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2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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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俄语呢？’‘柳子什么不琢磨，刚出来时，就奔夫拉低窝夫斯克。后来被俄国人赶出来了，本来，从贝加尔湖以东以南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地盘都是中国的，让康熙那一代的亡国奴丢了，别看这些老毛子来帮忙，有他的目的。不信，等着吧。’鲜看看天外天，‘这些我一点不懂。看三国流泪替古人担忧。当家的今天你咋说了这么多话，’
‘我不行了，回光返照了，人要死的时候都这样。’鲜笑了‘胡扯，真看不透你心情，明天陪你去天池。’‘我要是不死等打跑了小日本，你给我娶个俄国阿大母，也要精神病的，正常人不能嫁我要是死了’ 鲜望着蓝蓝天空，‘你要是死了，我把你埋在石头山，等我死了再去找你，天天打你’
天外天露出孩子般地微笑，‘那不行，你的答应我，来世必须嫁我。’
鲜怔了怔，天外天觉得话说的过分，忙说，‘对不起。’
‘不，没有，今世不能，来世我一定嫁。’
天外天的头靠在她怀里，显出病痛的样子。鲜说，‘明天一定送你去天池’
义勇军的代表听说天外天要去天池马上诀定派向导和护士维卡和一个班跟着前往。代表亲自护送。
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专走林荫小路。天外天坐着二人抬简易担架，其他人骑着马前面开道。鲜和代表在马后跟着，边走边讲中国的抗日烽火，讲共产党宣言。讲金日成，周保中。军代表告诉鲜，‘上级决定把他们收编在金日成师长的【略】一个营里。近日准备去苏联境内休整军队。日军很快要报复性*，让鲜做好准备。’鲜说‘我从见到你们才觉得有奔头了，一定跟着义勇军。’
到了天池山边，天刚黑，他们在山下拢起篝火。
彩色的夜空，星斗时而从头上划过，伸手可及。不远处有野鹿呼叫。
‘天上多少星地上多少人，刚才掉下的那棵就是我。’天外天在担架上梦呓。
‘瞎扯，那我肯定在你掉下那棵星旁边了，是那棵？’鲜和护士给他量体温。鲜怕他受凉把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篝火站满了整个画面。映着每个人的脸。
天露出鱼腹白时。他们便坐在天池山上，望着平静的池水，山下起伏的林海，能感到秋风的凉气。两片白雾从林中飘起，向蓝空飘去。‘真相一幅画。’天外天病怏怏的说。
代表说，‘山上还有雪呢，所以，一般没有走到最上面的。’天外天从怀里拿出一张猪皮地图，看了半天说，‘原来小日本从这进来的，朝鲜的口子全开了，没办法了。’军代表和鲜也看着地图，代表说，‘你们的石头山在北面，天池在南面。相隔几百里。这几百里的林海里到处都是打鬼子的人民的队伍。’
鲜把天外天被扶直坐着，他的肩膀和前胸伤情严重，他看着远方的山峦，天外天心情格外开阔，看着池下的水，是乎已经忘记伤痛了，他没忘幽默的说，‘龙王女在家吗？要碗水喝看看龙女漂亮吗，我还是守活寡的光棍。’大家一阵哄笑。鲜脸红了。‘烦人，别再提了。’
军代表笑着，‘要真有龙王好了，那是人们在苦难中幻化出的故事。真正的龙王是我们自己。’
苏联的护士没弄明白大家笑什么，军代表翻译给他们听，听后，他惊奇的说，‘是吗，仙女在哪里
‘那首歌真好听，再给我唱一次吧，我听了再不提那件事了……’天外天依偎着鲜是乎很累，他说‘听着这首歌我就不痛了，想起蓬莱那才是人间仙境，我特别想回去…’
‘说话算数？’鲜对天外天，说‘我们赶走日本兵会在一起的。到那时世界和平了就回去………
天外天垂下头，‘不能了，我只只有听一首歌了的机会了。’苏联的护士玩笑的说，‘英雄，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也会有仙女的。’
一个小柳子说，‘姐姐，你唱歌我伴舞。’
大家也说‘唱一首吧’‘唱一首吧’鲜清清嗓子，说，‘我好久没唱歌了，今天就唱给大家听听，也祝愿当家的早日康复，’大家一阵热烈鼓掌。鲜唱道……
‘传说那龙王有个姑娘，长的美丽勇敢善良。
每当月出长白山谷，他就来到山下贫穷的村庄
朝鲜义勇军在原地跳起了道啦计舞蹈。
TV＇ 青松翠柏，飞雪消融，成群鹿马在林海奔驰，
【 歌声继续】 她为百姓送衣送粮，她为穷苦百姓救死扶伤 她为人民除暴安良呀，她为穷苦百姓保卫家乡
TV 鹤舞松林。鸟语花香。男耕女织牧放猪羊
【歌声继续】 传说她住在长白天池，高高看守每个穷人的村庄
上天晒干了天池的水，她就化成天池整日流淌
从此长白山开满金达莱，朵朵鲜花开的就是她的模样
TV鲜花朵朵，满山遍野，蜂蝶群舞………蓝天万里。
‘当家的’‘当家的’鲜的哭声，‘当家的’
天外天歪着着头是乎还在听鲜的歌唱，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大家把他放平躺在担架上。鲜伤心的哭着，被大家拉开。护士哭着把披风盖在他的头上。画外强大的音乐压住了哭声。
【歌声继续】 传说那闯关东有个姑娘，历经磨难艰辛来到北大荒，
她率领一支抗日队伍，勇敢追击敌人恶狼
她的歌声传遍林海，她的勇敢让敌人胆魄魂丧
她为保卫朝鲜人民哦，一腔热血洒遍长白山上。
辽阔的长白山，多少英雄故事四方颂扬。
传说她是小龙女托生，传说金达莱花开就是她的模样。
一组长遥慢镜头。义勇军抬着天外天的遗体向山下走去。
鲜跟在后面……在马背上哭泣。
石头山上。朱开山下令把传杰樱花绑在山门树下问罪。
天外天的灵柩用马车慢慢拉上山。义勇军的一队人和马均戴白花。
柳子们排成两队单腿跪地迎接天外天的灵柩。
朱开山和老胡子在山门前一叩三拜，引着灵柩向前走。
鲜下马把传杰和樱花扶起松绑……
天外天的墓碑立在山洞的泉水边。
【划入】天外天指挥柳子与镇江山火拼，他边打边退
【化出】天外天的灵柩下葬，鲜，朱开山等人为其和上第一锹土
【划入】天外天 横马挡住鲜和朱开山的马车
【化出】 天外天的墓碑立在山洞的泉水边
【化入】 鲜用枪顶住了天外天的腰…
【化出】 大个子军代表为天外天开追悼会………
【叠印】鲜的眼前闪出天外天的一个个生活画面…
现实 天外天的坟前。义勇军和柳子们排成方队。鲜和朱开山义勇军代表坐在桌后。
老胡子宣读，‘大当家的去世前委托我向大家宣告，石头山上的当家继承人是镇江红。’
朱开山长出一口气，老胡子见无人提议，接着说。‘镇江红屡立战功，有远见卓识，有胆量，当之无愧。有不服者，可付钱下山。愿服者，留山上共事。按大当家的遗言，镇江红继承山寨后可随义勇军共同抗日。有意者可随同义勇军，无意者可下山各走一方。’
老胡子见无人应声把一副猪皮地图交给鲜，‘当家的，这是咱们山上的地图，是当家的留下的。’鲜站起双手接过泪如泉涌。
老胡子又把双枪交给鲜，‘当家的这是老当家的留下的。’鲜接过双枪插在腰上。
柳子们个个雄心十足，朱传文站在后面低头不语。义勇军代表走上前，激动地‘同志们，我们只有团结起来共同抗击日本兵，才能保卫家乡，才能赶走日寇。我们不会忘记我们的家乡被日本侵略者彻底吞没，是中国人民收留了我们帮助了我们。今天朝鲜义勇军和汉族人民团结一致，共同抗日坚决赶走侵略者。’
朱开山举起手喊道，‘团结抗日，共同杀敌。’
大家一起喊道，‘团结抗日，共同杀敌。’… ………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通信兵下马报，‘当家的，山下有密报，牡丹江方向来了日军骑兵团要进山围剿，现在离石头山还有百十余里，半天时间。’
鲜一挥手‘大家准备战斗，各头领进屋开会’，
通信兵上马走了。鲜和头领马上聚到屋里看地图，军代表说，‘按目前的情况看，山上的人马上从苏联交界近的口岸突围过境，还是有机会。日本不敢在苏联边防设卡，但是，在绥芬河一带有重兵设防。不管怎样不能久留。’
军代表指着98OK1的图标说，‘石头山西面98OK1这里最安全，可是，往西北走，背道而驰，而是进辽宁，也有日军。日军是在北面5464OK3这来的，这里标示5000多名日军把守。进山的围剿骑兵可能就从那来的，74364OK3的图标说明，关东军的大队人马营地，把守着绥芬河一代，更过不去，在老黑山老爷岭磨面台一带可以过去，但有2426OK4关口；延线有 日伪军2400名。从正南方向是朝鲜交界，住着986OK1的日军通信站与朝鲜的248264OK4的军部直接呼应，在和龙通化的4826OK1与664OK2的边界都是朝鲜，都有日军大部而且围剿的日军都可能同时出发。在东北的各路抗日队伍，保安团，重光团此时已经向南方转移了。通化的杨靖宇，敦化的陈汉章都已转移森山，如果，我们再晚些走，可能性不大。小股义勇军能打游击，人多了，声势浩大，林子里藏不住。’
‘我们现在走还不晚，但得采取方式。’鲜对朱开山说，‘我看，我带人去牵引敌军离开口岸，引到石头山打游击，爹你和义勇军带队从2426OK4口岸突围，这是离俄国最近的路，而且，金日成的部队可能从这过去。’
朱开山点点头，‘在地上我腿脚老了，在马背上我还行，我带人去牵引敌人，你们应该走。’
‘这种事不是谦让，’军代表说‘鲜马术还不错，应该留一部分马术好，战马精的人打牵引战。’
鲜果断的说，‘就这么办吧，我带人去汪清珲春牵引鬼子，你们从老黑山老爷岭一带趁机过境’他看了一下老胡子和传杰和自己的弟弟，你们出去准备30人，要熟悉山形的老人，老马，’老胡子和传杰等人出去了，鲜又说‘代表同志，我把队伍交给你了，一定带出去。’
‘大当家的，放心吧，到了苏联境内，我们就被编入远东军了，能有更规模的发展。’
‘我们分头行动吧。’外面的人们已经集合了，鲜发现缺少传文和韩老海，她便向韩老海屋里走来。远远听见秀在屋里发疯，她喊着，‘来人那，天外天*我了，传武快来呀。…… ………’
鲜一脚踢开门，屋里。见秀在屋里围着桌子转着喊着，韩老海在炕沿上抽烟，鲜怒火三丈，狠狠打了秀的一个耳光，秀立刻呆住住了。
韩老海长叹一声，‘老胡子让我在屋里看着她，不让她乱跑。也不让她参加葬礼。她就又犯病了
鲜犹豫一下说，‘你们不能随大队人马走，留在这看着山洞。你们在山洞里别出来，过一个月就好了。山洞里的粮食够你吃一辈子。’她向外面喊，‘来人，帮忙把韩叔的家搬到山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