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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盗墓笔记1至8-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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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此完全没什么兴趣,这些属于考古的范畴了,于是就打断他们,问道:“那这罐子里有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空的吧,那多浪费。”
  罐口都被封着,是用一种特别的泥封上的,绿绿的,黑黑的,有点像酒坛子上的那种泥封口。我闻了闻,有点辛辣的味道,感觉很熟悉,搬了搬,罐子有点分量,肯定里面是有东西,不过不是液体。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打开?乌老四说他们尽量不破坏这些完好的,等会儿看看有没有破损的,就不用开了,万一里面的东西比较珍贵,经不起氧化,这样可以节省一下,防止考古浪费。
  我就笑了,心说三叔他们可没有这一套,要是胖子在肯定不由分说就砸开。
  不过我们得尊重别人的做事方法,我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就和他说那你们自己先搞,到时候找到罐子,打开的时候叫我一声。说着我就走到高加索人的帐篷里,去看他的情况。
  走进帐篷就发现很局促,仔细一看,才发现另外两具尸体也搬了下来,躺在一边盖着保温布。队医一个晚上没睡,眼皮明显黑了一圈,正在给高加索人测体温。
  我问他情况,他就跟我说了一遍,说人很迷糊,说胡话,但比之前有起色,窒息和缺氧应该没关系了,只是这肚子上的古怪伤口……他让我看两具尸体,也有同样的伤口,一个在胸口,一个在大腿内侧,都出了少量的血,但是外衣上都没有洞,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
  我走到高加索人身边,他的脸色发白,满头是汗,但呼吸器不用了,显然确实是稳定了。我看到他嘴唇一动一动的,好像在说什么,我贴近听了听,不是中文,好像是英文。
  “他在说什么?”我问队医。我的英文到底不是怎么样,谈生意还可以,听说胡话就不行了。
  队医也摇头,说他也听不清楚,他的英语也不好。不过意识有点恢复之后,高加索人就一直在念叨这个。
  我俯下身子,想凑近了听,还是不行,就只好放弃了。走出帐篷,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反正这里也没我的事情。
  到了睡觉的地方,躺下琢磨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眯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看到乌老四那里围起很多人,他在朝我招手,好像有什么事情。
  我爬起来走过去。一走近他们,我就闻到一股极其古怪的味道,说臭不臭,但是闻了就感觉喉咙发辣,好像吸了硫酸气一样,十分难受。我捂住鼻子凑过去看,看到原来是他们找到了几个破损的罐子,正在砸罐子,乌老四让我来看。
  有十几个罐子已经给砸碎了,乌老四正在一个一个往外倒里面的东西。我首先看到的就是泥屑,里面全是黑色的干泥屑,在这些泥屑中有一种土球,上面全是泥,非常恶心。奇怪的是,我看到这些球的表面粘着很多的黑毛,看着非常不对劲。
  一边已经堆了十几个土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心说难道是当年的西瓜,现在都变成石头了?
  走近了再仔细一看,我就感觉一阵窒息。我发现,那些泥球竟然都是一个个裹在干泥里的人头,那些黑毛,竟然是人头的头发。
蛇沼鬼城(中) 第二十五章 鬼头
我感觉到有点恶心,乌老四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些陶罐里竟然装的是这种东西,都带着既厌恶又诧异的神情。
  其他人看人群积聚,也逐渐聚拢了过来,几个藏人司机从来没见过这事情,都很好奇,凑过来看。
  我捂住鼻子看着乌老四戴上手套,就捧起人头,清理上面的泥土。这东西年代十分的久远,但是头发还是很坚韧,皮肉都腐烂掉了,掰掉上面的泥土,能看到干瘪的皮肤和空洞的眼洞。这是一个古人的骷髅。
  边上那个戴眼镜的人对比了一下人头和罐口的直径:头骨大,陶罐口小,显然人头是放不进陶罐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就问他。//。daomubiji。/
  “这就是西王母部落的诡异传统,这个肯定是西域其他部落的奴隶,可能在两三岁的时候他脑袋就给装进了这陶罐里,然后一直长到成年,脖子和陶罐的缝隙里塞不进食物为止,那时候他脑袋早就出不来了,接着就砍掉他的头,把这陶罐封起来,献给西王母做供品,这是人头祭祀的传统。”四眼说道。
  “我靠,这也太邪了,咱们西游记里的西王母挺和蔼的,不像这么阴毒的啊。”一个人咂舌道。
  “那个西王母是中原人化的西王母,真实的古代传说只能够,西王母是个厉鬼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人。”有人就给他扫盲。“当时的那个年代,靠和蔼统治不了人,统治者都是靠这些神秘主义的诡异残忍的仪式,渲染自己的超自然力量进行统治的。”
  我就问乌老四,那这人头为什么要放在这个罐子里?砍了就砍了,何必这么麻烦。
  乌老四就道:“有很多的西域部落,都认为人死之后灵魂是从眼睛或者耳朵里飞出去的,放在陶罐里杀头,就是为了把这个人的灵魂困在这个陶罐里,这样献祭祀才有意义。祭祀完成,这些人头一般都会堆在一起,喂食乌鸦这种东西,或者抛进海水里喂鱼。这在中原也一样,我们叫做鬼头坑,河北易县燕下都有一个‘人头墩’,和这种类似。”
  我听这就觉得脖子很不舒服起来,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在蒙昧时期才有,然而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到底是谁第一个先发明的?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信奉起这种血腥的东西?
  “可是把他的头从小塞进这种陶罐里,他平时怎么生活啊?”有人问。
  “生活?你不要说,祭品的生活相当的优越,被选择为祭品的人一般吃的都是给神的食物,是整个部落最好的食物,平时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干,性成熟之后马上就有最美丽的少女和他交配,以便怀上下一代的祭品。为了让他的脖子尽快长到足够粗,他们会限制祭品的活动,有些人吃得太胖,还没到年龄就被陶罐口勒死了。”有一个人道:“比起来,那些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干活,可能连三十岁都活不到的其他奴隶,舒舒服服活上十几年然后痛痛快快的死掉,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人就摸着下巴:“这听上去倒不错,俺对吃没兴趣,不过最美丽的少女俺有兴趣,要是俺当祭品,俺就不吃东西,让脖子长不粗,然后就可以……”
  话没说完,那些藏人司机都笑起来,我拍了一下他脑袋,骂道你他娘脑子里全是什么东西。
  大家笑了一会儿,乌老四就开始用一种溶液来洗涤头骨,这是考古作业,几个人围着看也没意思,有人就在一边拍手,让他们都回去干活,作撤退的准备,修车的好好去修车。准备好我们就出发了。
  人还没走开,突然,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诡异的冷笑,清晰无比的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一下我就一身的冷汗,几个人都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我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会听错了,心都吊了起来,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笑?
  由不得我多想,那种冷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有了准备,我们全部顺着冷笑声望去,就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一边堆着的人头堆里发出来的。
  乌老四吓得把手里的那人头丢到了地上。我头皮就一麻,心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尖叫,有人就大叫:“看,人头在动!”
  我赶紧去看,只见那头骨堆里的一颗人头上,泥土正在裂了开来,人头在晃动,好像活了一样。我几乎窒息,心说怎么可能?这时候,在泥土开裂的地方,突然破了,两只血红色小虫子爬了出来,每一只都只有指甲盖大,十分的眼熟。//。daomubiji。/
  我一看,脑子就嗡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不信,再仔细一看,顿时魂飞魄散,那竟然是几只蟞王!
  我脚都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退后了几步。就看着,两只,三只,四只,然后是一团红色的虫子从里面喷了出来,和我当时在鲁王宫里看到的那种一模一样!一下就爬得到处都是。
  “我靠,这是什么虫子,我从来没见过。”这时候有人还奇怪,就看到一个藏人司机走了过去想仔细看。我大叫了一声:“你他娘的别白痴!有毒,快退后,不能碰!”
  那人就回头看我,才一回头,突然一只蟞王一下飞了起来,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大叫不要!已经来不及了,他条件反射就一抓,“啊”一声惨叫,他就像被烫了一样,马上把手缩了回来,一看,只见犹如一片潮水一般的红疹在他手上蔓延了开来。
  四周的人都尖叫起来,纷纷后退。他看着自己的手迅速的好像融化一般的变成红色,惊恐万分,就大叫:“队医!队医!”一边摔倒在地上。
  有人上去扶他,有人就往队医的帐篷跑去,我知道那人已经完了,暗骂了一声,冲上去拉住那些上前的人,对其他人大叫:“不要碰他,碰他就死!别发呆,快想办法弄死这些虫子,等它们全飞起来我们就死定了!”
  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后退操家伙,几个司机脱下衣服就去拍那些虫子。然而没用,那些虫子迅速的分散了开来,拍死的没几只,爬出来的更多。很快又有两个人惨叫了起来。
  混乱中乌老四拿起边上一个工具盒就朝那颗人头砸了过去,那人头早就酥化了,一砸就全碎了。我一看,天哪,整颗人头的颅腔里几乎像蜂巢一样了,全是灰色的卵和虫子,恶心的要命。
  我的后背全是冷汗,心说看来那眼镜说的事情完全不可信,这人头肯定不是用来祭祀这么简单,倒像是用来养虫子的培养基啊,难道这种蟞王是在人的大脑里产卵了?我靠,要这虫子飞到城市里去,传统四害的地位要不保了。
  “糟糕了,其他的人头也动了!”这时候又有人大叫起来,我也没空去顾及了,所有人飞快的后退,接着我就开始听到嗡嗡嗡的声音,有红光飞了起来。一下子几道就从我耳朵边飞了过去,吓得我一缩脖子。
  那一刹那,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晚了,这一次要死不少人了!刚想完,果然又有人惨叫起来,我转头一看,就看见乌老四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再往陶罐的地方一看,只见血红一片,整片沙地上都是红色的斑点。无数的蟞王已经飞了起来,四周充斥着翅膀的声音。
  这已经根本没法去处理,一只蟞王弄不好就能杀光我们这里所有的人,不要说一万只。我心说这他娘的哪里是祭品,明明是武器,这东西就是当时的原子弹啊,谁要是不服气,往他城池里扔进一个,他娘的全城都可能死绝!
  现在只能放弃营地,逃命再说了,我冲到帐篷里,那边休息的人已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我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就大叫别问了,快逃命,到外面车子的地方再说!
  几个藏人司机从帐篷里把高加索人背了出来,扎西背起了定主卓玛已经一路跑得没影了。
  看着陆续有人跑出来,我心里稍微安了安,跑去叫阿宁。阿宁已经被惊醒,刚站起来,我冲过去拉起她来就跑,她还一下挣脱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大叫你跑就是了,问个鸟事情!话没说完,突然一只蟞王就嗡一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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