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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折草记(后宫文)-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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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后微微一笑:“清澄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么称呼可显得生分呢!”
    “多谢殿下美意,”月清澄低眉顺目,“清澄既然嫁到虹国,自当以虹国为家,只是,殿下和诸位贵人,于公是后宫金贵,于私是清澄的长辈,这于公于私,清澄都该谨守礼教,实在不敢轻慢诸位。”
    凤后笑着点头,余旁的雅君和德君也不由得面露微笑,轻轻颔首,心道:月女皇家教倒是严厉,月皇子能不自傲骄横,实在难得。
    凤后拍了拍手,初一从旁闪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凤后掀了红巾,笑道:“清澄,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的送你,这块七星伴月砚就全当是见面礼了,你可别嫌弃啊!”说完,递个眼神,初一会意,捧着托盘走到月清澄面前站定。
    月清澄忙站起身,连声推却:“殿下和诸位贵人的心意,清澄心领乐,只是这礼物太过贵重,清澄实在不敢受。”他平素闲来无事,舞文弄墨之余,对文房四宝也颇有些见地,月女皇的赏赐里面也有不少个中精品,现在都尽数做了陪嫁带了过来。七星伴月砚虽然有名,但也未必就放在他的眼里,不过既是凤后的恩赐,自然免不得又要推托一番,否则不但缺了礼数,还要被人嘲笑是个没见过大市面的井底之蛙。
    雅君、德君等人见状皆都笑了,德君道:“清澄不必推辞,这是殿下的一片心意,收下便是。咱们几个也凑了份见面礼,只是不比殿下雅致文气,终究还是落了个俗套,清澄若是不收,可就是嫌弃咱们几个了。”说着也是一拍手。
    又有四个小宫侍走了出来,各自手中捧了个托盘,走到诸位贵人跟前,由主子们抬手抽去红绢,显出托盘上各自摆放的物件:一只镶金嵌玉、富(蝙蝠)贵(乌龟)吉祥笔筒;紫檀座、百蝶翩飞白玉水盛一件;镂刻“宝象负瓶”之平安如意象牙搁笔;以祖母绿为眼的避邪狮子白玉镇纸。虽然都是名贵之物,但到底是一般装饰用品,比不得凤后所赠的前朝名家传世之作,即便是金银有价玉无价,却终究难以和极品的古董媲美,所以被德君自嘲落了俗套。
    月清澄自然不肯收下,站在那里只是推辞。
    宝珏笑着起身,站在月清澄身侧,说道:“这是殿下和几位贵人的心意,清澄,你就别推托了,收下吧!”
    虹国风俗,新人进门拜见长辈,为表祝福,长辈们通常都会送上一份见面礼,萧文当年也曾收过,不过他收礼是在成亲之后,恩赐下礼物的,也只有凤后一位。昨天晚上,他和宝珏商量进宫事宜时,想起此事,便特意给宝珏提了个醒——毕竟月清澄不明本国风俗,到时若一意推辞,只怕惹得大家不快,届时自然还需宝珏从中打圆场。果然,今天的情况正如昨预计的那般,宝珏见状,自然就要及时出场亮相了。
    秀云开了金口,月清澄当然唯有从命,当下俯身行礼,谢过凤后和几位贵人的赏赐,其后自有小宫侍将礼物送到公主府中。
    一切收拾停当,月清澄和宝珏又都坐回了原位。
    大家又坐着闲聊了起来,无外乎是问一些月国的风土人情,说一些天南地北的传闻,谈一些古往今来的典故,月清澄都是有问必答,显然十分博学,不过难得的是,他却并无意卖弄,有人问起才说上几句,谈吐用词都是言简意赅,往往能一语中地。凤后惜才,撇开他的身份地位,亦忍不住对他的人品才学暗中称道,雅君喜欢他的博学,贤君却对他平和的心态十分赞赏,而德君,则是嘉许他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态度,即便是心直口快的丽君,对他也生了几分好感——说话象自己这么爽快的人,宫里头可实在是希罕的很!难得见着一个,当然就有好感了!
    真秀宫中难得热闹,几位贵人平时也难得碰面,借着这个机会,大家索性说个痛快,最后聊得兴起,凤后索性留她们在宫中起进膳。午后时分,诸位贵人各自向凤后告退回寝宫休息,宝珏这才得着机会脱身,带着两个驸马回自己家。
下部 相约赋 第十四章
    宝珏和月清澄的婚礼满城轰动,进宗祠、办仪礼,从天明就开始忙活,整整弄了一天,才算告一段落。
    女皇恩旨,赐满副鸾驾仪仗,以做迎亲之用。迎娶队伍吹吹打打,招摇过市,绕城一周,从公主府接了月国皇子出来,最后又抬回了公主府——只不过这时进门的,可就是虹国的驸马爷了。
    百官贺喜,贺礼如潮水一般送进府中,百姓同喜,流水席不吃白不吃。
    良辰吉时,女皇亲临,高居上位,接受新人跪拜,喜筵开始后又坐了半个时辰,这才起驾回宫——自然又是一桩天大的恩惠。
    好不容易散了酒席,宝珏这才得以从前院脱身,回了后院。
    “秀云!”锦绣水榭里,清冷的月光照在摇曳的花树上,斑驳的花影中,萧文长身玉立,衣袂翻飞,有着说不出的孤寂和萧索。
    “文儿!”宝珏紧走几步,“夜深露重,你在这里做什么?”抬手摸了摸他清瘦的面颊,不禁低声斥道,“都是做爹爹的人了,怎么反而不知道照顾自己了?瞧瞧,穿得这么淡薄,要是得了风寒可怎么好?”
    萧文苦涩笑:“我哪里就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了?我…我…只是突然想再看看你……今填是你和十五皇子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方便去打扰,所以,只好在这里守着了。”
    宝珏心中一动,埋入他怀中,双手交缠在他腰际,轻声叹道:“你啊,别东想西想的,咱们夫妻是要做到老的,想见随时都能见,也别站在这四面透风的地方吹冷风啊!要是病了,我可要心疼的呢!”
    萧文默然半晌,用力地环住了她,埋头在她颈边,用极轻的声气,黯然道:“过了今晚,秀云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秀云。墨珠和紫玉,我都可以接受,花菲我也可以容忍,可是,月清澄……秀云,因为嫉妒,我变得越来越丑陋……你,会不会讨厌我?”
    “傻瓜,”宝珏心中酸涩,面上却是轻松的语气,“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喜欢你,爱护你都来不及呢!”
    “是吗?可是,连我自己,都已经没有自信能在你心里独占原来的位置了呢……等会儿,你就要和他……他可比我幸运……当初我们成亲,你连看都不看眼,把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喜房里,我守着花烛到填明,心里一直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这样嫌弃……”
    “那时候我是不懂事,”宝珏暗暗叹了口气,“辜负了你,是我的错。”
    一阵沉默之后,萧文放开了宝珏,凝视妻子的眼光有着不可言喻的哀伤:“真想就这样把拉回去,不让你去他那儿,可我知道,这样不行。”轻轻抚上她的面庞,食指下意识地摸娑着粉嫩樱唇,最后竟是狠狠地吻了上去。
    半晌,依偎在一起的人影才慢慢地分开,萧文看着她,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轻快地说:“天色也不早了,你快过去吧。今天是新驸马意生中最要紧的日子,你可别让他等得太久了……我……我也该回去了。”
    宝珏想拉住他,让他不要走,可是,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冲动——月清澄的今天,是萧文的过去,萧文当年的新婚夜已经不可能在重新来一次,而月清澄,她不想在多年以后为今天对他的遗忘和冷淡而后悔一生。
    “……那,你自己小心点,”虽然有了决断,还是有些依依不舍,“……我……我就……不送你了……”宝珏看着他的眼,仔细叮嘱,“早点安歇,知道吗?不要胡思乱想的,我会担心的,请不要让我为你担心,好吗?”
    “嗯,”萧文低低地应了一声,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咬着唇说了出来,“……你……也当心些身体……”
    “我晓的。”宝珏头,“你放心吧。”
    萧文吁了口气:“那……我先走了……”回身走出两步,忍不住转头又看了宝珏一眼,见她站在原地,只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转身默默地走了。
    宝珏见他渐行渐远,不觉暗暗叹了口气,低下头来沉思半晌,再抬起头时已是重新收拾了心情,脚下加紧,急急往木兰院而去。
    才跨进院门,便见院中站了许多人,宝珏一看,除了月清澄带来的那些奴仆,还有些是自己芙蓉院里的人。
    紫玉等一干人等俯身行礼,齐声道:“奴才等给公主道喜,恭祝公主和驸马爷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庆熙等陪嫁小厮也是俯身行礼,说了些吉祥话儿。
    宝珏吩咐众人明天去帐房领赏,大家谢恩之后,这才各自回去歇息。
    “庆熙,跟你主子说声,我马上进去。”宝珏吩咐着,眼见庆熙上了阁楼进新房,她忙把紫玉拉到近前。
    “你回去歇着去吧,”宝珏低声叮咛道,“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睡,我看你精神也不是顶好的。这里不用你守着了,你赶紧早点回去吧。”
    “有劳公主费心,奴才没事的。”紫玉垂眸答道。
    “胡说,”宝珏一掐他的下巴,“人都瘦了,眼圈也黑了,还说没事?”白了他眼,“这么大的人,还要我替你操心……听话,我那屋子暖和,你今晚就在我屋里睡,要是觉得冷,就多盖床被子,或者睡我的床也可以,反正今晚也不回去……”
    听着她絮絮叨叨地嘱咐,紫玉心中暗道:身冷,又哪里及得上心冷?就是穿多盖暖又如何?自己倒不是介意公主未曾再他招侍寝——他已知道木石散解开留下的后遗症——只是想到墨珠的现在就是自己的将来,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发慌、发苦,彷徨而迷惘,孤独而寂寞,种种负面的感情挥之不去,只是纠结在心中,越来越紧,越来越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别说是夜不能眠,就是睡着了也尽做噩梦,日用三餐也是意兴阑珊,这样要是还能养得白白胖胖的,那才真叫稀罕呢!
    “那,我先走了。”他低下头,轻轻地说——其实,让他离开,对他实在是一件宽容的事,想到公主和月国皇子再度春风,他的心里也难过得几乎象是要死去一样。所以,他没有坚持留守,而是选择了遵守公主的命令。后退几步,他对宝珏恭敬地行礼,以标准的小厮告退的动作,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奴才等告退。”在宝珏的颔首下,带着芙蓉院的众小厮离开。
    宝珏目送他离开,才慢吞吞地顺着楼梯爬上二楼,在月清澄的秀房前停下了脚。
    庆熙和嘉佑迎了出来,把请公主进屋。
    一切仪式比照着上回又重演了次,女儿岛风俗大同小异,宝珏和月清澄也算驾轻就熟,比上回花的时间自然少了许多,庆熙嘉佑退出新房,宝珏和月清澄二渡新婚夜。
    第二日上三杆,月清澄懵懂醒来,只见坐在床边的妻子正笑睇着自己,面上一红,忙不迭地起身,正要唤人进来服侍,宝珏道:“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瞧你。”说着,却是亲自拿了亵衣亵裤过来,为他穿上,又拿了中衣外套,一件件地为他穿戴整齐,然后才叫人进来服侍月清澄洗漱。月清澄却一定要庆熙嘉佑先服侍她,二人相互推诿,最后是庆熙“自作主张”,折中处理——他和嘉佑,一人服侍一个。十六个小厮本就各司其职,分别跟在他二人手下,做起事来倒是井井有序,有条不紊。
    和月清澄一起用早膳,宝珏正想寻个借口出去瞧瞧其他几房夫君,庆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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