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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死亡浴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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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出事了!念头一转,我们飞快跑过去。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间血屋。

望着眼前的景象,我的嗓子像被堵住似地发不出声音,僵硬的身体无法动弹。

杨畅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捂住了我的眼睛。他手心冰冷,隐隐颤抖。

这不是第一次了,眼前的一切如同十五年前一样。

妈妈在天台上自杀,也像眼前这般,铺天盖地的鲜血。

后来法医的验尸结果说,苏云割破了颈动脉,割破了双手双脚的动脉,然后在房间里上吊自杀。

她的长发盖住了脸,露出一只眼睛狠狠上翻,只见眼白。

她死得非常凄厉,像我的妈妈。

“呀啊啊啊啊啊——”身后传来苏妮的尖叫声,她发了疯一般向楼梯下冲去。

“我去追她,你快点报警。”杨畅迅速把我拉出房间,带上了门,飞快地向苏妮消失的方向追去。

接下来的事情我记得都很模糊。

总之我报了警,然后发现大舅妈晕倒在走廊上,又手足无措地打了急救电话。小舅舅闻讯从浴场跑了上来,见到眼前景象,抱着我哭得老泪纵横。外公也被浴场的工人从老年会社叫了回来,他见到苏云的惨状,跌跌撞撞地摸进客厅,坐在桌前,失声般一言不发。

浴场提前关了门。苏云的房间作为事发现场,门口被警察用绳索拦住,浴场外面站满了面无表情的围观镇民。

因为大舅妈被送进了医院,杨畅又没有回来,我首先接受了警察的问话。

帮我录口供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叫张壮志,长得很粗犷,态度却很谦和。他看起来很有经验,谈话间没有让我觉得不舒服。

我说出了这些天苏云的异常,譬如把自己锁在房间,终日不出房门。我也说出了苏云孩子的事,苏妮告诉我的一切,我一一和盘托出。现在苏云死了,苏妮的精神也濒临崩溃,我不敢有任何隐瞒。更何况,这种事本来就不能瞒。

警察立即跑下楼寻找孩子的骸骨。

我趁着警察帮外公和小舅舅录口供的空当,想到浴场外面透透气。

经过走廊,隐隐听到苏云房里法医官与某个警察的对话。

“这女孩怎么忍心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仿佛要把全身动脉全部割断似的。”

“是啊,感觉就像要迫不及待地让全身血液离开自己的身体,这种自虐型的自杀方式我做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也有这种感觉,像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现在的年轻人啊,全都没吃过苦,遇到一点挫折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唉!她就不想想自己这么去了,亲人看到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是吗?苏云真的是自杀吗?

从初见苏云的尸体到现在,我一直反复想着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自杀,那她究竟是因为对孩子内疚才把自己逼上绝路,还是受不了孩子冤魂索命而为寻求解脱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呢?又或者,她不是自杀。我实在很难想像一个像苏云这样胆小怕事的女孩会选择如此惨烈的自杀方式。那么,是谁杀了她?是那个孩子吗?那个穿白色运动服、曾出现在我的面前、试图把我从二楼窗台拉下去的孩子,那个在浴场逼迫苏妮喝池水的孩子,那个被苏妮和苏云用残忍方式扼杀了生命的孩子。

一切会因为苏云的死而结束吗?或者只是个开始呢?

苏妮说过,“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所有人都要死,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在浴场门口遇到了仓皇失措的杨畅。

“我追不到她,一眨眼就跟丢了。怎么办?我觉得她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必须马上找到她才行。”

“不要急,我去跟警察说,你去问小舅舅和爷爷,看看她平时跟什么朋友来往,她有可能跑到朋友家去了。”

我们分开行动,又是一阵慌乱。

警方出动了十几个警察,浴场也停业,工人们纷纷加入到寻找苏妮的队伍中去了。

在苏妮告诉我们的那个地方,警察找到了沾满孩子血迹的浴衣和棉被,却没有找到孩子的骸骨——孩子的骸骨,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而苏妮也仿佛消失在清水镇铺天盖地的黄沙之中。

第四章 养鬼秘术之鬼杀

“你看窗外。”

一早醒来,我拉开窗帘叫杨畅过来看。

最近几天,清水镇更加异常了。刚开始只是早晨雾气弥漫,可是现在全天都笼罩在浓雾中,一天比一天严重。

今天是苏云下葬的日子,苏妮依然下落不明,浴场也没有开张。

外公和小舅舅整天在外面跑,到处找苏妮。

我和杨畅帮着大舅妈忙里忙外,也总算把苏云的后事办得妥帖了。

“没想到这次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本来我们是为了结婚才过来的,结果却变成这样。”

“不要胡思乱想,等苏云的葬礼结束,找到苏妮,我们就回城举行婚礼。”杨畅从后面揽着我的肩膀,柔声平抚我的不安。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苏妮不是说‘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大家都得死’吗。那位老公公也说过,小孩子的亡灵已经抓住了我们的脚,现在离开清水镇也是死路一条。”

“不会的。”杨畅像是安慰我,又像是安慰自己,“事情的真相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浴场之所以出现小孩子的亡灵,是因为苏云的孩子死得凄惨,现在他向母亲复了仇,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真的告一段落了吗?亲手杀死那孩子的是苏妮,苏妮现在是不是也遭到毒手了?”

“苏妮不是离开浴场了吗?孩子的亡灵在浴场,她逃走了就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和杨畅紧紧拥抱着,给对方温暖和信心。

苏妮说“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大家都得死”,她说的不是“他”,而是“他们”;孟公也说“小孩子,不止一个,苏家浴场到处都是小孩子的亡灵”。【。52dzs。】

不止一个!是的,我感觉到真的不止一个。

可是我宁愿抱着侥幸的心理,相信噩梦已经结束。

苏云的葬礼是土葬。葬礼举行得非常低调,毕竟死得那么惨,谁也不愿意再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留人话柄。

仪式举行到下午,现场的气氛十分压抑。

大舅妈几次哭得晕过去,外公和小舅舅低着头,表情沉痛。

来的人很少,几个苏云曾经的同学,还有浴场的工人。

到了傍晚的时候,兰嫂带着孟公过来了,向我们鞠了躬,我们还了礼。

孟公悄悄把我和杨畅拉到一边:“你们现在走得开吗?我想跟你们谈一谈。”

我们跟着孟公一路东行。清水镇东区和西区的交界处,一座装饰得类似佛堂的平房小屋上挂着金字招牌,写着——“神公堂”。

兰嫂先回饭馆了,我和杨畅进入神公堂,四处显示着怪异和灵气。

墙壁上挂满了鬼神画像,墙边倒竖着许多扫帚,主台上供奉的是太上老君像,周边一盏盏小小的烛台,屋子正中间搁着一张方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佩玉、红丝线、古钱、八卦,还有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四周弥漫着檀香味,闻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事态比我想像中更严重,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有感觉了吧?苏云这丫头绝不是自杀,而是鬼杀。”我们围着方桌坐下后,孟公便扬着他皱巴巴却非常有威严的脸说道。

我和杨畅怔怔地望着他。

我故作平静地接过话来:“孟公,不管是自杀还是鬼杀,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得知了苏云的过去,她曾经做过一件错事,一个小孩子因她而死。杨畅上次跟你提过,我在浴场见到小孩的亡灵,就是那个孩子。所以苏云的死也可以说是一种报应,她已经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了代价,一切都结束了。”

“是吗,你真的认为一切都结束了吗?”孟公笑得很怪异。

“不然呢?”我反问。

“要我说,苏云的死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用不了多久,很多人都会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孟公摇着头,目光突然犀利起来,“这样下去,清水镇将会血流成河,我们必须赶在悲剧发生之前加以阻止。孩子,我需要你们的协助,而你们也只能协助我,因为大家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你有什么证据吗?”即使我承认这次的事件的确是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但不代表我就相信孟公是个货真价实、有真本事的灵媒。

“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你自己看吧。”孟公说着,递了一本册子给我。

那是一本十分破旧的册子,纸张透出暗黄色的斑纹,书页上画着一个裸体的孩子,紧闭着双眼,姿势就像胎儿在母亲的肚子中,小孩的四周画着许多根状植物。

“啊!是藤茎!浴场厨房的柜子上,就是这种藤茎!”杨畅已经认出,惊奇地叫起来。

“没错,这是一种至阴的藤茎,你说在浴场里见过?”孟公问道。

杨畅连连点头。

“那就没错了,这证明了我的推测,有人在擅用养鬼秘术!”孟公看起来既激动又愤怒,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闷响。

养鬼秘术!养鬼秘术!

我脑海中嗡的一声,一些残存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

妈妈自杀的前一个月,我从外面玩耍回来,妈妈的房间门口隐隐传来她与外婆的争吵声——“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我已经洞悉了你的秘密,我什么都知道了。”

“妈,你疯了!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你出去。”

“呵呵,别这样嘛,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呢?要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研究了几十年都没有成功的事,你却做到了,并且做得那么完美。快,快把你成功的秘诀告诉我,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

“不要再说了,算我求你。养鬼秘术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它会养出邪魔,会颠覆一切,破坏一切!求求你,放手吧,我们以后好好地过日子,不要再碰那些邪门的东西了好吗?”

“说得还真好听。女儿啊,你真是小气,想自己掌握养鬼秘术的秘密吗?我告诉你,休想!你要是不把成功的秘诀说出来,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哈哈!你应该知道,我手上有陈雪致命的把柄,你不是很疼女儿吗?不是为了女儿什么事都可以做吗?要是我把陈雪的秘密抖出去,你猜她的下场将会怎样?”

“妈,陈雪'〃文〃'是你的'〃人〃'外孙女'〃书〃'呀,你'〃屋〃'怎么可以……”

“只要能得到养鬼秘术的秘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好,我就再给你几天时间,你给我考虑清楚!”

“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不能说,我有苦衷啊!”

“是你不要逼我才对,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和陈雪的事情,好自为之吧!”

“妈,妈……”

“哼!啊!陈雪,你这个臭丫头,竟然在外面偷听!你给我进来,你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啪”——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外婆凶狠的表情在眼前迅速放大。她对我一贯冷淡,却从来不像今天这样令我恐惧,她的巴掌铺天盖地地向我打来。妈妈哭喊着阻止她,两人拉拉扯扯。突然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妈妈正坐在床边悲伤地哭着,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外婆。后来听说,那天外婆与妈妈大吵了一架,接着外婆便一个人跑去东区的海翔大饭店过夜,结果夜间一场大火,她再也没能回来。

“陈雪,你没事吧?”

杨畅忧虑的声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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