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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怪味沧桑-第68章

小说: 怪味沧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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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经过几个钟头的睡眠,睡意顿消,大家就顺便搭上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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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2)
这个老一点的女人,不过小五十岁,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坯子,现在还十分耐看。她还非常健谈,不甘寂寞。一坐下来,就对老干部“大哥长大哥短”地叫得非常亲热,拿出面包和水果来,让了这个让那个,亲热得就像是见了亲戚,很快把车厢里的气氛搞得十分融洽。
  她是到广州去看孙子的,儿子和媳妇在部队里干。据她说,儿子的官职很高,在广州很吃得开。那个年轻女子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从她的长相来看,未必是大款包养的一族,既然能够坐软卧,肯定是一个有学识的人,在那里属于白领阶层。至少是舍得花钱,不愿意在硬座车厢里受劳顿之苦。
  这个老女人扯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话,没有引起杜思宝的注意,他拿起了一本环保方面的资料书,似看不看的。眼睛的余光,忍不住朝那个年轻女子身上扫描。那女子好像趁他不注意时,迅速地脱下外衣外裤,一身鲜红色的薄毛衣,耀眼地###出了她女性柔美的###。只见她急忙盖上薄被子,翻身正对了杜思宝,无怨无悔地看了他一眼,杜思宝慌乱地把眼光彻底收回到了书上。这女子翻身朝内躺着,掏出手机,和一个不知哪里的人嘟嘟囔囔地对话。
  老女人忽然说起了民工的情况,杜思宝听了起来。
  老女人说:“大哥哎,你不知道啊,现在到南方打工的人太多了。这些民工可怜着哩,一天下来,干十来个钟头,一个月只能挣五六百块钱。南方的工厂,只要不是外资企业,都是一些家庭小工厂,有的厂几个月不给民工开工资。你要是走了,一个子也不给,这活算是白干了。我媳妇给我打电话说,年前的一天,有一个民工要不来一千多块钱工资,回不了家,爬到了一个高高的广告牌的架子上,要寻死。害得广州的公安消防,出动了十二个人,从中午一直劝到下午,最后总算劝下来了。救他的消防大队长说,人命关天,有警咱就得出呀。你听听,人家大队长说的话多在理!要说,这个民工也不值得,为了区区千把元的工钱,弄得公安同志出动两个班,人力、车费、油费,再加上围观人的误工费、交通堵塞费,可能远不止那千把元的工钱所能敌着的吧?啧啧,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杜思宝听了,心里很有触动,对那个女郎的邪念,在这一会儿消失了。他想起在网上看到,为了解决拖欠民工工资的问题,总理都发了火,亲自过问这些困苦的农民工人的待遇,说明工资拖欠现象已经成了重大的社会问题。又想到他的那些挤死挤活,坐上大巴,奔向南方的乡亲,也不知过得怎么样,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考察一番。想着想着,做起了梦,梦见那个爬到高牌子上的民工,在自己面前摔死了,惊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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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1)
杜思宝出了广州火车站,第一种感觉,就是温度很高。下车时,他已经换成了秋装,依然觉得脊背上冒汗,秋裤和###贴腿。
  大款胡万有在车站外边迎接他。他乡遇故人,两个人都是###极了。在家里的时候,杜思宝和胡万有的交往并不多,但相互还是了解的。胡万有在家时的种种劣迹,以及现在发迹的传奇经历,杜思宝时有耳闻。在杜思宝心目中,对这个人没有做贼的厌恶,只有佩服的成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是一别几十年呢。
  胡万有的那个峨眉山下的美貌小蜜,名叫小霞,开着凯迪拉克,驾姿优美,技术娴熟老到。广州市的交通状况非常复杂,可这个小妞儿,就好像一个高级音乐大师操琴一样,驾轻就熟。高档轿车内,开着冷气,放着轻柔的音乐,在水泥钢筋的丛林里,沿着高架桥、中山大道和黄埔大道穿行,从并行的四排车流中间,像一条撒欢的鱼儿,游来游去。
  胡万有从来不请客人到家里去,没有多少朋友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这一点,对于是乡亲的杜思宝也不例外。他把杜思宝安排在一个高级酒店里,对杜思宝说:“小宝兄弟,一路辛苦,现在还不到十点钟,喝早茶已经结束,吃午饭还有点早。我得出去办一些事儿。你洗漱一下,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中午我回来开始给你办节目。”杜思宝说,你忙,你忙,别误了你的正事儿。胡万有粗鲁地说,忙个###,陪你才是正事儿。那个叫“小霞”的小蜜也对杜思宝嫣然一笑,两个人共同离去。
  这座豪华酒店,矗立在珠江边上。杜思宝在二十九楼下榻,比起他在唐都市住的十五楼来,这才有点天上的味道。乘快速电梯直达住处,耳朵都有一点高山反应。
  胡万有两人走后,他拉开窗帘,朝下望去,南国风光,美不胜收,却尽收眼底。大楼脚下,是一条沿江马路,车流滚滚。江堤上,椰子树和榕树相间,像一个个绿色美女,婆娑摇曳,婀娜多姿。树下的林荫道上,行人如蚁,又像一些花花绿绿的小不点在蠕动。
  放眼望去,珠江的江面宽阔,像一片墨绿色的缎带,被不知是上游还是下游的两座大桥截断。缎带子上,绣着不少客货游轮,上下奔忙。不时地发出一阵牤牛叫一样的汽笛声,清晰可闻。杜思宝再一次想到了七太爷,这种轮船,可能是老人家一生中,唯独没有想到的交通工具。轮船这东西,在内陆地区是根本看不到的。也许在七太爷的脑子里,根本不存在轮船的概念。他一生中见到过的船只,恐怕只有偶尔一见的打鱼人,肩上挑着的连体式的两个两头尖尖的“鹰船”,还有用桐木板子做成,钉上一圈彩布,用布带子吊在肩上的“旱船”。这些,在七太爷的知识领域里,没有作为交通工具的意义。要是他老人家来到这里,看到远洋货轮,一定会惊叹,人啊,真是太能了,竟然把高楼大厦盖在水中!又肯定会不无遗憾地说,你看你看,这座高楼大厦没有扎根脚,在水面上来回漂荡,气得“哞哞”叫,“嘟嘟”地朝天上冒黑烟。
  胡万有给杜思宝开的节目,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深夜。
  中午时,他们就近在酒店里吃饭,还是那个小蜜作陪。一瓶低度五粮液酒,两个人分喝了。那个叫小霞的小蜜说自己开车,不能喝白酒,只喝一杯浸着几片橙子、漂着三个红小樱桃的淡绿色饮料。她一口一个“老公”地同胡万有打趣儿,一边姿态优雅地招呼小姐殷勤地布菜。杜思宝在美女面前,显得拘谨。呆头呆脑地想,这小子真有艳福,左拥右抱的都是美貌小姐。可见金钱不是用来通神,而是用来通美女的,这才是有钢真正用在了刀刃上。而且,只要是美女,在繁华的都市里,有勇于献身的精神,傍上了大款,日子肯定比所有同龄的女孩子过得滋润一些。
  吃过午饭,胡万有把小蜜打发走了,吩咐她说,不用来接我,你和小湘把公司打理好就行了。
  小霞走后,胡万有就要拉杜思宝出去玩。杜思宝坚持说,自己喝酒后,头有点晕,还是回房间里休息一下,我们好好地叙叙旧。
  两个人喝了点酒,很助谈兴。说起了童年趣事儿,有说不完的话。胡万有回避了在家时偷偷摸摸的丑事儿,当然杜思宝也不会当“揭老底儿战斗队”的成员。两个人都说一些叫人想起来十分高兴的浑话。
  胡万有说,分田到户后,你已经上大学走了,咱寨子里好些事儿,你就不知道了。寨子东头的马国兆,你还记得不?
  杜思宝说,记得,记得。
  胡万有说,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不会过日子人。那时候,有了香油吃,却没有钱割肉,人们开始想方设法改善生活。其中最叫人向往的,是山里的兔子和河里的鱼虾,不二年,就被大家逮得、捞得不见了。找不到了,有人生了绝门儿,就是到河里下农药药鱼,鱼翻了肚儿,成洗脸盆子拾。开始时,一个人下了药,大家都去拾,下药的反而弄不了多少。这人就学聪明了,专门在后半夜里下药。到天明的时候,自己先把大的拣走,剩下一些小渣渣,才是其他孩子们的“洋捞儿”。药来药去,河里的鱼虾绝了迹。在这种时候,马国兆还出去药鱼,附近没有鱼了,他跑到下游几十里的核桃寨去。有人编派了讽刺他的顺口溜儿:
  没材料,找国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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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2)
错把啤酒当成尿。
  忽然一天想吃鱼,
  掂着“乐果”下核桃。
  找到一个深水潭,
  有鱼没鱼只管倒。
  一个鳖娃儿没药着,
  气得国兆嘴起泡。
  马国兆这家伙是个王老五(光棍汉),他二哥到北京打工去了,干的是装卸工,连菜都舍不得吃,啃馍喝自来水,把钱全部寄到了老婆手里。老婆在家领着一个小孩过日子。马国兆不老实,总想搞他二嫂一炮。起初,他找他二嫂说,趁我二哥不在家,你得帮帮我的忙,让我放放腰里的毒气。他二嫂当然不会答应,他就在二嫂门前撒了石灰,果然抓住了他二嫂的把柄。趁他二嫂心虚,他又花了五十块钱就把他二嫂搞定了。
  有一次,他喝醉回家,正好碰上他二嫂,要到二嫂家日他二嫂。他二嫂说,今晚不行,你二哥回来了。他发了酒性,哪管这些,对他二嫂说,我二哥在家又咋样?照样挡不住我要日你。就这样撕撕拽拽,拉拉扯扯,到了他二哥家大门口,还大声小气地要日他二嫂。只听得院子里“砰”地响了一枪。他二嫂说,看看,你二哥恼了吧,要用枪打死你哩。马国兆说,    ,不过是老笨炮,在他装药的工夫,我就把你日过了!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国兆说,哦,原来是双管枪。打完了,我更不怕了,照样日你!谁知,没有说上几句,又是一声枪响,马国兆才说,哎哟,我的妈呀,原来是五连发,不日你了,小命要紧!
  这个“五连发”的笑话,乐得杜思宝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笑毕,又犯了神经质。忽然想到,在他前年回家偷埋他父亲时,听老家的人说,现在打工的人多了,寨子里的年轻人差不多都走了出去。年轻的男女孩子们,可以到电子厂、绒毛玩具厂或者鞋厂里干活。尤其是女孩子吃香,男孩子不太好安排。但总是有了钱挣,三百、二百地往家里寄钱。由于种地不赚钱,壮年人也有出来的,他们干不了轻松的工作,主要出的是臭苦力。留守在家里的女人们,不时地发生一些###韵事儿来。这并不奇怪,实际上,也是一个当代不容回避的社会问题。
  说话间,到了下午四点多钟。胡万有说,小宝,咱们走,吃海鲜去!二人下楼,打了招手即停的“的士”,直接奔向了好远的去处。
  这个大排档,叫做“天天渔港”,大门外,扯了一个褪色的红条幅,已经风刮日晒得发白了,上边的黑字看得更清楚。只见写着一行字:“秋风起,食雀食蛇食野味儿”。
  杜思宝想,无怪乎人们常说:“北京人什么都敢说,上海人什么都敢穿,东北人什么都敢做,广东人什么都敢吃。”这广州人,麻雀、毒蛇、狐狸、猴子、穿山甲吃遍了。只是不知为什么,非要到“秋风起”时再吃。他猜想,可能是到了这个时候,野生动物的营养积蓄起来,脂肪多了,味道更加鲜美。忍不住对胡万有说,我听说,果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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