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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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这种情形,很明显是“八奇”中的“沉针”,这屋里果然有阴气介入,看来王老板的妻子发生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由于阴气侵体导致的幻觉或是恶梦。顺着指针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赫然就是那只古旧的首饰箱。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示意王老板和于麻子可以出去了。
等我们回到客厅,王老板忙前忙后的赶紧沏了一壶茶,倒好水后,自己这才坐了下来,忐忑不安的问我,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盯着王老板笑了笑,直接问他:“王老板,我就有话直说了,除了您爱人做过恶梦以外,我想,您家里最近应该还出过别的事儿吧?”
王老板一愣,眼珠转了转,好像在尽量回忆。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告诉他,房子本身,从格局上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宅相上有些不妥之处。
首先是客厅阳台,居正南方位,而他却做了个风水轮,又安置了那个大鱼缸,这些东西确实都是生财之物,风生水起,财源广进,但是南方离位属火,最怕水来相克。他做的那些水景、鱼缸等水气都很旺盛,会先克中女,也就是他的二女儿。如果家中有属马的,也会渐渐开始有所反应。
表现出来的主要患眼疾、血液等疾病。离位五行属火,火应心,心藏血脉之气。藏之于心的这种“气”受制,最初表现为心悸,脉细无力或涩,继尔心闷,颜、唇发青,最终会因为心气的不足,导致内脏心受损,从而因血不足而致病,很危险。
这番话说下来,再看王老板是目瞪口呆,如木雕泥塑一般,愣在了那里,许久才缓过神来,冲我不停的点头:“是啊,是啊,我二女儿几个月前得了血管炎,一直在疗养,这病看了很多大医院,结论都差不多,都是病因不明,导致心主脉功能失调。唉,真神啊,神啊!”
我笑了笑:“还有东方震位,五行为木,就是你的收藏博古架的方位,上面放的都是金银器为主,而窗外又有反弓路形成反弓煞,内外受克,您的大儿子则更要小心一些,难免要有些硬伤,手脚损伤,或是肝病等,也可能招来诉讼之灾等诸多麻烦。”
我说完这些话后,王老板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彻底的心服口服了。
据他自己讲,他大儿子一周前刚出了车祸,酒后驾车,自己骨折了不算,还给人家撞的不轻,人家还不愿意私了,现在正在调解中呢。
这时候,王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笑了笑,冲他摆了摆手,让他不用这么客气,告诉他,他爱人看见的那些东西是真的,原因就在那只首饰箱上!卧室里不干净。
王老板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掉下来,身子一激灵,赶紧问我严不严重,有没有什么可以化解的方法,那只箱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告诉他,可能是箱子的前主人生前过分喜欢这只箱子,死后一缕灵识念念不忘,这才寄于此箱上。也可能是附近的阴气偶然聚集于此,附着于此物之上,这个不能肯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箱子绝对有问题。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这应该不是祖传之物,怕是刚出土不久,是件冥器,这样才会使箱子本身的阴气过重。如果是祖传之物,肯定经过很多人的摩挲,阳气会很强,根本容不下阴气落地。
还有一点就是,这箱子摆在屋子的西南方,在风水中,西南为女鬼门,东北为男鬼门。西南为进口,东北为出口。这两个方位是绝对不能有污秽、阴湿之物的,一定要保持清洁干净。
不过按常理来说,即使是这箱子摆在鬼门,顶多也只会影响您爱人的身体健康,还不至于阴气凝而成形,但是您爱人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竟然能见到那种东西,莫非您爱人是属羊或是属猴的?
话音刚落,就见王老板的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告诉我,他爱人正是属羊的。怕我没听清,赶紧又重复了一遍。
我让他不要紧张,告诉他,他爱人属羊,出生星方位也为西南,这个方位是八卦的坤位,也是纯阴之位。坤位主母,司掌一家女主人的命运。而同时,这个方位又是女鬼门,忌阴邪之物,就是这样阴差阳错,至阴的箱子放在至阴的方位,恰逢他的爱人出生星又在这个方位,三管齐下,这才会导致只有他爱人能看到,而他却一无所知。
而解决的办法最简单的是拿走箱子,室内焚香二十一天后,重新入住即可。至于那只箱子,如果真的喜欢,只要经过一定的“转阳”程序,再摆在室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经过这样的事情,估计王老板根本就不想再要这箱子了,所以压根也没有问我如何“转阳”。详细的问我每个地方的解决方法后,对我是千恩万谢。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二章 意外
太阳升起了多高,我才睡醒,看了看窗外,发现雪已经停了。
伸手摸了摸床头柜上的信封,凭手感,就知道王老板的昨天的“感谢”不轻,心情顿觉舒畅。
翻了个身,刚伸了个懒腰,手机就响了起来,抓过来看了看,竟然是大牙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还没等我说话,大牙就慌慌张张的告诉我,小宝出事了。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信儿,这事说起来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据说是小宝在建筑工地监理时发生了意外,被楼顶掉下来的一块水泥疙瘩砸穿了安全帽,直接砸碎了头骨,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像个木桩子似的倒下了,还没等救护车到地方,人就已经咽气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睡意全无,脑袋里登时一片空白,像团浆糊一样乱成了一团,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大牙说三天后到北京找我,再往下,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床上。
一眨眼都快二十年了,本来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已经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个电话,一下子又把我拉回到了过去。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很多事情真的就是早就注定好的,由不得你挣扎,由不得你躲避,该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根本就无法避免。
我叫胡灯,自由职业,从事景观园林设计工作。
自幼跟着爷爷学了一些风水术数,虽然也只是个皮毛,但是在现在这个社会里,懂这些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而我的这两下子,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说起我这名字,还有些来历。三十年前的资源还很匮乏,电灯更像是个装饰品,晚上能发光照亮的日子十分难得,晚上停电是常有的事,基本上家家都备有蜡烛。据说生我时正是半夜,刚要出生时,突然间竟然来了电,于是这小名就唤作“来亮”了。
在农村,孩子无论是小名还是大名都没有什么讲究,碰到什么,想起什么,就叫什么。用农村的老话讲是名字不张狂,压得住,好养活。
上户口时,当时正赶上农村的农忙时节,大人白天都忙着下地干活,也没有时间好好想个大名,等乡里催得急时,我爹张口就来个“胡来亮”,被我妈一阵埋怨,最后还是求村长给我取了个相对有点文化的名字,就是“胡灯”了。
小宝和大牙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老家都是一个村子的,算是光腚长大的交情。长大后,我们几个虽说是天南地北,凑一起不容易了,但是交情却根本没变,处的比亲兄弟还亲。
我们的老家都在梨树县蔡家镇。蔡家镇是梨树县下辖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乡镇,以前叫乡,后来才改叫镇。一条街道全长不过1千米,说句粗话:要是谁放个臭屁,全镇子的人都能闻到。
二十年前,那时农村的生活水平很差。人们都过着单调而寂寞的日子,村里清一色是歪歪扭扭的土坯房,那样子像一帮得了病的老头,缩着脖子挤在一起,家家几乎一样,都是穷的底儿掉。
村子里同龄的小孩儿很多,大多都是沾亲带故,整天都是成帮结伙的在一起疯跑,玩得也都是很原始的游戏,怕是现在的孩子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到了冬天,我们经常玩的有一种所谓的游戏就是顶“洋蜡罐”。
有一种毛绒绒的很吓人的虫子,平时都隐藏在树叶的背后,如果一不小心碰到皮肤上,就会起一片红色的小疙瘩,毒性很大,用手一碰,就火辣辣的疼,一个星期左右也不会好,我们都管这种虫子叫做“洋辣子”,这种虫子简直就是儿时的恶梦。
“洋辣子”到了冬天会结蛹过冬,形成的蛹是深褐色的,上面有白色相间的条状花纹,和西瓜皮的纹理差不多,有小手指的指甲大小,卵圆形,通常都附着在树干或是树枝上,壳很硬,这种蛹,我们都叫“洋蜡罐”。
说起这洋蜡罐,门道也不少,玩的久了,也渐渐的有了经验,发现不同树上的硬度也不同。
经过不断的试验,最后都公认杨树上的普遍最软;柳树的次之;榆树上的相对很结实,但也最难找。但是要说到最硬的,还得是“老乌眼子”树上的,虽说上面的洋蜡罐个头不大,但个个都是油黑逞亮,坚硬程度根本就不是其它树上的洋蜡罐能比的了的。
老乌眼子树只在我们村子西南方的坟圈子上才生长着一片,数量并不多,有点像杏树,灰褐色树皮,能有一人多高。到了秋天,树上会结有黄豆大小的黑褐色的果实,弄破后,会流出暗红色像血一样的汁液。从小就听老人说,这些老乌眼子树长在坟地里,阴气太重,果子不能碰,有毒,吃了会死人。
这个坟圈子,其实最早以前就是乱葬岗子,后来周边都被开垦出来种田了,只留下了这么一块地,村上过世的老人也都埋葬在那里,具体的埋了多少代了,从什么年代开始有的,谁也说不清楚。这块地长有一千米,宽不过二十米,里面一座坟挨着一座坟,坟前坟后就长着很多这种老乌眼子树。
出事的那天是1989年的冬天,当时我们才只有十来岁。有一天放学后,刚写完作业,小宝和大牙就跑到我家来,找我一起去找洋蜡罐。别的树上的洋蜡罐,我们都看不上眼,出了门,过了道,直接就奔向了坟圈子。
东北的冬天,天黑的很早,感觉没过多久,太阳就看不见了,眼瞅着就要黑天了。
白天还好,这黑灯瞎火的在坟圈子里乱转,毕竟那时还小,心里也有点害怕,看了看天,我赶紧喊大牙和小宝,张罗着往回走。
足足喊了好几遍,最远处的小宝才不情愿的直起腰来,伸长脖子往前瞅了瞅,有点意犹未尽,回头跳着脚的冲我喊,说是前边也没多远了,没剩下几棵树了,要不就全找完了再回去吧。
大牙也抻着脖子往前边看了看,回头冲我直抱怨,说他那儿都是些干巴枝子,根本就没找到几个,好不容易来一回,等一会儿再回去吧,他上前边再去踅摸一圈,也不等我回话,自己撒腿就跑到了前边去了。
我平时总听爷爷说些什么阴气阳气的东西,不过自小也没有见过到底啥是阴气,啥是阳气,加上身边这棵树的“收成”确实也不错,没动窝就找到了五、六个,当时的兴奋劲早就冲散了本来就不多的恐惧,听小宝和大牙都不愿意这么早回去,就没再坚持,也低头继续找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就听到小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