不断往下跌落之时,却仍然遥望正在书案前挥墨的蓝衣男子,沙哑如金属般地声音疾道:“王爷,末将无能,有负王爷重托……”他话音未落,只闻得重重一声,转身跌坐在地上,丝毫不觉疼痛。心中唯念的,只是不知道用如何面对摄政王。
云昱风贵为朝凤国的摄政王,除了在正式的场合上能看到他英姿飒爽的模样。平日里,他只着一袭蓝衣,发带随意的系拢长发,衬上他温儒的容貌,高雅出尘的气质,抛开他的身份一说,云昱风更容易让人联想到隐居世外桃源的才子高人,也却正如此。若不是他的皇兄云曦风的早逝,他可能还是过着吟诗做画的闲暇生活,哪里会成为一个掌理朝凤朝务国政的执权摄政王!
当年先帝云曦风力主侵食风灵国周边小国,企图增强国力,抵抗大国的压迫。哪料他在攻打央国时,身中敌军毒箭,驾崩于战场军营。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云曦风并未留下遗召,陡留下二个幼儿子,最大的皇子云凤君,年纪不过十二。小的正是凤后所出的云凤弦,不过九岁而已。那时的风灵国国土边缰宽广,却因为先帝云曦风的长年领国征战,国库空虚,人口稀少。储君之选皆是幼童,风灵国朝野上下动震。
这时风灵国周边的小国如杂草般死灰复燃,更是组成了联盟之国,有组织有计划地在国境外煽风点火。一时间,风灵国人心慌慌,大臣们更是力推十二岁的皇长子云凤君登基,挑起这个烂摊子。
闲王云昱风放下手中的诗书,脱去一袭儒装。他披上了英挺绒装盔甲,端着云家最至高的凤翎兵符,携带着先帝云曦风五万残部,迎上国境数十万联盟兵力,逐个击破,铩羽而归。
大胜之后的云昱风举剑力捧凤后古凝寒的幼子云凤弦登上帝位。那时的他,身兼国家大元帅和掌政王爷,最后因云凤弦年纪小不能亲政,他便成为地位显赫的摄政王。继续动荡不安的风灵国处理国事,力主修身养息,促进百姓农耕,提高了百姓的生活,也停止了那漫无归程的战事。
他,云昱风从闲王化身为贤王,成为风灵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成为整个风灵国救世之神的化身。天下世人提到摄政王一身的功勋,皆是翘手相恭。可以不知道现任的皇帝是何许人,却不会忘记摄政王的丰功伟绩。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对云昱风没有任何影响,仍旧行云流水的挥墨,一副壮丽的山河图,气势吞天之景跃然而立。
待那男子的话一落音,云昱风立刻起身离座,身影一掠。
下个瞬间云昱风已经伸手扶起地上的男子,完全不介意他满身的泥土和血腥冲鼻的异味:“赤和,为何不先治伤?不是说过性命比什么都很重要吗?”
赤和眼见云昱风关切的眼神,声情并茂地痛斥,胸口倏地一热,几乎哭出声来。思到临前时王爷的重託,他……办事不力,不知会为王爷惹来什么后果。王爷的宽仁谁人不知,却没想到王爷最先问得不是他事情的结果,而是他的伤势。他不由满目纵泪,暗恨自己为何不撑到最后,到最后仅剩下一人,再回来见王爷。
赤和悔恨交加,猛一用力挣开了云昱风的手,退后一步屈膝跪下去,头重重地一叩,额前磕的渗出鲜血,“末将有负重託,愿自请以死谢罪。”
云昱风一声不吭的看着赤和不断淌出血珠,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弯腰向前一步,整洁干净的丝巾压在赤和的额头。低沉地声音稍稍带点严厉地道:“下去把伤势处理了,其他待会再来禀报。”
赤和在云昱风的身边跟随多年,耳听他这命令的口气,不敢有所违抗之意。他抬手给自己点穴止血,方才抬头道:“王爷,末将早已上过药了,估计伤口只是奔跑太急,又裂开了。”
云昱风轻叹一声,半蹲着身子,扯开他本来就破烂的衣裳,细细打量着他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确定不碍事之后,轻轻合拢赤和的衣领,缓缓地站起身来。
赤和既不敢反抗,又羞惭得不能抬头去看云昱风的脸,只把眼眸低垂,却又看到云昱风洁净的蓝衫,已被自己染上了大片的泥污血痕,心中又是一阵酸楚,颤声说:“王爷……”
他肩膀一沉,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耳畔是云昱风的依旧温和的声音:“把额头抹药,再说说发生什么事情。”
若不是不时传来疼痛的额头惊醒,赤和仿佛置身于梦中。他的脑海浮现出那惊心动魂的场景,声音也不由地迷离起来,“末将领王爷暗命,携领手下一千名铁血营的将士,在朝篷国的边境打探。果然不出王爷所料,不出三日,朝篷国便有一群打扮奇怪的人出现。王爷亲喻,若有可疑之人,杀之。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商旅,其中更不乏高手剑士,但怎及我国铁血营身经百战的将士,顷刻间便摧毁了他们的抵抗,一个个命必剑下。只是,死寂的人群中突然跳出一个少年……”
云昱风闻此言,神色一动,眉头蹙得更紧,低吟道:“少年,商旅之中藏着的少年?”
赤和咽了咽干涩的口水,在云昱风疑惑的目光之下,轻点了点头,继而道:“未将当时也是一惊,那少年在激战中躲在尸体之下,等到未将领着手下清理尸体时,他趁着我等忪懈之时,捉住时机跳上临近的一匹俊马,扬长而去。我一惊,招呼手下近百人先行追去,等到我们处理完现场之后,再上前会合,哪知——”他说到这里,目光空洞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云昱风默默地聆听着赤和的话语,半阖的目光里的精光一闪而过。他手下的将领,哪一个不是身经血战之人,以前杀敌也未见得有半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情。而赤和更是其中翘楚,冲锋列阵锐不可挡。他心中倒是对赤和的表情更加的疑惑。
“那百名将士竟然倒在地上,我们大家骑车近看,哪里还有一个活口。”赤和一边回忆,神情更加的扭曲,压住额头的手轻颤一下,那块绢巾在空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