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之小丫头大媳妇一家春-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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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尽杀绝。”
“嗯!”方鸿飞觉得方岚说得有些理,便苦恼道:“如何要游家休了思芩?”
方岚踱步思道:“得乘现在事未定下,过两日我去郑州一趟。”
方鸿飞讶异:“你要去找游少吟?”
方岚点了下头。
“上苍可得保佑方家顺利渡过这个劫,要不一家老小可怎么好。”叶氏双手合十道下,转而想起郝春,想给方岚报喜,又有些不甘愿看着自己儿子奔到媳妇那里:“她千不挑,万不挑,竟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阿岚快回去看看你那个屋里人吧。”
方岚听出叶氏的话意喜色蓦地由那说着正经事的严肃脸颊上绽放开来,急急忙忙拜别方鸿飞和叶氏,正正经经跨出正院大门,便是迫不及待狂奔回了院。
正文 第九十回 变因说 上
昏昏暗暗中烛火摇曳,方岚卧在铺着厚厚被褥的床上,与她同裹一条暖被,被下的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间,穿进她薄薄的中衣内,抚在那高隆的大腹上,感受肚子里有规律的胎动,时而沉默,时而讶异低叹“左边动了,到了右边,实在顽皮”嘴角便是暗沉不住欣喜。
郝春见他认真又新奇地感受着孩子的存在,觉得他实在有趣,但也不道破,她知道他头回当爹难得高兴也就随他了,只靠嘴角带笑在他的臂弯里任他温暖的大手在自己肚上游走,痒痒的,有温暖得让人感到舒服。
方岚还没回来她憋着一肚子话想和他说,但他回来,除问了些他远行的状况便没有再多说其他,她知道自己要的,便是他能在身边一起呵护着宝宝,因为有她在这个家才真正像是自己的,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这个家的意义。
她想起潘良文的来信道:“我看了哥哥的信,说东林院的学士很赏识你,他很希望你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方岚缓缓地把轻摸她肚子的手停下,微微拧眉沉默片刻:“我何不想,只是爹娘都还指着我,我要走了仕途他们还能指望谁。”
郝春坐起身,将身子靠在床头上,低望着方岚忧愁的俊脸:“难道不能一面做官一面经营家业吗?官商结合总是更有利。”
“现在还不是时候,爹打算待我接手家业后,再为我在京里买个官职。”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公公如今身子尚硬朗,你做了官,不一样对家里有益。”
“我对家业未精,就这么当了官,往后难接手家业。”
郝春明白了方岚的意思,心里不由小小失落道:“那还得几年?”
照方岚的意思是先想待熟悉了家业,再花钱买个官做,如此官商便是两全了,但方岚可以等,郝春可不想等。
“或许再五、六年吧。”方岚叹息道。
五、六年?
郝春觉得这真是个漫长的期限,可方岚主意已定,她一时也没劝服方岚的办法,便也默住了声。
“早些歇息,夜里若不舒服叫我。”说到科举实在让方岚有些沮丧,他不想再多说,便起身扶她躺下,照以往她喜欢的方式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又在她高隆的肚子上吻了下:“孩儿好睡。”便一手卷起另一床厚被,一手抱着枕头下了床。
温馨的床帐,顿然让人感到了孤单,如此久别,应是一场久旱缝甘露的夜,为了宝宝的健康,还有诸多怀孕的忌讳,郝春捧着肚子,无奈地滑入了被窝里。
方岚担心她知道事情过多难免想太多伤了胎气,因此只轻描淡写说了茶马出了点事才赶了过去,她虽有追问,他也只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已经无大碍了,便打算隔个三四日再说按方鸿飞的吩咐到郑州查视那里的茶价。
然而此事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外。
回来的第三日晨,房外阴霾,寒风瑟瑟,他陪着郝春坐在寝内卧榻上用早饭,用饭间正和郝春谈论着给孩子取名的事,房门外传来了小姚和春香的道话——
“春香姐。”
春香的声问:“二少爷和二奶奶呢?”
小姚道:“正用着饭。”
“你传一声,老爷让二少爷去前院。”
春香话落,脚步随之而去,虽然方岚和郝春在屋里,但还是能听到屋外的对话,且被春香的话打断了给孩子取名的思绪,待回了神两人话题成了“爹因何事找”。
在两人讨论未果中早饭不知不觉用完了,方岚不等小姚进门传话,便让一旁的小巧准备出院门的外袄。
郝春见方岚要出门,捧着肚子一面下榻,一面唤着小姚进门收拾榻几上的残局。
方岚见她不便,一手扶住她一臂:“你不便别起身了。”
“这些小事还行的。”郝春微微笑落,执意下了榻。
此时,小姚靠到了榻几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春香方才来传话,说老爷唤二少爷您过去。”
“知道了。”方岚随意应了声,便和郝春相扶着到屋子中间。
小巧见方岚准备更衣,就把衣裳准备到郝春面前,郝春便拿过小巧递来的蓝色长袄衫为方岚套上,她的动作很慢,显着孕妇的迟钝,但脸上又透着对丈夫的关心,并沉浸在难得和方岚守在一起的时光里。
方岚穿着缎面长袄,习惯地将两手揣在宽敞的大袖里避寒,跨进书房见到方鸿飞,两手便很流利自然地抽出双袖向方鸿飞作揖。
方鸿飞话语还显着早晨方睡醒的慵懒:“阿岚坐吧。”
“是,爹。”方岚应着,落坐在了方鸿飞身旁的靠椅上。
“阿岚,你不用去郑州了。”
方岚疑问望向方鸿飞,方鸿飞道:“你思芩妹妹回来了。”
方岚顿了下,思索自语:“怎么现在回来了?难道……”
“嗯,他被游少吟休了。”方鸿飞道。
“游家也想到了这个主意,我果然没看错他……”
方岚舒下口气,慢条斯理得仿似说着别人家的事,而他的话没道落再次被方鸿飞打断:“你思芩妹妹没事倒好,只是她把游秀丽也带回来了。”
方岚皱了皱眉,浅浅思问:“怎么……带她回来了?”
“游家看来是过不了今年冬天了,他们愿意休了你思芩妹妹,皆是因为她怀了游少吟的骨肉,说来还真是这个孩子救了她,这几年她都怀不上,没想在这个节骨眼就怀上了,要不是这孩子恐怕游家也不会怎么让她容易脱身。朝廷判罚皆是男重女轻,若不是那密谋犯上之罪,追究起来女眷比男人是要轻些。游秀丽和你解除婚约后,许了位礼部五品官员的长子,不过后来不知何故那边退婚了,她便没出阁……”方鸿飞说着,想道游家当年要礼金的狠劲,很不给游家面子道:“想必是年岁不小没人要,许个差些的人游简应也不愿意,就这么拖着,听说游秀真已许了人,游家一听到京上的风吹草动,就把她送到了夫家,因此游家没地方安排游秀丽,才让她装成思芩的丫头,和思芩一起回来了。”
方岚从未把游秀丽放在心上过,但听到游秀丽的遭遇莫名觉得有些愧疚,默了片刻才问:“二叔那边打算将游秀丽怎么办?”
“人来了还能怎么办,这事又不能声张,万一传出去,我们也是避不了被连累,家里我已让他们不许声张,待风声过了再把游秀丽悄悄送走。”
“嗯,也只能如此,不过若有官府的人上门,爹尽管说出游家的事,如此才能掩人耳目。”方岚比方鸿飞还清楚游家出事的内因,他知道只要方家和游家保持足够的距离那此劫必当无事。
方鸿飞质疑:“哦?如此?”
方岚道:“实在不行也得交出些银款,向朝廷表示悔改。如今边关战事在即,想必朝廷也在凑钱,这点钱对朝廷来说不多,也是雪中送炭。”
“嗯。”方鸿飞有些明白方岚的意思,点了点头,但苦恼又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便是静默住了。
方岚也缄默了会道:“如果可以,待事后帮游秀丽找户好人家吧。”
方鸿飞迟疑了下,明白方岚应是觉得自己瞎了眼才害了游秀丽,而他并不认同,觉得是游家势利无眼才嫁不出女儿,于是没把方岚的话放在心里,只不紧不慢道:“等这事过去再说。”
方岚听了方鸿飞回应,便没多想其他,接着和方鸿飞闲谈了些其他零碎的事才回了院。
郝春坐在榻边无聊地摆起棋盘,正等着方岚回来一起下棋,这时她见他走入寝来,便笑望他关心:“爹找你何事?”
方岚落坐榻边,望着她浅笑了下道:“没什么大事,谈了些茶场的事而已。”
“哦。”郝春浅浅应下,捏起棋盘角上一颗白子闲闲转着,眼眸望着方岚的双眼,蓦地觉得那双俊眸里有好些东西,看起来那么的复杂。
方岚本不想那么早向她说,但对面的目光有着莫名的穿透力,让他不得不开口:“游家出了些事,思芩有了游少吟的孩子,带着游秀丽住在家里。”
“啪。”郝春将手中的棋子轻压在棋盘上,棋子和棋盘撞击出轻微的响声,她默思了下问:“游家出了什么事?”
“这个说来怕你不懂。”
郝春把双手搭在棋盘上,盯着方岚,微笑着,掩饰心里那莫名的不安:“你可以慢慢告诉我,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此事和潘良文有些关系,方岚觉得既然把事说出来了,已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正文 第九十一回 变因说 中
方岚这回入京纳贡完毕,还没来得及去找潘良文,潘良文在当夜就到驿站找他,随后大舅子和妹夫两人便小酌了一番,其间方岚就把郝春的信给了潘良文,潘良文瞧了信自是和方岚谈论起郝春,关心她在方家生活的境况,方岚便对他忆起郝春小时候的点滴,就此两人有说有笑地到酉时才道了别,并约定隔日黄昏同游京城。
于是次日潘良文应了卯就带着方岚游逛京城,虽方岚大上潘良文些许,但两人皆是饱读诗书,心存天下的人,走在一起便是聊资甚多,相谈甚欢。因此潘良文就留方岚在京里多住几日,有日潘良文与东林院几个学士小聚还叫上了他,几位骚客学士便又是酒又是文又是隐议天下,方岚因此广见博闻,也略施小才以对诗的形式透露对实政税重,民生忧患与商人难存的看法,几个学士恰与他有同感,皆点头认同。
这般在京城玩了数日,方岚正想该是返乡时,他却得到潘良人托人来的密约。这次潘良文约他有些特别,不仅人没有亲自到,地点也约在了京郊人烟稀少的凉亭,且还是在入了黄昏的时候。
虽然潘良文约得怪异,方岚还是如时到了那凉亭,他到不久潘良文便来了,脸上没有前几日相约的热情,只显忧心忡忡告诉朝廷将要调查游家,希望他不要再做茶马生意,要他和游家断了一切关系,往后查起只要指证游家,把事责推给游家便能避过去。
方岚见潘良文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自是忙询问原因,潘良文略说是赵王和吴王相争,吴王有意揭赵王的短,故而揭发与赵王有关官员的下属,游家便是被揭发的其中一员。
了解一切方岚自是明白事关重大,由凉亭回驿站一刻都不敢耽搁,交代了荀书先送皇赏回去,次日也就起程了,而荀书返路遇到江水急汛便在路途上耽搁了一个月才到了家。
方