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漫谈(百家讲坛丛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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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下,二胡这件乐器,在专业的演奏里,几乎没有它的地位,这种情况下,他开创出这样一条道路来。即使在今天,他的十首二胡曲,你还会感觉到他的那种非常深刻的内涵和他那些很迷人的艺术手法,没有陈旧感。他的二胡作品,目前仍是高等院校里整个教材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的部分。
第二个重要贡献,也是一般的人很少能做到的,就是他既有传统的底蕴,但是他又能很大胆地接受了西方,而且把它二者合而为一,闯出了一条自己的道路。这个在当时来讲也是很不容易的。他对这种作法也有自己的理论。他认为中国传统音乐好像是沙子里的金,也就是说要经过淘沙、要经过淘炼。所以他不认为中国传统音乐什么都是绝对好的,他不是那种国粹的思想。那么对西方音乐呢,他认为要作为我们发展中国音乐的一个借鉴。他说只有中西结合起来,才能谈得到“进步”两个字。当然,这种结合是一种创造,不是说你学了中国的、学了西方的,你就一定能够创造出符合当时时代要求的中国作品。刘天华这一点他是做到了,可惜他的生命太短暂了。他在很短暂的时间里,就创造了这么多的业绩,那是很不简单的。比如他对二胡的把位,他自己就有过言论,他说二胡三个把位很不科学,应该有十一个把位。为此,他创作了二胡曲《良宵》。另外,在国乐的发展上、乐器的改革上刘天华都有很多的理想,但是他没有来得及实现。在他简短的一生里,在他所创作的这些作品中,已经表现了他这种中西合璧的创造,而且打出了现代民族音乐发展的一条新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很多音乐家也是在传统音乐基础上吸收了某些西方音乐的创作手法,成功地创作了不少好的作品。我们不能不说,刘天华是中国近现代传统音乐创新发展的最早起步的人。
刘天华先生他创造性地提高和发展了二胡这件乐器的独奏能力,对二胡艺术的发展有重大的推动作用。刘天华是五四时期一位注重自己民族尊严、热爱自己祖国文化的爱国主义音乐家。在他短暂的一生里,以毕生的经历从事民族音乐的理论整理研究,创作教学与演出等活动,在继承与发展民族民间音乐问题上,有着自己独到的、科学的见解。其观点至今仍具有积极的现实指导意义。刘天华的一生注重苦干、注重实践,是一位对中国近现代民族音乐发展做出优异成绩的现实主义音乐家。
今天的讲课就完了,谢谢大家。(来源:cctv…10《百家讲坛》栏目)
艺术感觉与艺术创造(上)…曹文轩
主讲人简介:
曹文轩,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1954年1月生于江苏盐城。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协副主席。主要文学作品集有《忧郁的田园》、《红葫芦》、《蔷薇谷》、《追随永恒》、《三角地》等。长篇小说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红瓦》、《根鸟》等。主要学术性著作有《中国80年代文学现象研究》、《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20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小说门》等。2003年作家出版社出版《曹文轩文集》(9卷)。《红瓦》、《草房子》以及一些短篇小说分别翻译为英、法、日、韩等文字。获省部级学术奖、文学奖30余种。其中有宋庆龄文学奖金奖、冰心文学大奖、国家图书奖、金鸡奖最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德黑兰国际电影节“金蝴蝶”奖、北京市文学艺术奖等奖项。#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内容简介:
感觉是思维的起点。感觉是思维的绝对前提,无论是理性思维还是艺术思维。思维的运转,依赖于提供经验材料的感觉。没有感觉,就没有经验材料,而没有经验材料,思维的运转也就失去了推动力。没有感觉,就没有颜色、声音、温度、气味、时间和空间,甚至可以说就没有人类的文明史。细究起来,人类的今天以及拥有今天这样一个世界,所有一切,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来源于感觉。
感觉意识的由来已久,培养了西方人对感觉不断回味和沉思的习惯,生成了一种普遍的感觉意识,这一点,我们即使在阅读西方人的学术著作时都能体味到。我们在阅读康德的《判断力的批判》和《实用人类学》这样一些纯粹哲学著作时,常常为他那种细致的、敏感的、清晰的感觉能力而惊叹。比如,他在谈到对人类进行研究,将会遇到人的本性自身带来的困难时说:“那觉察到自己被考察或被试图研究的人,也许会出现窘迫、难堪之状,因此他不能表现出自己本来的样子;或者就会装模作样。即使他只想研究自身,那么首先由于他那通常一旦产生便不容伪装的情绪冲动,他便进入一种尴尬的处境:当内心冲动在活动时,他不观察自己,而当他观察自己时,内心冲动又平息了。”类似于这样的感觉分析,在西方人的即使十分理性的著作中也到处可见。这一方面说明了他们习惯于对感觉进行省察,另一方面也显示了他们自己本人所具有的极为敏锐的感觉能力。
关于理性思维意义上的感觉与艺术思维意义上的感觉的区别,我们是不太注意的。而我认为,这个区别工作非常重要。我们在许多问题上的观念混乱和错误,都与未能对这两者加以区别有直接关系。
理性思维意义上的感觉属于真理范畴,具有科学性,它要求这种感觉有最大的可靠性,要求它反馈给意识的信息符合被感觉物的全部真实。之所以这样要求,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接近和获得真理。由于感觉的错误,在我们的真理中,有许多伪真理。错觉经常使人迷途失径,甚至将人引入歧途。在人类的历史上,错觉曾无数次地给人类带来灾难。早在十七世纪,培根就已清楚地看出这一点。他把人的错觉称之为“假象的劫持”。一千个诗人会有一千种感觉。理性意义上的感觉的方向是走向“一”,艺术思维意义上的感觉的方向是走向“多”。
12月24日,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百家讲坛》特邀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曹文轩精彩讲述《艺术感觉与艺术创造》。敬请关注。
《艺术感觉与艺术创造》(上)(全文)
我今天所讲的,不仅仅是一个从事文学研究的人对于文学艺术的理解,更是一个从事文学创作的人对文学艺术的理解。许多看法,来自于我在创作过程中的感受。作为一个写过不少小说的人,我对艺术感觉的如此在意,纯粹是因为我在写作过程中觉得它实在太重要了。
一。感觉与思维
感觉是思维的起点。感觉是思维的绝对前提,无论是理性思维还是艺术思维。思维的运转,依赖于提供经验材料的感觉。没有感觉,就没有经验材料,而没有经验材料,思维的运转也就失去了推动力。没有感觉,就没有颜色、声音、温度、气味、时间和空间,甚至可以说就没有人类的文明史。细究起来,人类的今天以及拥有今天这样一个世界,所有一切,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来源于感觉。因此,感觉是哲学本体论、认识论和人论的最基本命题。奥地利哲学家马赫把感觉推到人类思维的显赫位置:“我常常被引进感觉的分析这个领域里来,这是由于我深信全部科学的基础……须等待着感觉的分析作进一步的重要的阐明”。“感觉是第一性的存在……”。
由于感觉对思维处在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上(真理与谬误,理性与艺术,都与感觉息息相关),因此,西方对感觉的研究一向是非常下功夫的。柏拉图(“洞窟理论”)、达尔文(《情绪的表现》)、叔本华(《意志与表象的世界》)、马赫(《感觉分析》)、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导论》)等,都从不同角度对感觉进行了极为深刻的研究。这种研究甚至细致入微到对某一种感觉的专门研究(葛兰德·阿伦:《颜色的感觉》、勒卜:《论手的感觉空间》等)。西方科学的强健,与西方感觉意识的深入骨髓紧密相关。
感觉意识的由来已久,培养了西方人对感觉不断回味和沉思的习惯,生成了一种普遍的感觉意识,这一点,我们即使在阅读西方人的学术著作时都能体味到。我们在阅读康德的《判断力的批判》和《实用人类学》这样一些纯粹哲学著作时,常常为他那种细致的、敏感的、清晰的感觉能力而惊叹。比如,他在谈到对人类进行研究,将会遇到人的本性自身带来的困难时说:“那觉察到自己被考察或被试图研究的人,也许会出现窘迫、难堪之状,因此他不能表现出自己本来的样子;或者就会装模作样。即使他只想研究自身,那么首先由于他那通常一旦产生便不容伪装的情绪冲动,他便进入一种尴尬的处境:当内心冲动在活动时,他不观察自己,而当他观察自己时,内心冲动又平息了。”类似于这样的感觉分析,在西方人的即使十分理性的著作中也到处可见。这一方面说明了他们习惯于对感觉进行省察,另一方面也显示了他们自己本人所具有的极为敏锐的感觉能力。
对于这一点,我们在西方的文学艺术中,可能会更有更深刻的体会。它在表现人物时,总是尽力去体察和描摹人物的种种感觉。西方小说和戏剧总给人一种印象:那些人物感觉丰富、复杂;他们敏感,并且喜欢品味自己的感觉,或琢磨别人的感觉。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中,我们可以经常听到一个人物自己对自己的感觉的表白,或是对别人的感觉作极为细致的剖析,让人有一种灵魂被揭示,仿佛来到光天化日之下的透彻感。奥地利作家茨威格有一篇小说叫《象棋的故事》。其中有一个绝妙的细节:德国人占领奥地利,一个人被抓起来关在一间什么也没有、只有四面空空白墙的囚室之中,他什么也不到,甚至什么也听不到。他的感觉处在高度饥饿的状态。这天审讯他,他忽然看到一个景象:法官的一件挂在衣
架上的大衣上,正有一颗晶莹闪亮的水珠在沿着衣服的缝隙往下徐徐滚动。对于他来说,这个形象实在太鲜明了,也太生动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水珠,心里激动不已。
作为创作主体,那些艺术家本人,他们也极为看重自己的感觉。他们宁静地沉浸在对世界的感觉之中。后来的印象派、意象派、感觉主义以及各种各样的现代派艺术,则把感觉奉为上帝,而拜倒在它的脚下。
中国人的感觉能力自然十分优良。但后来这个意识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就比较的薄弱。直到今天,我们也很难找到几部稍微系统一点的对感觉进行深入研究的著作。省察,这是中国传统。一日三省,可见省察之频繁。然而与西方有别,它只是反省自己的行动和思想有无越轨行为,有无违背伦理道德的地方,而不大注意省察感觉的。这种玄想,不是对感觉的感觉,而是对自己言行的道德反思。
这是一种缺憾。这种缺憾影响了后来的中国在哲学、心理学、生理学等科学方面的深入。感觉意识的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